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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汝南篇 【02】 文 / 木西年

    許先生和許太今天出門參加婚禮去了,晚上要在那個城市住下,至少要次日才能回來。

    許汝南逃了課賴在家裡,曉得她逃課的趙衛玠也跟著尋到她家裡。

    她抱著全家桶,坐在烏漆抹黑的影音室看恐怖片,一邊看鮮血淋漓,一邊啃雞翅,毫無障礙。懶

    趙衛玠問管家打聽了一下她的方位,沿著蜿蜒樓梯走上二樓,向右轉推開影音室的重門。

    只見她盤腿兒坐在地毯上,背靠沙發,腿彎兒上架著一隻全家桶。

    她正嘬著手指,側仰起頭一看是他,眼裡迅速閃過一絲慌亂。

    「你怎麼來了?」她含含糊糊的問,垂下頭去。

    想想又仰起頭,帶著絲倔強的意味,凜然的將全家桶一舉,「要麼?」

    趙衛玠訥訥點頭,走進來挨著她坐下,她不動聲色向一旁蹭了蹭。

    他拿出個雞塊兒,同她一起看無聲電影。

    嗯,許汝南看恐怖片從來靜音沒商量,也不知這是否還有原本的刺激。()

    房間裡靜謐無聲,耳邊響起的惟有咀嚼發出的細微聲響。

    她抓過一旁的可樂瓶,捧著喝了一大口,然後很不知所以然的問:「要麼?」

    衛玠愣了下,隨即乖巧點頭,「噢。」

    他接過去「咕嚕」也灌了一口,然後汝南對著螢幕石化了。蟲

    她剛才,做了什麼?!

    她捉起遙控器,打開窗簾,關閉電影。

    外頭大好的天光一寸寸鑽進來,漸漸將兩人全部籠罩。

    她背光,神色晦暗;他逆光,面目清明。

    趙衛玠很漂亮,對舊式很漂亮,不愧對他這個絕世美男的名號。

    可再漂亮又怎樣,他是弟弟,是她喜歡的男生的哥哥,最重要的是她不可能喜歡的類型。

    否則的話,她早就出擊了,根本不會磨嘰。

    說心裡話,別看她平常怕爹怕的根什麼似的,她還是至少喜歡他爹的那種英武的模樣。

    另外,還有一點隱藏的原因,就是現下狀況,她跟斐然一點可能也沒有了。

    她再開放,心理上也接受不了,包括斐然就算有朝一日回頭也一樣不可能接受。

    這讓她覺得憋屈又惱火。

    「衛玠,我爹找你談話了?」疑問的話語,用的卻是肯定語氣。

    他沒有遲疑的點頭承認。

    「我大概知道他會說什麼,他說什麼不重要,我現在只問你怎麼想?」

    她定定看牢他,五官有緊繃的張力,似乎只要他肯迎合她就會兜頭辟下似的。

    他因為幼年經歷導致從小就比別的孩子怕生軟弱,走到哪兒都要她罩著。

    如果連她都怕她爹的話,她能指望他會忤逆那個大魔王?

    「我沒答應。」她默默垂下頭,睫毛像是在陽光中飛舞的蝶翅,輕輕顫動。

    許汝南嘴巴張成個o型,驚歎不已。

    「啊——」她雙手粗魯的揉上他的腦袋,呵呵笑著胡亂的搓啊揉啊,把他的腦袋搖得晃來晃去。

    「你個臭小子,跟我說說怎麼沒答應的。就許南川那個氣場,你居然沒打退堂鼓,真爺們兒!」

    趙衛玠神色痛楚,飛快地一閃而逝。

    他捉起汝南的雙手手腕,合攏在一起舉高,同時起身將她壓倒,空出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將她壓倒在地。

    他懸在她的上方,精緻的連毛孔也瞧不見的臉沐浴在光線中,像是鍍了層金粉,華華顯其光。

    他看著她,眸光向x射線一樣,好似能穿透她,直望進她心底去。

    一向虎虎有生氣的許汝南,此刻卻瑟縮著噤了聲。

    是因為他不知何時蛻變了的剛毅面龐,不再是一隻白嫩的包子?

    還是因為他現在的目光太過犀利,不再是清澈見底的純良無害?

    或者是這男上女下的姿勢,勾起了她潛藏的回憶?

    那天過後他使勁兒的想事情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雖然是斷斷續續,可她好歹回憶起了一些片斷。

    大概是她那副樣子肯定不能回家,學校也回不去,就直接上了酒吧樓上的客房。

    然後,她好像抱著衛玠哭訴,說了些什麼不記得了。

    再有意識時,就是一股鑽心的痛,從腿間傳至四肢百骸。

    然後她就暈了,醒過來一下,感受到的是耳畔沉重的壓抑的喘息聲,以及緊貼在自己身上的熱燙肌膚。

    接下來是她最清晰的記憶,那就是她直接翻身將他壓下去,騎到了他身上。

    這大概就是衛玠身上會有那麼多印記的原因吧?

    可他們究竟是如何發生那檔子事兒的呢?她無論如何也回憶不起來。

    不是沒想過這樣的事,女方倒是也能強,可糊里糊塗的醉酒該怎麼強?

    那麼,嫌疑方就是衛玠了。

    只是,他怎麼敢?她是他姐,她又喜歡他哥,這他很清楚。

    無論如何,她無法說服自己相信這樣的結論。

    「我本來就是爺們兒,這世界上最清楚的人就是你!」

    許汝南眼看著正上方暴喝的男孩兒,雙頰飛快掠上紅雲,鼻息沉沉。

    她怎麼看覺得怎麼有喜感,於是忍不住笑一點,再笑一點,大笑不止。

    他很快制止了她,用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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