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汝南篇 【03】 文 / 木西年
趙衛玠的嘴巴輾轉了幾下，也不知是就起個震懾作用，還是他過於青澀了，反正就這麼完了。
「想起來沒有。」
他蹙眉紅著臉，彆扭地看著她。
想起來了，她當然想起來了！少年的腰力實在太驚人了，跟永動機似的。懶
「臭小子，起開。」她撥拉幾下他的頭髮，推他的腦門，手掌盡量遮擋他的視線，臉頰滾燙。
他也沒多做糾纏，從她身上（好曖昧）撐身坐起來。
許汝南背著他站起來，悄悄扇了扇臉頰，呼了口氣，就要朝門外走。
「我出去了，自己慢慢玩兒。」
趙衛玠在她經過時捉住了她的手腕兒，迫使她停下。
他問：「你呢？」
汝南側低下頭，只能看見他的腦瓜頂，他沒有看她，只是垂著頭悶聲問。
「你問什麼我呢？」
「你問我是怎麼想的，那我也問你，究竟是怎樣想的。」
她犯難的揉揉後腦勺，「自然是和你的想法一樣。」
衛玠仰首，更顯臉部線條優美，下頜精巧。()
「你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汝南下巴都要掉了，張口結舌，有點傻眼。
「明明剛剛你才說完吶！」是你記性太差還是我幻聽呀！蟲
衛玠眼中有犀利的鋒芒一閃而逝，讓她幾乎以為是錯覺。
犀利這種精明的東西，根本不是跟屁蟲才有的特性啊。
「你問我說我的想法，我說的想法是你會有的想法，而你的想法究竟是不是我的真實想法，南南你究竟有沒有想要考慮我的想法的想法？」
許汝南聽到最後按揉起太陽穴，抽出手跌坐在沙發上。
「停，暫時什麼也別說，你完全把我鬧迷糊了。」
她只聽到一堆的想法想法，跟繞口令似的，完全繞懵了。就連他叫她南南也沒察覺。
汝南緩了緩神，毫無所覺的抱起可樂又灌了個大口，這才有點鬧明白他的意思。
她驟然緊張起來，警惕的瞇眼瞧他。
可恨！好想揉他那張嫩臉。
過去想揉就可以揉，現在是今非昔比，需要各種避嫌了。
「照你的說法，是你覺得我不會同意，所以你也不同意。以及，其實你的本意並非如此？我說的對麼？」
衛玠抵抗住她危險的目光，神色凝重沉暗，也不正面回到，只說：「
「南南，你想就這麼算了，當什麼也沒發生？我就知道，我就是個寄人籬下的不討喜的孩子，你為我哥的事傷心難過，然後就轉嫁到身為他弟弟的我身上。
是啊，大伯養我這麼大，我有義務忍下你們的糾葛殃及了我這個事實，我無話可說。可我不是天生的受氣包，我也有感情，被人欺負了也會難過。
尤其是尤其是你從小對我那麼好，讓我感受到了人間的溫暖。一夕之間我真的不能接受你就這樣對我棄之如敝履，讓我猜猜，之後你會不會還要避我如蛇蠍？
我有沒有說錯？你就是這樣想的吧？許汝南，你怎麼可以用我對你的信任肆意傷害我！」
趙衛玠悲憤了，黑白分明葡萄似的眼珠瞪得大大的，似乎是怕稍一眨眼就有淚珠滑落。
汝南的心「嗖」的融化了，滿滿的心疼充溢在胸間。
她如何不記得自己是怎樣把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帶出自閉的世界，雖然並非純粹的喜歡他，而是出於同情和他是找斐然的弟弟這樣兩個原因。
可畢竟是投入了真感情和心力的，她漸漸的也是真喜歡上了漂亮小正太的乖巧。
雖然，她時常也好討厭在她和斐然在一塊兒時，他依舊粘著做電燈泡。
啊，欺負他呀。原來他也是這樣想的，還以為可以蒙騙他呢。
許汝南，你欺負了這個可愛的弟弟，人家受傷了，人家在求安慰，你要怎麼辦？！
「好啦好啦，是姐姐不對。姐姐是怪你哥那個有眼無珠的，可不是真心遷怒你的，只是……時運不濟，趕巧了。你放心，罩你這麼多年，決不半途而廢！況且，我絕對是個有擔當的女子漢，你說，怎樣才能補償你受傷的心靈？說出來，我保證辦到！給個機會，讓我贖罪吧。」
許汝南拍拍他的小肩膀，凜然的說，大有英勇就義之感。
「真的？你當真？」他不太肯定的問。
「想什麼呢？不信啊？我說的話，那就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那好吧。」他默默咬唇，「我要你做的很簡單。就是……我覺得男女交往差不多半年就可以……就可以那個了。」
「哪個？」牽手、接吻還是三壘？這玩藝還有時間規劃的？！這孩子的神經是什麼構造的？
「就是那個。」
「你說清楚些，別那麼忸怩。」
「就是做—愛！」衛玠羞澀垂首，聲音卻沒有收斂的意思。
「……」汝南愕然，他還真是不說則以，一說直白啊，「孩子，麻煩你小點聲。咳，你繼續說，所以呢？這和窩補償你有什麼關係？先說好，一錯再錯可不算補償啊。」
「我不是那麼想的，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跳過了直奔主題，那你就用約會半年補償我吧。」
……
同一時間許先生接了個電話後向許太匯報：「衛玠在咱家。」
「嘿，還真去了，他們都說什麼了？」
「倆孩子在影音室，隔音太好，偷聽不到。」
「隔音太好啊……隔音……太好？！！！」
「放心，我讓管家衝進去了。」
「……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