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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救贖 文 / 月上無風

    容音吃痛,心裡更是一陣噁心與驚顫,連忙伸手去推,卻被太子扣的死死的,找不到著力點。

    容音心慌意亂,完全不知如何是好,雖然她早明白自己終有一日要見證太子的喪心病狂,卻不想,會來的如此之早,而自己更是厭惡至此,煩悶與焦躁,像緊緊扼住了容音的喉,容音完全失去了呼吸的能力。而這個時候太子的舌頭卻開始作亂,瘋狂地妄圖撬開容音的齒關,手也毫不安分,在容音身上逡巡。

    容音一面死死咬牙不讓太子得逞,一面用手去拉扯太子的手,卻也漸漸因為慌亂缺氧而渾身乏力,而心口,更是煩悶欲吐,容音甚至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因為窒息而死,可太子卻毫不在乎容音的異狀,繼續用舌頭席捲容音唇齒的同時,手甚至開始撕扯容音的衣服。

    容音的理智與耐心對自己的勸阻一點點喪失了,她不能再讓太子繼續下去,那樣,或許自己不僅僅是被佔了便宜,連生命都成了問題。不管不顧之下,她本能地想用腿去頂,這樣,或許真的是死,但也比白白這樣被悶死噁心死好……

    正在此時,卻聽得一個帶著兩分慵懶的嫵媚聲音似是嗔怪,卻帶著淡淡的冷情與孤傲:「太子殿下把妾身晾在屋內原來是在這風流來著……」

    太子一滯,推開容音,惡狠狠地像聲音的主人看去。卻頓時愣住了。

    容音覺得新鮮空氣一下子灌入自己的口鼻,一月晚間冰冷的溫度,卻讓她此時倍感舒適,邊呼吸,邊側望去,也是一驚。

    只見芷語如看戲般閒閒地站在尚未融化的雪地中、梅樹下,一身白衣,映襯著雪,卻似是會光一般,帶著引人入勝的光線,長隨意地散在白衣上,更濃黑如墨,她的絕色容顏,令她只是素顏,也美得讓人屏住呼吸,仿似不敢相信人世間會有如此尤物。如點漆的眸子總含著一點責怪和埋怨,更多的則是一種令所有男人瘋狂的慵懶淡漠,那樣的孤傲冷清,卻比直接的媚色更能讓人產生一種**的**……

    而她,似是也不怕冷,如此低的溫度,只是一件輕薄的紗衣,披在身上,露出了如刀削的香肩,與光潔細膩的皮膚,鎖骨上,不知是畫的還是怎的,一朵鮮艷的紅梅,彷彿能滴出血般的顏色,仿若剛剛從枝頭落下,就這樣,在她的身上,鮮活起來。

    只聽她繼續如陳述般道:「太子既然忘了還跟妾身有約,那妾身就先回去了,殿下您大可以繼續,只求殿下不要責怪妾身壞了您的興致……」

    言畢,盈盈轉身,留下了如月光般冷清的眼光,明明是清淡,卻是最好的邀請。

    「等等……」太子似是不經思考便脫口而出。

    芷語慢慢頓住身形,懶懶回頭:「太子還有何吩咐?」

    太子似是猶豫了一下,看了容音一眼,可火氣已經完全不在。這一眼,或許也讓他明白了芷語和容音的天壤之別,也或許是他篤定,容音逃不出他的手掌,他頓了一下,便向芷語走去。

    看著太子攬住芷語的肩,緩緩離去,容音心裡卻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堵住,她似是還沒有從剛剛的劇烈波動中恢復過來,喘著氣,她緩緩蹲下身來,抱住雙膝,原來,想法永遠是想法,放在實際中,自己的驚慌根本讓自己束手無策。

    她恨自己,為什麼就那麼上不了檯面,為什麼,連自保的能力都還遠遠不夠。

    自己還是得靠別人來救,甚至犧牲別人。

    而這次,這個人居然是芷語,在她婚後自己就一直不敢面對的芷語……

    一行孤淚滑下,在雪光的反射下,晶瑩剔透。卻轉眼便因為溫度,而如冰般貼在容音臉上,刺痛,生硬地傳來。

    緩過氣來的容音抬,擦乾了眼淚,僵硬地起身,搖搖晃晃地回屋,似是不敢再看芷語他們離去的方向。

    毓慶宮的梅花,其實也開的極好,暗香浮動,在這個看似沉靜的毓慶宮。

    沒有人知道,剛剛這裡生了什麼,只是聞得梅香,便是安然。

    **

    容音知道自己有些病了,估計有點燒吧,但是昏昏沉沉之中,她還是得起來面對一切。

    昨夜生的事,今日必將傳遍宮中,所有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該得到了消息,自己想面對不想面對的都得面對。

    果然,剛剛梳洗完畢,就得知太子妃找自己。

    容音邁著有些漂浮的腳步,緩緩步入太子妃的房間。

    「怎樣,容音,昨夜的事情過了,你是不是該更明白些了……」太子妃見到容音進來,便冷冷說道。

    「恕容音遲鈍。」容音低頭,心裡暗自諷刺她還真是開門見山。

    「哼,不懂麼,容音,問問你心裡真的不懂麼?太子昨天怒的原因,你該猜到了吧,昨天送你回來那個人,你就真的不懷疑?這些多巧合結合在一起,你還真認為是巧合?你既進了這毓慶宮,又明白自己的處境,就該更安分些……」太子妃面上竟帶了點薄怒,「你不是要我幫你麼,那我便告訴你,你就算不幫著太子,也不需和外人有寫什麼聯繫……這宮裡忌諱這個,你想活下去,就得這樣,不然,我保不住你,你也別想著能在這宮中立住腳。」

    太子妃的話,容音全部牢牢記入了心裡,忠言逆耳,但是,卻全是金玉良言。太子妃能對自己說這些,是不容易的。看來還真把自己放在了心上,一心要把自己改造成一個適合這個宮的人。

    至於昨夜的事是不是八爺的策劃,自己不敢想,因為想來,竟是對他有益的多,這樣,讓她心寒。

    想拉近胤禛,想讓胤禛對抗太子,想讓胤禛當出頭鳥,他也有了這樣的危機意識麼?可惜,胤禛,絕對不會成為在前面擋炮火的兵卒,他,永遠只應是在後面暗暗謀算控制著一切的內斂的帥將。

    只是,或許,他不行的話,自己要推他一把,而胤祀的想法,自己要幫著讓它落空。

    太子妃頓了頓,似是也意識到自己有了些失控,輕咳一聲:「容音,你再好好思量一下,有些事,你該學著管,可有些事,你更該學會置身事外,你臉色看來不好,下去休息吧。」

    容音應了一聲後準備退下,剛剛轉身,太子妃,又出口喚道:「容音,有些事,總會生,只是,希望來得平和些罷了……你還是應該為自己爭取更好的。」

    容音微微駐足,苦笑,她說的是什麼,被太子施暴,哈哈,自己要爭取更好的,就不會讓他得逞……可是,經過昨夜的事後,容音卻失了自信。

    或許一直以來,自己的自信都是虛假的,只是自己對於自己處境的一種安慰,是自己找的調和劑,自己為了心裡好過,給自己勇氣,便建了這樣一座外表華麗的宮殿,可昨夜生的事,卻如同突來的狂風暴雨,揭開了這座建在半空的宮殿看似完美無缺的外表,將下面基礎不牢的空洞揭露了出來。

    自己永遠都是膽小鬼,是扶不起的阿斗,不用別人來討厭和諷刺自己,自己對自己的厭惡便已足夠。

    **

    「音音,你沒事吧……」顏韻也不管什麼規矩,胡亂衝進了毓慶宮中。

    容音正靠在床上,頭昏的有些難受,渾身都痛。

    聽到顏韻的聲音,她微微皺眉,事情傳的比自己想像的還快,因為顏韻雖在宮中,可是皇上不可能告訴她,她關於這件事的信息來源只有十三,可十三都來告訴顏韻了,胤禛他……

    容音睜眼,微微一笑:「我沒事,能有什麼事,不過受了點打擊罷了,其他的,正如小說裡寫的全當被狗咬了,噁心過,也就好了。」

    「音音……」顏韻滿臉都是內疚與痛苦,她今天本來得知了她和十三的婚期,心內還有些喜悅……可當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她卻寧願自己跟十三永遠不要在一起。

    「你們的婚期定沒有?」容音卻似沒有看到顏韻的自責,笑著問道,應該快了吧,這都要二月了。

    「你,怎麼就只想著關心這個?你讓我怎麼安心地結婚,踩在你的幸福上去幸福,容音,你當我是姐妹麼……」顏韻看著容音若無其事的微笑,心內的擔憂與不安完全爆了出來,淚水,有些瘋狂地湧出眼眶。

    「韻韻,怎麼不當,」容音責怪地笑了笑,「正是因為是姐妹,你幸福了,我才有安慰。關於這我,我們已經討論了很多次了,我不是主動犧牲的,是形勢所迫……如果你還想不過,你就當我自私,不願意自己去扮演你的角色,你不是一直說你是我姐姐,要罩著我麼?所以你要照顧我的心情,要偉大地去幸福,知道麼?」

    顏韻顫抖著走到容音的床邊,淚,流的安靜了些:「音音,自己是上輩子積了什麼福,才有你這樣的朋友,還是兩世……」

    「你傻啊,你該問你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攤上我這麼個損友,光知道拖你後腿,破壞你的生活,而且,還是兩世……」容音一副你有病的表情,斜著眼看顏韻,之後,又像想起了什麼,一副警告的表情,「所以,你這次一定要幸福,才能彌補我之前犯下的罪惡,我估計就是自己在現代時欠你太多,沒有辦法還,所以老天才讓我過來了,沒想到還是拖你後腿……這一次,你就算不幸福,也要在我面前裝的幸福知道麼?不能讓我知道……」

    容音說到這的時候,突然想咳嗽,卻強自忍住。她自我解嘲,估計是話說多了,口水嗆住了。

    顏韻淚,又洶湧了起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埋在容音腿邊,容音去理她的頭,微笑看著她,心想,自己終於有了做姐姐的感覺了,終於,翻身做主人了。

    顏韻抬手,想抓住容音正在撫摸自己的手,可只是一觸碰,雙方都各自收了回去。

    容音是覺得一陣入骨的疼痛,燒時,碰到什麼比自己溫度低的東西都會痛,而顏韻卻驀地抬起頭來,伸手,不顧容音眼神微微的懼怕閃躲,摸向了容音的額頭。

    「那麼燙,你這個瘋子……我要去找太醫……」顏韻的眼神驚恐起來,她慌亂地站起身來,卻被容音拉住。

    容音忍著手上的痛楚:「不要,韻韻,我生病的事千萬不能傳開了。」

    「為何?」顏韻轉身,奇怪地看向容音。

    容音滿眼哀求與矛盾,似在掩藏些什麼,卻欲蓋彌彰。

    顏韻覺得難以置信,卻不得不信,她又開始顫抖起來,上下唇不住磕碰,她愣了半天,才用不相信的語調道:「都病成這樣了,你還考慮他?他該知道的,都是為了他,你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樣,你還想為他付出什麼,直到整條生命麼,然後用屍體告訴他,你愛他?」

    容音滿臉痛苦和掙扎,卻只是道:「韻韻,求你……」光是昨天的事,胤禛就不知該作何反應,要是知道自己還病了……她不敢想像。

    顏韻掙脫她的手,往外走去,容音痛苦地皺緊了眉,咳嗽的**抑在喉頭,她也說不出什麼話來攔住顏韻。

    顏韻走到門口,卻似是歎息一聲:「我去找蘇小末,給你拿藥……但是,如果你不好,不要怪我找他來……」

    容音彷彿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一放鬆,就陷入了一片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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