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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求助 文 / 月上無風

    「容音,我不會感激你今天下午的做法的。」刑律用眼色把容音引出來,卻冷冷地說道,口氣也是難得的嚴肅。

    容音氣結,自己也不是有意要幫他做什麼的,他這樣說未必自戀了點吧:「我又不是為了幫你……」說到這,她又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難道把給太子的那套說辭拿出來再說一遍?連自己都不會相信,何況刑律。

    其實今天下午在帳中,失態的又何止是太子一人呢?

    「那你是在幹什麼?」刑律聽的卻是一笑,鳳眸眼角微微上揚,波光流轉中也是十足的笑意。

    容音也說不出話來:「你就當我吃飽了沒事幹好了,不過我不打岔,你就有十足的把握了麼?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雖然是湊巧的好心。」容音說著說著,現自己竟又說成自己在有心幫他了,忙收口。真想自己給自己一腳。迷糊中記著補充了一句。

    刑律看著容音垂,眼中染上了幾分興味,他輕咳一聲,聲音故作正經:「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只是想說,你的冒險,我不欣賞,你在太子身邊時,還是不要再有如此作為的好。今日太子說出那番話來,本就可以惹康熙怒,也進一步惡化了他和蒙古的關係,這未嘗對廢太子不是一個促進。算了,你今日無心的作為,也不知道真是幫了誰……反正太子總歸會被廢的。」刑律藏了半截話沒有說,只是不知道容音在廢太子這件事上所起的作用有多大。

    其實,現在觀來,容音起的作用,多是推動歷史按部就班的行走的。廢太子估計也差不到哪裡去。

    容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為啥跟自己給太子胡亂說的話是一樣的呢。看來太子饒過自己是有道理的,這理由編的可信啊!可是她抬卻不準備放過刑律:「那你給康熙的上書是什麼,說了什麼理由能讓康熙不給你賜婚呢?」

    刑律只笑不語,他能怎麼拖,對於康熙來說,只有付出永恆的利益讓他滿意,才能讓他永遠站在你這邊。

    誰說帝王不是商人呢?天下間最大的商人就是帝王。

    容音看著刑律又不說話了,心裡有點細微的不舒服,他又回到那個滿是秘密的他了嗎?雖說,其實自己從來也沒有看透過他。

    **

    賽馬大會,容音也沒個興趣去湊熱鬧。她算是有些明白為何康熙每次都把十三帶在身邊,十三的騎射確實能給他長不少面子,至少,不會讓號稱同為馬背上長大的滿族騎士輸得如此慘烈。

    容音躺在草地上,瞇著眼,回想起以前的很多事來。

    自己在草原上,真的生了太多事情。自己一次和胤禛關係的突破便是在草原,那時候,自己還糾纏於他到底會不會愛自己。現在也還是糾纏,卻是希望他不愛自己。

    女人,真是矛盾。

    對,自己還這樣教過十三。

    那個時侯執著和糾纏的東西多麼單純,現在想來,無非是庸人自擾,自己想像一些事情來糾纏,可也不能不說自己不是先見之明。胤禛難道不是諸多牽絆麼?難道不是沒有選擇過放棄自己麼?

    雖然,自己也放棄過他一次。

    只是沒想到,康熙居然會想把自己給太子。以前自己跟顏韻還自戀,說是他要用自己和顏韻來考驗幾個兒子呢!

    想到這,容音臉上的笑容加深,在草地上翻了個身,似是害羞地把臉藏在了草地上,為了當初的所有弱智的想法。她忽然覺得自己有哲學家的氣度了,她現在會想,是不是現在的想法,以後來看也會覺得可笑來著。

    她再次翻過身來,仰面朝天,將手放在眼上

    微風輕微地掀開她的長,露出柔和的臉部線條。容音嘴角的淺笑,彷彿是凝在她唇邊的,自然祥和。

    卻不知這種恬靜和閒適,能有多久的保質期。

    「太子的馬驚了,太子的馬驚了……」遠遠地傳來了零碎的喊叫,帶著驚慌失措與惶恐不安,容音著急地起身,怎麼會突然驚了呢。

    容音順著聲音趕了回去,剛剛越過一個草坡,便見下面已是慌亂一片,一匹渾體純白,不見一絲雜色的馬,雖被圈住了,可還是不懈氣地跳騰。太子,已經不在馬上了。估計應該得救了。

    容音衝下山坡,正好看見太子躺在擔架上,被送回帳篷,容音跟著過去,只見太子的右手緊緊抱住左手,眉頭皺的死緊,臉色蒼白,汗已經密佈了他飽滿的額頭,卻不知是因為剛剛和馬博鬥過的原因,還是因為疼痛而滲出的冷汗。

    倒是看不出其餘的外傷,容音也不詢問什麼,只是跟著往營帳走。

    蘇小末似是先走一步,早已經候在了帳中,他看見容音,也不打招呼,只是滿臉嚴肅地低下頭檢驗太子的傷勢。指揮著小太監脫去太子的衣服後,蘇小末讓另一個醫官記錄他檢查的結果,大致下來,也只是左手有脫臼,蘇小末讓那醫官迅去給皇上回話。

    那醫官很快便回來了,對蘇小末點了點頭,蘇小末低聲對太子說了兩句。太子皺緊眉頭也頷答應了。蘇小末果斷利落地伸手,扶住太子脫臼的左手,找準地方,只聽「卡嚓」一聲,伴隨著太子的悶哼,手骨便被接回了原位。

    容音看的心驚,這接骨,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她都是頭一次見,不過蘇小末的技術該是一流的吧,動作乾淨,太子看來,也沒有受多大的罪。

    正想著,就見太子似是長舒了口氣,睜開眼來,看見容音,明顯的一愣。容音也是一呆,見周圍竟沒個侍女,只有自己一人,頓時有些尷尬。

    為了證明自己在這帳中還是個有用之人,容音掏出帕子,走上前去,蹲坐下來,抬手,給太子將額上的冷汗輕輕汲干。太子又是一頓,先是明顯往後一躲,接著便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容音的「服務」,估計之前沒少人給他做過。

    蘇小末接好骨時,那醫官便又出去給皇上匯報了。而就在此時,康熙便急急地跨入了帳篷,顯見剛才不來是擔心影響診斷。而現在救治完畢,他便立馬趕來。從這一點小細節,足見太子在康熙心目中的份量。

    而在他進來時,便見這樣一副景象,一直緊張的唇邊,也微微放鬆了。

    容音側頭,見康熙來了,先是沒有反應過來,卻在請安的時候想起自己偶然的「好心」會不會起到了讓康熙更信任自己的作用。這倒是件好事了,至少,他不要突然興起,再來逼迫自己或者說是自己這一群人些什麼。

    康熙在容音退到一邊後,便坐在了太子的榻邊,關切地詢問太子的傷勢,又喚來寫好了藥單的蘇小末,仔細問詢,甚至還拿過藥單,親自過目。而太子則明顯是有著被關心的感動與喜悅的。這父慈子孝的一幕,倒叫容音不知作何評價的好。

    太子妃也隨著康熙進來了,她在此時,仍是掛著冷淡疏離的面孔。只是站在旁邊,也不上前隨著問候她老公一下。

    連目光或許都是渙散的,不知在想些什麼。但容音覺得,或許太子妃對於太子也不能說是不關心的,只是不知道從何下手,她,也是被這生活逼得瘋了的一人。

    容音想著太子妃,卻感覺到太子的眼神,似是瞟了過來,可待她回過神去看,卻只見太子在與康熙說著什麼,眼神專注。剛剛的感覺,似只是幻覺,毫無蹤跡可循。

    **

    「太子的傷沒有什麼了吧?」顏韻給自己斟滿酒,隨口問道。

    「本來也不是大傷,只是估計這一次不能狩獵和騎馬了,哎,也意味著我自由的時間少了。」容音扁扁嘴,回想起這幾天所受的待遇,那叫一個慘不忍聞。自己雖然入宮是說做宮女,可是真正這樣伺候人,卻是沒有過的。自己回去都可以寫一個心酸血淚史了。

    這次的事情,太子身邊的所有侍衛隨從包括小常子都受到了處罰,如罰俸如打板子貶去下五所當職,而管馬房的人,也換了一批,聽說是被賜死了。

    可是,卻沒有深一步調查的意思。不知是不是在暗中進行,顏韻也說十三最近都很小心謹慎,怕受到牽連。

    「你可小心點,別在太子眼前出現頻率過高,萬一他哪天身在病中獸性大……這次除了太子妃,也沒帶個別的侍妾,呃,我越想你越危險。」顏韻說的自己都不免哆嗦了一下。

    「放心吧,我這個姿色難入他眼就不說了,關鍵是他跟我說明了的,我在他眼中,也就是一殘花敗柳,別人穿過的破鞋……他不會屑於自貶身份來幹這等事的!」容音笑了笑,說的輕鬆。

    可顏韻聽了卻不過味兒了:「音音,注意下你的話啊,你這樣說,不是讓聞者心酸麼?」

    「心酸啥?這是事實……不過我自己敝帚自珍,我還就珍惜過往回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容音瞄了有些怒的顏韻一眼,保持著原有的笑容,輕輕啜了口酒,滔滔不絕地道。

    「行了行了,不想跟你說……」顏韻無可奈何地對天翻了個白眼,待沉思了一下道,「音音啊,我那個很久沒來了……」

    容音一口酒嗆在喉嚨裡,頓覺火辣辣的,咳嗽不止,臉被嗆得通紅:「你,你……」

    顏韻一邊給她拍背,一邊很沉穩地繼續道:「我估摸著是有了,可是我等待著妊娠反應,又遲遲沒有,哎,沒勁,我這幾天專找腥味重的,油氣重的,也不見你上次那樣,聞著碗魚湯就吐了。我也不想吃酸的……難道是沒有懷上?」

    容音拍著胸口緩過氣來:「你這個人,非要自己有妊娠反應,折磨的你死去活來才肯明白自己懷孕了啊,這樣才算經歷過?而且你這兩天還照常騎馬……」說著說著,瞥見顏韻手中的酒杯,一把奪走,「還喝酒?你跟自己鬧著玩呢?」

    顏韻眨了眨眼:「沒有確定的話,我當然可以自欺欺人地再享受幾天自由的生活啦。」

    「你,明天,就去給我找蘇小末確診!」容音狠狠瞪著顏韻,怒吼道。

    「知道了知道了,所以才拖了兩天跟你說這件事,估摸著我也是想找個人管下自己了,督促著自己好好照顧一下……嘿嘿,別那樣看我,我知道你想罵我犯賤!」顏韻嫵媚地瞟了容音一眼,卻是嬉皮笑臉的表情。

    容音真想一拳揍扁眼前顏韻嘻嘻哈哈的臉。這人啊,為何有時候還像個孩子,都快要當媽的人了,還老不正經的,不知道以後她的孩子會被她教成啥樣?

    其實她也懂顏韻,顏韻本性裡是個愛極了自由的人。要說她們兩姐妹,比較安定一點的反而是容音,容音的夢想有一段時間曾很沒有出息的單純是嫁一個很好的老公,而顏韻則是想做個女強人,養一群帥哥當情人。

    她曾經教育過容音,女人,一旦動了真情,就萬劫不復。女人就是要妖媚,要為自己綻放。女人就是要活的比男人還精彩,沒得被一些框框套套給栓死了。

    可這樣強勢的顏韻卻真的是被十三給拴住了。日後估計還要被孩子給拴住。也不知命運究竟是怎樣安排的。

    而顏韻,其實現在或許也都不肯承認這樣一個事實,那便是,她真的沒有後悔的餘地了,她已經走上了一條她以前絕對不願意走的路,而這,恰恰是歷史的意思。

    歷史和時間的意義是一樣的,都堅固地不能有絲毫的違抗。

    「對了,三天後是刑律的生日,我會去給他慶祝。」容音仰頭,喝掉杯中的酒後,緩緩道。

    「他爹都在,不給他慶祝呀?你怎麼插進去?」顏韻挑了挑眉,疑惑道。

    「等那邊慶祝完唄,估計跟上次沒什麼區別,去喝喝酒聊聊天,地點還沒有定。但是,韻韻,這次你得幫我個忙……」容音先是說的很隨意,可是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卻正正地看向顏韻,嚴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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