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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1、一籌莫展 文 / 我是棒子

    2013年12月9日星期一

    當棒子滿頭大汗地走出張霞家的院門時,心滿意足的張霞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

    她一動不動地躺著,肆意叉著雙腿,中間一灘清水。

    為這難以言傳的幸福和疲憊不已的滿足。

    她在棒子爬下炕穿衣服的時候,就破天荒地睡著了。

    夜夜輾轉難眠,今晚安然如夢。

    張霞的臉上,掛著一絲怪異的笑容。

    鼾聲越來越響。

    明月的清輝給鄉間小路撒上了一層薄薄的碎屑。

    像一條淡淡的灰白帶子,彎彎曲曲地伸至山下。

    遠處偶爾傳來貓頭鷹的叫聲,突兀地打破這靜謐安寧的夜。

    棒子的心情像打翻了的五味瓶。

    他怎麼都想不通。

    為什麼自己會和張霞發生這樣的事?

    為什麼他感到了羞恥?

    為什麼他覺得這麼失意?

    為什麼他心裡找不到絲毫的滿足?

    棒子的記憶中,張霞是個怪怪的女人。村裡那些淘氣的孩子們,老遠看到她的時候總是一起大喊「老妖婆,真奇怪,光著溝子喝涼水」。

    在棒子的印象中,張霞似乎總是悶聲不響地幹著粗重的農活,總是斜著眼睛瞪來瞪去。

    還有,她總是氣喘吁吁地追打著野狗。

    棒子依舊記得,有好幾次,棒子都主動跟張霞問好:

    「霞姐早啊!」

    「霞姐,幹活去呀?」

    「霞姐,吃過沒?」

    而每一次,張霞都充耳不聞,把他當做一團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或者是臭屁,因為她聞言後會微微皺眉,棒子看得懂,那是**裸的厭煩。

    這樣一個怨婦般的男人婆,村裡幾乎沒人願意和她說話,更不要說和她往來。村民們「讚譽」她的話,說白了不過是悅耳的挖苦。

    「男人一樣的女人」,這可不是什麼好話!

    女人應該有女人的樣子,而當一個女人以男人的姿態出現在村民們的視線之內,那麼她就注定了失敗和孤獨。

    張手藝的離去,或多或少也有類似的原因。賺錢養家往往只是一個借口,真正的目的其實是解脫和逃離。

    逃離一個男人般的女人,就像一個男人遠離另外一個男人。

    逃離壓抑恐怖的日子。就像逃離乾渴炎熱的沙漠。

    而棒子,竟然和這樣的女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裡,辟里啪啦地苦幹了半天!

    棒子順著山路走走停停。

    他感到非常疲倦,雙腿老是不由自主地打彎。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驚膽戰地想著當自己爬下炕前的剎那。

    當棒子快要癱了一般爬下張霞壯碩的腰身後,張霞滿足地喊了一嗓子。

    這一浪蕩的喊叫讓他毛骨悚然。

    「記住!每天晚上都要來!不然,三伢子的今天就是你棒子的明天!」

    棒子無助地歎了口氣。

    女人不好纏。他心想。

    如果棒子和小娥之間沒有那層關係,三伢子也就抓不住小娥的任何把柄,就算他對小娥垂涎三尺,他也不敢強迫小娥。

    三伢子頂多也就乘著月色,爬到小娥家的院牆上,看看小娥洗個澡,看看小娥換衣服,然後自己擼自己。

    可是一旦抓住了小娥的把柄,他就禁忌全無。

    潘多拉的魔盒就這樣被輕易打開了。

    三伢子心裡很清楚,即使他把小娥給弄了,小娥也只能啞巴吃黃連,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委屈朝她老公說。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熬得有些病態的張霞才得以順籐摸瓜,無意中得知了棒子和小娥之間的事。

    而女人之間的艷羨和嫉妒,讓張霞成了名符其實的蕩婦,讓棒子成瞭解渴的工具。

    一想起張霞那瘋狂的激盪,棒子感到有些後怕。萬一她那壯碩滾圓的雙臀偏離一厘米,結果會是怎樣?

    他的物件會不會給折掉?

    「卡嚓!」

    頭頂突然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音,棒子嚇地翻身坐起,冷汗直冒地抬頭望著。

    一隻巨大的鳥兒,吃力地撲騰著翅膀,融進了漆黑的夜空之中。

    棒子絕望地想:

    無論如何也不能每天晚上去張霞家!

    我一次都不想去她家!

    可是棒子又有什麼辦法?苦悶加疲憊,讓他一籌莫展——

    天剛濛濛亮,棒子母親就鑽進棒子的小屋,一把揭開他的被子。

    「你晚上不回家,白天不起來,你這學到底上不上了?不上了趕緊進城找你爸去,扛上一天的水泥,看你晚上還有沒有精神亂搞!」

    棒子母親不過是隨口說說,卻無意中洩露了天機。

    咬瞌睡的棒子本來還在半睡半醒中纏綿,聽到母親說道「亂搞」後驚得坐了起來。

    「媽!」他皺著眉頭喊。

    「我還能當住你的媽?誰現在還能管得了你!回家就像走親戚,屁股下面的凳子還沒來得及捂熱,就擰來扭去的快活去了,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媽?」

    「媽我功課緊!」棒子辯解道。

    「別給我找理由。你一個班上幾十個娃兒,誰像你一樣野得連家都顧不上回?每天做好飯等你,等得飯菜涼了還不見人!你說你過分不過分!都這麼大的人了,安分點吧你!」

    棒子母親將一碗冒著熱氣的酸菜湯一把摔在窗台上後,氣哄哄地走了出去。

    棒子抬頭看了看窗外。

    他暗叫一聲「壞了」,連忙穿好衣服,臉也顧不上洗,湯更沒心思喝,一把抓起書包就衝了出去。

    「今天可千萬不要遲到了,不然看門的老大爺會把我活埋的!」

    棒子幾乎是一路小跑。當趕到張娟家的時候,半個太陽已經從山後面爬了出來。

    「棒子!」張娟早已穿戴整齊,後背挎著書包。

    「怕是要遲到了……」棒子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還有臉說!」張娟氣嘟嘟地嚷。

    這時張阿姨連忙跑出廚房,手裡拿著兩個煮土豆,瞪了一眼張娟。

    「好好跟人家棒子說話,跟誰發火呢!」

    「我就跟他發火呢!等他半天等不到!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快收起你那大小姐脾氣!棒子幫你還幫的不夠?你跟個麻袋似的,棒子的小身板還不是把你背上背下的?一點兒感激的心都沒!」

    張阿姨戳了自己女兒一指頭,然後將煮土豆塞進了棒子的書包裡。

    「張阿姨,我不餓……」

    「拿著!這是阿姨的一點兒心意。」——

    棒子背著張娟路過村口那座破落的莊院時,看到三伢子像狗一樣爬在門外不遠的土路上。

    「棒子啊,救救你三叔吧!」

    棒子厭惡地瞅了一眼。

    「你這是怎麼了?」棒子故意問道。

    「我被人下了黑手了……」

    「誰敢對你下黑手?」

    三伢子搖了搖頭,接著說道:

    「反正你三叔算是一個廢人了,爬都爬不起來,找不到飯啊,棒子,把你的乾糧給我吧,我會記住你的恩情,以後我一定會報答的!」

    棒子搖頭說道:「我一般不吃乾糧。我沒帶……」

    伏在後背的張娟掐了一把棒子的胳膊。

    「三叔,這兒有兩個洋芋蛋蛋,你不嫌棄就拿去吃吧。」

    張娟從棒子書包裡摸出兩個煮土豆,塞進了棒子手裡。

    棒子看到三伢子一身的泥土的爬在地上,活脫脫的一個乞丐模樣。

    三伢子那副可憐的樣子讓棒子的氣消了一大半。

    「娟給你的……以後別對別人下黑手,別人也就不會對你下黑手。」

    三伢子一把刁過土豆塞進嘴裡。

    「棒子……你說的……對!」

    三伢子噎得像只喝水的雞——

    「我覺得打重了。」

    張娟伏在棒子後背,有些不忍地說道。

    「三伢子這樣的老淫棍,不給他點顏色,他就不知道改!」

    棒子憤憤的說道。

    「我說你這人咋這麼心狠呢?」

    張娟有些不開心地說道。

    「我咋心狠了?我替你和張阿姨出氣,你還說我心狠?」

    棒子狡辯道。

    「不是這麼回事!他偷看我們娘倆尿尿,是該收拾,但把他打殘打死,難道不是心狠?」

    張娟聲音大了起來。

    「好,是我棒子多管閒事行了吧?」

    棒子回敬道。

    「放我下來!」

    「幹嘛?」

    「我自己走!不要你背了!」

    「自己走就自己走!我還嫌累呢!」

    棒子賭氣地放下張娟。

    張娟那雙美麗的杏眼中突然盈出了兩框眼淚,她默默地哭了。

    棒子站了一會兒,終究是於心不忍。他安慰道: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行了吧?」

    張娟搖了搖頭,兩粒大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說哭就哭!咋這麼脆呢?娟,你就是扎我一刀子,我都不會掉淚的!」

    「你這樣心狠的人,當然不會掉淚了!」

    張娟哽咽著說道。

    「好了,我都給你承認錯誤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不要管我。你上你的學,我再找個人背。」

    棒子聽到張娟再找人,他有些急了。

    棒子知道,如果張娟真要找人,那還不是排著隊等著!

    「娟,我真的錯了……」

    「你怎麼會錯。」張娟抹了一把眼淚。

    「我不該跟你頂嘴的。電視上說的好:老婆永遠是對的;如果老婆錯了,請參考第一條。我以後要準確領悟這句話的意思,爭取不惹你生氣。」

    張娟「噗嗤」笑了一聲,她說道:

    「誰是你老婆你朝誰說去。反正我不是你老婆。」

    棒子看到張娟露出笑容,如釋重負般長出了一口氣。他連忙蹲在張娟的面前,雙手捏著自己的臉蛋扮起了鬼臉。

    「ma主席教導我們說:凡是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娟,你這不是縱容我耍流氓嘛!」

    張娟抬起粉拳,不停地捶打著棒子的肩膀。

    「你這人咋這麼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棒子壞笑道。

    「歪理。」張娟撒嬌地說道,「今天我就原諒你,下不為例!趕緊走吧,肯定遲到了。」——

    上課鈴聲響後,數學老師氣勢洶洶地闖進教室。

    「聽說這班上有人談對象!」

    他掃視了一眼教室,冷冷的說道。

    同學們莫名其妙地望著老師,大氣都不敢出。

    「狗日的是誰?」

    教室裡鴉雀無聲。

    「站起來!」

    老師終於咆哮了。

    然而震耳欲聾的吼聲並沒有驚起一灘野鴨。

    數學老師出離地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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