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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風流(上) 文 / 楚秋

    墨雨的婚事有了眉目,等跟霍景之說過婚事定下來,思宸也算了了一段心事。霍景之傳了話說要晚些回來,思宸看了會書,也就洗洗睡了。不止來青陽之後,就是侯府裡霍景之也是經常晚歸,不過有一點好的他要是晚歸了會派小廝回來傳個話。

    在侯府的時候,也許每天的事情都很多,也許那時候,她都在想著如何能討好霍景之,讓她自己霍家的環境裡生存下去。小廝傳了說思宸也就自己洗洗睡了,直到丫頭把她叫醒說霍景之回來了,然後她再起來侍侯。

    來到青陽也許真是每天事情太少了,思宸突然覺得自己睡不著,腦子裡各種畫面亂飛。要說以前霍景之以前晚歸是不是在外面搞什麼人了,這個真無從得知,那時候思宸自己也從來不去想這個,在她所受的教育裡,這些事情不該她去管。

    也許真是飽暖思淫/欲,在霍家站住腳了,沒有生存危機了,霍景之的兩房妾室也都安靜了,院子裡一點其他事情沒有,就開始想著,我的男人是不是連頭髮絲都是忠於我的。

    末了思宸只是深深的吸口氣,她控制不了自己思想,但她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在韓家這些年,要是連自控能力都沒有,三太太也不會想著給她尋門親事。輾轉反側中思宸迷迷乎乎睡了過去,再睜眼時天己經濛濛亮了,摸摸枕邊仍然是沒人。

    思宸只覺得打翻了醋瓶,整個心腔都是酸的,末了卻也只能一歎。以前霍景之會晚歸,最晚也就是到丑時(凌晨1-3點),像這樣天馬上就要亮,還沒回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思宸知道她是徹底睡不著了,沒叫丫頭進來侍侯,只是人在床上躺著,腦子裡有點亂。

    思宸並沒有躺多少,外頭傳來開門聲,沒一會外頭大床上睡著的墨雨端著蠟燭進來,走到床跟前輕聲喊著:「太太,老爺回來了……」

    思宸心裡多少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人回來了,迅速從床上起來。墨雨侍侯著給思宸穿衣,卻是把思宸的外衣拿了過來。思宸穿的時候愣了一下,霍景之這個時間點回來,也許還要睡一會,就是不睡一會,也只用家常衣服就好了。

    然後就聽墨雨低聲說著:「聽前頭媳婦傳話說,老爺的車駕後面還跟著一輛車,上面好像是兩個女子。」

    在墨雨面前,思宸歎了口氣,臉上卻是沒什麼表情,只是點點頭道:「知道了。」

    思宸的衣服才穿好,就聽外頭傳來小丫頭的聲音:「老爺回來了……」

    這時候也顧不上梳頭,思宸帶上墨雨忙迎了上去,思宸努力擠出笑臉來,剛想開口跟霍景之說話,抬頭看到霍景之的臉色,思宸下意識的把嘴閉上了。

    霍景之的臉色非常非常難看,是一種盛怒狀態。成親這麼久,思宸從來沒見過霍景之這種臉色。不是說霍景之沒有發過愁,只是霍景之的愁大部分都是官場上的事,別說對正妻,霍景之就是對丫頭婆子也沒擺過臉色發過脾氣,最不好的時候,霍景之在家裡也不過是沉默而己,那時候只要大家都跟著沉默就好了,像現在這樣,真是第一次見。

    就在思宸為霍景之的臉色感到驚訝的時候,就見兩個年輕女子也跟著過來,思宸神色淡然的看著,都稱的上是絕色佳麗。

    兩個女子也看到思宸,剛想行禮,霍景之卻突然開口了,語氣十分沖人,對思宸道:「這是昨天陳大人送的兩個歌伎,你去安置了。準備水,我要洗澡。」

    霍景之的話出口,左邊站著的美人立即睜大了眼,一臉不可思議看向霍景之,隨即走上去拉住霍景之的手,叫著道:「老爺……」

    霍景之卻是抬手甩開她,也不看她,只是抬頭看向思宸。思宸會意,當即吩咐丫頭道:「把這兩個交給席習,跟其他歌伎們一起學舞。」

    思宸語氣平淡的吩咐著,卻留心看了左邊美人一眼,剛才乍一照片只覺得兩個女子都很漂亮,現在細心一看,卻是有區別的。看舉止神情右邊那位應該是真歌伎,而左邊伸手拉霍景之的那個,也許說不上是大家閨秀,但稱的上是小家碧玉。

    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點糊塗,但霍景之把話放這了,她就如此執行。至於原由一會找小廝問就好了,面對盛怒中的霍景之,這個時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嘴,執行命令。

    兩個丫頭上前本想引著兩個女子走,只是左邊的女子眼淚汪汪的看著霍景之,剛想開口,墨雨卻是何其機伶,直接上前和另外一個丫頭一起,硬是把那姑娘架著走了。

    那姑娘抽涕著,嘴裡還叫著霍景之,看霍景之那神情,反正思宸不相信她跟霍景之沒點啥。把心頭湧上來的酸意壓下去,思宸只是看向霍景之,雖然神情很暴燥,但並不疲憊,也許沒睡多久,但肯定不是一夜沒合眼。不過思宸想了想還是問了句:「老爺要不要床上歇會?」

    霍景之搖搖頭,看一眼旁邊站著的思宸,歎口氣臉上的煩燥減了幾分,拉住思宸的手兩人在椅子上坐下來。霍景之不說話,思宸更不敢去問,別說霍景之一夜未歸帶回了兩個歌伎,就是帶回來兩個姨娘來,她也要開心笑著,然後還得操辦喜事迎新人進門。

    至於心裡壓不住的酸意,只能半夜躺床上的時候,腦子裡yy一下,把枕頭當著霍景之的臉,對著左右開弓猛抽,叫你在外面浪,抽死你個小賤人。

    夫妻安靜坐了一會,霍景之臉上氣象萬千最後卻是什麼都沒說,思宸更不敢問。丫頭提了水來,像洗澡這種事一般思宸是不侍侯的,只是今天情況特殊,霍景之沒開口讓小廝們進來侍侯,思宸想想便自己留下,只讓丫頭在外頭等待傳喚。

    先是寬衣解帶,剝了個精光,霍景之下水,接下來思宸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她真不知道如何侍侯男人洗澡。霍景之卻是突然間抬頭看向她,神情有幾分欲言又止,思宸想想又道:「不然我喚小廝過來?」

    霍景之又搖搖頭,然後突然間拉住思宸的手往自己懷裡帶,他人在浴桶裡,這麼突然一拉,思宸不由的低下頭來,不但袖子全濕,前襟了濕了一片。霍景之好像還不過癮的模樣,還是繼續拉著思宸,半個身子都傾向木桶。

    思宸瞪大眼看向霍景之,不知道他這到底想幹嘛,然後還沒反應過來之即,霍景之猛然站起身來,攬腰抱起思宸,直接放到浴桶裡。浴湧很大,但並不是特別定制加大號的,裝下兩個人就顯得太擠了,思宸全身濕透,整個人緊貼著霍景之,然後霍景之開始脫她衣服。

    思宸整個人都呆住了,她覺得自己的思緒跟不上霍景之,他昨天晚上都搞過兩個了……又在這種地方跟她,或者一會她就要囑咐廚房給霍景之燉補品……

    霍景之卻是不呆,手腳比誰都麻利。衣服全光光了,霍景之也不洗,抱起思宸直接上塌。外頭丫頭聽得裡頭動靜,一個比一個機伶,早就把幔帳放好退出去了。

    霍景之沒吃早飯就去衙門了,因為實在沒時間吃,本來很寬裕的時間,結果全部浪費在洗澡間裡了。其實這樣的體驗對于思宸來說也是第一次,感覺非常的……最後還是霍景之高聲叫了丫環送衣服進來。霍景之的衣服還好,因為洗澡的時候就把衣服準備好了,思宸的一身衣服全泡在浴桶裡了。

    都己經生了兩個兒子,思宸跟著霍景之走出去的時候仍然覺得臉火辣辣的,只是這時候也顧不上別的,因為霍景之要去衙門了。侍侯霍景之換官府一直是思宸的工作,只是這回上工的時候,衣服差點給霍景之穿錯。

    霍景之輕聲笑了出來,思宸臉卻是更紅了,衣服穿好,霍景之走了。思宸長長的吁了口氣,霍景之這算是什麼意思呢?像霍景之這種自尊心以及性格過份強勢的男人,讓他說道歉或者說些和軟的話那比殺了他還難。但是在他外面風流之後又這樣跟她,這表示什麼?難道想說他體力很好,再戰兩個也沒問題?

    思宸不想再想下去,她應該把思緒收回來,她是霍景之名媒正娶的妻子,有誥封在身的三品誥命夫人,己經生下兩個可愛的兒子。一個庶女能嫁成這樣,她應該知足了,再不知足,非得去管霍景之晚上到底睡了誰,她就會把自己逼進死胡同。

    墨雨上前來侍侯,心情卻是顯得十分愉快,她剛才和小丫頭們一起送新來的兩個歌伎去西北跨院,也順便摸清了一些情況,去動手拉霍景之的那位美女並不是歌伎,她爹是青陽的商戶,姓陳,雖然稱不上大家閨秀,但也是正經人家的小姐。

    昨天晚上霍景之一睡風流把她睡了,她跟著霍景之回府當姨娘就覺得委屈萬分了,哪裡想到霍景之一句話把她和歌伎放在一起。她也是受過從小讀書識字的小姐,怎麼能和歌伎為伍。

    這些消息都是陳姑娘邊哭邊說自己暴出來的,墨雨回來的時候她還在繼續哭。墨雨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在這個家裡霍景之是最大的,霍景之說是歌伎,那霍府上下都只會當她是歌伎待。叮囑了兩個教席,以及丫頭婆子,不管她說什麼,老爺說這是歌伎,那就是歌伎。

    墨雨雖然是這樣叮囑丫頭婆子的,但自己心裡也直打鼓,按這個陳姑娘所說的,她要是好人家的姑娘,霍景之把她睡了,那事情就很麻煩。睡了歌伎跟睡了一個清白人家的姑娘完全是兩碼事。

    不管是主人還是客人睡了歌伎,睡了就睡了,歌伎一般都會定期喝藥,就是有哪個倒霉懷了孕,很多時候根本就搞不清孩子的爹是誰,就是能搞清,人家不認也沒辦法。孩子生下來就隨母姓,只算主人家的奴僕。

    睡了清白人家的姑娘,那弄不好就要抬姨娘了,姨娘雖然不能算主子。但她能生孩子,她生的孩子要入戶籍。男人一夜風流,風流完了也就算了,但帶著尾巴回來,那在後院裡就是個麻煩。

    墨雨本來還在擔心,結果她這邊從西北院回來,就聽小丫頭們說,老爺跟太太正在洗澡間裡xo。雖然墨雨也想不通是怎麼回事,但只要夫妻感情好,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鹽商家的姑娘嗎?」思宸聽墨雨把消息說完,心裡多少有了個頭緒,卻是吩咐道:「把昨天跟老爺出門的小廝傳一個過來問話。」霍景之一句話沒說,但思宸相信他肯定不介意小廝說出來。要是小廝都不能說,那霍景之根本就不會把兩個人帶回府裡。

    來旺來的很快,他是常跟霍景之出門的,辦事妥當,嘴皮子也俐落。昨天是通判陳大人請客,陳大人處事手腕圓滑,他是舉人出身並不是捐的官,也略有詩才,再加上又很會鬧場,所以在各種酒會上都能到他,他自己也經常舉辦。

    霍景之本以為就是個跟平常一樣的詩會,只是到了之後才發現客人很少,除了他之外還有江大人。霍景之當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客人睡主人的家伎是常有的事,但一般來說要是大型詩會,來人眾多,就真有看上的,也不好開口。像這種人少,好似只是親友聚會,再尺度再大一點,就是那啥啥會了,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出來的。

    這種聚會在京中他就參加過,到青陽還是頭一次,但既然己經來了,他也沒走。江大人也在,雖然江大人出了名的好色,但判斷一個官員的好壞前程這個並不是標準,和他交好並沒有壞處。

    酒香菜美,歌伎也動人,談談風月談談官場,氣氛很愉快。江大人是正三品,論品階比霍景之高,但霍景之是鹽官,做為皇帝的心腹派到這裡來,江大人更不會得罪他。

    霍景之的酒量不錯,但沒有陳大人的好,當時霍景之就感覺到有點醉了,但並沒有很在意。醉了就睡一會,剛才給他倒酒的歌伎就很不錯。他抱著這種想法,結果醒來一看卻發現懷裡多了一個陳姑娘。

    陳姑娘是陳大人同宗的一位晚輩,其父是個小鹽商,因為經營不善,己經倒閉了。其父帶女上門求救,陳大人看在同宗的份上收留他,誰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陳大人自己也傻眼了,他本來只是請霍景之過來玩玩,順道巴結一下,同事之間互睡歌伎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把自己同宗侄女送上,他真沒這個意思。

    陳姑娘一直哭哭泣泣,怎麼回事也說不清楚。然後陳父就出現了,那意思是再明白不過,自己家女兒跟你睡了,好歹你也得收了,隨便你怎麼處置,但要是不帶走,未成婚的姑娘就**了,他就要到大街上去喊。

    霍景之當時就放下一句話:「昨天我只是摟著陳大人家裡的家伎,要是陳大人願意送,我也不介意。」

    陳大人哪裡還會介意,兩個一起打包全送,至於他那位同宗親戚,他馬上就把人趕出去。商人謀利,青陽的商人們為了錢要是祖宗能賣錢也敢拿去換錢,仕族對商人的各種不屑是從來沒有間斷過的,但他沒想到陳父敢在他眼皮子底子下搞這個。

    後來霍景之就帶著一個歌伎和陳姑娘回來了,接下來的思宸也就知道了。

    來旺說的很快也利落,說完就退到一邊不敢吭聲,霍景之一直很暴燥,思宸臉色也不好看,哪個下人還敢在這時候多嘴。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思宸有幾分自言自語的說著,記得上次來青陽的時候,章媽媽就說過很多關於商人不好的話。其實想想也可以理解,在起步發家階段有點黑歷史不算太奇怪,當然有了錢之後就開始洗白了。霍景之當的又是鹽政,直接決定鹽商賺多少錢,多少商人想盡辦法送各種奇珍異寶,其中當然包括美女,送女兒更不奇怪。

    揮手讓來旺下去,墨雨看思宸一副若有所失的模樣,不由的勸道:「太太何必擔心,老爺都說了直接算做歌伎,太太何必擔心。」

    思宸搖搖頭,想了想把屋裡的嬤嬤叫了過來吩咐道:「去驗驗陳姑娘的身。」雖然有酒後亂性這種說法,但霍景之喝醉之後就睡覺,一個男人睡的很跟豬一樣,怎麼可能辦事。按來旺說的,霍景之是醒來之後突然發現懷裡多了個人,那陳姑娘很有可能還是清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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