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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風流(中) 文 / 楚秋

    思宸從京城出來的時候是帶了兩個嬤嬤的,全都是經驗老道的,是不是處,什麼時候破的處,昨天晚上有沒有xo行為,趴光一看就知道了。雖然一個清白人家的姑娘趴光在男人懷裡躺了一晚上己經是清白己毀,但到底有沒有辦事卻很關鍵。趴光躺著睡了,只要知情者都把嘴閉上,這姑娘還能好好的嫁出去,要是真破了身,多少有點麻煩。

    嬤嬤們很快就回來了,答案讓思宸很滿意,還是清白之身。思宸鬆了口氣,就是霍景之說過把陳姑娘算做歌伎之類,但歌伎跟良民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一個良民可不是一個官員紅口白牙說一句她是歌伎,她就真成歌伎了,還有戶籍問題。而且對於官員來說,逼良為娼是大事,霍景之氣頭上說了幾句,他不會實際做出來。

    「喚陳姑娘過來。」思宸說著,霍景之就這麼把人帶回來了,接下來就是她的事情,雖然思宸很有對著霍景之臉猛抽的心思,但首先得把事情解決了。

    沒一會幾個婆子押著陳姑娘來了,思宸倒是嚇了一大跳,早上見陳姑娘時,陳姑娘衣服是整齊的,頭髮是光溜的。現在是衣服也亂了,頭髮也散了,哭的滿面淚痕。婆子解釋道:「陳姑娘一直在尋死覓活……」實在是她自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沒人虐待她。

    思宸示意婆子們放開,婆子這邊一鬆手,陳姑娘直接癱到地上了。眼裡全是淚,嘴裡一直嘟囔著讓我去死之類的話。思宸很無言,這年頭就求死容易,夜深人靜別人都睡覺的時候,拿根繩子往房頂上一掛,保證沒人知道,現在對著她又哭又鬧算個什麼事。

    喝了口茶,思宸決定嚇一嚇她,道:「你如此哭鬧不願意在這裡,那我就尋個人牙子來把你賣了算了,圖個家宅清淨。」

    陳姑娘終於不哭了,一身委屈化成一臉悲憤,道:「我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你們憑什麼賣我??」

    「按大珠律清白人家的未婚女子婚前**該浸豬籠……」思宸幽幽的說著,不得不說真是女人的本性,對於霍景之帶回來的女人,就是沒辦事,她也有敵意。

    陳姑娘又是一怔,末了又大聲哭了起來。

    思宸心裡歎口氣,她是來解決事情的,不是看陳姑娘哭天抹淚的。便道:「剛才嬤嬤驗過你的身,你還是處子之身,我家老爺並沒有碰過你。」

    最有可能的情況是在霍景之喝了點酒,xo完歌伎後就熟睡,歌伎陪xo不陪整睡,辦完事她得自動離開。歌伎離開了,陳姑娘自己摸過去,趴光了躺到霍景之懷裡去。只是那時候霍景之己經睡成死豬了,所以只是躺著睡,後來就發生了早上的情況。

    陳姑娘臉色變了變,確實就是這麼回事,本來以陳父的意思,是讓她摸到江大人床上去的,畢竟那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只是江大人現在正寵著方十二,陳大人家裡的歌伎沒看上一個,沒留宿就走了,只有霍景之一個,沒得選擇只得上了霍景之的床。

    大半年陳父前因為生意失敗,不但店舖關門,連房子也賣掉了。這大半年來陳父帶著她和弟弟到底投親靠友,不知道受了多少冷眼。

    前些時日來了陳大人府上,陳父陪了多少小心才住了幾天,但前天的時候陳太太己經拿了二十兩銀子來,那意思再明白不過,拿了錢趕緊走。誰家都有幾個窮親戚,但賴著不走也不是個事,趕緊打發了才好。

    陳大人這裡是陳父能找到的最後一門親戚,其實最初來的時候,陳父是指望著陳大人的官職讓他翻身的。只是一個同宗的窮親戚陳大人如何看在眼裡,給點錢打發走就好了。現在陳太太趕人,陳父無法只得打包走。

    打包收拾的時候陳父跟陳姑娘談話了,陳家要是想東山再起,正常渠道肯定不行了,沒本錢沒人脈。陳父身邊唯一值錢的就是這個女兒了,陳姑娘生的美貌如花,就是賣到大戶人家當姨娘也能值個幾百兩。要是能賣到某高官家裡,得了寵,不但錢也有了,人脈也有。陳姑娘除了哭也沒別的辦法,家裡窮了賣女兒圖活命,這樣的人家多了去了,她又能怎麼辦。

    後來得知陳大人要宴客,陳父覺得機會來了。達官貴人的姨娘可不是想當就能當上的,多少大戶富商為了能巴結到重要官員,整天想著辦法獻美,讓陳父說最成功的就是方家,大女兒嫁給了巡鹽御史當妾室,然後方十二嫁給了按察使。雖然說妾的娘家不算親戚,但只要男人喜歡,吹幾句枕邊風,有用的很。

    方家能成為青陽首富,跟這不無關係,尤其是方十二的成功在前,陳父覺得憑自己女兒的美貌,肯定能成功,就是開始時要端著架子表示自己是正人君子,但哪個男人不好色,只要把人帶走了,就一切皆有可能。

    陳姑娘不願意,雖然現在落魄了,但出生起她也是丫頭婆子捧著長大的千金小姐,一年前的時候還想著嫁一個什麼樣的夫婿,會有什麼樣的婆婆,什麼樣的妯娌。只是一年時間而己,她就被賣掉當姨娘。

    陳父的話卻是很明白,願意或者不願意從來不是她說的算的,這都是命。家裡己經這樣子,哭鬧己經都沒啥意義了,陳家的情況是只能賣女兒。放手博一把,要是真能成為達官貴人家的妾室,運氣要是再好一點能生下兒子,那這輩子還有個指望。真要是達官貴人家裡過不去,隨便賣到一般富戶人家,那命運就會更加的不堪。

    陳姑娘無可奈何的趴掉衣服躺到霍景之身邊,她並不是有能力有主見的女子,她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商戶人家的姑娘,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但是她委屈,她本來可以嫁到高門大戶裡當正妻的。但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隨著家裡生意倒閉了,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

    早上跟著霍景之回府當姨娘的時候她己經是千般委屈了,結果霍景之又直接一句歌伎。再到嬤嬤過去趴了她的衣服驗身,她真的很想去死,但心裡又很不想死,她也不是故意要鬧圖什麼,但小姐脾氣就讓她鬧了起來。

    陳姑娘邊哭邊說,說的亂七八糟,思宸卻是聽明白了。明白之後也有點無語,這都是什麼破事。陳父想獻女的心情也可以理解,看著方十二的成功案例在前,想讓女兒去學也可以理解,但前提是陳姑娘得有方十二的功夫,霍景之得是江大人那樣色胚。

    更重要的是這樣的算計己經嚴重惹怒了霍景之,對於一個自負強勢的人來說,被人算計是傷自尊,不能忍受的事。就陳姑娘跟她爹幹這樣的事,陳父會馬上在青陽消失,至於陳姑娘,霍景之不會逼良為伎,但就這麼往後院裡一丟,丫頭不是丫頭,通房不通房,不說其他的就院子裡的丫頭婆子都能收拾好她,不撐半個月陳姑娘估計就真要去死了。

    把前因後果弄清楚,思宸心裡己經有了決定,看一眼地上的陳姑娘,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像陳姑娘自己一直說的,「我也是清清白白人家裡的小姐,憑什麼這麼對我……」但是很不幸家族己經敗落了,小姐也好,丫頭也好人生其實己經被打亂了。

    伸手去端茶,墨雨卻是留心到茶涼了,趕緊端走換了一杯新的。思宸又看一眼陳姑娘,仍然抽涕哭著,現在這時候跟她說什麼也聽不進去,直接對旁邊的婆子道:「送她回西北院,好好看著她,也讓教席老師們多勸勸她。」

    婆子們應了一聲,兩個上前摻起陳姑娘,硬是把她扶走了。

    墨雨換了新茶上來,因無旁人在,便問:「老爺都說是哥伎了,姑娘何必再理會。」不管是否是處,一個大姑娘趴光衣服跟霍景之躺了一晚上,那肯定就要跟霍景之了,要是算做家伎,其實是省了一個大麻煩,不然這樣的一個人至少也得算是通房,在眼前晃著多煩人。

    思宸笑著搖搖頭,霍景之雖然都沒說,但她清楚的知道,這事她要是能處理好了,霍景之會更高興。再者說了,一個這樣的姑娘放在府裡,不明不白的也是個麻煩,肯定得處置了。

    晚上沒睡好,早上又起的太早,午飯過後思宸在床上補了一會眠。睡到半下午起來,墨雨正侍侯著她梳洗,就聽門口傳來丫頭的聲音:「老爺回來了……」

    思宸愣了一下,這還不到下班時間呢,霍景之怎麼就回來了。正要起身相迎,就見霍景之己經進來了,手裡還拿著東西。

    「才從床上起來?」霍景之看思宸頭髮還沒梳的十分整齊。

    思宸笑著道:「中飯過後歇了一會,老爺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手裡拿的是什麼?」

    「衙門無事就回來了。」霍景之笑著說著,然後揚揚手裡的盒子,笑著對思宸道:「你猜猜這是什麼?」

    思宸看了看,盒子不算大,看著也不是很重,而且提前下班又拿了這麼一個盒子,思宸覺得可能是霍景之想向她陪禮道歉的。送女人的東西不外乎首飾胭脂水粉之類的,不過霍景之這種男人別說派人去買了,去碰那些東西都是十分神奇的事。

    就在思宸還想著的時候,霍景之主動把盒子打開了,笑著道:「我才得的東西,我看你用倒是合適,看看喜歡嗎?」

    竟然是塊水晶硯台,思宸很驚訝,雖然胭脂水粉之類的離霍景之太遙遠,但道歉的禮物,送老婆硯台,不愧是狀元公的手筆。驚訝過後伸手接過來,水晶硯本身就難得,現在出自霍景之的手更是極品中極品。

    思宸看著確實是喜歡,而且送硯台本身也是鼓勵她常讀書寫字,這點她更高興。笑著接過道:「老爺費心了。」

    「你能喜歡就好。」霍景之笑著。

    霍景之送了新硯台,現在離吃晚飯還有一會,霍景之心情看著也不錯。思宸也就不提陳姑娘的事,磨墨寫詩,霍景之對於她的才情很欣賞。思宸也高興霍景之能欣賞,夫妻兩個月下吟詩何等級風情浪漫。

    談了會詩詞,媳婦傳了晚飯,話題也就打住了。不過兩人心情都好了許多,霍景之雖然早上走的時候心情就不錯了。

    不過到這個時候陳姑娘的問題,思宸必須跟霍景之談一談了,雖然霍景之早上那麼交待了一句,但人交到後宅裡了,思宸還是有發言權的。看霍景之心情正好,思宸直接道:「我今天讓嬤嬤給陳姑娘驗身,還是處子之身。」

    霍景之先是一怔,其實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xo過陳姑娘,他是真沒記憶了。其實這個本身也不重要,一個倒閉鹽商家的女兒,就這麼塞給他,帶回來最多也就是當丫頭的料。而且絕對不會再碰她了,想起來就氣不打一處來,竟然被這麼算計了,只是把陳父趕出青陽,沒趴他一層皮,己經很隱忍了。

    思宸看一眼霍景之,臉色開始轉陰,她正想著如何用詞說,霍景之突然間道:「我答應過你,我不會再納妾了。」

    他己經有兩房妾室,四個兒子,思宸還如此年輕,身體也沒有問題,以後肯定還會再生。更重要的是思宸確實很好,不管哪裡都讓他十分滿意,他又何必添了妾室和庶子庶女在她眼前晃蕩。

    思宸沒想到他會突然間又提起這個,她倒是沒懷疑過這一點,這畢竟是霍景之的親口承諾。霍景之求的是仕途,要求的是家宅安寧,想家宅安寧那首先一點就是妾室少。要是霍景之弄十幾房妾室,她就是天天斷關司也斷不完。笑著道:「這是老爺親口說的,我怎麼會不記得了,還是老爺你自己動了什麼心思……」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思宸故意語氣上揚,聲音拉的也很長,與其說不相信他的話,不如說思宸在撒轎。

    霍景之瞬間笑了起來,伸手把思宸拉到身邊,笑問:「你吃醋了?」

    「老爺以後要是都不天明亮才帶人回來,我什麼醋都沒有了。」思宸笑著倚著霍景之,口氣裡若有所指。

    霍景之老臉不自覺得紅了一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其實昨天他真是喝的有點多,本以為睡一會就醒了,沒想到睜眼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夜不歸宿不是好習慣,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貌似隨口說了一句,思宸也不敢再說下去,便笑著道:「有件事我想跟老爺討個主意,那位陳姑娘既然還是處子之身,我想著不如找戶人家把她嫁出去算了。」就陳家這種情況,陳姑娘又是個話都說不清的,要是不把她嫁了,只是讓她回家,估計下場會慘。

    霍景之對此根本就無所謂,笑著道:「哪裡用討我的主意,後宅的事情本來就是你做主,不用來問我。」

    「那我明天就讓管家留心著,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小姐,挑戶好點的人家。」思宸說著,當然也挑不了很好的人家,有幾畝薄田,或者一間鋪面就算不錯了了。再給五十兩銀子當嫁妝,這事也就算完了。

    不過思宸沒打算現在跟陳姑娘說,思宸覺得陳姑娘需要冷靜一下,對於現在的處境,以及將來嫁人後的處境。要是還想著像以前那樣,我千金小姐你們不能如此對我……思宸覺得真把陳姑娘嫁過去是害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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