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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九章 文 / 吃肉的羊

    「碰!」溫芸看著面前的報紙,手上一鬆,咖啡杯落在桌上。

    「芸兒,你怎麼了?」王欣看看溫芸呆愣的樣子,「芸兒,咖啡濺到衣服上了,芸兒?」

    溫芸呆呆的看著報紙上醒目的標題,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叮鈴鈴……」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王欣不放心的看了溫芸一眼,走到沙發邊,接起電話,「您好,請問哪位?」

    「伯母,我是旭子,芸兒現在在家嗎?」對面傳來肖恩旭有點焦急的聲音。

    「在的,還沒去上班呢,你等一下,我叫她。」王欣對著還呆愣的看著報紙的溫芸叫道,「芸兒,旭子的電話。」

    溫芸立刻站起來,走過來接過電話,「喂。」

    「芸兒,那個我可以解釋的。」肖恩旭一聽到溫芸的聲音,立刻急忙的開口。

    「······」溫芸頓了一下,隨即問道,「你在說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沒看到嗎?」肖恩旭鬆了一口氣,「沒事。那個我一會兒去接你上班,有件事想要和你說一下。」

    「不用了,我馬上就要出發了。」溫芸拒絕的說道。

    「那我中午去找你。」肖恩旭立刻說道。

    溫芸抿嘴頓了一下,隨即說道,「嗯,好的。到時候電話聯繫,我要上班了,先掛了。」

    「嗯,路上小心。」肖恩旭叮囑著。

    「芸兒?早餐不吃了嗎?」王欣看著溫芸換好衣服下來的溫芸,關切的問道。

    「嗯,我剛剛想起來有一份很急的文件要處理。我先走了。」溫芸微笑的對著王欣說道。

    王欣看著溫芸離開的背影,眼中有著擔憂,溫芸剛剛看起來不對勁,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溫芸將車停在路邊,拿出包中的報紙,看著上面的醒目的照片,不管她看多少遍,上面的人都是肖恩旭。

    溫芸將報紙扔到旁邊的座位,趴在方向盤上,眼前卻還是浮現出那張照片上的情景,那個女孩溫芸認識,是齊祿敘的妹妹齊心。

    「砰!」肖家,肖父將手中的報紙狠狠的拍在桌上,滿是怒氣的問道,「彥晞,去將你哥叫下來。」

    「怎麼了?一大早的就在發火?」肖媽媽從廚房中走出,不解的問道,「恩旭昨晚沒有回來,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你自己看看。」肖父一聽肖恩旭不在,更加生氣。

    「這是怎麼回事?」肖媽媽看到報紙時不可思議的說道,「恩旭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天吶,不知道芸兒看到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看到。」肖父怒吼道,「現在就打電話將那小子叫回來。」

    「你先消消氣,我相信恩旭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的。」肖媽媽對著肖彥晞使了個眼色,「一定有什麼隱情的。」

    「喂,哥,你在哪呢?」肖彥晞小聲的打電話問道。

    「我在回去的路上。」肖恩旭說道,「爸媽是不是看到今天早上的報紙了?」

    「嗯,老爸正在發火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肖彥晞剛剛也看到報紙了。

    「這件事我回去後再解釋。」肖恩旭直接說道,「你今天上學後,幫我跟溫水說一下,就說是誤會,我很快就會解決的。」

    「好的。」肖彥晞掛斷電話,對著肖父肖母說道,「大哥正在回來的路上,很快就會到家了。」

    「好了,我們就先吃飯吧。」肖媽媽對著肖父說道,「恩旭馬上就回來了,到時候就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我不吃了,都氣飽了。」肖父揮揮手,氣沖沖的上樓去書房了。

    「媽,那我先去學校了。」肖彥晞拿了一個麵包,對著肖媽媽說道。

    「嗯,路上小心。」肖媽媽突然想到什麼,叫住已經到門口的肖彥晞,「彥晞,我記得你有個同學好像是芸兒妹妹吧?」

    「嗯,是的,怎麼了?」

    「那個,你幫你大哥說點好話,不要讓芸兒的家人對你哥哥有意見。」肖媽媽說道。

    「知道了。」肖彥晞點頭應道。

    「溫水,早上好!」肖彥晞到班級時,溫水已經在了。

    溫水對著肖彥晞點點頭,繼續看著自己的書。

    肖彥晞看著溫水一如既往的模樣,心中拿不準溫水看沒看到早上的報紙。

    「喂,肖彥晞,你出來一下。」歐陽銀羽和王鑫海小聲的說道,拉著肖彥晞走出教室,期間還暗中看了溫水一眼。

    「怎麼了?」肖彥晞看著面前偷偷摸摸的兩人。

    「這個是真的?」歐陽銀羽拿出報紙,小聲的問道,「不是說你哥和溫水的姐姐訂婚了嗎?難道你哥想要退婚?」

    「我也不清楚。」肖彥晞看看教師,「溫水知道了?」

    「看那個樣子好像不知道。」王鑫海回憶早上溫水的表情,「沒看出什麼異常。」

    「她就算是有什麼異常你也不會看出來的。」歐陽銀羽說道,隨即看向肖彥晞,「沒人敢去問她,要是她還不知道不就是……」

    「你們在做什麼?」安良和孫竹清走到幾人身後,好奇的問道,「難道你們在密謀什麼,是什麼?我也算一個。」

    「沒什麼。」肖彥晞面無表情的說道。

    「真冷淡,我們可是在遠處看到你們,特地過來打招呼的。」安良不滿的看著歐陽銀羽,「你是不是藏了什麼?」

    「沒有。」王鑫海跳出來擋在歐陽銀羽前面,對著安良不耐煩的說道,「你們還不快點滾去教室,就要上課了。」

    笨蛋!歐陽銀羽和肖彥晞心中叫道,這種行為不就是承認他們藏了什麼嗎。

    「那種事隨便了,我現在對你們這邊比較感興趣。」安良微微一笑,身體一動,歐陽銀羽心中暗叫不好,卻還是被安良抓個正著。

    「奧奧,你們對這種桃色新聞感興趣嗎?」安良握著歐陽銀羽的手腕,抽出報紙,看著上面的報道的說道。

    報紙整個頁面都是一男一女的照片,一張雙人床上,一男一女擁抱在一起熟睡著,而沒有遮住的肩部上有著清晰的吻痕,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情況,讓人不得不往不好的方面想去。而且,在照片的左上角還有幾張兩人相擁走進賓館的小照片。

    「不關你事!」肖彥晞搶過照片,冷著臉說完,轉身就向教室走去。

    「他怎麼了?」安良不解的問道,他記得那個男人應該更加沉穩才對的。

    沒有人回答安良的話,歐陽銀羽和王鑫海默不作聲的跟著走進了教室。

    「溫水,今天的報紙你看過了嗎?」肖彥晞坐到座位上,最後還是決定詢問溫水。

    「沒有。」溫水淡淡的說道。

    「那個,這是今天早上的報紙。」肖彥晞將報紙放在溫水面前,小心的說道,「關於這張照片,我哥說這是誤會,他自己會解決的。」

    「嗯。」溫水看都不看照片一眼,就淡淡的應道。

    「溫水,」肖彥晞猶豫了一下,還是想要幫自己的大哥說幾句好話,「我大哥很喜歡你姐的,這件事肯定是個誤會,你要相信……」肖彥晞的話還沒說完,溫水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溫水接起電話。

    「嗯。」溫水掛斷電話,合上書站起來,就往教室外走去。

    「溫水,你要去哪?」擦肩而過的李燕,看著溫水的背影好奇的問道。

    「······」溫水腳步沒停的繼續往前走著。

    「難道她準備逃課?」李燕看著溫水的方向是校門口,自言自語的說道。

    「請。」校門口金狼打開車門,痞痞的對著溫水說道。

    溫水面無表情的坐進車中,金狼從另一邊上車,「走吧。」對著前面開車的土狼說道。

    「說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在學校呢。」金狼舒服的靠在座位上,回憶的說道,「那時候你才上一年級吧?你可是我見過的最不想孩子的孩子。」

    溫水看著車窗外不斷閃過的風景,對於金狼的話絲毫沒有反應。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血呢。」金狼繼續說道,「居然對自己的未來姐夫視而不救。現在,恐怕那個肖彥晞正忙的焦頭爛額吧。」

    「······」溫水還是沒有說話。

    金狼看著車窗上照應的溫水的側臉,默默的看著,這麼多年,她除了更加深不可測之外,沒有一點變化。

    「到了。」金狼打開溫水的車門,車子停在一間普通的公寓門口。

    和外面的普通的樣子不同,公寓裡面有著各式各樣的防衛系統,沒有人領著,可能就會將性命交代在這了。

    「喂,醒來了。」看著金狼和溫水走進屋中,火狼一腳踢在地上人的肚子上,地上的人輕輕一動,睜開眼來。

    「就算是你們問一萬遍,我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地上的人說道。

    溫水走到沙發上坐下,看著地上的人,正是昨晚和裡恩說話的那個男人。

    「倒杯熱水過來。」金狼坐在溫水的旁邊,對著木狼說道。

    「這麼暴力的場面,讓淑女看到不好吧。」聽到金狼的聲音,男人抬頭看到溫水,嬉笑的說著。

    「閉嘴。」火狼狠狠的踢了男人一腳,「你倒是嘴硬,一個晚上過去了,什麼都沒說。」

    「那是我沒什麼可說的。」男人要想攤手,卻一動就感到全身要散架了。而昨晚中槍的手,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

    「我為你介紹一下吧。」金狼微笑的看著男人,「這位就是溫水了。」

    男人臉色一動,看向溫水,這個就是他的任務目標嗎?淡然無波的表情,就算是看到面前的景象,也沒有一般女人該有的驚嚇或嫌惡的表情。普通的五官,半垂的眼,淡然的氣質,男人完全看不透面前的人。而做外殺手這麼多年特有的直覺,男人感到這個女人很危險,絕不是可以招惹的人。

    「那麼,對著本人,你就沒有什麼話好說嗎?」金狼將腳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悠閒的看在沙發上。

    「很高興見到你,美麗的小姐。」男人笑瞇瞇的說道,「對於我現在這幅模樣,真的有失禮儀,請小姐勿怪。」

    溫水慢慢的摩挲的手中的茶杯,看著不斷飄出的熱氣,淡淡的說道,「夜魅?」

    「小姐你在說什麼?我的名字可不叫夜魅。」男人心中一驚,臉上卻絲毫沒有變色,「小姐可以叫我……哼!」

    「不要說廢話!」火狼踢了男人的側腰一腳,警告的說道。

    「魅,殺手界排名第一,從無失手,沒有人見過他的樣貌,據說他一直都帶著鬼面具,每一個死在他手下的人,都只有脖子上一個刀痕。」金狼慢慢的說道,隨即口氣一轉,看著地上的男人,「而他的隸屬組織,叫做夜魅。」

    「咦,是這樣嗎?」男人一臉讚歎的說道,「這個叫魅的還真是厲害啊。」

    「那麼,讓我來猜猜。那個叫裡恩的人,會不會就是那個神秘的魅呢?」金狼滿臉玩味的說道,「一個是醫生,一個是殺手,一個救人,一個殺人,嘖嘖,還真是有趣呢。」

    「我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男人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們昨晚只是剛好坐在一起,隨便說了幾句話而已。」

    「放了他。」溫水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說道。

    「直接殺了不就好了。」金狼隨意的說道,「抓了在放了多麻煩啊。」

    「那個,你們紫國不是說殺人償命的嗎?」男人笑瞇瞇的說道,「為了我這樣的人償命,多不值得啊。」

    「哼!」男人悶哼一聲,看著穿過手掌,插入地面的細針,眼中的情緒不斷的變換著。

    「帶回去給夜魅。」溫水淡淡的說道。

    男人猛地抬頭看向溫水,第一次收起輕浮的態度,「知道了。」

    「難道夜魅不是一個組織?」火狼將男人帶出去放了,金狼轉頭看向溫水。

    「······」溫水一直半垂著眼,什麼話都沒說。

    金狼聳聳肩,轉頭看著頭頂的吊燈,夜魅?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喂。」裡恩接起電話。

    「先不要動手,那個溫水有點不簡單,我馬上坐飛機會總部,你不要輕舉妄動。」

    「裡恩先生,會議快要開始了。」工作人員看著站在門口的裡恩輕聲提醒道。

    「好的。」裡恩掛斷電話,面無表情的走進會議室。

    機場的男人看著掛斷的電話,希望他不會今晚不會動手,他今晚才會到總部,希望一切都來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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