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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零章 文 / 吃肉的羊

    微風輕輕拂過,頭髮微微浮動,白天躁動的空氣全都安靜下來,月亮高高的掛在空中,溫柔的看著下面的人兒,為她鍍上一層飄渺的銀光,猶如月下女神般讓人想要膜拜。

    溫水坐在花園的鞦韆上,微微抬頭看著一望無際的星空,頭髮隨著微風輕輕的飛舞,月光反射的眼中光芒更加冰冷。

    「小姐,齊家現在什麼反應都沒有。」溫玉站在溫水身後,低聲說道。

    「那個齊家小姐沒有鬧著要負責?」朱雀不相信的說道,那女人不就是想要得到肖恩旭,才搞出這一出的嗎?

    「沒有。她從早上開始就一直閉門不出,什麼安靜。」溫玉說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朱雀撥撥頭髮,「不過,雖然被爆出那樣的照片,其實兩人什麼都沒有發生,肖恩旭也是不可能對她負責的。」

    「齊家應該在觀看,溫家對於這件事不可能置之不理的。」溫玉分析的說道,「比較溫芸就算在不得寵,也還是溫家的人。」

    「說到底,他們都在等著老大的決定呢。」朱雀看著溫水說道,溫家實際上做主的人就是溫水,「不過,他們應該什麼都不會等到的。」

    溫水早就在昨晚就出手了,剩下的就是肖恩旭自己的事了,要是肖恩旭連這點都搞不定,那麼可能溫水真的要考慮退婚了。

    「嗯,估計再安靜兩天,他們就會行動了。」溫玉點點頭,要是溫家真的沒有什麼反應,那麼齊家肯定會出手的。

    「小姐,今天齊野去過溫氏了。」溫玉想起下午收到的消息,齊野是直接去溫氏找的溫桐。

    「嗯。」溫水淡淡的應道。

    夜漸漸深了,周圍越來越暗,溫水三人卻是一直呆在花園中,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刷!」突然從暗處有一道銀光想著溫水直奔而來,朱雀和溫玉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溫水抬頭,輕輕的接住刀片,慢慢的把玩著。

    「誰?出來!」朱雀冷喝道,警惕的看著周圍。

    「刷!刷!」又是兩道銀光飛出,這次是對著溫玉和朱雀直逼而來。

    刀片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兩人的面前,溫玉和朱雀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眼看著下一秒刀片就會劃破兩人的動脈。

    「鏘!」輕輕的一聲,刀片在距離兩人幾厘米的時候,掉落在地上,端成兩截。

    而原來溫水手中把玩的刀片,此時也和那些刀片掉在一起,顯示著剛剛是溫水出手救了兩人。

    「出來吧。」溫水淡淡的說道,看向暗中的某一處。

    暗中的人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鎖定的獵物,完全暴露出來,無處可逃。

    暗中慢慢走出一個身影,高大的身材在告訴人們這是一個男人,男人漸漸的走出暗處,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

    「魅!」朱雀看著男人臉上的鬼面具。

    「溫水。」魅直直的看著溫水,暗中衡量著兩人的實力,這次的目標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危險的一個。

    「你是來暗殺老大的?」朱雀看著魅,全身都警惕起來,而一邊的溫玉也是同樣渾身緊繃,「買主是誰?」

    「不知道。」魅淡淡的說道,雖然應該面具而看不清的他的表情,但是從他的眼中還是可以看出他一直戒備的看著溫水。殺手守則條列,決不可洩露顧客的消息。

    「砰!」朱雀和溫玉暗中對視一眼,默契的直接向著魅攻去,兩人知道不是魅的對手,所以一直一擊必殺,用盡全力攻向魅。

    「哼!哼!」魅快速的避開兩人的攻擊,瞬間來到兩人的身後,一個手刀兩人都趴倒在地上,暈了過去,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魅在解決兩人後,就一直警惕著溫水,慢慢的拔出匕首,全身都是蓄勢待發,隨時可以攻擊過去。

    兩人就這樣一直沉默的對峙著,或許說魅在尋找最好的時機,以能將面前的人一擊必殺。

    「寶寶……」遠處房間裡的溫桐和溫榕站在窗前看著花園裡的情景,明知道沒有人能打敗溫水,卻還是忍不住提心吊膽。

    「刷!」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終於最後魅先動手了,緊握著匕首對著溫水的胸膛刺了過去。魅還是第一次放棄動脈,也可以說溫水給魅的壓力太大,讓他放棄了自己一貫的作風,選擇了目標更大的心臟。

    「砰!」就算是魅一直都防備著,可是還是沒有來得及抵擋溫水的攻擊,魅退後幾步,看著面前站著的人,自己剛剛的一擊連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還反被踢中肚子。

    「刷!」一道銀光快速的飛向溫水,眼看著就要劃破溫水白皙的脖子,溫水輕輕一動,與凌厲的刀片擦身而過。

    「碰!」在溫水剛剛避開刀片的瞬間,魅就帶著匕首來到的溫水的面前,匕首對準溫水的心臟,用力的刺下去。

    「寶寶!」

    「水兒!」

    溫桐和溫榕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跨前一步,雙手放在玻璃上,死死的盯著那個不斷下落的匕首,不斷的祈禱著不要溫水不會出事。兩人都恨不得現在自己和溫水的位置是對換的,那個正遭到攻擊的人是自己。

    「砰!」在匕首碰到溫水衣服的那一秒,魅立刻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不遠處的樹幹上,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哼!」魅立刻想要站起來,卻感到自己的肋骨斷了幾根,而且小腿的骨頭完全斷裂,完全站不起來。

    就剛剛那短短的一秒,魅感覺到自己伸手多處遭到攻擊,自己卻絲毫來不及反應。

    「咳咳!」魅趴在地上不斷的咳嗽著,吐出的血中還混雜著細小的肉塊,整個內臟都不斷的在絞痛著。

    溫水慢慢的走向魅,半垂著眼,一步一步,不疾不徐,腳步聲在黑夜如此的清晰,就像是重錘一般,一下一下的敲擊在人們的心臟上。

    魅慢慢的抬頭看向走進的人,月光灑在她的背後,讓人完全看不清她的面容,卻有種壓力不斷的迫近。魅看著溫水身後的月亮,突然產生一種錯覺,一步一步,面前的就像是從月亮中走出來的。

    「砰!」魅再次重重的撞在樹幹上,躺在地上,急促的喘著氣。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心中做好準備接受下一次的攻擊。

    溫水輕輕一動,面容完全印在魅的眼中,那樣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在月光下不禁讓人感到寒冷,而魅的目光卻完全被頭頂上的眼睛吸引住。

    漆黑的眼珠,嵌在不大不小的眼中,毫不突兀也毫不出彩,而那漆黑的眼中閃爍的冰冷的光芒,卻讓魅整個身體都被凍僵,像是連心臟都被冰凍起來。魅看著那雙比頭頂上的月光更加冰冷的目光,腦中一片空白,完全停止運轉。

    「咳咳,呼……」讓魅回過神的是心臟上不斷傳來的壓迫感,魅不斷的劇烈喘息著,卻還是感到心臟上的壓力越來越強,魅毫不懷疑下一秒自己的心臟就會被踩爆。

    「哼!」魅想要掙扎擺脫身上的腳,卻是越掙扎越痛苦。魅現在就像是離開水的魚,只能不斷的長大嘴,艱難的呼吸著。

    「叮鈴鈴……」就在魅眼前一片漆黑,以及自己下一秒就會死亡的時候,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在這寂靜的夜晚,手機的鈴聲顯得特別突兀,周圍的空氣都像是被吵醒了一樣,都跟著躁動起來。

    「喂!」溫水接起電話,淡淡的說道。

    「是我。」

    「說。」溫水半垂著眼,看著腳下已經漸漸開始閉上眼的人。

    「還請你手下留情,下面的人不知禮數,希望你能放他一馬。」

    「······」溫水慢慢的收回腳,魅立刻大口呼吸起來,漸漸的平息下來。

    「這件事我完全都不知道,過段時間我親自去上門賠罪。我欠你一個人情,無。」

    「要活的?」溫水淡淡的問道。

    「······,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行。」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能救得回來。

    「嘟嘟。」溫水掛斷電話,慢慢的轉身離開,路過魅掉落的匕首時,腳輕輕一動,「嗖!」匕首朝著魅飛了過去。

    「哼!」魅睜大眼看著插在自己胸膛上的匕首,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識。

    「寶寶。」溫水走進屋中,溫桐和溫榕站在門口微笑的看著溫水,眼中還殘留著一點後怕。

    「我去休息了。」溫水對著兩人點點頭,直接上樓會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怎麼樣?」世界的另一邊,一個人握著手中的電話的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電腦。

    「離心臟一公分,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電話那邊的人恭敬的回答。

    「嗯,你先留在那。」

    「是!」

    「爸,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齊心著急的看著面前的父親,「不會是那個溫芸不想要退婚吧?」

    「心兒。」齊父溫和看著女兒,「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做事不要這麼浮躁,你怎麼出國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還有,那個肖恩旭有什麼好的,爸給你介紹一個……」

    「爸,我不管,我肯定要嫁給恩旭哥。」齊心不滿的打斷齊父的話,「而且現在出了這樣的照片,誰還會娶我啊。」

    「算了,我早就知道勸不動你。」齊父歎了一口氣,「就算是溫芸不想退婚,溫家也不能放著不管的,你就再耐心等兩天。」

    「等,等,等,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齊心不耐煩的說道,「我就現在就去找恩旭哥,他一定會對我負責的。」

    「心兒。」齊父看著跑出書房的女兒,「如文,你快去攔住她,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知道了,爸。」水如文點點頭,立刻追著齊心出去了。

    「爸,你真的覺得這樣肖恩旭會願意娶心兒?」齊祿敘猶豫的問道。

    「這可不是他願不願意的問題,肖家本來就受到我們打壓,本來溫家還可能會幫他,可是現在他居然鬧出這樣的事情,不僅影響公司的形象,還惹惱了溫家,要是他不想肖家完蛋,最好的方法就是投靠我們。」齊父慢慢的說道。

    「可是,我們這不是正面和溫家挑釁了嗎?」齊祿敘有點擔心的問道,「我們現在根本就不能和溫家對抗。」

    「在他們折斷你的手指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撕破臉了。」齊父說道,「而且,你別忘了,我們齊家還有那位在,我不相信她會眼看著齊家滅亡。」

    「可是,那位根本就不在紫國。」齊祿敘想要自己殘疾的手指,臉色扭曲了一下,隨即又恢復臉色,「而且,她不是很久以前就不管齊家了嗎?」

    「我已經去派人接她回來了。」齊父說道,「這裡怎麼說都是她的娘家,她不會真的不管的。」

    「扣!扣!」書房的門被敲響,傭人站在門口說道,「老爺,二爺回來了。」

    「讓他過來。」齊父吩咐說道。

    「是。」傭人應道,下樓去了。

    「二叔怎麼會過來的?」齊祿敘不解的說道。

    「肯定是為了照片的事。」齊父沉聲說道,「你說話小心點,你二叔可是整顆心都向著溫家的,跟咱們齊家不是一路的。」

    「知道了。」齊祿敘點頭應道。

    「大哥。」齊野敲門進來。

    「二叔好。」齊祿敘站起來問好。

    「嗯。」齊野點頭,隨即看向齊父,「大哥,我有話要跟你說。」

    「那我先出去了。」齊祿敘說道,往門口走去。

    「不用,祿敘你也一起聽聽吧。」齊野阻止道。

    「二弟,你還是無事不回來啊,你現在還把自己當成齊家的人嗎?」齊父坐在辦公桌後面,沉聲的說道。

    「大哥,我要是不把自己當成齊家人,現在也不會來找你呢。」齊野站在齊父面前,標準的軍人站姿,身體挺拔。

    「奧?那你說說你回來是為了什麼事?」齊父看著齊野問道。

    「大哥,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但是你最好放棄這個想法。」齊野直接說道。

    「什麼主意?你倒是說說看。」齊父拍著桌子說道,「我看你現在完全就把自己當成溫家的人了,你要說的不就是關於心兒的事。一開口就是幫著溫家說話,你也不想想吃虧的是我的女兒你的親侄女,你難道就這樣讓我忍氣吞聲,不管自己的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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