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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窩 第兩百四十三章 文 / 吃肉的羊

    「喂,吃飯了。」佐籐舞嘉對著古葉說道,每次的飯菜都是佐籐舞嘉親自送過來,以防止有人混進來。可惜,佐籐舞嘉不知道的是,他們一直防範的人早就來過了。

    「溫水已經離開w國了。」佐籐舞嘉看著慢慢吃飯的古葉說道。

    「是嗎?」古葉微笑的反問,「可是,你跟我說有什麼用呢?我又不知道她在哪裡,準備做什麼。還是佐籐小姐只是好心的來告訴我一聲,那我就先謝謝佐籐小姐了。」

    「你最好是不知道。」佐籐舞嘉在古葉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線索,只能留下這一句話轉身離開。

    古葉優雅而迅速的將面前的飯吃完,他現在需要保存體力,哪怕面前的飯中被人加了料,他還是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古葉想到與溫水的見面,眼光一柔,快了,等他出去後,他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老大,溫楊已經到了機場了。」白虎站在溫水的面前,恭敬的說道。

    「嗯。」溫水淡淡的應道,「派人暗中保護著,不到生死關頭,不要讓他知道你們的存在。」

    「是。」白虎點頭應道,「還有,我們的人探到,佐籐武已經離開了島國,應該是往紫國去了。」

    「······」溫水慢慢的敲擊著桌面,沒有說話。朱雀等人都垂首站在一邊,等著溫水的決斷。

    「這件事交給溫玉,你們暫時不要管。」溫水的手突然一頓,開口說道。

    「老大,溫家那邊還有威爾的人,我們是不是?」朱雀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著。溫玉就算是再厲害,現在針對溫家的也有兩撥人,他不一定能應付的過來。

    「不用。」溫水直接說道,「溫玉現在是家主,他會有決定。」溫玉現在是溫家的家主,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他不能解決的地步,那麼他自然會向溫水請求幫助。

    「是。」朱雀退回到原來的位置,看來老大是真的準備放手溫家了。

    「現在佐籐家中,還有多少我們的人?」溫水問著白虎,因為上次打探古葉的消息,損失了好幾個人。

    「還剩五個,每一個都藏得很深。」白虎回道。雖然只有五個,但是關鍵時刻,這五個人能抵上百人有用。

    「嗯,讓他們都藏好了,沒有接到命令不要露出一點痕跡。」溫水淡淡的說著,隨即看向一邊的紫雷,「我有事情要讓你去辦。」

    「老大儘管吩咐。」紫雷上前一步,站在溫水的面前。

    「我要你回總部一趟。」溫水輕聲的說道。

    ······

    「溫榕,你讓我調查的事情有消息了。」雷老虎臉色沉重的來到溫榕的辦公室。

    溫榕因為心中早有猜測,所以倒也還好,「是誰?」

    「是蔣政委。」雷老虎咬牙說道,「他最近一直都在暗中調動軍隊,要不是你提醒,我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也難怪雷老虎面色難看了,人家都將你家門的侍衛調走了,你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換誰都不會有好臉色。

    「蔣政委?」溫榕微微皺眉,「我記得你手下的上將也是姓蔣吧?跟他是什麼關係?」

    「你是說蔣黎?我本來也懷疑和他有關係,後來發現他和蔣政委一點關係都沒有。」雷老虎也是皺眉,「本來以為上次就將軍中的內奸抓出來,現在看來我們都被耍了。」雷老虎指的是上次溫榕遭到襲擊的事。

    「沒有關係?」溫榕是相信雷老虎的,可是他總是覺得其中有蹊蹺。不可能這麼湊巧,而且想要在軍中調動這麼多人手,還能不讓他們注意的,身份必定是極高,又很得他們的信任。這樣想來,軍中也就那麼幾個人符合條件,而蔣黎正是其中一個。

    「溫榕,你說他們調動這麼多人手想要做什麼?」雷老虎心中隱隱有著答案,但是卻不想承認。

    「老虎,我們都老了。」溫榕看著雷老虎,「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上我們的位置了。」做什麼?除了政變這一件事,溫榕想不出還能有什麼目的。

    「······」雷老虎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一名軍人,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衛國家和人民的安全。只是,如果這些人是真的想要發動政變,那麼到時候肯定會犧牲不少人。雷老虎是真的感到悲哀,作為一個士兵,他們不是死在保家衛國的戰場,而是死在了當權者的野心之下···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我們能做的就是將傷害降到最低。」溫榕起身拍拍雷老虎的肩膀,「還好,還有你這個兄弟陪在身邊。」被身邊信任的人背叛,溫榕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還是感到十分心痛。

    「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雷老虎堅定的看著溫榕,人生在世,知己難求,何苦為了那點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讓自己愧疚一生。

    可惜,這樣的道理不是誰都能想明白的,每一個人都碌碌的活在世上,或為錢,或為權,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甚至違背良心,卻從來沒有想過放下執念,順勢而為。

    「溫家現在怎麼樣?」雷老虎想到溫家最近發生的事情,關心的問道。

    「沒事。」溫榕微笑的說道,「現任家主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說的也是。」想到溫玉,雷老虎點頭同意,「我這一生,遇見的人中只有兩個人是看不透的,一個就是你們這現任家主。」

    「哦?另一個呢?」溫榕感興趣的問道。

    「溫水。」雷老虎看了溫榕一眼,開口說道,「她給人的感覺無害卻又危險,很矛盾。而且,小小年紀卻遇事冷靜,心思深沉。我一直都覺得,她十幾歲的外表下,有著一顆百年老者的心。」

    「哈哈,老虎你說的太誇張了。」溫榕大笑的說道,沒有人不喜歡聽自己孩子被誇獎的。

    「是不是誇張,你自己心裡有數。」雷老虎沒好氣的說道。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嫉妒了,兩個難得一見的人才,居然都在溫家。

    溫榕但笑不語,心中卻是同意雷老虎的話,溫水雖然現在才十幾歲,但是加上前世的年紀,也有四十大幾了。或許是經歷過一次的生死,溫榕覺得現在的溫水比前世更加淡然,有時候溫榕都懷疑這世上還有什麼能讓她感興趣的,覺得快樂的。

    「報告!」門口突然傳來張鑫的聲音。

    「進來。」溫榕收斂笑容,開口說道。

    「首長,雷將軍,你們好!」張鑫沒想到雷老虎也在,敬禮問好。

    「行了,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雷老虎看著張鑫說道,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對於張鑫這個女婿還是很滿意的,不驕不躁,能吃苦,沒有一般世家子弟的壞習慣,不提溫家那兩個小怪物,張鑫還是很不錯的。再說,估計這世上還沒有人能比得上那兩個小怪物呢。

    「有什麼事嗎?」溫榕開口問道。

    「我剛剛發現有很多新兵訓練營都被放假了,來問一下首長是不是知道這件事。」張鑫最近在負責新兵的培訓。

    「你說什麼?」溫榕和雷老虎俱是臉色一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有人上報?」新兵休假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是需要的到上級的批准的,可是溫榕和雷老虎卻都不知道這件事。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張鑫也是感到事情的不對勁,才過來確認的,「各個教官都說是得到您的批准的。」

    「我從來沒有批准過這件事。」溫榕沉聲說道,「立刻去問清楚,是誰通知他們的,到底是誰批准的。」

    「是。」張鑫立刻下去徹查這件事。

    「沒想到他們手已經伸的這麼長了。」雷老虎怒聲說道,「連新兵都要打主意,他們這是準備要改朝換代嗎?」

    「老虎,你負責這件事。」溫榕起身說道,「我先回去一趟,這件事有點蹊蹺,我怕是衝著我們溫家來的。」

    「好!」雷老虎立刻點頭,「你自己小心點,多帶幾個人。」雷老虎怕溫榕被襲的事再次重演。

    「我知道了。」溫榕說著人已經走出來辦公室。

    此時的溫家,氣氛卻很凝重。

    蕭雨震驚的坐在沙發上,腦中還在想著剛剛姜維旭的話,「···佐籐武抓住了我們,彥晞猜測他是想要威脅我們家裡做什麼事情···只有我一個人逃出來了,你快去救他們,他們現在很危險,要是遲了···」最後的話還沒說完,姜維旭就支撐不住再次暈了過去,章遠立刻將他送去醫院。雖然姜維旭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他們都知道他的意思。

    「蕭雨,你們先回去。」溫玉看了在座的人,對著蕭雨和江寧夏說道。

    「不,我要去救人!」蕭雨眼神堅定的看著溫玉。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溫玉就事論事的說道,「還有,蕭家最好不要捲進溫家的事情中來。」

    「早就捲進來了。」蕭雨臉色不變的說道,「在我救起溫崎的那一刻,蕭家就無法置身事外了。而且,他們是我的朋友,我蕭雨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絕不會對自己的朋友見死不救。」

    「既然這樣,那你要聽我的指揮。」溫玉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對著蕭雨要求道,「不准私自行動!」

    「行。」蕭雨毫無意見的點頭。

    「溫桐,你先通知他們的家人,記住確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溫玉對著溫桐說道。

    「好,我知道了。」溫桐點頭說道。

    「你們暫時就不要回去了,雖然你說那些都是島國的人,但是難保不會有人認出你來。」溫玉對著蕭雨說道。蕭家在京都不次於溫家,有人認識蕭家的人也不奇怪。

    「可是,我們今晚有任務。」江寧夏突然開口說道。

    「任務?」溫玉看向江寧夏,「軍中的任務?」

    「嗯。」江寧夏點頭,「本來我們是休假的,今天早上教官突然打電話過來說,讓我,蕭雨,還有東方雲今晚一起出一個任務。」

    「你們的任務不用去了。」溫榕剛走進門,正好聽到江寧夏的話。

    「首長好!」蕭雨和江寧夏立刻起身敬禮。

    「坐吧。」溫榕說道,「這件事我會讓其他的人去,你們不用去了。」

    「是。」蕭雨和江寧夏應道。

    「先帶兩位少爺上去休息。」溫榕對著一邊的傭人吩咐道。

    蕭雨和江寧夏沒有說什麼,直接起身跟著傭人上樓了。

    「軍中出什麼事情了?」溫玉淡淡的問道。

    「我剛剛收到消息,暗中調查軍隊的人是蔣政委。」溫榕坐在溫玉的對面,兩人已經移到了溫玉的書房內。

    「蔣政委。」溫玉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面,這是溫水的習慣,溫玉跟在溫水身邊,自然而然也染上了這個習慣。每當思考問題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輕叩,「軍中的人呢?」不可能僅憑蔣政委一人就能調動軍隊,軍中肯定有他的內應。

    「暫時還沒查出來。」溫榕說道。

    「扣!扣!扣!」溫玉慢慢的輕叩桌面,整個書房內都只有這清脆的聲音,一下一下像是落在人的心尖。

    「蔣政委的底細呢?」溫玉輕聲的問道。

    「他是兩年前剛被提上來的,人緣很好,沒有半點把柄。」溫榕思索的說道,「以往的政績也是說明他是有真材實料的,也沒有聽說他和誰關係比較親近。」

    「沒有把柄?」溫玉輕聲開口,「沒有把柄才更值得懷疑。」一個人做事怎麼可能不留下半點把柄,太過完美的事情本身就讓人懷疑。

    「我也是這麼想的。」溫榕點頭,「已經讓人暗中繼續調查了。」

    「嗯。」溫玉點頭,「軍中的人你懷疑是誰?」溫榕在軍中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有懷疑的人。

    「還不確定。」溫榕皺眉說道,「有嫌疑的就那麼幾個人,其中一個叫蔣黎的嫌疑最大,但是還沒有證據。」

    「其餘的人都暗中觀察著。」溫玉吩咐道,「至於蔣黎,暫時先不要動。」

    「是,我知道了。()」溫榕微微點頭,「還有一件事,軍中的新兵都被人放出來了,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你是懷疑跟背後的人有關?」溫玉一眼就看出了溫榕的心思,「也不是沒有可能。」

    「最重要的是,最近一批的新兵中,有很多世家的子孫。」這才是溫榕更擔心的。京都內世家都有將剛剛成年的子孫送進軍中鍛煉一下的習慣,而且正好都在前不久入伍了。

    「昨天王鑫海他們幾個遭到了攻擊,只有姜維旭逃出來了。」溫玉淡淡的說道,「看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行動了。」

    「砰!」溫榕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他們這是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溫玉微微露出笑容,「當然是孤立溫家,讓溫家成為眾矢之的。好在,他們主要的目的是威脅各大世家,暫時還不會傷害他們的性命。」

    「你派人密切注意著京都的動態,只要有誰家孩子消失超過12個小時的,就立刻匯報。」溫玉對著溫榕說道,「王鑫海他們那邊已經聯繫王家和肖家了,具體的行動等他們過來在確定。」

    「是。」溫榕應道,眼中滿是憤怒。那些人真是喪心病狂了,居然對著這些少年下手,這些可都是將來撐起京都的年輕脊樑。他們是想要毀了京都,毀了紫國嗎?他們難道不知道其他的國家一直都對紫國虎視眈眈嗎?

    夜色漸漸籠罩整個大地,星星們像是在跟你躲貓貓,難得看到一個,卻又很快就被烏雲遮住。

    佐籐舞嘉站在院子內,抬頭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髮絲隨著微風在身後飄動,卻也有幾分不似人間的味道。

    「誰?」佐籐舞嘉突然開口,警惕的看著前方。

    一個身影慢慢的走近,悠閒的腳步就像是在月下散步,臉上的神色淡然,在淡淡月光下,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下凡。

    「溫水!」佐籐舞嘉看到來人,眼中滿是驚訝和戒備,「你怎麼會在這裡?」

    佐籐舞嘉沒想到自己剛剛收到消息,溫水不在w國了,現在溫水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是什麼時候到的島國,為什麼自己的人一點都沒有發現。

    「我在這裡,不是正如你們所願。」溫水淡淡的開口,看著佐籐舞嘉,卻又像是透過她的身體看向遠方。

    佐籐舞嘉最討厭的就是溫水這幅神情,彷彿看不起任何人,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你什麼時候到的?」雖然他們抓住古葉的目的就是為了逼得溫水自投羅網,但是現在溫水真的出現了,他們卻完全不知道,佐籐舞嘉的背後不禁冒了一身冷汗。

    「佐籐舞嘉,你要對付的不是我。」溫水沒有回答佐籐舞嘉的問題,突然目光一轉,看著佐籐舞嘉,「你們給古葉注射了什麼?」

    「你見過他了?」佐籐舞嘉震驚著,「不可能,我一直守在這裡,你要是見過他,我不可能不知道。」

    溫水只是看著佐籐舞嘉,沒有開口說話。

    佐籐舞嘉在溫水的目光下,漸漸支持不住,感到一陣陣壓力,「我不知道!」佐籐舞嘉避開溫水的目光,冰冷的說道。

    「雖然取你性命的不應該是我,但是不代表我不能殺你。」溫水落在佐籐舞嘉身上的目光,漸漸轉為實質,「而且,死也不是唯一的路。」

    「你···」佐籐舞嘉暗中握緊身側的手槍,感覺溫水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一樣,慢慢的凌遲著自己,「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負責看守他而已。」佐籐舞嘉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具體那個實驗藥劑是什麼,有什麼作用,佐籐志都沒有告訴她。

    溫水收回目光,轉身準備離開。

    佐籐舞嘉心中暗舒了一口氣,隨後看到溫水背對著她,立刻眼光一動,慢慢的掏出手槍,對準溫水,眼中滿是殺意。

    「砰!啊!」佐籐舞嘉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見眼前銀光一閃,右手手腕處被一根銀針刺穿,手槍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佐籐舞嘉看著溫水慢慢的在眼前消失,眼中滿是不甘,咬牙將銀針拔了出來,那根銀針比一般的針要長一點,而且十分柔軟,如果沒有十分的技巧,根本就不能傷到人。

    佐籐舞嘉左手握著右手手腕處,鮮血順著指縫滴了下來,根本就止不住血。佐籐舞嘉立刻回去找醫生治療傷口,而且還要將溫水已經到了島國的這個消息告訴佐籐志。

    「砰!」佐籐志收到佐籐舞嘉的消息後,一腳將面前的人踹倒,「一群飯桶,人都到家門口了,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少主息怒。」下面的人惶恐的說道。

    「給我都滾下去,讓佐籐舞嘉來見我!」佐籐志大聲的吼道。

    「是!」下面的人立刻離開,不敢停留一秒。

    「少主!」很快,佐籐舞嘉就到了。

    「你說溫水已經到島國了?」佐籐志的面色仍是十分難看,看到佐籐舞嘉進來,立刻問道。

    「是,屬下親眼所見。」佐籐舞嘉說道,「而且,屬下的傷口就是拜她所賜!」

    「廢物!」佐籐志大聲的呵斥,「既然看到她了,為什麼不將她抓住?」

    「屬下無能!」佐籐舞嘉沒有辯解,直接請罪。

    「你們一個個的都···」佐籐志怒瞪著佐籐舞嘉,眼中滿是怒火。

    「志兒!」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佐籐志的怒火,從外面慢慢走進來一個身影。

    「爺爺!」佐籐志立刻起身,恭敬的叫道。走到來人身邊,扶著他坐到剛剛自己的位置。

    只見來人一頭白髮,臉上滿是皺紋,就連眉毛鬍鬚都是白色的,看著大概八十幾歲的樣子。值得注意的是,來人的右邊的袖口空蕩蕩的,原來是一位獨臂老者。

    「家主!」佐籐舞嘉對著老者恭敬的行禮。

    「舞嘉,你起來吧。」老者隨和的說道,「這件事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

    「謝家主!」佐籐舞嘉面對著老者,大氣都不敢喘,態度更加恭敬。

    「行了,你先下去療傷吧。」老者隨後說道,「以後志兒還要靠你們好好扶持,他剛剛只是一時情急,你不要放在心上。」

    「屬下不敢!」佐籐舞嘉立刻說道,「屬下告退。」

    「嗯。」老者微微點頭,看著佐籐舞嘉的身影在門口消失。

    「爺爺,您怎麼來了?」佐籐舞嘉的身影一消失,佐籐志就立刻開口問道。

    「志兒,你剛剛太衝動了。」老者看著面前的孫子,慢慢的說道,「他們是你的下屬,在下屬面前永遠都不要表現出自己的真實情緒,你今天卻在這麼多人面前發脾氣。」

    「我知道錯了。」在自己的爺爺面前,佐籐志還是很聽話的,「只是,他們也太沒用了,一個個蠢的跟豬一樣。」

    「好了,事情我已經聽說了。」老者安撫著佐籐志的情緒,「多大的事情,也值得你發這麼大的火。」

    「······」佐籐志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只是眼中卻滿是陰霾。

    「不就是溫家的一個小丫頭,等到溫家滅亡後,還不是任你搓圓揉扁。」老者對於自己這個優秀的孫子還是很疼愛的,雖然現在還有點年輕氣盛,但是他相信,再過幾年一定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家主,領導著他們的家族走向更加繁榮的未來。

    「爺爺說的是。」佐籐志點頭應道,只是心中怎麼想卻只有自己知道。

    「志兒,做大事的人一定要看清楚自己的目標,不要將主次顛倒了。」老者一點一點的教導著佐籐志,對他寄予了厚望。

    「我知道了。」佐籐志雖然知道爺爺說的是對的,但是就是嚥不下心中的那口氣。

    「好了,你要是真的放不下,爺爺現在就讓人去將她抓過來?」老者看著佐籐志說道。

    「不用了,孫兒聽爺爺的。」佐籐志說道,「現在主要的是對付溫家,個人的恩怨先不著急。」

    「嗯。」老者滿意的點點頭,起身準備離開,「既然你想通了,那爺爺就放心將事情交給你了。」

    「爺爺慢走!」佐籐志送走老人後,立刻沉下臉。

    「你們去悄悄打探一下溫水的住址,不要讓爺爺發現。」佐籐志對著自己身邊的人吩咐道,他雖然在爺爺面前那樣說,但是真的讓他等到溫家滅亡,佐籐志可沒有那個耐心,他現在就恨不得能將溫水碎屍萬段。

    「古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溫水來了?」佐籐舞嘉離開佐籐志的書房後,就立刻來到關押古葉的地方。

    「佐籐小姐,今天的藥要是沒吃就快點去吃,不要出來亂咬人。」古葉微笑的說著,眼角注意到佐籐舞嘉手腕處的傷,微微一頓,水寶去找過她了,為什麼?

    「你···」佐籐舞嘉指著古葉,臉色難看,「你少給我裝蒜,她要是沒有見過你,怎麼會知道你被注射了東西。」

    古葉心中一頓,本來以為瞞過她了,沒想到她早就發現了,還親自去問佐籐舞嘉,古葉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矛盾,但是面對佐籐舞嘉時卻不露分毫情緒,「既然佐籐小姐都已經確定了,又何必來問我呢。」

    「哼,你別以為她能救走你。」佐籐舞嘉將在溫水那裡感受的憋屈全都發洩在古葉的身上,「你現在就相當於一個廢人,她來救你也只是自投羅網罷了。更何況,你還被注射了藥劑,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就算是她將你救走了,也是白費!」

    「既然如此,你還擔心什麼。」古葉從始至終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讓佐籐舞嘉更加生氣,心中的鬱悶不但沒減,還加重了。

    「古葉,你···」佐籐舞嘉感覺自己都要被氣瘋了,終於忍受不住抽出彎刀,對著古葉攻擊。原來佐籐舞嘉使的是雙手彎刀,只是因為右手手腕受傷的了,所以現在只能單手攻擊。

    古葉微微側身避開佐籐舞嘉的彎刀,只見那彎刀落在實驗台上,立刻將其劈成兩半。

    聽到動靜的守衛立刻跑了進來,「大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

    「給我出去!」佐籐舞嘉大聲的說道,「這裡沒你們的事。」

    「是。」守衛還沒能看清屋內狀況,就被喝離了。

    「佐籐小姐,刀劍無眼,還是小心一點好。」古葉臉色不變的對著佐籐舞嘉說道,只是那模樣卻讓佐籐舞嘉更加生氣。

    「既然如此,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佐籐舞嘉說著手上動作不停,不斷的攻擊著古葉。

    古葉每次都是堪堪避開即將落在身上的劍,古葉全身無力,光是躲避就用了全部的攻擊,就別提反擊了,只能一味的被佐籐舞嘉追趕。

    「溫水既然傷我一隻手,我就剁下你整個手臂。」佐籐舞嘉眼看著刀要落在古葉的身上,陰沉的說道,「我到想看看,她看到你的手臂時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

    話還沒說完,佐籐舞嘉就感到眼前一花,手上一痛,下一瞬頸間就傳來冰涼的感覺,佐籐舞嘉定睛一眼,正是自己的彎刀被架在自己的頸間處,順著彎刀就看到古葉握著另一頭。

    「你怎麼可能?」佐籐舞嘉只感覺自己要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發生了太多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情,比如溫水來到了島國,再比如眼前的古葉。

    「佐籐小姐,我都說過刀劍無眼了。」古葉溫和的說道,輕鬆的握著手中的彎刀,那還有一絲剛剛無力反擊的模樣。

    「你一直都是裝的?」佐籐舞嘉怒瞪著古葉,「飯菜你一直都沒有吃?」

    「佐籐小姐,你的話太多了!」古葉沒有回答佐籐舞嘉的問題,而是如此說道。

    「你!」佐籐舞嘉不斷的喘著粗氣,不斷的控制著自己快要噴發的怒火,剛剛古葉是故意的,好讓自己失去理智。

    「水寶既然沒有殺你,說明留著你還有用。」古葉輕輕的看了佐籐舞嘉一眼,眼中黑色深不見底,讓人感到壓抑,古葉移開手中的彎刀,下一瞬用刀背敲擊她的頸後。

    「來···」佐籐舞嘉想要呼救,卻只能發出一個字就暈了過去。

    古葉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佐籐舞嘉,直接從她的身上跨過去,手中拿著彎刀,慢慢的向出口走去。輕巧如貓,沒有一點聲息。直到過來很久,守衛的人才發現不對,去查看時,卻只看到倒在地上昏迷的不醒的佐籐舞嘉。守衛立刻大聲的叫道:「來人,快來人,犯人跑了,快追···」

    「白虎,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朱雀來到屋外的院子內,正巧看到站在那裡的白虎。

    「我已經派人去打探了。」白虎開口說道。

    「老大!」朱雀轉身就看到出現在門口的溫水,立刻走過去,「你還沒休息呢?」

    「嗯。」溫水隨意的點頭,抬頭看著夜空中唯一的亮光,月色如溝,周圍的暗色壓抑的讓人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頭兒。」出去打探的人回來了。

    「先進來再說。」溫水淡淡的說道,隨即轉身回屋。

    「是佐籐家出事了,說是剛剛發現一個刺客,現在正在追捕。」打探的人立在溫水的面前,恭敬的說道。

    「刺客?」朱雀首先開口說道,「我們都還沒有動手,難道是佐籐家又招惹了別的人?這倒是很有可能,以他們的行事作風,應該有不少人想要將他們除之而後快。」

    「也不一定是刺客。」白虎看了溫水一眼,開口說道。

    溫水半垂著眼坐在位置上,沒有開口說話,也有阻止朱雀和白虎的討論,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們都下去吧。」終於溫水開口說道。

    「是。」朱雀和白虎立刻應道,轉身離開。

    「小白,你是覺得佐籐家在追捕的是古葉?」出來後,朱雀拉住白虎問道。

    「我不知道。」白虎擺手說道,「但是,如果真的是刺客,佐籐家不會這麼隱秘,而是應該更加大張旗鼓。」

    「······」朱雀若有所思,既然這人是古葉,那為什麼老大沒有動作呢?

    「行了。」白虎拍拍朱雀的頭,「老大做事自有她的道理,我們只需要聽她的吩咐就可以了。」

    「我只是在想,在老大的心裡古葉到底是什麼呢?」朱雀輕聲的開口,轉頭看向昏沉的夜色,「從我遇到老大開始,她就是一個人。後來有了溫玉,有了我,你,玄武,紫雷他們,但是我還是覺得老大始終都是一個人。」

    「那是因為我們是下屬。」白虎並肩站在朱雀的身邊,「下屬是不能分擔主子的情感的。」

    「嗯。」朱雀點頭,「雖然我努力靠近老大,但是越靠近就能感受到她的孤獨。」

    「老大自己肯定沒有這樣覺得。」白虎想到溫水淡然的模樣,微笑的說道。

    「所以,」朱雀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我一直都在希望,能出現那樣一個人,陪在老大的身邊,能給她溫暖,給她幸福。不要讓她獨自一人,在這偌大的世間,踽踽獨行。」

    「你覺得古葉會是那個人?」白虎轉身問道。他呆在溫水身邊的時間沒有朱雀久,所以對於溫水的感情不是很清楚。

    朱雀微微一笑,「是不是那個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說,至今為止,古葉是老大唯一特殊對待的人。」

    「從何可以看出?」白虎好奇的問道,「老大一直都是那個樣子,你怎麼就看出老大待古葉不同。」

    「至少我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獨自潛入敵人的陣地,還是兩次。」朱雀伸出兩根指頭,微微搖晃,「尤其老大還是一個感情淡薄的人。」

    「哈哈,說的也是。」白虎笑著說道。他們都希望溫水能找到幸福。

    而在此時,w國

    「砰!嘩啦!」威爾忍不住將面前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咬牙切齒的叫道,「傑克!」

    在自己老巢處的傑克,剛端起酒杯,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哈欠!也不知道是哪個美女在向我,嘿嘿···」

    對面的玄武看著傑克一臉猥瑣的模樣,慢慢的說道:「也可能是王宮的那位。」

    「嘿,玄武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破壞氣氛!」傑克喝了一口酒,沒好氣的說道。

    玄武微微聳肩,不再開口說話,只是慢慢的品嚐著杯中的酒,心中卻在不斷的思索著,下一步要炸哪裡。這兩天,傑克和玄武帶著下面的人,在w國各處發動攻擊,卻每每在威爾帶來過來的時候,就迅速撤走,絕不與他正面對抗。

    最讓威爾咬牙切齒的是,傑克和玄武每一個攻擊的地點都是w國的貴族府上,要麼就是朝中的政員,威爾現在一面要防著傑克和威爾,一面要應付安慰憤怒的貴族們,可以說是忙的焦頭爛額。而就在剛剛傑克和玄武又攻擊了一家,這才有了剛剛在書房內暴怒的一幕。

    傑克和玄武攻擊的時候,也不傷害那戶人家的性命,只是不斷的掠奪財物,等到威爾帶人到時,往往那戶人家已經一貧如洗了。

    「小狼崽,你說威爾現在會不會正被我們氣的跳腳呢?」剛沉默了一會兒,傑克就忍不住開口說道,眼中滿是幸災樂禍,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讓他抓老子,還把老子關起來,老子這次非讓你心痛死。

    「我們要加快進度了。」玄武放下酒杯,開口說道,「老大的任務還沒完成呢。」溫水要的是威爾的一條臂膀,而他們到現在卻還沒和威爾正面對抗。

    「切,我本來還想再玩玩的。」傑克撇嘴說道,他最近可是賺了個盆滿缽歸,「不過算了,估計在這樣下去,威爾就要狗急跳牆了。」

    玄武也是這樣的想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威爾還是一頭惡狼,真要將他逼急了,對他們沒有好處。他們現在可承受不住威爾不顧後果的攻擊,所以也是時候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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