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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窩 第兩百四十四章 文 / 吃肉的羊

    夜色越來越暗,溫水獨自一人坐在大廳中,半垂著雙眼,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等人。朱雀和白虎站在不遠處的走廊裡,為其守衛著。雖然溫水讓他們下去,但是他們也沒有走遠。他們不知道溫水為什麼在這深夜獨坐著,他們也不需要知道,他們只要在暗處靜靜的守護著,哪怕溫水可能不需要。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整個世界都是一片靜謐,東方的地平線已經開始微微泛白,溫水仍是不動如山的坐在大廳內,而朱雀和白虎也在門外守了一夜,身上都帶著微微的露水,就像是兩個雕塑。

    「水寶!」大廳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驚動了溫水的睫毛。

    溫水的眼睛微微一動,慢慢的抬眼,看著站在面前的滿臉溫柔的人,淡淡的開口,「你來了。」原來,溫水一直在等待古葉。從一開始,溫水就猜到引起佐籐家騷動的就是古葉。但是,溫水卻沒有行動,她在等古葉找過來。

    「嗯,我來了。」古葉溫柔的說著,站在不遠處看著溫水滿眼的愛意,卻沒有靠近,「讓你久等了。」

    而門外聽到動靜的朱雀和白虎,立刻跑向門口,在看到古葉的身影那一剎那,朱雀拉住白虎的肩膀,「這裡不需要我們了,我們先下去吧。」說著,朱雀就拖著白虎離開。

    「那是誰?」白虎雖然心中有答案,但是還是向朱雀確認道。

    「古葉,佐籐家找了一夜的人。」朱雀微笑著說道,然後打了一個哈欠,現在她可以安心的回房補覺了,「我就說老大對他不同嘛,我可從來沒見過老大為了誰,一夜不睡的。」

    白虎的眼中微微一頓,原來這人就是古葉。他沒有見過古葉,所以對他也不是很瞭解,但是就憑他剛剛沒驚動任何人出現在這裡,白虎就不敢小覷他。他和朱雀兩人都守在門外,卻完全沒有發現有人闖入,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古葉嗎?」但是僅憑這一點,他還沒有資格站在老大的身邊。讓古葉有這個資格的,是白虎剛剛驚鴻一瞥,看到的溫水微微柔和的臉色。功夫好的人世上有很多,但是能讓溫水變色的世上卻是寥寥無幾。古葉既然能做到這一點,那麼就算是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白虎也一定會誓死保護他,只要這人是老大關心的。

    「不是說晚上要好好休息的嗎?」古葉站在溫水的面前,一開口卻是說了這麼一句,「自己的身體怎麼能不好好照顧,要是累到了怎麼辦?」古葉現在是真的只關心溫水沒有睡覺,而沒有想到自己昨夜奮戰了整夜,一路踏著鮮血過來的。

    「你受傷了?」溫水卻文不對題的問了一句,雙眼淡淡的看著古葉身上的血跡。

    「沒有。」古葉的眼中閃過一絲寵愛,「是別人的血,我沒有事。」

    溫水慢慢的起身,一步步的靠近古葉,就在一步之遙處,古葉卻突然向後退了一步。

    溫水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她不喜歡古葉和自己拉開距離,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剛剛古葉的動作讓她心中十分不喜。

    古葉的目光中只有溫水,當然看了她的不悅,「別,我身上都是血氣,髒!」在古葉的心中,溫水不應該碰觸這些骯髒的東西的。

    「不要動!」因為古葉的解釋,溫水心中的不悅去了幾分,卻仍是淡淡的開口,語氣中甚至帶上了命令。

    溫水上前一步,再次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微微伸手碰觸古葉的頸間。冰涼的手指,碰上溫熱的肌膚,讓人不禁貪念其中的溫暖。頸間是人的要害之一,溫水和古葉這樣的人是不允許別人碰觸的。但是,古葉卻只是溫柔的看著溫水,眼中只有她清亮的眼睛,秀氣的鼻子,以及那讓人想要碰觸的嘴唇。古葉的目光稍稍轉移,喉間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去換衣服!」溫水收回手,將手上的血跡慢慢的擦乾淨,開口說道。

    原來剛剛古葉的頸間有一滴鮮血,讓溫水看著十分刺眼,溫水才動手將其擦掉。而且她也非常不喜歡古葉身上的血跡,雖然知道不是他的,但是溫水看著仍是很煩躁。

    古葉聽到溫水話才回過神來,看著溫水收回的手,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立刻說道,「好,我去洗漱一下。」

    溫水叫來人帶著古葉下去洗漱,自己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慢慢的敲擊著椅邊。

    古葉這邊已經見到了溫水,佐籐志那邊卻是烏雲滿佈。

    佐籐志恨不得殺了面前的人,讓他們看個人都看不好,這樣的廢物養著有什麼用。

    「人追到沒有?」佐籐武語氣陰沉的問道。

    「···沒有。」下面的人戰戰兢兢的回道,「第一批追過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第二批的人已經失去了他的蹤跡,請少主息怒。」

    「息怒!」佐籐志終於忍不住怒吼道,「你們除了會說這一句,還會什麼?人,人看不好,追,又追不到,一群飯桶,給我全都切腹謝罪去,不要在我面前出現。我連看你們一眼,都覺得髒了眼睛。」

    「少主饒命啊,少主饒命···」下面的人立刻慌張的求饒。

    「還不快給我滾出去!」佐籐志大聲的說道,「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將他找出來,生死不論!」佐籐志陰冷的看著下面的人。

    「是,是,謝少主的不殺之恩。」下面的人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後面像是有惡魔追趕。

    「一群沒有的廢物!」佐籐志最後還是忍不住將面前的桌子掀翻,怒吼著。

    佐籐志作為佐籐家的接班人,自小就是十分聰穎,一直都順分順水的長大,最大的挫折就是當年被溫水打敗的事情。而現在卻接二連三的事情不順,一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佐籐志到底還是一個少年,感到憤怒也是正常的。

    「少主!」佐籐志剛剛平息下怒火,門外又有下人來匯報,「佐籐武少爺那邊有消息了。」

    「進來。」提到佐籐武,佐籐志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那邊的計劃沒有差錯,一切都按著他們預料的進行,這也算是佐籐志現在唯一的安慰了。

    「說吧,現在是什麼情況了。」佐籐武每天都會匯報京都的情況,昨天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佐籐志雖然感到奇怪,但是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只是一天沒有消息,也不會出多大的事情的。所以說,佐籐志還是太嫩了,一天能發生的事情有很多。

    「少主,佐籐武少爺出事了。」匯報的人立刻說道。

    「什麼?」佐籐志站起身,只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不停的跳動,「他那邊又出什麼事了?給我說清楚!」

    「是!」匯報的人不敢耽誤,立刻說道:「佐籐武少爺被人傷了一隻眼睛,原本抓住的人中逃了一個,佐籐武少爺預料現在溫家的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希望少爺能早作預防···」

    「又被逃了!」佐籐志現在一聽到『逃脫』這個詞,就感到肝火旺盛,當憤怒到極點的時候,佐籐志反而冷靜了下來,問起了佐籐武的傷勢,「佐籐武的眼睛怎麼樣了,還能看到嗎?」

    「受傷的眼睛已經毀了。」匯報的人低著頭,不敢看向佐籐志的臉色。

    「好,好,一個個都好的很!」佐籐志的聲音壓抑到了極點,「你先下去。」

    「是!」匯報的人立刻離開,就怕佐籐志下一刻會將怒火發在自己的身上。

    佐籐志在屋中坐了一會兒,知道臉色漸漸恢復,才起身離開。

    「爺爺!」佐籐志來到老者的書房,老者面前的書桌上正鋪著一張白紙,老者在桌前閉目站著。

    佐籐志看到此情形,立刻站到一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老者的眼睛突然睜開,迅速的提筆在紙上揮斥著,一蹴而就。

    「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老者放下筆,慢慢的等著面前的墨水晾乾,對著佐籐志問道。

    「是佐籐武那邊出事了。」佐籐志恭敬的說道,「他被人廢了一隻眼,而且溫家也知道了我們的行動。」

    「這件事我已經收到消息了。」老者隨意的說著,「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對付溫家的事,老者雖然大部分交給佐籐志去辦,但是卻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事情的進展的。原本事情一直進行的很順利,老者也是很滿意的。只是最近事情頻頻出錯。老者本來就是想要鍛煉一下佐籐志,所以才一直沒有出手,現在佐籐志主動過來,可見是已經技窮了。

    用溫家來鍛煉佐籐志,不得不說這老者是相當自負的。就是不知道他是真有這個本領,還是小看了溫家。

    「孫兒無能。」佐籐志直接說道,「要勞煩爺爺親自出手。」

    「你太心急了。」老者慢慢的說道,「佐籐武剛剛京都,還不是露面的時候。雖然說抓人威脅各大世家對付溫家的計劃不錯,但是這也僅止於計劃成功的情況下。現在讓人逃脫了,只會讓各大世家站在溫家的那一邊,你還是太嫩了。」

    「孫兒受教了。」佐籐志看著老者問道,「那依爺爺來看,現在應該怎麼辦?」

    「讓佐籐武暫時不動。」老者慢慢的說著,「人還在我們的手中,那些人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佐籐志想要說什麼,卻在老者的目光中又嚥了回去。

    「你來看,這個字怎麼樣?」老者突然對著佐籐志說道。

    佐籐志上前走到老者的身邊,看向桌上已經半干的字,只見一個大大的『殺』字映在紙上,力透紙背,撲面而來的鋒利讓佐籐志不自覺的退後半步。

    佐籐志收回目光,心有餘悸的說道:「孫兒雖然不太懂,但是這個字確實感覺極好的。」

    「哦?你覺得好在哪裡?」老者隨意的問道,臉上不見半分喜悅。

    「孫兒覺得這字很有氣勢,讓人望而生畏。」佐籐志思考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老者慢慢的拿起毛筆,沾滿墨水,卻是將紙上的字一點一點塗去。

    「爺爺···」佐籐志不解的看著老者的行為,不懂為什麼要將這麼好的字毀去。

    直到所有的筆畫都被墨水浸染,老者才放下毛筆,「你覺得這字很好,我卻覺得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

    「為什麼?」佐籐志更加疑惑。

    「理由就跟你一樣,太過分鋒芒畢露了。」老者看著佐籐志開口說道。

    「鋒芒畢露不好嗎?」佐籐志追問,覺得老者說的不止是眼前的字。

    「志兒,鋒芒畢露不是說不好。」老者和藹的看著佐籐志,「紫國有句話說的很好,喜怒不形於色,這也是我一直希望你能做的。就像剛剛的那個字,明眼人一眼看去就知道字中蘊藏的殺意,這不是暴露了自己?殺人無形,神不知鬼不覺,這才是最高的境界。本來,我是想要讓你自己慢慢悟出這個道理的。志兒,你要知道木秀於林,風必吹之。一個人當他達到一定的高度時,就只會更加的淡然。」

    「就像是爺爺現在這樣嗎?」佐籐志開口問道。

    「哈哈,爺爺我還沒達到那樣的境界。」老者笑著說道。

    「可是,怎麼樣才能做到淡然,情緒不外露呢?」佐籐志繼續問著。

    老者微微一頓,才開口說道:「一是時間,當時間慢慢的積累,你會逐漸退去青澀,衝動,易怒,成為一個成熟穩重,心思深處的人,到那時候爺爺就能放心的將佐籐家交給你了。」

    「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就是打擊。」老者看著佐籐志,「當一個人受到沉重的打擊,只有兩種情況,要麼被打倒,要麼站了起來。站起來的人只會更加的強大,站的更直。志兒,你現在還年輕,鋒芒畢露也不是什麼壞事,爺爺也有時間等你成長。爺爺今天只是想要告訴你,面對敵人時,要麼就不動,要麼就一擊穿喉,不要再給他反抗的機會。」

    「······」佐籐志雖然覺得老者說的有道理,但是心中仍是有著疑惑,「既然不想讓人知道,那爺爺這次為什麼將對付溫家的事情交給孫兒?」

    「因為,我要對付的人還沒出現。」老者開口說道,「你的行動雖然不隱秘,卻也正好能讓他收到消息。」

    「爺爺說的是溫家那個老家主?」佐籐志問道,「可是,前段時間不是聽說他出現了嗎?爺爺當時為什麼不行動,要等到現在呢?」

    「當時的時機還沒有到,我都等了這麼多年了,又何必急在那一段時間。」老者聲音溫和,眼中卻流露出一絲恨意,「這次,我要他親眼看著溫家漸漸毀滅,當年他斷我一臂之仇,我要他用整個溫家來償還。」

    「孫兒知道了。」佐籐志看了一眼老人空蕩蕩的袖口,低頭說道。

    「這次的事情你也不必感到挫敗。」老者眼中的恨意很快又隱去,看著佐籐志說道,「本來這次就只是讓你鍛煉一下,再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你這個年紀,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的。」

    「孫兒沒有輸!」佐籐志不滿的說道,「沒到最後,誰能說我輸了。」

    「哈哈哈,好,你沒輸,不愧是我的孫子。」對於佐籐志的不認輸老者很是高興,「對,最後輸的肯定是他們溫家。」

    佐籐志想到溫家將會面臨的一切,嘴角就興奮的勾起,到時候他倒要看看溫水的臉色,一定很讓人滿意。

    「那個叫古葉的就不用在追了。」收起笑容,老者突然說道,「他身體內已經被注射了藥劑,就算你不管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沒必要浪費這個人力,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養精蓄力。」

    「是。」佐籐志點頭應道,「孫兒現在就吩咐下去。」

    「嗯。」老者微微點頭,重新鋪上紙,提起毛筆慢慢的練著字。

    佐籐志微微躬身,無聲的離開,輕輕的將門帶上。

    古葉洗去了身上的血腥氣,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再次來到客廳中。溫水此時正靠在椅子上,微微閉目休息。

    溫水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到古葉站在自己的面前,眼中滿是關心,「是不是困了?先回房去睡一覺,我就在這裡等你。」

    「不用。」溫水微微搖頭,打量了一下古葉,「有沒有什麼不適?」

    「沒有。」古葉來到溫水的面前,蹲下身子,微笑的說道:「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古葉輕輕執起溫水的手,放在嘴邊落下一吻,「我現在倒是擔心你整夜沒睡,身體會受不住。水寶···」

    「你被注射了什麼?」溫水看著古葉淡淡的的開口,打斷古葉後面的話。

    古葉微微一頓,「我也不清楚。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解藥的。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的,我捨不得。」古葉溫柔的看著溫水,他沒有說謊,在沒有陪著溫水走完一生前,他怎麼會捨得離開她,怎麼會捨得讓她一個人獨立在這孤零零的世界中。

    溫水看著古葉沒有說話,眼底的情緒微微滾動,卻又立刻消失。沉默了一下,溫水才開口說道:「我不會讓你死的!」語氣中滿是肯定,似決心似承諾。

    「好!」古葉的臉上掛滿笑容,眼中是對著溫水永遠不會乾涸的愛意。

    「老大!」青龍在這時走了進來,在看到屋中的古葉時,立刻想要推出去。他不知道老大這裡有客人,沒有人告訴他。當然了,朱雀和白虎都去補覺了。

    「什麼事?」溫水淡淡的開口,止住青龍的腳步。

    古葉慢慢的起身,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絲毫沒有被人撞見的窘迫,滿臉的隨意。甚至在青龍看過來時,還對他微微笑著點頭。

    青龍轉身面對溫水,他看了古葉一眼,開口說道:「老大,早上發現佐籐家的人在門口徘徊,挨家挨戶的找著什麼人,剛剛卻全都撤走了。」

    「嗯。」溫水微微點頭,隨即對著古葉說道:「青龍,以後有什麼事就直接讓他去辦!」

    古葉對著溫水微笑的應道,「好的。」

    青龍低垂著頭,心中卻在暗暗思考,眼前的人怕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古家主古葉了。青龍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的臉色一直都是溫和的,氣質溫潤,可是他就是感到他十分危險。此時的他就像是悠閒休息的豹子,那渾身的慵懶氣質與自家老大極為相似。看似無害,一動卻是要人命。青龍心中不禁嘀咕,這樣的人出現一個就夠逆天的了,現在自己面前卻有兩個,這老天爺就不怕他們將天捅破嗎?

    「青龍,你這段時間就跟在古葉的身邊。」溫水淡淡的吩咐。

    「是,屬下知道了。」青龍立刻說道,隨即對著古葉說道,「見過古家主。」

    「嗯。」古葉點頭,「你不用一直跟著我,我要是有事,會直接找你。」

    「你先下去吧,讓人密切關注著佐籐家的動靜。」溫水隨意的說道。佐籐家突然將人收回去,只能說是在積蓄力量,以進行更加猛烈的攻擊。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確信古葉不需要他們費心。

    顯然古葉也是想到了這點,對著溫水微微一笑,安撫的說道:「沒事的。」他們對古葉放心的唯一理由就是,注射在古葉體內的藥劑。

    「我晚上去一趟佐籐家。」溫水輕聲的說道,語氣中卻完全沒有迴旋的餘地。溫水向來拖泥帶水,所以才直接找上佐籐舞嘉。沒想到佐籐舞嘉都不知道,那麼就只有去漸漸佐籐家的家主了。

    「水寶,這件事能交給我嗎?」古葉握著溫水的手,「我想要自己解決這件事。」古葉是真的想要自己解決的,一來是不想讓溫水為自己闖進龍潭虎穴。二來,古葉想要讓溫水知道,他有能力站在她的身邊,不需要她分心照顧,不會拖她的後腿。

    「一個星期。」溫水給出自己的期限,如果一個星期內古葉還沒能找到解藥,那麼自己就要插手了,不管他願不願意。

    「好!」古葉微笑的應著,一個星期應該夠了。只是古葉沒想到因為一點意外,導致溫水大開殺戒,將佐籐一門屠殺乾淨。

    「古月,你怎麼了?」玉玲兒看著闖進門的古月,疑惑的問道。

    「好消息!」古月興奮的說道,臉上滿是興奮。

    「什麼好消息?」玉玲兒看著古月的樣子,嘴角也染上笑意,「難道是家主有消息了?」

    「被你猜對了。」古月激動的說道,「剛剛收到消息,古葉他人現在在島國。」

    「島國?這消息準確嗎?」玉玲兒謹慎的問道。

    「嗯。」古月肯定的說道,「是古葉自己傳回的消息,他讓我暫代理家主之位。」

    「那就好。」玉玲兒也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又皺起眉頭,「沒想到大長老居然會與島國人勾結在一起,真是背祖棄義!」玉玲兒越說越是氣氛。

    古家當年還沒像現在這樣完全隱世,當年在與島國的戰爭中,紫國損失慘重,首當其中的就是各大世家。為了阻止島國的侵略,各大世家聯合在一起,最後雖然贏得了勝利,但是各大世家的子嗣也所剩無幾,古家就是其中之一。古家當年的家主為了能讓古家後人休養生息,才選擇了避世,並交代古家後人,決不能與島國人來往。

    古月還記得自家的一本書中記載著,島國和紫國最後一場戰爭的慘烈。當時,島國領兵的是一個叫佐籐新木的人,此人心思極深,用兵如神,佔領了紫國不少的土地,一時間整個紫國無人是其對手。後來,當年的溫家主溫肖突然殺了出來,一口氣就奪回了一半的土地,自此才結束了佐籐新木戰無不勝的局勢。溫肖出現後,頻頻與佐籐新木對峙,只是兩人勢均力敵,勝負各自一半,成了焦灼的狀態。在最後的一場戰爭中,溫肖以自己為餌,斷了佐籐新木一臂,自己卻也差點丟失性命。

    佐籐新木受傷後,立刻被送回島國。沒有了佐籐新木,剩下的島國人根本不足為慮,很快紫國就收回了丟失的國土,迫使島國人無奈投降,一舉將島國人趕出了紫國的土地。

    「哼,他要是沒有背祖忘義,怎麼會做出毒殺家主的事情人。」古月沉著臉說道,「我倒是恨不得現在就將他碎屍萬段,以慰我父母在天之靈!」

    「古月!」玉玲兒看著古月眼底的悲傷,只能握著他的手,給他安慰。

    「我沒事。」古月回過神,微微一笑,輕抱著玉玲兒,「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想爸媽也不希望我和古葉成為一個只知道仇恨的人。」

    「嗯,現在有我在你身邊。」玉玲兒在古月的話中輕聲的說著。

    王浩和肖恩旭一收到消息,就立刻趕往了溫家,臉上俱是沉重的表情。

    「桐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王浩一到溫家就焦急的問道,鑫海和銀羽怎麼會被島國人抓住?他們不是應該在部隊中嗎?

    原來王鑫海他們放假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準備先到萬家燈火放鬆一下,稍後再各自回去。沒想到剛到萬家燈火沒多久,就發生了佐籐武的事情。

    「爸,彥晞出什麼事情了?」溫榕還沒來得及說話,緊接著肖恩旭就走了進來,眼中滿是焦急。

    「既然你們都到了,我就直接說了。」溫桐看著王浩和肖恩旭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鑫海他們被島國的人抓住,現在情況很危險。」

    「那個傳遞消息的人呢?」王浩直接問道,溫桐不清楚情況,那個傳來消息的人肯定知道的。

    「現在在醫院呢。」溫桐說道,「一直在昏迷中,章遠正在密切注意著,他一清醒就會通知我。」

    「有說鑫海他們被關在哪裡嗎?」王浩皺著眉,眼底滿是擔憂。

    「沒有。」溫桐微微搖頭,「不過,蕭家二少爺當時是在龍灣路附近救了他的,那麼被關押的地點應該就在那一段。」

    溫桐說完屋中都是一陣沉默,他們都不是無知衝動的少年,不會立刻叫囂著去救人,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下,衝過去救人不但不能將其救出,可能還會讓他們受到更多的傷害。

    「這件事說起來還是溫家引起的。」溫桐見王浩和肖恩旭兩人都沒有說話,繼續開口說道,「他們想要對付的是溫家,你們都只是被連累的而已。」

    「你不必這麼說。」王浩直接說道,「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都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不會單純的以為,覆巢之下會有完卵。」

    溫家是京都的支柱,如果溫家倒了,他們這些家族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現在不是在乎誰是無辜,誰被連累的問題,島國這一舉動,只會將京都的世家推到一起,站在一條船上。

    「爸,我們不會輕舉妄動,你只管照計劃好的來。」肖恩旭雖然很擔心自己的弟弟,但是卻更相信他能支撐到自己去救他的那一刻。

    「我也同意。」王浩也是點頭說道,「我想他們暫時應該還不敢動鑫海他們,最多也就是吃點皮肉苦。都是男孩子,皮糙肉厚的,吃點苦就當是在部隊訓練了。」王浩雖然說是這樣說,但是眼底的擔心卻是一點沒減。

    「浩子,恩旭,你們放心,那幾個孩子我們溫家一定會救出來的。」溫桐看著兩人保證。

    「嗯。」王浩和肖恩旭點頭。

    「不過,島國的人為什麼會潛入京都來,還針對溫家?」王浩將心中的擔憂放到一邊,問出心中的疑惑。

    肖恩旭作為溫家的女婿,現在接替溫楊的職位,但是,也僅僅是知道,明面上溫翔正聯合外人對付溫家,暗中還有一股勢力在針對溫家,具體的肖恩旭就完全不知道了。

    溫桐也是從溫玉那邊聽到了一點,看了王浩一眼,輕聲說道:「是佐籐家族的人!」

    「佐籐家族?」王浩先是一愣,隨即就想要自己爺爺經常拿出來說的往事,「是佐籐新木來報仇了?」佐籐新木當年被溫肖斷了一臂,現在佐籐家想要對付溫家,肯定是佐籐新木想要報斷臂之仇的。

    「可是,為什麼會是現在?」王浩隨後疑惑的說道。按說,當年的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想要報仇隨時都可以,怎麼會等到這麼多年以後。

    肖恩旭不太清楚什麼佐籐家族,也沒有聽說過佐籐新木,所以只是坐在一邊沒有說話,安靜的聽著王浩和溫桐的對話。

    「我也不太清楚。」溫桐也感到很不解,「這件事,或許要問父親才知道,可是父親自前段時間離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我們就算想聯繫他,也不知道怎麼聯繫。」

    「如果真的是佐籐家的話,那麼一切倒也說的過去了。」王浩分析著,「當年那一場戰爭中,雖然溫家對其傷害最大,但是我們其他的家族也都參與其中,佐籐家的人綁架鑫海他們,倒也不單單是為了威脅我們對付溫家。可能還存著,讓我們鶴蚌相爭,他漁翁得利的想法。」

    「不管怎麼說,主要的原因還是溫家。」溫桐面上帶著愧疚,「這次也是我們的疏忽,他們已經暗中進入了京都,我們卻還是不知道。」

    「你不用將責任都攔在身上。」王浩起身拍拍溫桐的肩膀,「我先去和其他家主聯絡聯絡感情,有什麼消息,你再通知我。」王浩說完,就直接離開了。

    佐籐武他們這次確實做了一件錯事,或者說他們做錯的是不應該讓姜維旭逃出來,有機會求救。京都各大世家存在多年,早就根枝蔓節,或多或少都有著關係。你惹怒了一家,可能就要接受好幾家的怒火。更不要說他們這次一次性將京都的幾個大家族都得罪了,這純粹就是自找死路。就算你是飛龍,在這京都的地盤內,你也要給盤著。更何況,他們還不是,最多只能算是惡蛟。

    「爸,我也要早點回去了。」肖恩旭也起身準備告辭,「芸兒還不知道我過來了,家裡的事情我也沒跟她提過,我怕出來久了,她會懷疑。」

    「嗯。」溫桐點頭,「外面的事情先不要告訴她,讓她好好養胎。」

    「嗯,我知道的。」肖恩旭應道。

    「芸兒,你怎麼還沒睡?」肖恩旭一到家就看在正坐在沙發上的溫芸,驚訝的問道。

    「我在等你。」溫芸起身接過肖恩旭的外套,輕聲說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剛剛公司出了點事情,所以耽誤了一點時間。」肖恩旭隨意的說著,隨後溫柔的撫摸著溫芸的肚子,小聲的說道,「寶寶,今天乖不乖啊?」

    「他很乖的。」溫芸笑著說道。

    突然,肖恩旭感覺手下一動,他立刻震驚的抬頭看向溫芸,「他剛剛踢我了!」

    溫芸失笑的說道:「寶寶早就會動了,只是現在還好一點,醫生說以後動的越來越頻繁的。」

    肖恩旭輕輕的撫摸著溫芸的肚子,愧疚的道歉,「對不起,最近都忽略了你們。」

    「沒關係。」溫芸理解的說道,「我知道最近公司比較忙,我和寶寶都很好,而且還有媽在呢,你不用擔心我們。」

    「芸兒,有你在真好。」肖恩旭歎息著,「還好當初我死皮賴臉的將你娶回了家。」

    「都結婚了,你還貧!」溫芸的臉色微紅,沒好氣的說道。

    肖恩旭看著溫芸羞澀的臉頰,立刻壞笑著說道:「我這可不是貧,我可是很發自肺腑的,不信你摸摸看。」說著肖恩旭將握著溫芸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擠眉弄眼的看著溫芸。

    「別鬧了!」溫芸臉上的紅色漸漸加深,「快過來吃飯,我讓廚房一直幫你溫著呢。」

    「好咧!」肖恩旭也是真的餓了,不再逗溫芸。

    溫芸坐在一邊看著肖恩旭用餐,突然開口說道,「聽說爸最近身體不舒服,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沒有啊。」肖恩旭想也沒想的回道,「我剛剛才見到他的,不像是生病···」肖恩旭突然反應過來,轉頭看向溫芸。

    溫芸臉上仍是掛著笑容,只是眼底卻毫無一絲笑意。

    「芸兒···」肖恩旭小心的開口,「今天正巧有個會,爸也在···」在溫芸的目光下,肖恩旭漸漸說不下去,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溫芸的確是溫家人。

    「你還打算瞞著我多久?」溫芸輕聲的開口。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肖恩旭反問道,他一直都瞞的很好,溫芸會知道,「是誰跟你說的?」

    「旭子,我們在一起多少年了。」溫芸無奈的看著肖恩旭,「你有什麼異常,我能不知道?公司就算是再忙,你也不可能會一個消息都沒有。而且,這麼大的事情,你真以為你能瞞的住?」

    「芸兒,我是怕你擔心···」肖恩旭開口說道。

    「旭子,我就算是出嫁了,我也溫家的女兒。」溫芸堅定的看著肖恩旭,「哪有做女兒的,連自己家出事了都不知道的。我既然享受了溫家給我的一切,那麼在這種時刻,我更不能獨自一人躲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芸兒。」肖恩旭無奈的看著溫芸,「這件事不是我們可以插手的,而且,你還懷著身孕,爸他們就是因為這樣,才讓瞞著你的。」

    「我知道。」溫芸低頭摸摸自己的肚子,「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寶寶,不讓他出事的。畢竟,這也是溫家的第一個孩子。」

    「旭子,你不用再說什麼了。」溫芸阻止肖恩旭即將出口的話,「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你不用再勸我。雖然大事情上我幫不了忙,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可以做的。」

    肖恩旭看著溫芸的堅持的眼神,終於不再勸阻,「好,我不阻止你,但是,不管你做什麼,至少讓我陪著你。」

    「好!」溫芸知道這是肖恩旭的條件,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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