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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64章 互相坦誠 文 / 卿筱

    池未煊心口劇烈震動,他匆匆上前幾步,又猛地停住,目光牢牢地盯著她,生怕這一切只是他的幻覺。她剛才叫他什麼?老公嗎?真好聽!

    這睽違三年的稱呼,他曾經有一度認為再也不會從她嘴裡吐出來,沒想到幸福來得這麼突然。

    晴柔笑得溫婉,眼裡是壓抑不住漸濃的愛戀,那樣讓他心神為之悸動。他喉嚨上梗著一股氣體,上不得下不去,瞬間就熱淚盈眶。

    這原諒太不容易了。

    他幾步衝下台階,來到她面前,猛地將她摟入懷裡,聲音因為壓抑而透著沙啞,「老婆,我不是在做夢對不對?你原諒我了?真的原諒我了嗎?」

    晴柔呼吸都快停頓了,在他懷裡,他的氣息令她那麼安心,就算她一再抗拒,也阻止不了自己靠向他的心。他身上的熱量彷彿要將她心裡最後一絲不甘都蒸發掉,就這樣吧,既然捨不得他,就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她熱淚滾滾,卻板著臉道:「你要是再敢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你看我饒不饒你。」

    池未煊拚命點頭,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推開她,握著她的雙肩不安道:「老婆,你明天醒來,會不會又變回去了,會不會又不肯原諒我了?」

    晴柔手裡不知何時多了ok繃,她使勁貼在他被抓傷的地方,聽到他疼得絲絲直抽冷氣,她笑了,笑中帶淚,「我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麼?本宮看你可憐,收了你了,以後洗衣做飯帶孩子都是你的事了,知道嗎?」

    池未煊笑得傻氣,急不可耐地將她重新摟入懷裡,「老婆,我進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上得了床,十八般武藝藝藝在行,如果你不信,可以驗收,我一切聽從組織安排。」

    「別貧了。」晴柔推了推他的肩,他的氣息撲鼻而來,下一秒,他的唇已經壓在了她的唇上,她的心莫名一抖,羞澀地推他,「池未煊,有人看著呢。」

    「我不管。」某人霸道且蠻橫地挑開她的齒關,靈活的舌瞬間長驅直入,晴柔再說不出話來,只能由著他在她唇裡掀起驚濤駭浪。

    晴柔嚶嚀一聲,腿軟得站不住,他的吻來勢洶洶,一點也不給她逃脫的機會,彷彿要將這三年缺失的一次性補齊,那麼用力那麼狼狠。

    可是現在他們在外面啊,還有那麼多人看著,他真是一點也不顧忌,好不容易等他放開了她,晴柔幾乎是半掛在他身上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唇,意猶未盡似的,惹得晴柔紅了臉,她嬌嗔地瞪他,他卻還有心情開玩笑,「寶貝,你每次這樣看我的時候我就硬得不行。」

    「池未煊,你耍流氓!」晴柔臉熱得快要爆炸了。

    池未煊二話不說,拉著她就往前走去,晴柔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裡,只能被動地跟著他的腳步,最後他牽著她的手跑了起來。

    五分鐘後,兩人氣喘吁吁地站在一家快捷酒店外面,晴柔呆呆地看著他,「池未煊,我們來酒店幹什麼?」

    池未煊看著眼前迷茫的小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然後拖著她走到前台,把身份證與銀行卡遞給前台服務員,說:「一間套房,隔音效果好的。」

    晴柔終於明白他要幹什麼了,她拽著他的手,死活不肯跟他上樓。池未煊拿了房卡,半摟半抱的將她帶進了電梯,「老婆……」

    池未煊看著她的目光滲出綠幽幽的光,如狼似虎。晴柔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那個……等我們回家了再……」

    「我等不及了。」池未煊摟著她的腰,大掌按在她的豐/臀上,讓她緊貼他的下身,晴柔感覺到他那裡的變化,臉頓時紅透了,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拜託,現在是大白天……

    晴柔害怕,他在這事上的狼狠,她還記憶猶新,再加上這還是一頭餓了三年的狼,晴柔簡直不敢想後果是什麼。

    「可是……可是兜兜馬上要放學了,池未煊,你不能……」晴柔話還沒說完,池未煊的唇已經再度壓了下來,以吻封緘,隱約聽到他咕噥道:「我會速戰速決。」

    當兩個小時以後,晴柔奄奄一息地躺在他身下,再無力叫喊的時候,她忍不住淚流滿面,魂淡,這就是你說的速戰速決?

    電梯還沒到,池未煊已經迫不及待起來,他將她壓在角落裡,寬闊的背擋住了頂上的攝像頭,唇狠狠地朝著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吻了上去,霸道而有力的舌尖狠狠地竄入她的嘴裡,絞住她的小舌,不容她逃脫的蹂躪她的柔軟。

    被他扣著下顎,整個身子都被他狠狠壓著,她突然覺得自己連逃的機會都沒有,抵在他胸前的雙手,怎麼都使不上力氣。

    「唔……」被他吻得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她急急忙忙握緊拳頭砸在他的胸口,池未煊緩緩鬆開了她,晴柔欲逃,他暗眸一沉,壓下頭再度吻了上來。

    急切而霸道的吻裡透著強勢的侵佔,他從她下顎上鬆了手,伸手扶上她纖細的腰肢,緊緊地扣在懷裡,貼合得兩具身體嚴絲合縫,幾乎是恨不得把這個磨人的小東西嵌入到自己身體裡去!

    漸漸被他吻得渾身無力的晴柔,知道自己逃不開了,她也不再想逃,三年了,她也想他,埋藏在心裡最深的愛戀,似乎只能靠著相濡以沫,才能夠緩解憋在心裡快要爆炸的相思。

    這一個月以來,兩人日夜相處,雖是極力避免親密接觸,可是兩性相吸,天雷勾動地火,早就已經有了苗頭,此刻不過是將這把火燒得更旺。

    晴柔柔順下來,鬆開抵在他胸口的手,她抬手環上他的脖子,仰起頭緩緩地回吻他。

    感覺到懷裡小東西的主動,池未煊愣了一下,他放開她的唇,垂眸看著懷裡面色緋紅的小女人,嬌羞中帶著一抹讓他難以自控的媚惑,他嗓音嘶啞的問:「寶貝,想我嗎?」

    晴柔動情地望著他,因為內心的羞澀,她不肯開口,卻用行動告訴他,她想他,想他的吻,想他身體的體溫,想他狠狠填滿她的身體……可是這太羞人了,她說不出口。

    她主動吻上他,池未煊心裡漫過一陣狂喜,他激動的回吻她,電梯到了,他仍然不肯跟她分開,一邊吻著她一邊找房間號,所幸不遠,一會兒就找到了,他將她按在門上,一邊吻她,一邊刷房卡。

    「嘀」一聲,門開了,他吻著她走了進去,探到她身後將門合上,然後將她抵在牆上,高大的黑影壓了過來,兇猛地吻她。

    他一邊吻一邊脫自己的衣服,脫完了自己的又脫她的,她穿得很厚,他脫起來費了很多力氣,他急不可耐,也不等脫她的衣服,直接伸手探下去,脫了她的牛仔褲。

    冰冷的空氣襲了過來,晴柔情不自禁抖了抖,他抵在她額上氣喘吁吁的笑,「寶貝,我保證一會兒就讓你熱起來。」

    晴柔粉面緋紅,偏過頭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兩個小時後,池未煊在一聲低吼中,將蓄積了三年的熱液噴灑在她潮濕溫暖的身體裡,他摟著她,親著她汗濕的頭髮,低語道:「寶貝,我愛你。」

    晴柔眼眶熱熱的,她靠在他懷裡,三年的痛苦煎熬,終於換來了如今的相守,她的心被幸福漲得滿滿的,她抬頭看著他,聲音柔軟,「我知道。」

    池未煊抱著她,靜靜相擁,他們都很累,卻了無睡意,池未煊親了親她的臉,像是想起了什麼,他說:「柔柔,三年前,在我的辦公室裡,沒有任何人,衣服是你的,鞋子是你的。」

    「我知道。」晴柔輕聲道。

    池未煊連忙撐起身,詫異地看著她,「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反正我就是知道。」晴柔洋洋得意道,她當時只是覺得那些衣服很眼熟,後來她遇到舒雅,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了,舒雅的穿衣風格跟她差別那麼大,那些衣服怎麼會是她的?

    她惱恨的是池未煊明知道她介意舒雅,依然拿舒雅來傷害她。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跟我鬧?」他們感情出現裂縫那幾天,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推波助瀾,最後他根本沒有機會向她解釋那天在辦公室發生的事,只是他小氣與彆扭的發洩。

    晴柔看著他,搖了搖頭,「未煊,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們的問題出在哪裡嗎?為什麼我們會走到覆水難收的地步?」

    池未煊蹙眉沉思,這三年來,他回想起他們最後相處的那段時光,竟只有彼此傷害。他們明明那麼相愛,為什麼到最後想要靠近,卻是用彼此身上的刺扎得對方鮮血淋淋,造成再無法挽回的局面?

    晴柔見他思考,她沒有打擾他,如果他不知道他們婚姻出問題的根本所在,那麼就算復合在一起,最後的結果也會是兩敗俱傷。

    三年前的事一幕幕在他眼前閃過,他忽然明白了晴柔話裡的意思,她給了他足夠的信任,他為了舒雅一再丟下她,她沒有絲毫懷疑,一如既往的信任他。而他,因為宋清波對她的關懷,吃醋嫉妒,不信任她,甚至任性地拿舒雅來傷害她,將她越推越遠。

    想明白這些,他悔不當初。

    「柔柔,對不起,當年是我做錯了,我真混蛋,謝謝你還肯原諒我,還把我們的女兒教得那麼乖,柔柔,我發誓,下不為例。」池未煊舉起手來,鄭重承諾。

    晴柔欣慰地看著他,她伸手握著他舉起來的手,拉下來抵在唇邊,「未煊,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也沒有恨過你。媽媽去之前,她跟我說過,我們都是心重的人,有什麼事都藏在心裡,不肯說出來,我們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也有一部分責任。」

    「曾經,舒雅是我們倆之間不可點破的窗戶紙,因為不敢提,所以我們下意識迴避這個話題。她就像一堵無形的牆擋在我們中間,時不時讓我們撞得頭破血流,然後更不敢提,久而久之,我們遇到舒雅的事情,就會下意識覺得理所當然,你在婚禮上拋下我,去主持她媽媽的葬禮,是理所當然,因為你的成功,是因為她苦難的十年換來的。我被人綁架,你先去救她,也是應該的,因為她也曾救過你的命。所以你一次又一次的拋下我奔到她身邊,我沒有理由鬧,沒有立場阻攔,只能自己默默的傷心,默默地等著你回來。」

    「柔柔,對不起。」池未煊摟緊了她,他竟不知道她心裡累積了這麼多的委屈。她說得對,他一直覺得這是理所當然。不是因為舒雅重要,而是他不能忘恩負義。他已經把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給了晴柔,能為舒雅做的,只是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來到她身邊,可是他忘記了,在那個時候,他最愛的女人也同樣希望她留在他身邊。

    晴柔搖了搖頭,「未煊,你聽我說完,我沒有譴責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一下我們之間的問題,我們的感情本就建立在你對舒雅的移情作用上,或許在後來,你愛上我了,但是還不夠深愛,所以你看不到我的傷心。舒雅的出現,將我們之間存在的矛盾激發,然後越演越烈,最終導致了矛盾爆發,當你意識到你已經不能失去我時,我們已經天涯兩隔。未煊,舒雅出獄了,她來勢洶洶,如果我們還是瞞著彼此,不肯溝通,我們遲早會重蹈覆轍。」

    「柔柔,我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會讓舒雅傷害你。」池未煊說。

    晴柔訕然一笑,「你還記得嗎,我說過,執著刺向我心頭那把劍的人,從來就不是別人。在這世上,除了你,沒人能夠傷害我。」

    池未煊心裡震動不已,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真的大徹大悟,他親著她的額頭,一直以來,他以為保護她不受到傷害,就是愛她的表現,卻沒有想過,其實很多傷害都是他給予的,「柔柔……」

    她豎起食指點住他的唇,「別再說對不起了,我明白,如果你真覺得愧疚,就拿下半輩子好好愛我跟兜兜,好不好?」

    「好,你說什麼都好,寶貝,我愛你。」池未煊吻著她,滿眼都是幸福的笑,終於雨過天晴了,看來他真的該好好「謝謝」製造這起事端的人,否則他們還在鬧彆扭中。

    ………………

    快到接兜兜放學的時間,池未煊抱著晴柔去浴室裡洗了個澡,在浴室裡,他看到她肚子上那條醜陋的疤痕,晴柔摀住他的眼睛,不讓他看,「別看,好醜。」

    池未煊拉下她的手,仔細地看著那條疤痕,他伸手輕輕撫摸,說來也奇怪,自從生了兜兜以後,這條疤痕雖然癒合了,但是常常隱隱作痛。

    他溫軟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疤痕,然後低頭輕輕的吻,「寶貝,它一點也不醜,它是兜兜來到這世上的印跡,是上天給我們的禮物,柔柔,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兜兜的存在,你之前的態度,我說不定就放你離開,成全你跟宋清波了。」

    「呃……」晴柔焦急地抓著他的肩,「你說你早就知道我生下兜兜了?」

    「嗯……你還敢問我,這麼大的事居然都瞞著我,要不是那晚你發燒,我用藥酒給你擦身體,我不會看到你小腹上這道疤痕,更不會知道你給我生了那麼可愛一個女兒,謝謝你,柔柔,謝謝你讓我此生都不再遺憾。」

    「好啊,你早就知道兜兜了,還跟我裝蒜。」晴柔不滿的哼哼,她還以為自己瞞得多隱秘了,結果他早就知道了,難怪那天在醫院,他看起來一點也不震驚。

    池未煊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啃,她的指尖酥酥麻麻的,她想縮回來,他卻緊抓著不放,「我要不跟你裝,你會心甘情願的抱兜兜來跟我相認嗎?如果我逼著你,你肯定會以為我是為了兜兜才要跟你復合的,那我不是更難追回你了?」

    「我才不會跟自己的女兒吃醋呢。」晴柔別過頭去,拒絕承認自己會那麼小氣。

    池未煊撫著她小腹上的疤痕,哄道:「嗯嗯嗯,我家大寶貝現在是人人喜歡的知名編劇,才不希罕吃醋呢。」

    晴柔被他的語氣逗笑了,她笑倒在他懷裡,過了一會兒,她說:「未煊,我做夢也沒想到,還能跟你在一起,我們兜兜轉轉,錯過了那麼多年,如今又重新走到了一起,不管前方還有多少狂風暴雨,我們都要攜手前進,不要再將我推開,不要再獨自去承受,知道嗎?」

    「老婆,吃一塹長一智,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再瞞著你。」

    晴柔用力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她大叫一聲,「糟了,兜兜快放學了,再不去接她,她會著急的。」

    晴柔跳起來就往浴缸外跑,被池未煊拉回去,他將她按回水裡,嚴肅道:「先待著,你受不得涼,我去把你的衣服拿進來。」

    晴柔哪裡坐得住,她站起來,拿了一毛浴巾擦乾身上的水,等池未煊拿了衣服進來,她已經擦乾了身上的水,池未煊眉頭輕鎖,「讓你坐著你不聽,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不聽話,一會兒感冒了怎麼辦?」

    晴柔瞪他,「剛才有人將我壓在門板上,那時怎麼不考慮我冷不冷?」

    聽得出她話裡的報怨,他頓時笑瞇了眼睛,湊過去在她耳邊曖昧道:「誰讓你太可口了,我把持不住,這也怪我麼?」

    晴柔握起粉拳捶他,耳根子都紅透了,「討厭,衣服給我啦。」

    池未煊拿著衣服的手一讓,調笑道:「我給你穿。」

    「我又不是孩子。」晴柔怒。

    「你是我的大寶貝,過來,坐我腿上。」池未煊跟她較上勁了,還好心提醒,「你再耽擱,接兜兜的時間就真的遲到了哦。」

    晴柔咬了咬牙,最後只能坐在他腿上,他還真把她當成小孩子侍候,連文胸都是他給她穿上的,手法生澀,手上的薄繭磨到她胸前突起的那一點,她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聽到身後傳來的悶笑聲,又羞又窘,「池未煊,你吃我豆腐。」

    「你全身上下哪裡我沒吃過?」池未煊不正經的調侃。

    晴柔到底臉皮薄,經不住他這樣紅果果的調戲,她從他手裡搶了衣服,飛快跑出浴室,身後傳來池未煊爽朗的笑聲,她窘得頭頂快要冒煙了。

    等他們從快捷酒店出來時,已經五點十分了,晴柔一直催促池未煊快點,池未煊牽著她的手不緊不慢,「別著急,陳北會去接兜兜的。」

    「他是你的下屬,又不是兼職保姆,他為什麼會去接兜兜?」晴柔疑惑道。

    「他跟在我身邊好幾年了,沒點察言觀色的能力,怎麼會留在我身邊這麼久?」池未煊意有所指道。

    晴柔會意過來,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你是說他什麼都知道?包括你帶我來開/房的事?」

    「這我可沒說,不過有可能他覺得我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深入的瞭解一下彼此,彌補這三年的相思之苦呢?」

    不知道是不是晴柔心虛,她聽他說的每個字都意有所指,她捧著滾燙的臉,「完蛋了完蛋了,都是你,讓我以後出去怎麼見人啊。」

    池未煊摟著她纖細的腰,揶揄道:「不用見人,見我就好了。」

    「討厭。」

    他們剛走到路邊,就有一輛奔馳最新款停在他們面前,司機老王連忙下車,繞過車前跑到後座旁拉開車,「池總,夫人,請上車。」

    看到熟人,晴柔十分高興,「王叔,好久不見。」

    老王也很高興,「夫人,我們終於把你盼回來了,這些年你可好?怎麼瘦了?回來就好,一定要好好補補。」

    晴柔笑著道:「現在不是流行骨感美嗎,我追求時髦。」

    「還是長點肉好,摸起來才舒服。」池未煊忽然冒了這麼一句,晴柔一臉醬紫,尷尬地看著老王,心虛道:「王叔,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老王瞅了池未煊一眼,然後不敢接話了,等他們坐進去,他關上門,快速坐進主駕駛,開車離去。來到幼稚園,剛好是放學時間,家長排起了長長的隊,孩子們在園所裡伸直了腦袋往外鑽。

    晴柔看見兜兜,衝她揮手,兜兜原本黯淡的臉,看到晴柔跟池未煊一起來接她,瞬間笑開了花,遠遠的就在喊:「媽媽,拔拔,你們終於來了。」

    池未煊也向她揮手,小傢伙高興得不得了,這還是第一次,她的拔拔跟媽媽一起來接她放學,她簡直快幸福死了,不停的衝著他們揮手。

    終於接到兜兜,小傢伙快樂的撲進拔拔懷裡,池未煊將她舉得高高的,她開心極了,「拔拔,媽媽,我剛才沒看見你們,以為你們不要我了。」

    自從從雪山回來後,家裡的氣氛就一直很壓抑,即使兜兜只有三歲,她那異於平常小孩子的敏感也察覺到什麼,甚至有一晚,晴柔給她講故事時,她還問晴柔,是不是跟拔拔在一起不開心。

    晴柔沒有敷衍她,而是認真的跟她討論起這個問題,沒想到兜兜小小年紀,卻已經懂得那麼多了,她說:「媽媽跟蜀黍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會哭,可是跟拔拔在一起,你總是哭。」

    晴柔跟她解釋,「因為媽媽喜歡拔拔,卻不能跟拔拔在一起,所以媽媽難過。」

    「媽媽為什麼不能跟拔拔在一起?」小傢伙天真的問她。

    晴柔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到小傢伙還在等她的答案,她輕聲道:「因為有個阿姨也很愛拔拔,為了愛拔拔,她會做出傷害兜兜的事情。」

    小傢伙似懂非懂,為什麼大人的世界那麼複雜呢?

    這段時間,他們總是鬧著彆扭,家裡冰箱裡沒什麼食物了,池未煊提議去超市,兜兜趴在拔拔寬闊的肩頭,「拔拔,什麼都可以買嗎?」

    「嗯,想吃什麼都可以拿。」池未煊寵溺道。

    到了超市,池未煊推了一輛購物車,將兜兜放在裡面坐好,然後推著向零食區走去。晴柔不愛吃零食,兜兜那個小吃貨,卻最喜歡吃零食。

    在國外時,她嚴格控制她吃零食,回來後池未煊將她寵得不像話,買了很多零食在家裡放著。所以她跟在購物車後面,兜兜拿一樣進去,她就拿起來看一下,將油炸類與熱量高的,都放回架子上。

    最後他們走到一排賣髮夾的地方,兜兜嚷著要過去看看,她拿了一排髮夾,「拔拔,哪個顏色最好看?」

    池未煊看了看,拿了一對粉色的髮夾,說:「寶寶戴什麼都好看,戴粉色最好看。」

    「我也喜歡粉色。」兜兜笑瞇瞇道。

    晴柔看著這一大一小粉色控,頓時無語。池未煊看了她一眼,悄悄拿了一個大一點的粉色髮夾藏起來,然後推著車向前走去。

    三人難得一起來逛超市,最後滿載而歸,老王送他們回去,晴柔在廚房裡忙著做晚餐。這算是他們重逢後真正有意義的一頓晚餐,她跟池未煊冰釋前嫌,值得慶賀。

    兜兜拿出粉色髮夾,央著池未煊給她扎辮子,池未煊現在給兜兜扎辮子的技術越來越好了,紮好了辮子,兜兜跑到廚房裡去向媽媽獻寶,「媽媽,好看嗎?」

    晴柔微笑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她點點頭,「嗯,我的乖寶扎什麼都好看。」

    兜兜喜滋滋地又蹦又跳的跑出去了,晴柔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有些失落,她想起剛才在快捷酒店裡池未煊說的那句話,她還斬釘截釘的說不跟女兒吃醋,可是她現在在失落什麼呢?

    池未煊開了電視讓兜兜看會兒動畫片,他來到廚房,就看到晴柔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他雙手抱胸,斜睨在門框上,看了她好一會兒,她都沒發現他的到來,他輕輕地歎口氣,果真是個心重的孩子。

    他走過去,從上衣口袋裡拿出髮夾,夾在她紮起的馬尾上,晴柔回過神來,她摸了摸腦袋,「什麼東西?」

    「送你的禮物,老婆,謝謝你讓我這麼幸福。」池未煊摟著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頸窩上,他親了親她裸露在耳後的肌膚,她的心思他怎麼會不懂呢?

    晴柔臉微微的紅了,她拉下他已經鑽進她衣服下擺的手,說:「未煊,你的手…能不能老實點?」

    「我想捏捏大白兔,長大了好多。」

    「……你再胡來,我就把你的爪子剁下來煲湯。」晴柔臉紅的威脅,這傢伙真是絲毫不錯過吃她豆腐的機會。

    「呃……那好吧。」某狼勉為其難的將手從她衣服裡拿出來,臨了還不甘心的重重捏了一下,見她真的拿起菜刀,他連忙逃之夭夭,「我陪女兒看動畫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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