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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67章 夫妻同心 文 / 卿筱

    秦珊珊回到軍區大院樓下,她怔怔地看著樓上亮著燈的窗戶,每次回到這裡,不管多晚,看到樓上亮著的那盞燈,她就會覺得很溫暖。

    她陰差陽錯地嫁給了李承昊,她知道他只是為了責任娶她,只是二老想給孩子一個家,所以無條件的接受了她。她是臥底,還能過上正常的生活,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現在,舒雅出獄了,她會為了臥底那三年做過的事付出應有的代價,而這些代價裡,還有她現世的安穩生活。

    秦珊珊在樓下站了許久,都邁不開腳步上樓。樓梯間的路燈一盞盞亮了,她看到有人下樓來,直到大門被推開,她看著手裡提著垃圾袋的李承昊,一時猝不及防,與他大眼瞪小眼。

    李承昊被她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顯得十分滑稽,等確定是她,他才不耐道:「秦珊?」

    秦珊珊嘴角微彎,弧度很僵硬,從鼻腔裡「嗯」了一聲,面對他時,她的聲音總是像被貓叼了一樣,想說什麼,總是覺得彆扭,正如這彆扭的婚姻。

    當時若不是老司令作媒,只怕他還不會鬆口娶她。她一直知道他愛的是安小離,卻因為孩子心安理得的鳩佔藍鵲巢,現在總算遭報應了。

    他喊她的時候,會自動忽略一個字,喊得又急又快,十分不耐煩。很多時候,她感覺自己在他眼裡還不如家裡婆婆養的松獅。「我去扔垃圾吧,阿姨呢,怎麼叫你做這個?」秦珊珊作勢想從他手裡拼過垃圾袋,他的手一讓,她的手僵在了虛空。

    總是這樣,他不讓她碰他,嫁給他三年,除了床上的熱情似火,發洩過後,他就是這樣一副犯了潔癖的樣子,偶爾氣得她真想踹他。

    她把自己當成罪人,盡一切努力滿足他,可她在他眼裡,連床伴都算不上,充其量是個充氣娃娃。

    「站在這裡等我。」李承昊淡漠地丟下一句,快步走到院牆旁的垃圾箱旁邊,將垃圾扔了進去。

    秦珊珊看他將垃圾扔進可回收的藍色箱子裡,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吭聲,算了吧,他高興就好。上樓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連腳步聲都很輕,彷彿怕吵到了什麼。

    「承昊,三年前蘇小姐被綁的案子,有進展了嗎?」秦珊珊鼓起勇氣打破沉默。

    李承昊側頭看了她一眼,「秦珊,不要過問刑事組的案子。」

    「舒雅出獄了。」秦珊心口大震,她自然知道每個案子的機密,既然當初是她發現這案子的蹊蹺,她把案子交給他,就沒有出賣他的意思,可他居然不信任她。

    「我知道。」簡短的三個字,李承昊大步向樓上走去,留給她一個冷冷的背影,還有一句近似警告的話,「秦珊,如果讓我發現你跟舒雅狼狽為奸,不管你是不是睿宇的媽媽,我都會親手送你去坐牢。」

    海城的冬夜,格外的寒冷,秦珊看著李承昊漸漸消失在樓梯間,她渾身都冷了下來,她抱著雙臂,不停哆嗦,這份寒冷,一直漫延到她心裡。

    這一夜,雨聲未歇,兜兜過了一個最圓滿的生日,她幸福地睡在父母中間,像個天使。

    池未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看向躺在另一側的晴柔,她安安靜靜地躺著,呼吸均勻綿長,彷彿已經安睡。

    他有些惱,晚上關於要不要小弟弟的話題讓他莫名不安,他總覺得晴柔有什麼事瞞著他。

    三年前,他們彼此說著坦城,卻貌合神離,每每遇到敏感問題,想到的就是規避。三年後,他不能任由事態如此發展下去。

    他坐起來,定定地看著一枕之遙的晴柔,床太大,即使三個人睡在一起,也不會擁擠。兜兜完全可以放在另一側,她卻總是習慣讓她睡在中間,將他們擋著,就像一道無形的牆,他走不進她心裡,她不肯敞開心扉。

    他眼裡流轉過暗沉的光,忽然撐在兜兜兩側,伸腿跨了過去,就將晴柔抱進懷裡,既然她不肯親近他,那好,他遷就她。

    「池未煊!」晴柔驚呼,清明的瞳仁落入池未煊眼裡,她果真沒有睡著,他撐在她上身,不想去猜,不想去試探,直截了當道:「柔柔,你有事瞞著我。」

    是肯定句,不是問句。

    晴柔瞬間慌亂起來,她的目光撞進他眼裡,一時竟結巴起來,「我有什麼事瞞著你?你…你別瞎說。」

    池未煊坐起來,順勢將她也拉了起來,然後扯過一旁的睡袍裹在她身上,將她抱著走出臥室,來到客廳沙發上坐下。

    外面風雨交加,雨珠扑打著玻璃,辟辟啪啪的亂響。

    客廳裡只開了橘黃的壁燈,光線柔和,讓人安寧了些,晴柔被池未煊抱著坐在他腿上,她有些動彈不得。「幹嘛不睡覺,我好睏。」

    池未煊提著她的腰,輕而易舉的讓她跨坐在他腿上,那姿勢……頓時羞得她無地自容,她下意識夾緊腿,卻夾緊了他的腰,瞬間就感覺到他眼裡烽火連營。

    「柔柔,我們聊聊。」復婚的事還沒著落,舒雅又緊逼其後,他可不能讓他們之間再有東西瞞著對方,他直視她的眼睛,說:「柔柔,舒雅出獄了,我們見面了,她來勢洶洶,搶了我競標的和城的項目,你會不會覺得你老公我不中用了?」

    晴柔沒想到他的開場白會是這樣,愕然地看著他,他一副自信心受損的郁卒模樣,好像真的受打擊了,「呃……商場上的事說不準,這個項目沒有了,還有下一個項目。」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池未煊正經的點點頭,慢慢切入主題,「舒雅出獄,又這麼高調的跟我搶生意,她就是來報復我的,我在你跟兜兜身邊都安排了人保護你們,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現身,所以你可以安心。」

    自從晴柔在書店外面看到舒雅後,她就一直在擔心,如果三年前的綁架與舒雅有關,那麼她看到她跟池未煊復合,一定還會再次下毒手。她不怕,卻擔心兜兜會成為她的目標。池未煊這麼說,她並沒有安心。

    三年前,她身邊也有保鏢,但是最後她還是被人擄走了。

    想起這件事,她說:「未煊,三年前,我被綁架前見過喬少桓。」

    「嗯。」池未煊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當年保鏢都跟他匯報過她見過哪些人。

    「我感覺我被綁架,跟喬少桓給我的銀色u盤有關,喬少桓說,銀色u盤裡有我想要的東西,但是我被綁後,阿豹就將u盤拿走了。」當初她受傷差點流產,警方要來錄筆錄,都讓宋清波找關係拒絕了,生怕她會回想去那一幕,激動害怕之下再有個好歹。

    後來警方在現場找不到證據,這案子也變成了無頭案。

    此刻想起來,少桓給她的u盤,裡面一定有那些人想要的東西,否則他們不會花那麼大的力氣來綁架她。

    「u盤?」池未煊皺了皺眉頭,喬少桓回到海城就引起警方注意,他一直以為那些混混是因為記恨他跟蘇東寧,才綁了晴柔來打擊報復,這麼說來,他們之前查找線索的思路完全不對。

    「嗯。」

    池未煊按了按太陽穴,他只是想聊聊天,聊聊過去,聊聊現在,聊聊將來,卻沒想到竟炸出了這麼大的地雷。

    那起綁架事件,警方最後以惡意尋仇結了案,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一出。他只知道喬少桓見了晴柔,卻不知喬少桓給了晴柔一個u盤。

    那麼現在u盤在誰手裡?u盤與舒雅背後的紋身有什麼關係,如果這不是一起簡單的尋仇,如果這是舒雅精心設計的一舉兩得的圈套,那麼一切都合理了。

    舒雅一出獄,就能成為上百億的上市公司的執行總裁,就有了合理解釋。

    舒雅利用他對她的愧疚心理,將他引出海城,然後再利用阿豹他們做出尋仇的假象,成功掩飾了她的動機與她作案時間,這三年,即使他恨她,他也沒想過她會這麼惡毒,她想讓晴柔死!!

    彷彿有什麼東西衝擊著他的靈台,池未煊的神情變幻莫測,晴柔看著他的神情,竟焦灼不安起來,「未煊,你想到了什麼?」

    「柔柔,我明天就訂去英國的機票,將你跟兜兜送去英國,省城,你們不能待了。」池未煊咬牙間,已經做出了決定。

    如今的舒雅,已非昔日,那日在公司,他已經跟她撕破了臉。如果她要朝晴柔跟兜兜下手,那真是防不勝防。

    晴柔看著她嚴肅的樣子,也給唬住了,「未煊。」

    「如果u盤裡的東西可以讓舒雅在省城呼風喚雨,你們留在省城很危險,柔柔,帶兜兜去英國,等我處理好這裡的事情,我再去接你們回來。」

    如今只是猜測,他就驚得起了一身冷汗,如果真如他所想,那麼官場重新洗牌,那將是舒雅的生機,舒少軍的生機。

    他怎麼能讓這兩人再在省城興風作浪?

    「不!」晴柔堅決道,「我要留在省城,留在你身邊。」

    客廳裡一時安靜下來,池未煊看著晴柔堅決的神情,他捏了捏眉心,正欲說些勸她的話,卻聽晴柔說:「未煊,曾經我們是夫妻,一丈之內既為夫,這個道理你不懂,所以我們遇到事情,就會下意識逃避,不肯說,總想自己擔著。三年後,你遇到問題想到的依然是送我走,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那樣膽小怕事的人?還是我在你眼裡,從來都不值得與你並肩而戰?」

    「柔柔!」池未煊大驚,還未來得及辯解,已經被晴柔豎起的食指封住了嘴。

    「舒雅回來了,我怕過,我甚至想過不再跟你糾纏,給你們時間,讓你們在一起。如果你身邊沒有我,依然不能愛上她,那就不是我的問題。可是我怎麼能甘心?她不能忘記你,我也不能忘記你,只要想到把你推給她,只要想到你們在一起,做著我們曾經做過的親密事,這裡……」晴柔拉起他的手放在左胸上方,那裡心臟彭彭跳著,「會疼。」

    池未煊瞳孔微縮,他盯著她的眼睛,琉璃般的眼睛裡泛著痛色,聽她繼續道:「三年了,我自欺欺人,我不愛你了,一點也不愛你了。可是回國後,看到你的身影,我會緊張得想逃,一切都沒變,變的只是時光,我知道,我輸了,輸給了自己的執念。」

    「我不接受你,拒絕你,將你推得遠遠的,但是這裡會疼,每次看你落寞離開,狂怒離開,傷心離開,這裡都很疼很疼。未煊,我們已經因為自身的原因錯過了彼此三年,難道還要因為這個原因重複離開嗎?舒雅很了不起,她可以號令整個省城的官員,但是我不懼,因為你,我不懼。」

    池未煊全身都輕顫起來,咬得牙關咯咯作響,她說,因為他,她才不懼。但是他想的是什麼,將她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等省城的事平息之後,再接她回來。

    在他的心裡,或許如她所說,從來沒將她當成一個可以與他並肩作戰的人。她說出這番話,令他震憾令他動容,但是……

    「柔柔,我承受不起任何失去你的風險。」

    「戰爭還沒開始,你就滅自己的威風,未煊,你什麼時候是這樣一個不自信的男人了?」曾經的他,明知道她有丈夫,依然強勢的攻佔了她的身心,那個霸道的男人哪裡去了?

    「柔柔。」

    「未煊,我要留在省城,我要跟你並肩作戰。外面的事,我幫不了你,我也不懂,可是我想陪著你,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陪著你一起走過。」晴柔堅定道。

    池未煊突然用力將她抱緊,力氣大得彷彿要將她揉進骨血裡,晴柔的下頜撞在他肩胛骨上,有些疼,眼裡裹著淚花,她說:「三年了,我想過推開你,可是我做不到,未煊,別推開我。」

    「柔柔。」池未煊聲線都在顫抖,「我懂了,以後,我再也不說讓你離開的話了。」

    晴柔笑了,笑中有淚,她知道他們都在改變,這就足夠了,未來是什麼樣子,她不管,她只管當下,只管夫妻同心,其力斷金!

    兩人相擁許久,池未煊的下巴擱在她頭頂上,鼻息裡全是她頭上洗髮水的味道,很好聞,他眸色深沉,舒雅來者不善,接下來恐怕有一場硬仗要打。他派人調查過正達集團的實力,這個公司三年前就存在了,總裁叫陸正鳴,據說他不常去公司,公司交給副總打理,拿下的工程都與省政府有關。

    而舒雅一出獄,就成為這家公司的執行總裁,這事怎麼看都不尋常。

    他瞇了瞇眸,並不想在此時想起這些令人糟心的事,他擁住晴柔,想起今晚找她談話的初衷,才知道他們把話題扯到十萬八千里外了,差點就繞不回來了。

    如此情深意濃的時候,他不想煞風景,但是亦不想放過她,他輕輕將她推離,看著她的眼睛,「柔柔,你有沒有話想跟我說?」

    「嗯?」晴柔迷茫地看著他。

    池未煊被她盯得難為情起來,但想到那是大事,他就直言道:「為什麼不肯跟我再生一個孩子?是我還不夠好嗎?」

    晴柔一怔,想起醫生的話,她垂下頭去,下一秒,她的下顎被他抬起,他不允許她逃避,「柔柔,你有事瞞著我?」

    「沒有。」晴柔慌亂道,回答得太快,反而不足以相信。

    他盯著她,眸裡儘是探究,「柔柔,你不想告訴我的事,我可以去查,但是我不想從別人嘴裡知道你本來應該告訴我的事,你不肯要孩子,真的是因為兜兜嗎?如果是,你不用擔心,兜兜是我的女兒,我不會因為多一個孩子而疏忽她。」

    晴柔躲不開他彷彿能看穿她心思的目光,她蓋下眼瞼,像在極力隱忍著什麼,池未煊見狀,竟再不敢問出口,他摟著她,妥協道:「柔柔,我不問了,你別難過,我不問了,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我們有兜兜了,這一生也無撼了。」

    她感覺到他的緊張,還有生怕傷害到她的小心翼翼。她知道,如果她不把原因說出口,這個問題一直會困擾著他。現在舒雅出獄了,他們之間經不起任何挑撥與誤會。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視死如歸道:「未煊,我不能再生孩子了。」

    不能,而不是不想。

    這兩個字帶給池未煊的震撼,竟比剛才她說要留下來與他並肩作戰還要強烈。這兩個字裡隱含的痛楚與無奈,亦讓他心慌意亂。

    該死!

    他低咒一聲,他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到她不能生,池未煊心疼地抱緊她,「對不起,我不該問的,我不該惹你難過,柔柔……」

    晴柔搖了搖頭,語氣很平靜,「未煊,我不能再生孩子了,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三年前,我保孩子保得十分辛苦,甚至有兩個月的時間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後來孩子保住了,但是生產前摔了一跤,當時我堅決先保孩子再保大人,我甚至想,如果我死了,就讓小哥把孩子帶回來交給你。手術過後,醫生告訴我,子宮受創嚴重,恐怕很難再有孩子了。」

    對於晴柔的平靜,池未煊的心翻湧的厲害,當時到底是怎樣驚心動魄的情形,而他居然不在她身邊,不能給她力量,不能給她安慰,那時候的他,甚至是她心裡的一把劍,時時刻刻都傷著她。

    他心裡有千言萬語想要對她說,此刻卻發現,面對他給她的傷,語言卻是那麼蒼白無力的。

    「柔柔,對不起。」

    晴柔抬頭看著他,他眸中的沉痛令她動容,她心裡的擔憂慢慢輕輕靠在他胸口,「未煊,都過去了,我告訴你,不是想讓你難過,只是不想你瞎猜,不能再生孩子就不能生吧,反正我們已經有了兜兜了,對不對?你不要覺得愧疚。」

    「柔柔,你是怎麼撐過來的,那段日子一定很艱難對不對?我太混賬了,居然讓你一個人承受痛苦與無助。」池未煊撫摸她的臉,鼻翼酸澀,眼裡酸熱難忍,一閉眼,有熱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滴在晴柔臉上,手背上。

    晴柔心口亦是一痛,「不艱難,真的,我覺得欣慰,我保住了兜兜,她那麼乖巧那麼懂事,從小就不吵不鬧。那時候我想,我留住了我們之間唯一的牽繫,看著她,我就像看見你一樣,我很慶幸,我保住了她。」

    晴柔抬起頭,見他臉上熱淚滾滾,她難受極了,唇貼上他的臉,吮乾他臉上的淚水,這是他們重逢後,他第二次在她面前流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最後,她的唇顫抖地貼上他的唇,緊緊貼著,卻沒有再深入,兩顆腦頭靠在一起,呼吸相聞。

    池未煊心疼她,這小小的肩膀,到底能夠承受多少痛苦?三年時間,讓她變得比從前更加堅強,他慶幸自己沒有弄丟她,萬分慶幸!

    ………………

    翌日清晨,陽光奪目,灑滿大地,彷彿昨夜那場雨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大床上,兜兜躺在自己的小被子裡,而晴柔與池未煊卻赤/裸相擁,一地凌亂的衣服,說明了昨夜的激情。

    池未煊最先醒來,他看著懷裡的人兒,臉緋紅,緊閉的眸,睡得正沉。他低下頭,在她額上落下細碎的吻,抵住她柔軟的堅硬,瞬間挺立起來。

    他纏著吻她,直到身體熱得快要爆了,他才鬆開她,急急的喘氣。被子裡真是太熱了,不行了,他再待在她身邊,會控制不住再要她一次。

    他看都不敢看躺在床上的她,掀開被子下床,跑到浴室裡去沖了個冷水澡,讓渾身的躁動都冷卻下來,洗好澡出來,他拿起桌上的腕表戴上,已是早上8點半了,他悄悄走出臥室,去廚房做早飯。

    兜兜第二個醒來,她迷迷糊糊地爬起來,一邊揉眼睛一邊下床,穿上拖鞋,她走出臥室,聽到廚房有聲音,她走過去,看到拔拔在做早飯,她說:「拔拔,早上好。」

    池未煊回過頭去,看到小迷糊蛋,他放下手裡的打蛋器,彎腰將她抱起來,「寶寶,早上好,睡醒了嗎?」

    「嗯,我肚子餓了,拔拔在做什麼好吃的?」

    「爸爸在**蛋餅,想吃嗎?」單手攪蛋不是很靈活,他依然不肯將她放下來。

    「嗯,想吃,我可以幫拔拔做嗎?」兜兜新奇地看著打蛋器,很想玩。

    「當然可以。」池未煊將她放下來,然後去外面搬了張椅子進來放在琉璃台前,然後把兜兜抱上去站好,給她洗了手,才拿了一個小號的打蛋器給她,父女倆攪了起來。

    兜兜玩得不亦樂乎,偶爾力氣大了,把蛋液攪了出來,濺了池未煊一身,池未煊重話都捨不得說她一句,由著她折騰。

    晴柔起來時,池未煊煎的第一鍋雞蛋餅已經起鍋了,父女倆在廚房裡偷吃,池未煊用手拿了一塊雞蛋餅餵給兜兜,兜兜一邊吃,一邊不忘記給拔拔拿一塊,晴柔走到廚房門口,看到父女倆正在互相喂雞蛋餅,這一幕溫馨又感人,晴柔莫名怔住。

    池未煊感覺到有人,他看過來,就見到晴柔正靠在門邊看著他們,他微微一笑,向她招手,「怎麼起來了,不多睡會兒?」

    「嗯,睡不著了,你們在吃什麼這麼香?」晴柔走過去,看到盤子裡已經空空如也,有些失落。

    池未煊摟了摟她的肩,「帶兜兜去外面坐著,馬上上飯。」

    晴柔抱兜兜出去了,剛坐下,池未煊就端來兩碗燕窩,極品血燕,香味撲鼻,「兩位女士,請慢用,小的去煎雞蛋餅。」

    晴柔與兜兜噗的笑出聲來,晴柔看著面前的血燕,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

    吃過早飯以後,池未煊帶她們出門,早上的遊樂園人不是很多,兜兜要坐旋轉木馬,池未煊買了三張票,大人孩子一起去,兜兜想坐馬車,晴柔就陪她坐馬車,池未煊拿了相機,給就在身邊的晴柔與兜兜拍照片。

    兜兜笑得開心極了,露出兩顆虎牙,晴柔偏頭看她,笑得很溫柔。池未煊連忙按快門,將這一幕定格。

    坐了旋轉木馬,他們又去坐摩天輪,晴柔想起了在海城的摩天輪,她看著池未煊抿嘴笑,池未煊也想起來了,兩人相視一笑,卻在心裡同時感歎,他們到底沒有錯過幸福摩天輪。

    ………………

    幽暗的屋子裡,散落一地的衣服,大床中央一男一女正激烈的交纏在一起,痛與快感一起襲來,她只是默默的承受著,直到最後承受不住,「南宮宇,輕點……我疼……」

    南宮宇哪裡肯輕一點,這一生,只有他嫌棄女人的吻,沒有女人嫌棄他的吻的道理,他提起她的腿夾在自己腰下,俯下身去,掰過她的臉,深深地吻住她的嘴,堵得她嗚嗚直叫。

    他唇上一點也不溫柔的咬她的唇,吮吸她的舌,直到兩人嘴裡都是血腥味,他含糊道:「嫌我髒是嗎?離兒,再髒你也得給我受著。」

    眼淚從池未離眼角滑落下來,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快,胸腔裡的空氣都快被他擠走,直到她頭皮發麻,腦子一片空白,幾度生死之後,他才放開她。

    男人氣喘吁吁地壓著她,心情並沒有因為一場激情而有所好轉,他眼神冷冽如冰地看著身下的女子,他掰過她的腦袋,目光危險地盯著她,「離兒,你以為你哥哥找來,你就能脫離我嗎?別小看了我們南宮家在巴黎的勢力。」

    「南宮宇,你的救命之恩,我用八年的青春償還了,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池未離的聲音彷彿從外太空傳來,那麼不真實。

    「不欠?」南宮宇目光微瞇,「拿八年青春來抵救命之恩,離兒,這筆生意不是這樣做的。」

    「讓我回去吧,我離開他們太久了,你答應過我,只要我哥哥找來,你就放了我,你不能言而無信。」池未離看著身上俊逸不凡的男人,八年的糾纏,從她不甘心漸漸變成甘心,可是她不能讓自己沉淪,他就要娶妻了,她留在他身邊,她算什麼?二奶,情婦,地下情人?

    哪一種她都不願意。

    南宮宇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臉,冷笑道:「離兒,我說過沒,不要在我面前玩弄心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利用你的名氣,幫助蘇晴柔,引她注意你。現在她跟你哥哥在一起了,自然會告訴他你的消息,可是我八年前既然能夠將你的行蹤抹去,八年後我同樣能。」

    「你言而無信!」

    「是你先耍心機。」

    池未離氣得半死,三年前池未煊與蘇晴柔結婚離婚的事鬧得轟轟烈烈,即使她遠在巴黎,她依然關心海城所發生的事,那時她並未生出逃離南宮宇的心思。

    直到兩年前,南宮家給南宮宇定了親事,她開始計劃離開。南宮宇曾說,只要哥哥找來巴黎,他就放人。於是她刻意接近蘇晴柔,讓她知道她就是池未離。

    哥哥真的派人來巴黎尋找她的下落,可是她卻被南宮宇囚禁了,他不肯放她走。

    「南宮宇,看在我20歲就跟了你的份上,放了我。」池未離哀求。

    「做夢!」男人翻身坐起,他拿浴巾圍在腰腹上,然後向浴室走去。

    池未離擁著被子坐起來,她看著他繃直的背,背上的汗珠顆顆淹沒在浴巾裡,她移開了視線,咬牙道:「你不放我,就有本事關我一輩子,否則找到機會,我就會逃。」

    「你可以試試。」南宮宇的聲音夾雜著水聲傳來,篤定自信,池未離險些將牙關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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