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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68章 我要跟柔柔復婚 文 / 卿筱

    中午,池未煊帶晴柔與兜兜去一家意大利餐廳吃飯,吃完飯,他們步行去公園,公園裡有一條古色古香的仿古街道,旅遊旺季時,這裡人山人海。

    大概是週末,今天天氣又好,人很多,池未煊一手抱著兜兜,一手攬著晴柔的腰,慢慢向前走。兜兜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晴柔偶爾回應她兩句。

    前面有賣花的小孩子,見有牽手的情侶,就央著人家買花,許多人面子繃不住,就問價錢。大概是價錢不合理,皺了皺眉,就走了。

    晴柔他們走過去時,那小孩拉著池未煊的衣擺,「先生,給太太買只花吧,很漂亮的玫瑰花。」

    晴柔看著他手裡的花已經快枯萎,這跟漂亮一點也不沾邊。池未煊送過晴柔花的,結果她把花全換成了人民幣砸他,想想他都還心有餘悸。

    兜兜對花不感興趣,卻被那邊撈魚的遊戲吸引了全部目光,她從池未煊懷裡滑下來,拉著晴柔往那邊跑。池未煊也要跟著過去,卻被賣花的小孩子拽住了衣服。

    「先生,那買顆糖吧,女孩子都喜歡吃糖,甜甜的。」

    池未煊搖了搖頭,賣花的小孩子急了,抱著池未煊的大腿,說:「先生先生,你買了糖吃進嘴裡,然後問你太太要不要吃糖,她要吃,你就親她,別人都是這樣追女孩子的。」

    池未煊強忍著笑,指了指兜兜,「你看,我們都有孩子了,不用追了。」

    賣花的小孩子急得直撓頭,「可是你可以讓你太太高興啊,100塊買你太太高興,很划算,對不對?」

    一顆糖一百塊,池未煊覺得自己腦子有病,否則怎麼會真的掏出一百塊給那小孩子,換了一顆水晶紙包的糖,然後剝了糖紙含在嘴裡,來到晴柔母女身邊。

    兜兜正坐在塑料凳上撈魚,撈上來一條,就高興的大叫。

    池未煊站在晴柔旁邊,伸手攬著她的腰,低聲道:「柔柔,想吃糖嗎?」

    晴柔看著他臉上曖昧不明的笑意,不知道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不想。」

    池未煊嘴角抽了抽,一回頭,那小子早已經拿著一百塊消失了。他本來滿含期待的,被晴柔一瓢冷水潑下來,熱情全給澆沒了,可是看著她誘人的紅唇,他也不管這裡人來人往,將她往身邊一拉,頭壓了下去,吻住她的唇,將舌頭送了過去,吮著她的舌,津津有味的吮了起來。

    晴柔感覺到四周的目光,她推了推池未煊,他哪裡肯放開她,攬著她的腰吻得更深,舌尖上頂著什麼東西,甜甜的,晴柔臉一燒,這傢伙……

    他吸著她的舌頭,直到那顆糖在他們唇齒間化完,他才氣喘吁吁地鬆開她,額頭輕輕抵著她,啞聲道:「甜嗎?」

    晴柔羞得滿臉通紅,她甚至不敢看四周羨慕又嫉妒的目光,縮在他懷裡,輕嗔道:「討厭。」

    池未煊低下頭去看她的眼睛,笑瞇瞇的再問:「甜嗎?」

    晴柔知道她不回答他是不會罷休的,她點了點頭,嬌聲道:「甜。」哪知話音剛落,他又吻了上來,四片唇貼在一起,一陣陣的碾磨,翻攪,勾纏著她的舌。

    晴柔要躲開,他的手就壓著她的後腦久,不讓她躲,啜著她唇的聲音,簡直讓人臉紅心跳。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啊,她彷彿都能聽到他們指指點點。

    他終於覺得夠了放開她,兩人肺裡的新鮮空氣都被擠干了,此時大口大口的喘氣,身邊撈魚的老闆娘羨慕的說了一句,「你們小兩口真恩愛。」

    兜兜扒拉上來,眼饞地看著他們,「拔拔,你有糖都不給兜兜吃。」

    吃糖吃糖,他哪裡是吃糖,分明是吃她的嘴。晴柔的臉又紅又燙,她不敢再待下去了,趕緊牽著兜兜向前走去。池未煊輕笑,撫了撫有些麻的唇,慢條斯理的跟上去。

    晴柔羞窘難安,好在走出一段路,沒人再指指點點,她速度才慢了下來,兜兜看著晴柔緋紅的臉,問道:「媽媽,你發燒了嗎?臉好紅。」

    晴柔正要解釋,下一秒兜兜就被池未煊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肩上,指著前面說:「寶寶,前面有舞龍,我們過去看。」

    那邊敲鑼打鼓,可不正是在舞龍。兜兜騎坐在池未煊的肩膀上,那麼高,彷彿將全世界都踩在腳底,她所看到的世界,變得不一樣了。

    晴柔的手被他握住,想起剛才那一吻,她的臉還一陣陣發燒,可是卻沒了羞澀,一家三口向舞龍那邊走去。

    一家三口在外面玩了一天,在酒店裡吃了晚飯才回去。

    吃飯的時候,兜兜已經扛不住睏意,靠在池未煊懷裡睡著了。回去的途中,晴柔與池未煊都沒有說話,他拉了她的手放在操作桿上,大手包裹著她的,兩人相視一笑,誰也沒開口說話。

    車子駛進小區,池未煊停好車,晴柔拿包,池未煊抱兜兜,一家三口踩著月色回家。

    電梯「叮」一聲向兩邊開啟,晴柔一邊找鑰匙一邊問:「未煊,鑰匙放哪裡了,我……」她話未說完,抬頭看到家門口站著兩個人,她聲音一滯,整個人愣在當場。

    晴柔愣愣地看著站在門口的一老一少,有些回不過神來,當年跟池未煊鬧得絕決,所以離開後,她再沒有跟楊若蘭聯繫過。

    如今他們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在她面前,她除了措手不及,隱隱還感覺到不安。

    不安,是的,即使當初她第一次出現在楊若蘭面前,她也沒有這樣緊張不安。而此時,讓她緊張不安的除了楊若蘭,還有長高了許多的小吉他。

    兜兜趴在爸爸肩膀上,似乎感覺到氣氛的凝重,她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楊若蘭與小吉他,剛剛醒的她不知道怎麼的,就「哇」一聲哭了起來,「拔拔,拔拔……」

    兜兜的哭聲驚醒了幾人,晴柔手忙腳亂的找鑰匙,越急反而越找不到,池未煊一邊安撫兜兜,一邊伸手握住晴柔髮抖的手,給她力量,讓她鎮定下來。「媽,小吉他,你們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先給我打電話?」

    晴柔慢慢冷靜下來,此時才想起應該先喊人,她抬頭看著冷若冰霜的楊若蘭,緊張道:「媽媽,小吉他……」

    楊若蘭冷冷地看著晴柔,「別叫我媽,我當不起。」

    晴柔的聲音哽在喉嚨裡,她無措地看著楊若蘭,她卻連眼神都吝嗇給她,直直看著池未煊懷裡的孩子,看了許久,她才冷了聲音道:「未煊,我跟小吉他坐了大半天的飛機,又站在門前等了你兩個小時,又累又餓,打你電話也不接,你是不是應該先把我們安頓下來?」

    池未煊瞥了一眼晴柔,晴柔連忙賠笑道:「對不起,媽媽,我馬上開門。」晴柔終於找到鑰匙,但是……

    「不用了,你家門階高,我怕是高攀不上。未煊,看來你不歡迎我,那也行,我帶小吉他去酒店,明天就回英國。」楊若蘭說著,提起地上的行李,牽著小吉他的手就往電梯裡走去。

    「媽媽。」

    「媽。」

    池未煊與晴柔同時喊道,楊若蘭頭也沒回,伸手按了電梯上的下行鍵,晴柔急了,連忙伸手去抱兜兜,「未煊,你趕緊跟著去。」

    兜兜感覺到大人間的氣氛緊繃,她趴在晴柔肩頭小聲啜泣,晴柔來不及哄她,對還站在原地的池未煊低聲道:「快點去啊,你別擔心我跟兜兜,先安撫好媽媽。」

    楊若蘭對她有意見很正常,三年前她跟池未煊說離婚就離婚,她連通電話都沒給她打,她傷心失望,都在情理之中。如今她不待見她,她能夠理解,怪只怪自己當年做事太不計後果,並沒想過會跟池未煊再續前緣。

    池未煊處於兩難之間,他看了看晴柔,又看了看楊若蘭與小吉他的背影,最後他對晴柔道:「柔柔,你先帶兜兜睡覺,我一會兒回來。」

    晴柔點點頭,看向那邊背影冷硬的楊若蘭,她輕輕歎了一聲,看來她一時半會是不會接受她了。

    電梯開啟,楊若蘭與小吉他走進去,池未煊隨後也跟著走進去。晴柔站在電梯外目送他們,電梯緩緩和上時,她看到楊若蘭眼裡流露出深深的憎恨與厭惡,還有小吉他仇恨的目光,她心一凜,待要仔細看清楚,電梯已經下行。

    晴柔抱著兜兜在電梯前站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然後拿鑰匙開門。

    將兜兜放在沙發上,兜兜耍賴抱著她的大腿,「媽媽,拔拔去哪裡了?他還回來嗎?」

    晴柔在她身旁坐下,從心裡升起一種無力感,「我不知道,兜兜,剛才那個是奶奶跟哥哥,下次見到他們,你要跟他們打招呼哦。」

    「可是……他們好像不喜歡我。」兜兜年紀雖小,但是卻已經敏感地察覺到小吉他對她的敵意。

    晴柔怔了怔,楊若蘭跟小吉他不喜歡的是她吧,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種下的果,她歎了一聲,「寶寶,只要你講禮貌,他們會喜歡你的。」

    「真的嗎?」

    「嗯,好了,你玩了一天也累了,我們去洗澡,好不好?」晴柔不想讓兜兜不開心,她抱起她走進浴室,放水給她洗澡。

    哄兜兜睡下後,晴柔才有時間去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可以肯定剛才在電梯裡楊若蘭對她的憎恨不是她眼花,那麼就當楊若蘭真的討厭她吧,她該怎麼做,才能讓她重新接受她?

    三年前,她拋下一切,不計後果的離開,甚至不曾給楊若蘭打過一個電話,她知道她的行為傷了老人的心,當時無論發生了什麼,她都該給老人一個交代,可是她什麼也沒做,就那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甚至……

    她聽安小離說過,池未煊自我放逐非洲,三年來很少回英國,總是匆匆來匆匆去。對楊若蘭來說,她不僅失去了媳婦,也失去了兒子。而這一切,都是她的任性與考慮不周全造成的。

    自從跟池未煊再度在一起後,晴柔一直鴕鳥的不肯去想關於楊若蘭關於小吉他的問題,但是現在問題明明白白的擺在她面前,由不得她不去想。

    楊若蘭恨她,恨她奪走她的兒子。小吉他也恨她,恨她言而無信,這樣的局面,她早該想到,而她怨不了別人。

    與此同時,七樓展開了激烈的爭吵。

    楊若蘭要去酒店,池未煊不肯,電梯停在七樓。楊若蘭看著兒子冷峻的側臉,不想跟他在外面吵。她是在申世媛那裡知道蘇晴柔回來的消息,她連夜訂了機票,帶著小吉他來了省城。

    申世媛自知自己闖了禍,楊若蘭打電話來問她晴柔住的地址時,她沒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她到了省城,直奔這裡,在門外等了兩個小時,天都黑透了,也沒見有人回來。

    她越等越氣,當初他們要離婚,招呼也不給她打,直到兒子去了非洲,她才知道他們離婚了。如今,他們要復婚,一樣招呼也不打,在他們眼裡,她到底算什麼?

    楊若蘭感覺到自己身為長輩的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如果現在不拿出點長輩的威嚴,任由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今後他們會將她無視到底。

    楊若蘭氣憤之餘也感到心痛,兒子等舒雅等了十年,好不容易找到幸福,哪怕是二婚,哪怕是喬震威的前兒媳,她也沒有真正反對過。她想,只要兒子幸福就夠了。

    她把全部希望寄托到蘇晴柔身上,希望她能給兒子帶來幸福,希望她能讓這個家變成一個真正的家。可是到最後,蘇晴柔辜負了她的希望。她不僅沒能讓這個家變得圓滿,反而讓這個家變得支離破碎。

    這三年,她跟小吉他相依為命,要見上池未煊一面都很難。她曾發誓,如果蘇晴柔再站在她面前,她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池未煊打開門,拎起母親的行李,率先走了進去。

    楊若蘭氣得眼前一陣陣發暈,她坐在沙發上,小吉他站在她旁邊,目光一直追隨著池未煊。池未煊把行李拿進去放在臥室裡,然後出來燒水。

    這段時間他雖然住在晴柔那裡,但是家裡也請了保潔來做清潔。燒水的空檔,他開始整理思路,媽媽突然造訪,想必已經知道他跟晴柔的事,從剛才她對晴柔的態度看來,只怕並不好應付。

    池未煊給母親泡了杯茶,給小吉他倒了杯飲料,他說:「媽,小吉他,你們先喝點水,歇一下,等一下我們出去吃飯。」

    小吉他連忙接過飲料,他有些侷促,「爸爸,我跟奶奶在飛機上吃了東西,現在不餓。」

    池未煊拍了拍兒子的肩,他有多久沒有好好看過小吉他了,他長高了,已經快到他肩膀的位置了,「沒關係,多少吃點。」

    楊若蘭氣得胃疼,喝了幾口熱茶,才覺得心裡舒服了些。她抬頭看著兒子與小吉他站在一起,小吉他許久沒見過父親,臉上浮現幾許孺慕之情。

    她並不想在此時跟兒子吵,她歎了一聲,「走吧,先去吃飯。」

    池未煊開車載他們去了附近一家酒店,純中式的裝修,透著古色古色的韻味。楊若蘭點了菜,服務員很快上菜了,池未煊與小吉他說著話,都是一些關於學習的話題。

    小吉他十分拘謹,低頭小聲回答,池未煊看著兒子,心裡有些無奈。當初知道舒雅及舒少軍對池家做過的不可饒恕的事,他從心裡排斥小吉他。

    每次回英國,都是選在小吉他不在家時回去,短暫的停留後就匆匆離開了。

    如今回想起來,他才發現自己很幼稚,舒雅再有不是,小吉他終歸是他的兒子。他給小吉他夾了一隻雞腿放進他碗裡,「吃吧,都是自家人,不用拘謹。」

    「哦。」小吉他眼裡有些潮濕,他拚命眨眼睛,然後拿起雞腿大口大口啃了起來。

    池未煊摸了摸他的腦袋,目光瞥向楊若蘭,此時才發現母親老了,鬢邊添了許多白髮,他想起她也快六十了,時光蹉跎,她也經不住歲月的洗禮,漸漸老去。

    他給母親夾了一筷子蝦仁,「媽,想吃什麼,兒子給您夾。」

    楊若蘭心裡感動,面上卻故作冷色,「怎麼,想討好了我為她說話?」

    一句話將原本還熱絡的氣氛一掃而空,池未煊拿筷子的手頓了頓,他放下筷子,「媽,我要跟柔柔復婚。」

    「好啊,踏著我的屍體過去,我就讓你們復婚。」楊若蘭氣得擱了筷子,小吉他抬起頭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無措極了。

    「媽!」池未煊的聲音往上提了一分貝,「我說過,三年前的事是我對不住她,不關她的事,您有什麼氣都衝我來,別怪在她頭上。」

    楊若蘭氣得瞪眼睛,「煊兒,你越幫她說話,我就越不會原諒她,不信我們走著瞧。」

    「媽!」池未煊氣得站了起來,看見楊若蘭鐵青的臉色,他知道不能硬碰硬。現在的情況不比當年,媽媽對晴柔用了感情,晴柔一聲不響的離開三年,她的傷心失望不比他少,他走到楊若蘭面前,伸手給她捏被,語氣柔軟下來,「媽媽,不要為難她,這三年,她獨自撫養兜兜,也很不易。如果您真心疼我,就什麼也不要做。」

    楊若蘭從來沒見過池未煊這麼低聲下氣的對她說話,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蘇晴柔,她表情柔和了些,「你是說那孩子是你的?你當初不是說掉了嗎?」

    「嗯。」池未煊凝神想著遣詞,不能讓母親誤會晴柔,他說:「她拼了命保住孩子,但是那時隨時都有可能流產,所以她沒有告訴我。」

    「她是不想告訴你吧,煊兒,你不用替她說話,如果當時她想跟你繼續過日子,她就不會走得那麼乾淨利落,既然已經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媽媽,是我傷她太重了。」

    「因為你沒有及時去救她?好,就算這是你的錯,我沒做錯什麼吧,小吉他也沒做錯什麼吧,可是你看看她是怎麼做的?我手機壞了丟了,也捨不得換號,就是等著她給我打個電話,問問她過得好不好?她卻做得那麼絕情,三年了,一個電話沒有給我打過,我的心難道就是石頭做的?」

    小吉他聽到奶奶聽到他,他抬起頭來看著池未煊,池未煊正對他站著,可是他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新媽咪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個妹妹,爸爸好像很寵妹妹,那他呢?

    「媽,柔柔不想惹您傷心,我在這裡替她向您賠不是,您別怪她。」池未煊討好道,又是鞠躬又是賠不是,他這輩子,彷彿還沒有為誰這樣跟母親低聲下氣過。

    三年前,他要娶晴柔,就算母親反對,他也娶定了。可是三年後,他不得不考慮母親的心情,不得不將家庭矛盾化小。如果低聲下氣能讓母親心裡好過,就算是跪地求饒,他也心甘情願。

    楊若蘭感到詫異,即使是三年前,兒子也沒有這樣討好過她,彷彿她不同意,他就不會心安一樣。他到底還是變了,不再我行我素,也懂得考慮他人的心情了。

    她伸手重重的掐了他一把,「真是不成氣的東西。」

    池未煊知道,楊若蘭是不會再為難晴柔了,他吁了口氣,給楊若蘭捶背,楊若蘭笑著躲開他的手,「去給我好好坐好,在你兒子面前,成何體統。」

    池未煊得了令,笑瞇瞇的坐下,楊若蘭看著他臉上的笑,有一剎那的失神,隨後她搖了搖頭,歎了一聲。

    吃完飯,池未煊開車載他們回家,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到了家,池未煊把家裡鑰匙給了楊若蘭,楊若蘭見他行色匆匆,不悅道:「你去哪?」

    「我去樓上,樓下不是住不下嗎?」池未煊賠笑道。

    楊若蘭說:「怎麼住不下,你跟小吉他擠擠,你們父子倆也好久沒在一起說話了,他是你兒子,你不該抽出時間多陪陪他嗎?」

    小吉他正在浴室裡的刷牙,聽到外面的聲音,他刷牙的動作一頓,就聽池未煊道:「媽,很晚了,你們先倒倒時差,明天我下來接你們去外面玩。」

    楊若蘭皺緊眉頭,看了一眼浴室方向,冷聲道:「我說不准去就是不准去,今晚你就住在樓下,跟小吉他睡,明知道我們在這裡,你不回去,她還敢生氣不成?」

    「媽!」池未煊只好關上門走了回來,他知道母親對晴柔的成見,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化解的,他不想加深她們之間的矛盾,只能妥協。

    他走到母親身邊,攬著她的肩,笑道:「好好好,陪著你們,她要吃醋生氣,我還巴不得呢。」

    楊若蘭心裡一梗,看他那樣,她故意攔住他不去找蘇晴柔,他還高興不成?看來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沒她想像的那麼牢不可破,她倒是可以想個辦法試上一試。

    這晚,池未煊沒有回樓上去,睡覺前,他給晴柔髮短信,很無奈的語氣,「睡了嗎?」

    過了許久,他等得都快睡著了,才等來晴柔姍姍來遲的短信,「嗯,快睡著了。」

    池未煊一下子坐起來,這個沒良心的小傢伙,他上不去,她也不擔心他一下,「那你睡吧,我今晚不上去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手機短信鈴聲才響起,他連忙點開,這次只有一個「嗯」字,他甚至能夠想像她一邊打這個字一邊打瞌睡的樣子,他氣惱的將手機扔在一旁。

    自從簽售會後,晴柔雖然原諒了他,但是他總感覺不太踏實,就像現在,他想她想得撓心撓肺,她一句冷淡的「嗯」,就將他滿身的熱血凍住了。

    他的動靜太大,吵醒了睡在一旁的小吉他,或者小吉他根本沒有睡著。他太緊張了,從他記事以來,他就再也沒有跟父親同過床。

    此時躺在一起,他全身都是僵的,手機砸在他腿上,有些疼,他卻不敢去揉,怯生生道:「爸爸,你不高興我睡在這裡嗎?那我出去睡沙發。」

    池未煊才驚覺旁邊有個人,他看到小吉他從被窩裡爬起來,他連忙將他按了回去,「我沒有不高興,別胡思亂想,睡吧。」

    小吉他不安地看著他,「真的嗎?」

    池未煊點了點頭,「真的,小吉他,你是我兒子,面對我時不用戰戰兢兢的,拿出男子漢的氣魄來,不要畏首畏尾的。」

    「哦。」

    池未煊瞧著小吉他怯懦的模樣,一口氣堵在心裡,不上不下的,頂得他難受。或許他對他的關愛太少了,所以造成他現在這種卑怯的性格。他摸了摸他的腦袋,才發現,這些年,他活得真失敗,兒子不是兒子,父親不是父親,丈夫不是丈夫。

    小吉他雖然緊張,到底還是孩子,再加上坐了一天的飛機,實在累壞了,他很快就睡著了。

    池未煊瞧他睡著了,他拿起手機,悄悄走出臥室,來到客廳裡,給晴柔打電話。電話響了一聲,然後就被對方接起,「喂?」「喂」

    兩人同時喂了一聲,然後又同時靜默了,池未煊隱約聽到晴柔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說:「你在哪裡?睡了嗎?」

    「我睡不著,未煊,媽媽……」晴柔遲疑道,楊若蘭在電梯裡投來的那一瞥,讓她一直耿耿於懷。

    「媽媽這邊有我,你別擔心,她會接受你的。」池未煊安撫道,他聽著她的吸氣聲,「你怎麼了?哭了嗎?別擔心,我說過有我在。」

    晴柔想說,她不是擔心,她是冷的。剛才看到他發來的短信,她忍不住想下來看看,結果出了門才想起自己身上只穿了件薄毛衫。

    家裡有暖氣,一出門就冷得直發抖,但是她不想回去,她怕一回去就沒勇氣再下來了。

    「嗯,我不擔心。」

    聽到她聲音都在抖,他皺眉道:「你在哪裡,聲音怎麼成這樣了?」

    「我……我就在門外。」

    池未煊來不及說什麼,拿起擱在沙發背上的外套,大步走了出去,拉開門,果然看見晴柔就站在門外,他連忙將大衣裹在她身上,臉色一沉,低聲斥道:「出門怎麼不知道多穿件衣服,著涼了怎麼辦?」

    晴柔被他裹進大衣裡,大衣上全是他的陽剛氣息,她憨憨的笑,「我忘記了。」

    池未煊心頭一震,他看了一眼門內,說:「他們都睡下了,我送你上去。」

    「好。」晴柔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跑下來,就是想見他,彷彿看見了就會安心,她柔順的靠在他懷裡,向電梯走去。

    回到家裡,晴柔連打好幾個噴嚏,池未煊去廚房給她倒了杯熱開水,又去藥箱裡找了一包中成感冒顆粒給她沖泡好,拿筷子攪了攪,遞給她,「喝包感冒沖劑,預防一下。下次再穿成這樣出門,看我不饒你?」

    晴柔接過碗,喝了一口藥,皺了皺眉頭,「好苦。」

    「良藥苦口,快喝,喝完給你吃糖。」池未煊催促道。

    晴柔憋著氣,一口氣將碗裡的藥喝乾淨,然後吐了吐舌頭,「真苦。」其實不是很苦,中成藥一般都帶有甜味,她只是想撒撒嬌。

    看她吐舌頭的萌樣,他到底沒有忍住,伸手撈過她的身子,將她攬抱到腿上,然後湊過去吻住她的唇,唇與唇貼在一起,他的舌頭靈活地鑽了進去,吮著她的舌。

    晴柔安靜下來,池未煊鬆開她,對上她迷離的視線,柔聲道:「還苦嗎?」

    晴柔呆呆地,「苦。」他不是說給她吃糖嗎?

    他重新覆上她的唇,吸著她的唇,晴柔後腦被他的大手緊緊的扣住,身體側坐在他腿上,十分不舒服,她乾脆一抬腿跨坐到了他腿上,雙臂在他腦後交叉,手抱住他的頭,他吻她時,她也用力的吻著他。

    他的手明明隔著毛衣在她的背上,這時候悄悄的,順勢滑進了她的毛衣內,皮膚被他溫燙的手心摩挲得一陣陣酥癢。

    唇齒相依,親密無間。

    晴柔嘴裡苦澀的味道已被他吸吮乾淨,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吻太過熱情,她已經感覺不到苦了,只感覺這個吻**無比,讓她無法自拔。

    唇片輾磨,動作慢了下來,他在她毛衣內的手,節奏也慢了下來,一下一下的撫著她後背的脊柱,然後沿著蕾絲的內衣邊,摸到了前胸。

    晴柔嚶嚶的「嗯」一聲,唇離開他的嘴。微腫泛紅的唇瓣在雪白的牙齒上刮了一下,整張小臉閃著由粉轉紅的嫵媚,手背揉在唇上,胸脯因為急促而來的呼吸,一聳一聳的,隔著毛衣,摁著那只作怪的手,「未煊,別摸了。」

    池未煊眼裡含著情/欲之色,他抬眸看著她,她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她半推半就,她「絲」一聲,倒抽著涼氣,身體哆嗦不止。

    她軟倒在他懷裡,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從小腹竄起一股熱氣,燒得她臉頰通紅,她離開他的嘴,伏在他肩頭,哼哼著。

    他咬著她耳後柔軟的肌膚,**開始膨脹,控制不住的膨脹,他的手輕柔愛撫著她,她受不住了,微弓著身體,抱著他的頭,唇貼在他耳邊,那些控制不住的呻吟聲灌進他耳心,他全身都沸騰起來。

    這個小傢伙,如今是越來越會折磨他了,他拉著她的手探向他,觸到那滾燙的物什,他在她耳邊低低道:「柔柔,我忍不住了怎麼辦?」

    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他不等她回答,將她放倒在沙發上,迅速脫了自己的衣服,重新覆上她柔軟的身體,將自己埋進她溫暖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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