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8章 真相大白 文 / 古之月芽

    第78章真相大白

    在有經驗的捕快追蹤之下，得知那群人進入了漢陽城外的綠柳山莊後，就沒了蹤跡。於是幾人迅速地趕到了漢陽城。

    漢陽城是個北方小城，位於關外，再往北就是草原。這裡的人生性豪爽，好客，人與人之間沒那麼多心眼。

    綠柳山莊的主人姓柳，在江湖上頗有俠名，號稱小君子劍。與冷面閻羅越恆一南一北，又合稱南北雙劍。

    山莊二門外，有一個茶鋪，幾人坐在裡面，邊喝茶邊觀察。

    山莊防範甚嚴，設有瞭望台，想要偷溜進去，難度較大。

    這時，緊閉的二門突然打開，一女子嬌柔地聲音傳出，「張哥，記得幫我帶著紫月軒的胭脂啊。」

    門口站著一個十五六歲，丫環打扮，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而在她身旁則立著一小廝打扮的少年，年紀約十**歲。

    「放心吧，忘不了。」小廝輕浮地笑道，伸手捏了一下丫環的腰。

    「死相，沒個正經，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丫環佯怒的啐了他一口，眼一斜，拋了個媚眼，轉身扭腰，一搖一擺地往裡走去。

    「嘿……」小廝笑了兩聲，才一腳跨出門。

    腦子裡還在回想著秋香的媚態，冷不防，一隻大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你是綠柳山莊的人？」

    小廝怔了一下，很鎮定，隨後又露出慌亂的眼神。顫著聲答：「是。」

    雖然變臉得很快，但卻沒能逃得過幾人的眼，所以他們知道此人定是莊裡頗受重用的，沒想到一抓倒是抓對了人。

    「你在府中所司何職？」

    「小人只是一名普通的花匠。」

    墨玉笙笑了，接著問：「原來是花匠呀，那我問你，你現在打算去何處？」

    「小人正要去購買花種。昨日三夫人嫌院子裡的花香過於濃郁的，故命小的今日重新購買花種。」

    「看來不來點手段，你是不會說老實話的。」

    「幾位大俠，小的句句屬實，不敢欺瞞。」小廝慌忙道。

    不理會小廝的求饒，墨玉笙在小廝身上連點了數下。片刻小廝扭著身子，在地上滾來滾去。「大俠，小的句句屬實，真的沒有欺瞞各位。」

    「最好說老實話，我們有的是手段讓你開口。別不信，六扇門還從來沒審不出來的犯人。」墨玉笙笑著對他說。

    「我明白了，幾位大人想知道什麼？」小廝強忍著痛楚問。

    「算你識相。」墨玉笙伸手在身上又點了幾下，然後小廝喘著氣，爬了起來。

    「幾位大人想知道什麼？」一改先前的樣子，小廝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問。

    「看來你不是花匠？」

    「小人是綠柳山莊二總管，孫平。大人儘管問話，只要是小的知道的，一定告之。」

    「那我問你，五天前是不是有一群人押送著一個大箱子進莊？」

    孫平點頭，「五天前的申時，莊主好友趙佑海公子帶著一行人進莊，當時確實押著一個很大的樟木箱子。箱子看起來很沉，趙公子也頗為緊張那箱子，拒絕了莊主的挽留，呆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離去。」

    「他們往何處去？」

    「趙公子是飛龍堡的少堡主，自然是回飛龍堡了。」

    「飛龍堡？就是那個塞外第一堡的飛龍堡？」

    「正是。」

    又問明了飛龍堡的位置後，越恆放了孫平。

    四匹駿馬奔跑在草原上，馬背上的人顯得風塵僕僕。前方隱現一座城堡，幾人拉住韁繩，觀看了一下，然後雙腿一夾，再次命馬兒跑動起來。

    遠遠地就看到那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飛龍堡。此時飛龍堡大門大開，一中年男子立在**，雙眼平和的看著幾人。

    幾人下馬後，中年男子走過來抱拳詢問：「幾位可是六扇門的？」

    「正是。」墨玉笙點頭，並拿出了神捕令。

    「原來是四大名捕駕臨，小人是飛龍堡的總管周明，奉堡主之命，特來迎接幾位大駕。」中年男子態度更是恭敬了，將幾人迎了進去後，拉進一男僕，小聲的吩咐了兩句。

    並不奇怪飛龍堡的反應，因為早就知道綠柳山莊會傳消息過去的。

    進了堡，堡主已經率眾前來迎接。四大神捕名聲響亮，那堡主自然不敢托大。

    迎進了大廳，墨玉笙也不廢話，反正對方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大家又沒交情，只能是來問案，遂直截了當地問：「趙堡主，請問半月前，可曾派人到平江城？」

    趙魯元笑容不減地道：「沒錯，半月前，正是派了犬子趙佑海去平江城辦事。我知道你們想查的是柳家的滅門一案，不過我們並不是兇手，而是受柳老爺所邀，前去救人。

    事情要從一個月前說起，我突然接到柳全的信，他在信中說他惹到麻煩了，希望我能夠幫他一把。說起來柳全算是老夫的救命恩人，接到來信後，我立刻派了犬子帶人去了平江城。哦，信在這裡，幾位可以看一下，就知老夫所言非虛。」說到這，趙魯元將信遞給了墨玉笙。

    接過信，墨玉笙看了以後，對看向他的幾人點頭，的確是柳全的筆跡。這世上做假的很多，但做假能瞞得過墨玉笙的卻沒有。沒有人會懷疑墨玉笙的雙眼，莫璃也不會。

    「佑海，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你來說吧。」趙魯元對立在一旁的青年道。

    趙佑海點頭，清了清嗓子，接著說。

    「我帶了九名高手前去，柳老爺見到我們如約而來，很高興，當晚擺了宴，為我們洗塵。宴到中途，我們聽到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有人喊「怪物」，這時候我們看到一頭約有兩丈高的怪物一身是血的走了過來。柳老爺臉色大變，從身上拿出一個盒子，用威脅的語氣道：「別過來，如果你敢過來，我立刻毀了裡面的東西。」

    那怪物突然說話了，「你以為那東西對我有用？捏碎了它我就會死？那話只不過是騙你的，那東西對我從來都沒用。我只不過是利用你幫我收集東西好恢復實力而已，你也不想想，你女兒將我害成這樣，我憑什麼要忙你？」

    柳老爺似是不相信，急忙將盒子打開，裡面竟然是一顆跳動的心臟。他把心臟拿在手中，用力一捏，心臟立時噴出血水，爆掉了。

    怪物依然活生生地站在那裡，柳老爺呆呆地看著他，突然驚叫一聲，轉身就想跑。怪物滿眼饑諷之色，手一伸就插進了柳老爺的胸口，並將柳老爺的心臟給摘了下來。這個時候我們全都嚇傻了，竟然忘記了逃跑。

    怪物根本沒理會我們，而是趕著去殺柳府的人。

    等我們反應過來時，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當我們出了大廳，卻又看到那怪物跟一名白衣人斗在了一起。白衣人是個奇人，用手指揮著一把飛劍，與怪物半來斗去。怪物則口吐出一個黑色的骷髏。兩人勢均力敵，高下難分。

    最後兩人鬥了個兩敗俱傷，那白衣人想是奈何不得怪物，踏著飛劍離去。而怪物看到白衣人離去後，則昏了過去。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整個柳府除了我們這些外人以外，一個活著的人都沒有。怪物似乎很恨柳府的人，就連一隻狗也沒有放過。於是我們就將怪物鎖了起來，裝進了箱子裡，連夜就出了城。」

    「為什麼要將怪物帶走？」

    趙佑海猶豫了一下才說：「其實是怪物在昏過去之前說了一句話，救我，就傳授你們奇術。」

    「怪物現在何處？」

    「堡後面的石屋中。」

    「帶我們過去。」

    石屋建在飛龍堡後方的一個小山谷裡，透過小窗戶，恰好能看到一個正昏昏大睡的人形怪物。莫璃咦了一聲，怪物被驚醒，朝窗口看了過去。

    目光先是疑惑，跟著是憤怒，最後歸於平靜。

    趙魯元歎了一口氣，也明白這怪物以為他們背叛了他，記恨上他們了。

    「柳府眾人是你殺的？」墨玉笙問。

    「你們是什麼人？官府的？七派的？還是黑水宮、巨木島、烈陽派或是黃石堡？」怪物不答，反問。

    「官府的。」

    「既然你們是官府的，那我勸你，最好別管這事，知道得多了，對你們沒有什麼好處，那些人不是你們能對付的。」

    「你不想報仇了？只要你告訴我們，我們可以放了你。」莫璃突然出聲。

    「你好像知道得很多？」怪物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莫璃。

    「當然，像你這樣的人，我看到過很多。不過他們過得比你還慘。」

    怪物沉默，看向莫璃，眼中恨意一閃而過。「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不是，如果是，我就不用來問你是誰做的了。」

    「那你為何說看到過很多像我這樣的人？」

    「不是在這裡，在很遠的地方。」

    「是不是我說出來，你們真的會放過我？」

    「是」賴萬靈接口道。一旁的墨玉笙和越恆看了她們兩人一眼，也點頭。

    「好，那我就告訴你們，那天與我鬥在一起的是金劍山莊的人。」

    「他為什麼要與你鬥在一起？」

    「他是來殺人滅口的。」

    「殺誰？」

    「我。」

    「為什麼？」

    「封鎖密秘。」

    「什麼密秘？」墨玉笙問。

    怪物沒答，眼神卻變得更憤恨了。莫璃明白了，眼神裡閃過一絲憐憫。

    「除了柳府的人，你還殺過什麼人？」莫璃問。

    「沒有了。如果要殺我就殺金劍山莊的人。」

    「我已經全明白了，放了他吧。」莫璃轉過身，對賴萬靈道。

    賴萬靈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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