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情緣慾海第八章 (1) 文 / 郝一博
歐陽一鳴果然沒在公交車站見到劉燕。趕到了城門外近郊的歌舞團禮堂，拿票尋找座位時就聽劉燕喊他，循聲望去就見劉燕衝他招手。歐陽一鳴抬手示意走過去。沒坐下就說：「我還以為你沒到呢。」劉燕道：「我哪敢啊，遲到怕你怪呢。」說完竊笑。
歐陽一鳴笑笑坐下，環顧了四處，禮堂內的座位將要坐滿，檢票口還有人陸續持票進入。歐陽一鳴轉頭們劉燕：「你們醫院的同事有沒有來的？」劉燕說：「沒看到。」頓了頓小聲說：「這是歌舞團的綵排，是給軍區和後勤的首長審查匯報的，外單位如果有來的，也只是和我們一樣蹭來的票，不過也說不定。」歐陽一鳴點點頭，轉頭又看了看。
劉燕看著他笑了說：「就是有我們院的你也不認識。」頓了頓又問：「你是不是希望看到我們醫院的哪個護士妹妹啊？」歐陽一鳴紅臉笑笑說：「我在你們醫院還不就認識你們病區的幾個啊。」劉燕就捂嘴笑。暗在心裡說：「這傢伙倒也擔心見到熟人的。」就又說：「你放心，我們科準沒人來的。」頓了頓又小聲說：「一個大男人，我都沒怕見熟人你倒怕見到了，怕啥？」歐陽一鳴霎間滿臉通紅，說：「不、不是，我沒這個意思的。」劉燕看看他又笑了。
兩人挨坐著，不知覺間肩臂碰在一起，歐陽一鳴腦中驀地想起在電影院遇到那個女人的事，心就狂跳，便就有意將身體往另一側歪，可另一側也是一個女孩。坐在這樣的位置讓他難受……劉燕見他挺直了腰板坐著感覺好笑，也不作聲，只在心裡想：好個靦腆的書獃子。
演出開始後，劉燕就時不時地和他說著舞台上的演員有哪個到過他們醫院之類的。歐陽一鳴聽著，不由間就會把頭攏在一起，身體自然就會靠的很近，肩臂自然就會接觸，那時歐陽一鳴的心裡就會產生一種莫名的麻酥，心就又會狂跳陣。
兩個小時的晚會結束，兩人並肩走著趕往公交車站，劉燕邊走邊問：「看上了那個？」歐陽一鳴疑惑地看她。劉燕捂嘴一笑說：「那個跳孔雀獨舞的不錯吧？你看人家那身段多柔！」歐陽一鳴「噗」地笑了。劉燕笑道：「別不好意思啊！今天也是帶你來審查的，你要感覺不錯，我來給你做這個紅娘。」歐陽一鳴笑道：「好啊，那個條孔雀舞的我已經審查通過。」劉燕笑道：「那我明天就和人家說你這裡沒問題，人家可等著結婚呢。」歐陽一鳴笑道：「結婚也太快了吧？」劉燕笑道：「早結婚早抱兒子嘛。」話畢頓感這話有些過了，但話一出口也不好收回，於是就低頭笑。歐陽一鳴也不好接話，笑了笑沒言語。
秋夜，稍有寒意。天上有些薄雲，月光也不顯得皎潔。
路牌下空無一人，兩人等了陣不見有車過來。劉燕心裡疑惑小聲嘀咕：「該不是沒車了吧。」仰頭往路牌上看著不由驚呼：「這班車只跑到九點啊！」歐陽一鳴聽後心一驚，趕忙過去看，看後有些焦急，看著劉燕問：「真是啊，這可怎麼辦？」劉燕說：「我也不知這車怎麼會這麼早就停開了，來時也沒想過。」歐陽一鳴苦笑笑也沒言語。劉燕衝他伸了下舌頭，說：「只好開十一路了，不過到了午朝門就會有通宵車的，好在也就四站路。」笑了兩聲說：「放心，今晚肯定可以趕回醫院。」歐陽一鳴無奈地笑了笑，兩人邁動了腳步。
劉燕看著歐陽一鳴有些不好意思，說：「沒想到會這樣的。」歐陽一鳴笑笑說：「沒關係，權當是鍛煉身體了。」劉燕說：「我想，你現在心裡肯定在罵我。」歐陽一鳴笑道：「還不至於吧。」劉燕咯咯笑了兩聲說：「反正我也聽不到。」歐陽一鳴就嘿嘿地笑，說：「我還沒有罵過什麼人呢。」劉燕便又笑，說：「沒罵我，也在怪我。」歐陽一鳴笑了說：「也不是我一個人走回去，有你陪著我嘛，公交車又不是你家的，怪你幹嗎？」劉燕又咯咯地笑。
走了幾步關切地問：「你的身體吃得消吧？」歐陽一鳴笑笑說：「我沒問題，就怕你吃不消。」劉燕道：「我可不嬌氣。我是怕你病剛好，身子虛。」嘻嘻笑了兩聲說：「我就怕你吃不消，要我背著你走呢，那我可真吃不消。」歐陽一鳴便就紅了臉，嘿嘿笑了幾聲沒言語。
城門外的道上行人稀少，偶有幾輛入城出城的汽車和並排騎自行車男女說笑著駛過。人行道上，散落著法國梧桐落下的殘葉，兩人的腳下發出沙沙的響聲。
此時這兩位男女默默地走著竟沒有了話語。兩人似乎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兩人都想找個話題，打破這沉悶氣氛，卻又都希望讓對方先開口。
都不說話，就互相猜測：他（她）在想啥呢？於是就偷偷睨看對方。
目光碰到了一起，兩人就都一笑。劉燕開口問：「想什麼呢？」歐陽一鳴笑笑，說：「沒想啥。」劉燕笑笑，問：「想她了？」歐陽一鳴知道她說的是徐慧，卻故意問：「誰啊？」劉燕說：「還問我，當然是那個小仙女了，還不好意思？」頓了頓道：「哎，她真的非常漂亮，真的很少見的。我看她是對你有意的。」歐陽一鳴心一顫，說：「我們，我們現在就是同學。」劉燕卻問：「是現在還沒公開關係吧？」歐陽一鳴笑了聲說：「沒有你想像的那樣。」劉燕搖了下頭說：「不信。」歐陽一鳴沒言語。劉燕偷偷瞥了眼他，問：「你說實話，是不是也對她有意？」歐陽一鳴心一驚，急忙說：「沒有的事嘛。」劉燕停了下腳步，馬上又抬起，走了幾步說：「你的話我不相信的，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她那樣的美女啊！」頓了頓說：「她真的很漂亮，很漂亮的。」歐陽一鳴脫口道：「你也挺漂亮啊。」劉燕聽後怔了怔，繼而笑道：「是嗎，我喜歡聽呢。能從你嘴裡聽到誇我我漂亮，真是很榮幸。」
此時，歐陽一鳴意識到，在這個只有他們倆人的場合當面誇她漂亮是不合適的，但話一出口也不好收回，就順水推舟說：「我說的也是真話。」劉燕沒有馬上接話。少傾，歪頭望著他說：「那你說是她漂亮還是我漂亮？」歐陽一鳴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笑道：「你們倆都是美女啊。」劉燕笑道：「不管你是不是說的真話，我都很高興。」頓了頓說：「我自我感覺良好，我挺自信的。」歐陽一鳴紅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