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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緣慾海第九章 (3) 文 / 郝一博

    第二日劉燕上班時也沒聽人說起金銘的事,但她知道,很快金銘的事就會被很多人知道。一陣後護士長被醫院衛生部電話喊去。劉燕心裡清楚肯定是關於金銘的。

    劉燕手端托盤來到歐陽一鳴的病床前,兩人眼光相遇臉都紅了。劉燕在床頭櫃上放下托盤,瞥眼就見歐陽一鳴盯著她看。劉燕兀自笑笑,自顧將藥瓶掛在架上,彎身給他的皮膚消毒時小聲說:「我昨晚基本沒睡。」歐陽一鳴就直瞪瞪地看她說:「我也睡得很晚。」劉燕將針頭在他的血管裡插好固定針頭時,眼睛沒看他,悄聲說:「金銘出事了。」歐陽一鳴驚愕地「啊」了聲。劉燕轉頭看他眼又轉回頭低聲說:「別讓人家看到你這表情。」歐陽一鳴定了下神小聲問:「啥事啊?」劉燕說:「很不好的事。現在我也和你說不清。等會要有人說起金銘什麼話,你就只管聽不要問,有機會我給你細說。」歐陽一鳴「嗯」了聲。

    劉燕端起托盤又給另兩位病友打好吊針走後。有個戰士來到病房,在歐陽一鳴隔了一個床位的那個本院戰士床前坐下,兩人嘀咕著。歐陽一鳴有意無意地看,就見著那個病號戰士一會面露驚訝,繼而兩人就笑。那病號戰士就說:「梁超這小子可真行,平時咋就沒看出來。」那戰士就附在病號的耳邊低聲說了起來。原來進來看病號的這個戰士,就是昨晚巡邏中那五個戰士中的一個。這會說這事也加了一些渲染。

    一會那個戰士站起說:「可別往外說。」病號說:「這事還能瞞得住人?」戰士說:「你現在不說就行了。」說完話出了門。病號戰士依在床頭坐著想了陣,兀自笑了兩聲。臨床一位三十多歲的外單位病號就問:「啥事這麼好笑?」病號戰士說:「現在不能告訴你。估計下午你就會知道。」外單位病號說:「啥事還這樣神秘的,說說唄。」病號戰士想了下還是沒有忍住,看了歐陽一鳴眼,伸頭與地方病號悄聲唧咕了一陣。兩人就是一會感歎,一會竊笑。歐陽一鳴閉眼假裝入睡,心裡卻是非常的疑惑。

    劉燕打完幾個病號的吊針後回到辦公室,就見護士長一臉陰沉地回來,辦公室門口沖劉燕招了下手。劉燕隨她進了配藥間。護士長說:「金銘的事你肯定知道的。」劉燕點頭說:「昨晚她回去就跟我說了。」護士長蹙著眉頭氣呼呼地說:「你說,你說這個金銘,怎麼就能幹出這樣的事啊!這下你說怎麼辦?馬上全院的人都會知道。」劉燕問:「剛才電話喊你出去就是為這事?」護士長點頭說:「還不就是為了這事!我都快給氣死了。」頓了下看著劉燕問:「金銘現在的情緒怎麼樣?」劉燕說:「我勸過她了,情緒還好。」護士長點點頭說:「你多勸勸她,可別再出什麼事,再出什麼事我這護士長也跟著倒霉。」劉燕點點頭,問:「現在說怎麼處理沒有?」護士長說:「部長很生氣,剛才幾個領導都在,有些意見是讓金銘馬上轉業。有人就說應該處理的是那戰士。現在的情況是,梁超說金銘是自願的,有些人懷疑是不是梁超強迫的,可能現在已經有人找金銘談話了,等事情落實了才能作出決定。我看這次金銘有可能是要轉業了。我在領導面前也說了金銘的一些好話,替她求情,可領導說這事性質太壞,影響會很大,現在我也不知道會怎麼處理她。」劉燕想了想問:「梁超現在咋處理了?」護士長說:「現在也不能這麼快就處理他,關著禁閉呢。你說這兩個孩子怎麼就會這麼糊塗。」劉燕說:「昨晚我和金銘說了將近一夜的話,她是真心喜歡梁超,不是梁超強迫的。」護士長說:「幼稚啊!金銘這孩子平時我看也很聰明,怎麼就能做出這樣的事,唉,現在我也沒辦法了,等衛生部的人和金銘談話後再說吧。」

    劉燕這是想,必須馬上去找姑媽了,不然真在醫院作出決定後,想挽回也無法挽回。一陣後抽空回了趟宿舍。金銘見她後,就急切地問現在病區裡是不是都在議論她的事,劉燕說現在還沒什麼人說起。金銘歎口氣說:「很快就會說起的。」劉燕就問了金銘衛生部的人是不是來找了她?金銘說王幹事和童幹事剛走。劉燕便問都說了些啥?金銘說就是問了些當時的情況,問是不是梁超強迫的。

    金銘說:「也不知梁超現在咋樣了?剛才也沒好意思問。」劉燕說:「我聽護士長說梁超現在正關禁閉,你現在也不要想得太多,我想現在就去我姑媽那一趟,先打個招呼,不然真的醫院作出了決定就不好辦了。」金銘霎間眼裡又湧出了淚花,說:「劉燕,就全靠你了。」劉燕說:「我還沒跟護士長請假。現在我也不好和護士長說去找我姑媽。我去看看有沒有人能替一下我的班。你在房間也不要多想。」金銘點點頭,又說了幾句謝她的話。劉燕出了門,進了另外的宿舍找到同病區不當班的同事,說有急事要出去一下讓她給代班。回到病房又和護士長說了下,劉燕便急匆匆地趕往軍區司令部。

    劉燕姑媽是軍區幹部部的副部長,解放戰爭時和劉燕的爸爸一起入的武,現在也是副師職幹部。劉燕的姑夫也在軍區,已經是副軍級職首長。劉燕清楚,金銘的這件事只要姑媽願意幫忙,多數不會有問題。可她就是擔心一向很正統的姑媽會不會對金銘這樣的事很反感而拒絕過問。但不管怎麼樣都要來跑這趟的,就衝著與金銘六年多的戰友關係,也要厚著臉皮來求姑媽。不然金銘的一生真有可能毀了。

    劉燕找到姑媽後,詳細得把金銘的事說了。劉燕姑媽顯然很氣憤,說:「在部隊營房裡發生這樣的事簡直就是對軍隊的羞辱。」又問劉燕:「你來找我說這事是什麼意思?」劉燕心裡有些膽怯,但也是不得不陪著笑臉說:「姑媽,金銘不是一時糊塗嗎,我和她相處得就和親姐妹似的,我來就是求你幫她一下。」劉燕姑媽凝眉看她問:「我幫她?怎麼幫她?你們醫院歸後勤管,我怎麼幫?她這是自作自受嘛。」劉燕說:「姑媽,看你,生這麼大氣幹嗎?」劉燕姑媽抬手指著她說:「這也是你的一面鏡子,你要是作出這樣丟人的事,可不要說我是你姑媽,也不要把你爸爸媽媽說出來,丟人!」

    劉燕募得臉紅,說:「哎呀姑媽,我不會的。你還不相信你侄女啊?」劉燕姑媽說:「我也不是很放心你,還有你姐。唉,這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操心。」劉燕沒說話,心裡忐忑姑媽會不會幫金銘這個忙。劉燕姑媽低頭思索了陣,抬起頭問她:「說吧,你打算讓我怎麼幫她?」劉燕聽著姑媽的語氣緩和了很多,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未了說:「金銘是真心喜歡他,是想和他結婚的。能把她調到梁超那裡,以後她們也就能夠在一起了。他們都發生這樣的事,往後不結婚還不更丟人?金銘要是轉業回家也會被人議論,再說金玲也真的不想離開部隊。姑媽,要是醫院做了決定就不好辦了,所以就想讓你盡快開想想辦法,我替她求你幫幫她。」

    劉燕姑媽蹙眉想了想,說:「你們醫院歸後勤管,我也不能直接說上話。」有沉吟了一陣說:「這樣吧,我考慮下是我直接和你們習院長說合適還是讓別人來辦這事合適,我也怕你們習院長不買我的帳,人家要真不買我的帳我也夠丟面子的。不管怎麼樣,就衝你這麼著急的,這件事我也會盡快給你辦,他們要是給面子我再給後勤幹部處協調一下,想辦法把她給調到杭州去。」劉燕登時眉開眼笑說:「姑媽,有你出馬就一定行。」劉燕姑媽看著劉燕歎口氣說:「你們這些女孩子是最讓老人操心的,我也是怕毀了這孩子一生啊。」停了下話看著劉燕一臉正色地說:「燕子,你給我聽好了,咱們這樣的家庭可丟不起這人,你一定要自律。」劉燕瞬間臉紅,很快就撒嬌道:「哎呀姑媽,你還不放心我啊,就是給我個膽我也不敢。我可是你的乖侄女。」劉燕姑媽笑了說:「真乖就好。回去吧,我盡量辦吧。」劉燕說:「你可要當重要的事來辦。」劉燕姑媽說:「知道了,你能給我聽話就行。」

    劉燕姑媽送劉燕出門,剛轉過身去又轉回來喊住了劉燕,說:「燕子,差點忘了,昨天你姐和我說想給你介紹個對象,你看……」劉燕聽了立馬說:「哎呀姑媽,你和我姐姐可別費那心思,我現在聽說男人就心煩。我還小著呢,再過幾年也不遲。」姑媽又想和她說什麼,劉燕急忙說:「我走了姑媽,我先替金銘謝謝你。」劉燕姑媽伸手拉住了她,說:「還小啊,也該考慮了。」劉燕撒嬌道道:「姑媽,你們就這麼急著把我推出劉家啊?」劉燕姑媽笑了,說:「好好,就等吧,等到成了老太婆沒人要你。」劉燕笑道:「放心吧姑媽,你家的燕子這麼漂亮還怕沒人要啊?」劉燕姑媽就笑,卻突然問:「燕子,你說實話是不是心裡有人了?」劉燕心裡一驚,說:「什麼心裡有人了?哎呀姑媽,你別瞎猜好不好?」劉燕姑媽說:「你也到了這個年齡了,真要有的話可不能瞞著我們老人。」劉燕說:「我知道的。」劉燕姑媽說:「你現在的這個年齡很幼稚,這種事還是要和家人商議的。」劉燕就怪道:「姑媽,你看你,就跟我犯了錯似的。姑媽,我的眼光高著呢,一般的男人別想入我的眼。」

    劉燕說著時心裡就想著歐陽一鳴,暗在心裡說:「要不是歐陽一鳴現在不願意公開我們的關係,我就把他帶給你看了,你看你侄女是不是很有眼光,有幾個男人能比得了歐陽一鳴?」想著時心裡異常得意。

    劉燕姑媽就笑了,劉燕就又對姑媽說要快點給他們院長說,不然,一旦醫院決定了就不好辦了。劉燕姑媽答應。

    回到醫院已經是食堂開飯的時間。劉燕先是回了宿舍,把去姑媽那的情況給金銘說了一遍。金銘就又哭了,說:「劉燕,我這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一輩子都會記住你和你姑媽對我的大恩大德。」劉燕說:「別說這些了。下午我再打電話問一問姑媽,再催一催她。」話畢起身,說:「我去吃飯,等會把飯給你帶過來。」金銘說:「我也不餓,不想吃。」劉燕怨道:「不吃飯還不是這樣?就是餓死了也還是這樣了,想開些。」金銘流淚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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