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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緣慾海第十章 (1) 文 / 郝一博

    金銘和梁超的事今天在飯堂裡成了人們議論的主題。打飯時,排在劉燕身後同事就悄聲向她打聽具體的細節。劉燕心說,和金銘住在一個屋裡,要說自己一點不知道人家也不會相信,於是說,聽說了一點,具體的情況也不是知道得太詳細。那同事就說,你們倆住在一個房間裡金銘能不和你說?劉燕就說,這樣的事人家能和我說得很詳細?那同事點點頭說也是,又問金銘現在在那裡?劉燕說在宿舍。那同事就說這事真能丟死人,真想不到金銘能幹出這樣的事,怎麼還有臉見人。劉燕心裡反感,也不再接她的話。

    吃飯時又有幾個同事問她,劉燕很煩,敷衍了幾句低頭吃飯。就聽一些同事把金銘和梁超當時被抓到的事說得有聲有色。還有人說,巡邏的戰士看見發現他們時,兩人正在幹著那事,精力太集中也沒注意,巡邏的戰士喊了幾聲兩個人才聽到,於是一陣哄笑。接著就低聲說,金銘和梁超兩個人的**都被幾個人看得仔細,就連金銘的那個地方也被幾個人全都看到了。又有人說昨晚把他們倆都帶到了值班室,也把金銘關了禁閉。還有人神神秘秘地說,醫院已經打算將他們倆都開除軍籍什麼的。各種各樣的版本和議論已經成為這飯堂的主要話題。劉燕心裡暗自驚怯和感歎:「這樣的唾沫星子也真能把金銘淹死。」

    吃完飯又給金銘買了份飯回宿舍,路上遇到護士長。護士長就問劉燕是不是給金銘帶的。劉燕點頭說是。護士長便又問了她金銘的情況,劉燕說:「可以想像她很難受的,不過情緒還穩定。」護士長說:「你多開導關心點,多注意下她的情緒。()有什麼情況及時和我說。上午我又去找了領導幾次求情,我就怕會對金銘處理得太過分,金銘承受不了這打擊。現在依然是沒有結果,我還會去說一說的。你告訴金銘,不要有太大的壓力。現在我先要到領導那裡給她跑這件事,下午我抽出空來再去看她。這幾天也不能讓她上班了,你們其他護士就輪換著頂她的班吧,也是沒辦法,好在現在有幾個實習護士,也忙不到哪裡去。」劉燕答應。

    回到宿舍,劉燕將飯菜放在桌上喊金銘吃飯。金銘看看她蹙眉道:「真的吃不下。」劉燕說:「少吃也要吃點的。」金銘也沒動,就問現在食堂裡是不是都在議論她的事。劉燕也不想瞞她,就說:「這也是可以想到的,是有議論的了。」金銘便就瞪著眼睛問都說了什麼話?劉燕說:「你現在根本就不要想那麼多,知道人們議論是必然的就不要去管,隨他們說去,還能堵上人家的嘴?」金銘一臉茫然和痛苦,眼淚涓涓地流。劉燕說:「現在人家也弄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是瞎猜。吃飯吧。」金銘愣了會,捂臉又嗚嗚地哭。

    稍頃止住哭,抬起頭眼睛木然的看著前方愣了陣,喃喃地說:「隨他們怎麼說吧,反正,反正我是想和梁超結婚的。」站起走到桌前,坐下拿筷吃起了飯來,眼淚卻還是啪啪落在了碗裡。劉燕說:「想開些,你說得對,你們倆是真心相愛的,又不是胡來,隨人家怎麼說去。」金銘點了下頭。劉燕又把剛才見到護士長的說的話給金銘說了。

    歐陽一鳴午覺後到那間房子裡學習,腦子裡卻還是想著昨晚他和劉燕的事。想時就感覺很幸福很甜蜜。驀然想到范旭瑞所說的「吃魚」,感覺好笑,兀自回味著那親吻時說不清的美妙滋味,嘿嘿笑了兩聲。

    再又想起金銘的事。上午他在斷斷續續的耳聞中隱約知道,昨晚金銘和什麼人好像正在擁抱接吻時被巡邏的看到了,心裡想著劉燕和他交待的話也沒仔細聽。暗自想:難道部隊不允許她們這些軍人談戀愛?難道談戀愛就是犯了很大錯誤的?想著時心裡膽怯,就特想見到劉燕問一問。可上午自劉燕給他打完吊針離開後就再沒見到她,給他起針的也是一個實習護士。歐陽一鳴便在腦中猜測著劉燕會去幹了什麼。

    這會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上班的時間,就想出去看看劉燕在不在辦公室,於是拎過水瓶出了門。路過醫護辦公室著意看了眼,果然看見劉燕在辦公室裡正在和護士長說話。劉燕眼睛的餘光也看見了他,轉過頭兩人對視笑了笑,歐陽一鳴心跳著匆匆地走去。

    歐陽一鳴打水回來路過醫護辦公室又瞟了眼,沒見劉燕,進了房間倒杯水喝著,就想劉燕今天可能是有很急的事辦,不然不會一個上午見不到她的面,隱隱感覺劉燕辦的事和金銘的事有關。拿過書本看著也看不進去,就又想思考起這個令他心虛的問題:「難道這部隊就當真不允許劉燕他們談戀愛?那麼劉燕和我相處也是犯錯誤的?」想了想又不可能,便就想,可能是金銘和那個男人在擁抱接吻被人看到,那樣子在部隊營房是不允許的,就是犯錯誤的。心裡說:「我和劉燕是絕不會在醫院裡幹什麼事的。」

    兀自想了陣,劉燕推門進屋,歐陽一鳴急忙站起問:「上午你去幹啥了?」劉燕看著他笑笑,說:「我上午到軍區司令部去了趟,也沒來得及和你打招呼。」說著話坐下。歐陽一鳴問:「軍區司令部?公事?」劉燕歎口氣搖搖頭。

    歐陽一鳴問:「是不是關於金銘的事?」劉燕有些驚訝,問:「是不是金銘的事你都知道了?」歐陽一鳴說:「聽說了一點,我看你一上午都不在病區心裡也發慌。」劉燕說:「我還能有啥事啊?」歐陽一鳴問:「是不是金銘和誰談戀愛被人看到了?」劉燕看他問:「你就知道這些?」歐陽一鳴說:「你不是讓我不要問嗎?人家說的時候我也沒仔細聽。中午睡會覺就到了這裡。」頓了頓問:「劉燕,是不是你們部隊不允許你們談戀愛啊?」

    劉燕看著他笑了,說:「怎麼會不允許我們談戀愛?那部隊裡不還都是光棍了?戰士是不允許的,幹部可以。」歐陽一鳴問:「金銘不是幹部?」劉燕說:「金銘是幹部,可那男的是戰士啊。」歐陽一鳴問:「咱們倆是不是也可以?不犯錯誤?」劉燕咯咯地笑了,說:「你啊,咱們當然可以。咱們倆就是公開關係誰也管不了的。我是幹部身份,你是地方上的,還有不能交朋友談戀愛的道理?要不是怕你在學校受影響,我都想公開咱們倆的事。」歐陽一鳴鬆了口氣,又問:「是不是金銘和那個男人在這醫院裡,那個、那個接吻不允許?」歐陽一鳴說話時臉紅。劉燕紅臉說:「當然影響不好。不過,事情不像你知道得這麼簡單,比這嚴重得多。」

    歐陽一鳴愣了愣,想了想,驀然明白,金銘可能是與那個男人做了那樣的事被人看到,驚得「啊」了聲,嘴巴就張在了那裡。劉燕漲紅著臉說:「就是、就是那樣的,被巡邏的給撞到了。」歐陽一鳴瞪著劉燕半晌沒說話,緩了緩神說:「怎麼會這麼巧?這、這不丟死人了?在哪裡啊?」劉燕說:「就在花園那邊的樹叢裡。他們倆也太膽大了。本來戰士談戀愛就是違反條令的,他們還敢在營房裡……」歐陽一鳴惶急地問:「那可怎麼辦?要怎麼處理他們啊?」劉燕說:「現在還不知道呢。可能要對那個戰士處理的嚴些,不過,金銘這次還不夠丟人的啊?我上午去司令部就是去找我姑媽,看姑媽能不能幫她辦成調動的事,她這個樣子也不好在這醫院呆了,人家還不背後戳她脊樑骨啊!要不然就得轉業。」頓了頓說:「你不瞭解我們軍人,十幾歲就當兵,對部隊有很深的感情,從心裡是不想離開部隊的。」

    歐陽一鳴點點頭,片刻疑惑地看著劉燕問:「你姑媽?你說你姑媽能幫她辦成這件事?你姑媽是幹嗎的?」劉燕看著他說:「我姑媽是軍區司令部的幹部部的,管理幹部的。我估計能辦成吧。這事現在可就金銘和我知道,能不能絕對辦成還不好說,你可誰也不能透露。」歐陽一鳴道:「我能和誰說啊?」劉燕說:「能辦成的話金銘也算是得到了解脫,不然她這次可就垮了。」說話時站起,說:「我得走了,正上著班呢。」臉紅了紅說:「忍不住想你,不過來看看你心裡就跟有啥事似的。」話畢快速俯下身來在歐陽一鳴臉上親了口,轉身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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