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情緣慾海第十四章 (2) 文 / 郝一博
晚飯後歐陽一鳴依舊去那屋子看書，一陣後劉燕過來，說：「這會沒啥忙的，治療的病人不多，我讓小趙在那盯著。你馬上要出院了就多陪你說說話。」坐下後又問：「哎，耽誤你學習煩不煩？」歐陽一鳴說：「對你我可不敢。」劉燕笑道：「諒你也不敢。」兩人笑。
劉燕說：「明天結果就都出來了，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會有啥問題。你的體質好，恢復得挺快。」歐陽一鳴笑了笑說：「和心情有很大關係的。你第一次見我就說，心情好可以好得快，和你在一起高興能不恢復得快？」劉燕說：「這話我愛聽，愛的力量是無窮的。是吧？」歐陽一鳴說：「這句話太對了，估計最先說這句話的人，肯定也是得到了愛由衷說出的。」
兩人笑後，劉燕說：「吃飯時我聽說人家議論梁超的處理結果好像下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歐陽一鳴問：「怎麼處理？」劉燕說：「聽說是開除軍籍押送回家。」歐陽一鳴驚得心跳，道：「還押送回家啊？這樣也是很丟人的。」劉燕說：「要在檔案裡記上的，這是污點。話說回來金銘和梁超是相愛的，況且金銘這一調去杭州，他們倆就是可以公開關係的，梁超的臉也丟不到那裡去。」
歐陽一鳴點點頭說：「也是這個理。」劉燕說：「聽說是過兩天就要送走，也不知真假，我也不好打聽。剛才我給金銘帶飯回宿舍，她還問梁超的事現在有沒有消息，我沒敢說。」歐陽一鳴點點頭。
劉燕忽然想到昨晚的夢，低頭臉紅了會，蹙眉說：「昨晚我一夜也沒睡好，」歐陽一鳴笑問：「想我？」說完笑。劉燕卻沒笑，說：「想你不假，可我老是做一個很相似的夢，心很煩。」歐陽一鳴看她神色凝重，心一沉，問：「啥夢？」劉燕說：「我做過幾回夢都是這樣，先是夢見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可最後你老是生氣或者不知道什麼原因離開我，我喊你你也不應。每次到這個時候就會醒。」歐陽一鳴感覺奇怪，道：「怎麼會這樣？」劉燕說：「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可就是想不出。我就想，人家都說夢是反的，可我就是高興不起來。」
歐陽一鳴聽了劉燕的話興奮道：「對啊，夢是反的，我也聽人家這樣說過，敢情就是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我想就是這寓意。」劉燕說：「真這樣就好了。可我總感覺你會把我甩了似的。」歐陽一鳴道：「看你，不就是個夢嗎？」話畢心一沉，想：「是啊，夢要真是反的該是他甩了我。難道會因為門第關係出現這樣的情況？」這時他的心猛一顫，臉陰了下來。
劉燕說：「我也不想瞞你，我就擔心你一回校就和她好上，我清楚她是比我優秀的，至少她是大學生，有人不是這樣說嗎？同等學歷的才會有共同語言。再說她確實長得那麼漂亮。我想到她心裡就發慌。」歐陽一鳴說：「我既然和你有了這層關係就絕不會再與任何人發生戀愛關係的。這是人格問題，我還不會那麼卑鄙。」劉燕說：「可我總感覺她是喜歡你的。」歐陽一鳴說：「即使這樣，我現在都和你戀愛了，也不會腳踏兩隻船的。」
劉燕想了想說：「我是相信你的，可免不了還是擔心。這樣的擔憂腦子裡是抹不去的。」歐陽一鳴說：「你沒必要擔憂這個問題。說實話，我就是很擔心你的家庭。」
劉燕看看他，說：「這個問題昨晚我也都給你說了，也不想再說。但我請你相信，不管我的父母是什麼態度，我都會處理好的。我的事也不是父母的事，就是他們有不同的意見，還不是還要自己作主啊？現在也不是包辦婚姻的年代，誰還能阻止得了兩個人相愛？你考慮這個問題就是在自尋煩惱。再說，你也不是需要我們家給你做什麼的人，你有你的本事，你靠的是自己，你各方面都是優秀的，我的父母又有什麼理由不接受你？我也給你說過，我的父母都是很開通的，你完全不要擔心他們會不會同意。」
歐陽一鳴說：「我知道，就是他們不接受我，你也會和我在一起的。可這樣你和你家庭的關係」劉燕接話道：「他們肯定會同意。你這樣說我也很心煩。我還想過以後他們能幫你做些什麼呢。」歐陽一鳴皺眉看她問：「我需要他們幫什麼啊？」劉燕看看他說：「昨晚我和金銘閒說話，就說到梁超以後的工作問題，她說以後要想辦法把梁超調到杭州去，那樣才可以真正生活在一起。我就想到咱們倆，你說，你以後是不是可以分配在這裡啊？」
歐陽一鳴心一驚，想：「這個問題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是實際問題啊。」於是說：「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劉燕說：「你要是能分在這那是最好。我昨晚剛開始想，假如你不能分配在這裡，以後就讓我姑媽姑父幫忙把你調到這裡來。後來又想，能在畢業時直接分配在這裡不是更好？所以我就想，在你畢業時讓我姑媽、姑父動動關係把你留在這裡。」歐陽一鳴說：「這麼說我還是要依靠他們，這樣的話恐怕他們更會看不起我。」劉燕有些生氣，說：「不也是為了我嗎？你說，咱們結了婚後要是分居兩地，我的日子又能好過？」話畢猛然意識到，現在和歐陽一鳴談及這個問題不是很妥。見歐陽一鳴在低頭沉思，就想歐陽一鳴會不會對這個問題很反感，於是說：「好了，我也就是隨便一說，這事等一等再說吧。」
歐陽一鳴在劉燕說起婚後兩地分居的話時，驀然想起在電影院遇到的那個女人。心一顫想：「她不就是因為丈夫長時間不在家才那樣的？」想著時身上就有些發冷。
但他在心裡還是不情願讓劉燕的家人幫他辦任何事的。想了想說：「這是個很實際的問題。畢業前再說吧，離畢業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呢，要是真能分在這裡就誰也不用求了，那樣我的心裡也平衡些。」劉燕說：「你要能分配在這裡當然最好，我也不想讓他們為你做什麼。」歐陽一鳴說：「現在的大學生分配正在改革，清華和幾所高校已經在試點了，以後的大學生分配可能要與用人單位聯合，那樣我們就有申請到某個城市工作的機會了。當然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畢業時是不是那樣，如果是那樣，這裡有單位接受的話就可以留在這裡。」
劉燕有些興奮說：「要能那樣那真是太好了。」歐陽一鳴說：「可我也有擔心，這樣的話會不會有人利用關係留在這裡。」劉燕想了想說：「要真是那樣的話，就必須動一動我姑媽和我姑父的關係。我可不想以後不在一起生活，咱們現在還是在一個城市裡呢，我想到你馬上就要出院心裡就不好受，那以後要是離我很遠，不能在一起生活我還活不活？」說話時眼圈發紅。歐陽一鳴想了想，略顯無奈道：「到時再說吧，必要的話也只好如你說的那樣。」
劉燕聽了歐陽一鳴的話興奮起來，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不在乎我的感受的。就算是委屈了你，全為了我，也說明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很重要的。」歐陽一鳴搖搖頭說：「還不是為了咱們兩個啊。現在看來，人就是再清高，為了某些實際的東西也是要去求一些關係的。」劉燕說：「你能想到這些就算你開竅了。你還沒走入社會，有很多事情想得很單純，有很多事情確實是需要關係的。咱就說金銘吧，沒有關係那就有可能毀了她一輩子。有了我姑媽關係就會柳暗花明。現在的社會哪裡不用關係啊？一旦你走入社會就會明白這些的。」
歐陽一鳴點點頭說：「我也明白這些道理，可我就是不情願你的家人為我做什麼，我是怕他們看不起我。本來就有這種擔憂的心理。」劉燕說：「我理解。可你也要想到，這是為了咱們倆。說到底了，就是我的家人為你做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我？」歐陽一鳴點點頭。
劉燕思索了會，看著歐陽一鳴問：「你以後想進什麼樣的單位？」歐陽一鳴說：「我當然最想進科研單位，我還是想以後能在科研上有些成就。」劉燕問：「這裡有嗎？」歐陽一鳴說：「當然有了。」劉燕說：「如果這樣的話，我想還是要動一動我姑媽、姑父的關係。我想，辦這樣的對他們來說不是件難事。這樣對你的事業也是有幫助的。有時候，如果想實現願望，僅僅只靠自己的力量，往往是實現不了的，要有人幫一把才行的。」
歐陽一鳴沉思了會說：「還是到時再說吧，你現在不要在你的家人面前公開咱們的關係。我現在還在上學，我也不想讓學校知道我現在已經戀愛了，怎麼說現在學校還是對學生戀愛很反感的。」劉燕笑著說：「我敢不聽你的啊？現在不說，啥時你讓我說，我再說，在你面前我敢說句大話啊？這一輩子栽在你手裡是沒跑了。」話畢站起，說：「我要去病房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