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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緣慾海第十四章 (1) 文 / 郝一博

    翌日上午查房時,歐陽一鳴看到好多日未曾謀面的專家,領著一幫軍醫護士進了病房。專家亦是這病區的主任,五十多歲,白白胖胖的,進房後就笑瞇瞇的看著歐陽一鳴。歐陽一鳴慌忙從凳上坐起說:「黎主任,好幾天沒見你了。」黎主任說:「昨晚剛回來。」歐陽一鳴也不好意思坐,站在專家的面前,高出了他一大截。專家只好還是仰頭看他,微笑著問:「感覺怎麼樣小伙子?」歐陽一鳴笑著說:「我已經好了。」黎主任笑了說:「好沒好要我們說了算啊。」歐陽一鳴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黎主任說:「我去了北京幾天,為的就是你這種病。目前同樣的病例本市還有五例,全國範圍內發現了三十多例。你是第一個啊。」說話時舉起手伸起一根胖胖的手指頭。黎主任繼續說:「都是那罐頭惹的禍。現在各級政府都很重視。」主治軍醫說:「也虧得遇見了我們主任。也是你命大,必有後福的。」眾人笑。黎主任笑說:「你也是挺幸運啊,第一例。歐陽一鳴這個名字衛生部都記錄在案了。」眾人再笑。歐陽一鳴紅著臉低頭傻笑著。

    黎主任拿過主治軍醫手中的病例夾翻開看了看,吩咐道:「恢復得不錯。再給他全面檢查一下。」主治軍醫答應。歐陽一鳴問:「主任,我啥時可以出院啊?」黎主任說:「檢查一下沒什麼問題就可以出院了。」抬手拍了下歐陽一鳴的肩膀問:「是不是著急了?」歐陽一鳴說:「我感覺很好了。」護士長笑著對黎主任說:「這孩子是惦記著學習呢。他每天除了治療時間就是看書。」歐陽一鳴紅臉小聲說:「耽誤了很多課的。」

    黎主任哈哈笑了說:「好,我最欣賞勤學的孩子。」歐陽一鳴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黎主任說:「不要著急,你的病特殊,所以我們都要慎重,查一下看情況再說,沒什麼問題的就可以出院。」歐陽一鳴說:「我聽你的。」黎主任笑道:「在學校要聽老師的,在這裡就一定得聽我們的。」

    一個上午,歐陽一鳴做了很多項檢查。想著真的馬上就要出院離開劉燕,心裡又感覺沉沉的。但昨晚劉燕告訴他今天上中班。歐陽一鳴的心裡有些焦躁和不安。

    昨晚歐陽一鳴回來後很晚也無法入睡,他在回憶了與劉燕約會的情節興奮了一陣,便又想起劉燕是**的事,心又驟然不安起來。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劉燕是**的,本來,他在第一次聽說她的姑媽是部隊高級幹部時,心裡就是一顫,後來想那畢竟是她的姑媽,他絕沒想到劉燕的父母也都是高級幹部。他從劉燕身上沒有看到過半點**的那種傲氣。

    多日來,劉燕沒有開口問過他的家庭,他也不好去打聽她的家庭情況。要不是劉燕說起她是內招兵,他也沒想過問起他父母的事。想想他這樣的家庭要和她那高級幹部的家庭攀親,他的心裡發虛,劉燕的家庭能接受他嗎?

    他是有抱負的,他想成為一個化工界很有成就的科技工作者,他不希望利用外界的什麼關係,對於一個想做學問的人來說,沒有什麼需要依附劉燕這樣家庭的地方。他也從沒有過想從政,這種思想和他的父母有關係。

    他的父母對政界沒有任何興趣,他也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他所崇拜的是有學問的科學家而不是政客。他想,劉燕這樣家庭是不會不考慮門第的。也或許就如劉燕所說的她的父母很開通,但那只是劉燕口中所說的,他認為就是安慰他的話語。

    下午,劉燕上班後一會就來了他看書的屋子。剛見面,歐陽一鳴就給她說了上午查房時專家說的話和檢查身體的情況。劉燕心裡隱隱感覺有些發緊,說:「我也是希望你早點出院回校學習。可知道你馬上就要離開這裡心裡還是感覺不是個滋味。」想了想抬起頭沖歐陽一鳴一笑說:「早晚你是要出院的。這樣也好,不能再耽誤學習。」歐陽一鳴說:「有時我也是很著急,就想趕快回校上課。可一想到離開你就不好受。」劉燕笑笑說:「都在一個城市裡,又不是分開的多遠。」歐陽一鳴點點頭。劉燕說:「今天做的檢查,有些報告也要明天才能出來,你出院的話至少也要後天。還能在一起兩天呢。」歐陽一鳴苦笑笑。

    劉燕說:「上午我又去了姑媽那裡,金銘的事沒問題了,姑媽已經開始為她辦理調動的事。」歐陽一鳴說:「現在開始辦也會很快的。」劉燕說:「也要有個過程。上午我和姑媽說盡量快,估計這幾天能辦好。金銘現在真是度日如年啊。」歐陽一鳴說:「想也想得到她現在的心情。」

    劉燕低頭想了想忽然笑了,看著歐陽一鳴問:「你猜昨晚金銘說啥?」歐陽一鳴搖搖頭。劉燕笑了說:「她說她看出來你對我有意思的呢。」歐陽一鳴瞪眼道:「不會吧?我也沒在她面前表現出什麼啊。」劉燕笑著說:「你可能就是早就對我有陰謀,不然人家怎麼會看出來?」頓了頓道:「我就笨啊,就是沒沉住氣,不然我也不會對你說出來。」歐陽一鳴嘿嘿地笑。劉燕看他嗔怪道:「熊樣,看把你得意的。」歐陽一鳴聽她說熊樣二字又笑。

    劉燕也忍不住笑了,說:「人家金銘還說我長得漂亮,說你配不上我呢。」歐陽一鳴笑著說:「這次她沒看準,是這位漂亮的護士向我求愛的呢!」劉燕羞得臉紅,抬手打了他一下說:「德性,誰向你求愛了?沒人證明是我向你說的。就是你向我求的婚。到哪我都這樣說。」歐陽一鳴嘿嘿地笑,說:「隨你,求愛對一個男人來說也不是件丟臉的事。」止住笑問:「你和金銘說了咱倆的關係?」劉燕搖頭說:「我現在誰也不給說。」頓了頓瞥了他一眼說:「和你說實話,金銘也說我對你有意。」

    歐陽一鳴呵呵笑道:「金銘看得太準了。」劉燕笑說:「你是越來越得意。是我經常來你這裡的緣故。不過我想,可能不只是金銘看得出,其它護士也會看出來的。管她呢,我是光明正大的,愛就愛得光明磊落,說不定他們心裡還在羨慕我呢。」歐陽一鳴說:「你這話我愛聽,他們肯定會羨慕你,我是多瀟灑的小伙子的啊。」劉燕咯咯地笑出了聲來,站起說:「好好,你瀟灑,都喜歡你。你要是再住下去我們院的姑娘都要得相思病了。」頓了頓說:「不和你說了,你自己得意吧。上班去。」歐陽一鳴笑著說:「好好工作啊。」劉燕抬手指了下他的額頭說:「看你的熊樣越來越貧。」說完笑著出了門。

    劉燕出門後,歐陽一鳴兀自興奮了陣,想著與劉燕在一起總是很開心,少頃就又想到很快就要出院的事,隱隱又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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