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情緣慾海第二十章 (1) 文 / 郝一博

    儘管天色尚早，三個人誰也沒心思再玩。()回去時，歐陽一鳴在公交車上想，不能和徐慧和李璇一起回學校，不然被同學看到要議論的。於是就對徐慧和李璇說要到醫學院范旭瑞那裡去。徐慧瞅了歐陽一鳴眼，小聲怪道：「又是去喝酒，我看你快趕上姜玉其了。」歐陽一鳴臉紅一紅，笑笑。

    新街口下車，轉車後，歐陽一鳴坐在車上眼睛看著窗外，腦中依舊思想著李璇的事，暗自感歎，李璇這樣做雖有她的無奈和她的道理，可這樣的做法是絕對不敢苟同的。一個高等學府的大學生，為了留在這個城市，甘願嫁給一個大自己十多歲，沒有愛，離了婚的男人是值得的嗎？這不是拿自己的一生在開玩笑嗎？這樣的婚姻又能長久嗎？

    他知道，他和徐慧都不可能再對李璇說些什麼，李璇是拿定主意的。李璇的那些想法，他和徐慧也沒有什麼理由去責備，問題她所希冀得到的，自己沒有能力幫上她，有什麼理由勸人家？兀自歎了口氣，想：「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誰也不能按自己所想的去要求別人。」又暗自為自己從昨晚一直為李璇而擔憂而可笑。再又為讓李璇知道自己看見他和高鵬的事而後悔。要是知道李旋的真實想法，也不至於擔心著急了這麼長時間，更不會問起李璇的。忽又想到李璇最後說起他和徐慧的話，心裡又瞬間不安起來。

    這時他被人推了一下，轉回頭，就見一位二十六七歲左右的女人，不知啥時坐在他的身邊。驀然又感覺臉熟。女人臉紅紅的，看著他小聲問：「不認識我了？」歐陽一鳴搜尋了記憶，總感覺是在那裡見過，卻怎麼都想不起來，於是笑笑搖搖頭，心裡卻在這時感到慌亂。

    女人湊近他小聲說：「那天，在電影院裡」歐陽一鳴的腦中登時「轟」了下，霎間想起這個女人就是那天影院遇到女人。一時間驚得停住了呼吸，腦中一片空白，繼而臉紅心跳低下頭去，此時他就感覺渾身哆嗦。

    那天，他在電影院裡根本就沒仔細看這女人的面容。這會咋一見也只是感覺面熟，他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會是那個女人。

    女人說：「剛才我一上車就看像你，想了想就是你，咱們倆可真是有緣啊，你這是去那裡？」歐陽一鳴不敢看她，顫抖著聲音說：「我，我去朋友那裡，有些事。」女人問：「去辦事？」歐陽一鳴脫口道：「不，不是，去，去玩的。」說完後悔。心裡就慌怯地想：「怎麼就會這麼巧啊？她那次說下次遇到，果然就有下次。()她那天說有緣，難道真就是有緣？」

    女人「哦」了聲，一會沒說話。歐陽一鳴膽怯地悄悄睨看她，就見她的臉也紅紅的，低頭在想著什麼。一陣後女人問：「我下一站下車，跟我下車好嗎？」歐陽一鳴聽了這話，驚得渾身顫抖了下，就想起女人在影院所說的下次見面要帶他去家裡的話。瞪眼看她問：「你，你要幹嗎？」女人看了看他，說：「我還能吃了你啊？就想和你說說話。」歐陽一鳴急忙說：「我，我還有事。哦，我，我有事，有事的。」女人看他笑了笑問：「你不是說去玩的嗎？能有啥事啊？我可不想在這車上被人知道什麼。聽話。」歐陽一鳴聽她把「聽話」二字說得很重，心裡又劇顫了下。心裡就撲通撲通地狂跳。慌慌地說不出話。

    片刻公交車進站，女人說：「到了，下車吧。」歐陽一鳴看了她眼，竟然不由自主地隨她站起，竟然也會像這個女人手中的獵物似的乖乖地跟她下了車。

    女人走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笑了說：「你別怕，我又不是壞人你。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歐陽一鳴膽怯地看她，說：「我是真的有事。」女人問：「和女朋友約會嗎？」歐陽一鳴說：「不、不是，是男的。」女人看看他又笑了，說：「只要不是和女朋友約會就不算什麼大事，和一個男人能有啥事啊？不就是吹牛喝酒？」歐陽一鳴看了看她，一時間也編不出瞎話，就結結巴巴地說：「就、就是、就是有事。」

    女人笑了說：「你連撒謊都不會，就看你這樣子也沒啥急事。聽話，咱們倆就說說話。你說說，咱們倆是不是有緣？不然那就這麼巧？在電影院坐在一起，坐公交車也能遇到，這麼大的城市可真不容易。上天就是這麼安排咱們做朋友的，你說是不是？」歐陽一鳴聽了這女人的話就感到非常害怕，站住看著那女人顫抖著聲音說：「大姐，我、我是真有事。」女人站住，看著他說：「在這大街上我也不想說啥，你還是和我去說會話吧，別讓我說什麼話好不好？」歐陽一鳴聽她聲音很低但語氣很重，心裡就在打顫，也就不再言語。

    走了陣進了一條巷道，女人看他笑笑，說：「看你這個樣子好像很怕我，哎，你看我這樣子像壞人嗎？先介紹下我自己，實話說，我也是個知識分子。哦，我是上海人，大學畢業後分在這裡工作的，我的丈夫是遠航公司的海員，他不在這個城市工作，具體在什麼單位工作現在我也不想和你說，我也不問你在那工作。我就是感到咱們倆挺有緣，想和你說說話。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決不會。」

    歐陽一鳴苦著臉說：「我沒說你會害我。可你現在，你這樣不是在逼我嗎？」女人紅了下臉，看看他說：「我逼你什麼了？你的個頭都比我高出一大截來，我還能吃了你。說實話我是真喜歡你。上次我和你在電影院見面，第一眼就喜歡你，所以你也別把我當成放蕩的女人，我那天也是第一次……」頓了頓又紅著臉說：「我就想問問你，你是不是個男人？是男人還會怕我怕這麼一個弱小的女人？」歐陽一鳴看了看她，沒有回答她的話，卻問：「你這是帶我去那裡？」女人說：「我上次就說過，再見到你就要帶你去我家裡。」

    歐陽一鳴停下了腳步，腦中就想到那天在電影院裡這個女人所說的話。心裡雖有些麻酥，卻又十分害怕。女人也站住，問：「怎麼了？」歐陽一鳴說：「我、我去、我去你家？幹嗎？」女人紅臉說：「你不是明知故問嗎？走吧，你看那裡有人過來了，咱這樣要被人懷疑的。」歐陽一鳴抬眼看看前面的走過來的兩個人，又不由自主地抬起了腳步。女人說：「馬上就到了。哎，等會要見了熟人，我就說你是我的表弟。你的神情自然些，別讓人懷疑好嗎？」

    說著話進入一處院門，到了一棟樓下，也沒見到什麼人便進了一棟樓內。上了三樓，女人拿出鑰匙打開一扇門說：「這就是我家。對面的人家經常沒人，沒人看到的。」話畢招呼歐陽一鳴先進了門。婦人將門關上。瞬間，歐陽一鳴就生出了失去自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