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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緣慾海第一百三十六章 (3) 文 / 郝一博

    劉燕卻是無法入睡的,思想著,金銘和梁超雖然也經歷那次很難堪事件,但他們現在終成眷屬,恩恩愛愛,心裡自然是對他們非常羨慕。腦中不由得就想起她和歐陽一鳴的事,心裡說:「我生在這樣的家庭是令金銘他們羨慕的,但誰又知道我心裡的苦?我如不生在這樣的家庭,又怎麼能和我所愛的男人分開?在外人看來我應該是活得非常幸福和快樂的,又有誰知道我心底的苦楚?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又是可以引以為自豪的嗎?在一定程度上又何嘗不是一種悲哀啊!」

    暗自感歎傷悲了陣,就又在心裡想:「我以後還有可能遇見到歐陽一鳴那樣的男人嗎?我以後還有可能再和什麼樣的男人產生歐陽一鳴那樣的情感嗎?我以後的生活又該會是什麼樣的啊?」

    劉燕自然相信還會有個非常喜歡她,愛著她的男人。但她也不止一遍的想過,這一生,還會把情感交給別的男人嗎?還會有如歐陽一鳴那樣令她傾心的男人嗎?還會有如歐陽一鳴那樣的男人和她相守一生嗎?

    她和張雷在一起生活沒有將對歐陽一鳴那樣的情感分出一點給張雷,以後又能夠分給別的男人嗎?她也不止一次的心裡哀歎過:「或許歐陽一鳴那樣的男人這一生再不會遇到。」

    想著時心裡就充滿了驚惶和膽怯:「如果以後再婚不能把心交給那個男人,即使那個男人再稀罕我,那又和與張雷在一起那樣的生活有什麼區別?那樣的婚姻又有什麼意思?」

    她在和張雷離婚後也是經常想著她和歐陽一鳴的事,她不知道多少次暗怪自己當初的軟弱。她也不知多少次在心裡暗暗地說:「現在一切都晚了。假如還能夠重新回頭再活過一次的話,我一定會掌握住自己的。」

    翌日,秦嵐派了部車,劉燕帶著梁超和金銘、儒涵和保姆遊玩了黃鶴樓,長江大橋等一些景點。晚上回來吃飯時,金銘對劉燕說:「明天我們打算去少林寺。」劉燕有些捨不得,自然就挽留了幾句。金銘說:「真想和你多呆幾天,想趁著假期多玩玩幾個地方,我們倆也就這些天的假期。玩過了還是要回去趕緊幹活的。還是你有空帶著孩子去杭州吧。」劉燕也就點頭答應,說:「有時間一定去。我們這裡也沒有多少名勝古跡,再不想讓你們走,也不敢耽誤你們這難得的蜜月旅遊,你們就多去幾個地方玩玩吧。」頓了頓說:「說來慚愧,我還真沒去過北京,我想等孩子大一些時,也帶著孩子去各地轉轉。」

    金銘問:「你們結婚時就沒有去各地轉一轉?」劉燕心裡一顫,說:「沒有。」暗自想:「我和張雷結婚時的那種心情,怎麼可能會和張雷一起去到處玩啊。」

    劉燕和張雷結婚的那段時間,雖然結婚前後在人前臉上也是掛著笑的,但腦子裡時時牽掛著歐陽一鳴,擔心他的生活,擔心他身體,擔心他的一切。那個時候張雷是和劉燕說過到全國各地玩玩的,但劉燕堅持不去。

    晚上金銘和劉燕躺在被窩裡說著話兒。金銘問:「他對你咋樣?知道疼你吧?」劉燕沒有回答,卻問:「梁超對你肯定好,看也看得出來,他也都是事事都聽你的。」金銘笑笑說:「他那個樣子你還不知道啊,秉性是改不了的。可你看他平時不太說話,有時候要是和你講些道理時也是有條有理的,你又不得不聽他的。他的心很細,也知道疼,有時候就又像個女人似的。我有時也想,怎麼男人的心也會那麼細的?他對我好那是沒得說的,他的父母也對我很好。雖然我經歷了醫院的那次事,但我一直為能夠和梁超在一起而滿足,沒有為那次的事感到太難堪。調到杭州後大概有半年左右的時間,醫院的人也不知怎麼就知道了我和梁超的那件事,有議論的,我也知道,但我也不在乎。我就在心裡對自己說,怎麼說我也是和我相愛的男人發生的那樣的關係,有啥可丟人的?劉燕,你說,就是心裡在乎又能怎麼樣?他們還不是要說?有一次一個不錯的同事還真地問了我,我也沒迴避,我說是真的。以後梁超通過他父親找了點關係由肖山調到了杭州,我就讓他經常到醫院去。後來反而沒人說了。有些事人家知道,你自己還掖掖藏藏的,反而會被人們多些議論,說出來倒會堵上他們的嘴。」

    劉燕說:「是啊。」腦中就想著她和張雷離婚的事,這麼將近兩年的時間,雖沒有人們當面問起過她,但她心裡也知道是有人在背後議論的。這會心裡就說:「有人問起也是不要迴避。」

    金銘說:「我和梁超經常說起你,你是我們倆這一生的恩人。我那次要不是你,也早就脫下這身軍裝了,當時轉業也是要回到老家的。那樣的話我和梁超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夠結婚。梁超也是經常說,對你和你姑媽的恩情我們一輩子都會記在心裡,以後能有機會是一定要好好報答的。我經常和梁超說,人家劉燕生活的肯定會是非常幸福的,又能有什麼需要咱們來報答的,我們就在心裡記著就是了。」

    劉燕聽著金銘的話心頭顫抖,暗自傷感道:「金銘啊,你又哪裡知道我心裡的苦啊?我看到你和梁超結了婚,那麼的恩愛,心裡不知道有多麼羨慕呢!」

    劉燕說:「金銘,以後再不要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話,咱們是好姐妹,這一生能夠相識就是緣份。」金銘說:「劉燕,不管你怎麼說,咱們好姐妹歸好姐妹,但這份恩情我們倆都會記在心裡一輩子的,只是這一輩子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報答。」劉燕笑笑說:「那你就感激吧,我也沒辦法阻止你心裡這麼想。」頓了頓說:「金銘,說實話,我看到你和梁超這麼恩愛,打心眼裡羨慕,打心眼裡高興呢!你們倆恩恩愛愛的,就比什麼都好。」

    金銘點了下頭,說:「是啊,我也是經常這麼想,這一生能擁有一個我愛他,他也愛我的男人就什麼都不在乎。」頓了頓問:「劉燕,你那位肯定也對你不錯的,你這樣的美女還有那個男人會不在乎啊!」劉燕聽了金銘的話心頭又在流血了,但還是說:「還行。」金銘說:「想也想得到的,我這次來就是沒見到你那位感覺遺憾。」劉燕沒言語。金銘問:「劉燕,我就沒想到你就能結了婚那麼早,更沒想到你會那麼早生了孩子,你當時是怎麼考慮的啊?」

    劉燕的心頭又劇顫了下,強忍住情緒說:「女人結了婚,不就是為了生孩子的。」說完這句違心的話心尖發痛,但此時她能怎麼說?畢竟是結了婚不到一年就生下了孩子。

    金銘瞪著眼看她,詫異地說:「劉燕,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思想啊?這不像你的思想啊!我和梁超就說過,剛結婚這幾年是絕對不要孩子的,兩個人都這麼年輕,自己都還沒玩夠呢,弄個孩子就啥也玩不了了。」說到此感覺不妥,馬上又說:「不過有個孩子在身邊也挺開心的。」

    劉燕苦笑笑,心裡說:「假如不是想生歐陽一鳴的孩子,怎麼也不會這麼早就想到生孩子。那個時候不去懷一鳴的孩子,這輩子也是沒有機會的。」

    金銘心裡卻在想:「劉燕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啊?在醫院那時候是要比我還要樂觀的。咋分開這麼兩年,調回到她的父母身邊,結了婚後思想變化就這麼大?聽她這話音也就很消沉的。」此時就感覺特別狐疑。

    金銘自然心裡清楚,劉燕和她的丈夫應該也是在接觸沒有多久就結婚的。那個時候她也是聽說劉燕那麼早結婚感到詫異的,後又聽說劉燕那麼早的生了孩子,心裡就更是疑揣。她也曾在電話裡問過劉燕,但劉燕總沒有正面回答過。看劉燕現在的心境也是要比在醫院時消沉了很多的。怎麼這幾年沒見劉燕各方面就會轉變的那麼多呢?

    就又在心裡說:「現在才剛剛過年,劉燕的丈夫就已經不在家裡,劉燕說他是回了廣州,哪有那麼遠的回來,剛過年就回去的啊?何況他那樣的身份,想在家多過些時日還不是很正常的?難道劉燕的丈夫是沒回來過年?那劉燕又為何要說她丈夫回去了呢?劉燕在說這個問題時也是一句話帶過,好像就是在極力迴避,難道他們倆有什麼事?」想到此金銘心裡有些惶急,她所思想的這些都是令她生疑的。這會就特想瞭解下劉燕的真實情況。

    金銘問:「劉燕,你丈夫過完春節就回廣州了?」劉燕「嗯」了聲。金銘沉思了片刻說:「劉燕,我一直想問問你,一直都沒敢問。」劉燕心裡一驚,「哦」了聲。金銘說:「劉燕,咱們倆和親姐妹一樣,你能不能和我說實話,你和你丈夫的感情到底怎麼樣?」劉燕心一顫,片刻輕聲說:「無所謂。」金銘瞪大眼睛看著她,說:「真是這樣啊?那你們倆……」劉燕便又苦笑笑。

    金銘想了想說:「劉燕,我原來就猜你和你丈夫結婚是你們兩家老人做主的,你們的雙方老人肯定是認為你們兩家門戶相當,所以、所以你才和他那麼早結婚的?我猜你也是……」劉燕又「嗯」了聲,沒言語。

    金銘此時感覺心裡發沉,但見劉燕也不想談及這個問題,也就沒問出下句「你也是為了雙方的父母才生這麼早孩子」的話。

    金銘腦中想著劉燕事兒,一陣無語後,忽就想到在醫院時就懷疑過劉燕與歐陽一鳴相處了的事,於是問:「劉燕,我想問你件事,原來在咱們科住院的那個大學生,叫什麼、叫什麼歐陽的,你們是不是,是不是相處過?--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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