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5 設計與反設計 文 / 冷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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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自立看著她的眼神很嚴肅,還透著一抹凌厲的透視。不再有平日裡對她的那般淡寵。
見著他這表情,許思雅臉上的笑容微微的僵了一下,隨即便是揚起一抹彎彎的淺笑,對著他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哎呀,自立哥哥,你真是老土了哦。現在肥皂劇和小言裡,到處都是啦。我就算年紀還小,沒經歷過,那也看過的好吧。肥皂劇的劇情不都是這麼進行的嗎?行了,行了,我不打擾你了,我自己看著辦吧。我前兩天看到一套衣服,很喜歡,現在特別想去買了它。我讓忠叔送我去了,你幫我照顧著我姐啊。」邊說邊朝著賀自眨巴了兩下眼睛後,便是笑著朝別墅門走去。
「思雅!」賀自立在身後喚住了她。
許思雅止步轉身,笑盈盈的望著他:「嗯?還有什麼事?」
賀自立雙眸一片沉寂的直視著她,直著她走去:「高瑾的事真的只是你說的那麼簡單嗎?」
許思雅的心「呯」的沉了一下,雙眸微微的跳動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她的眼睛裡劃過一抹心虛之色,很快的便是恢復了正常,一臉略有些委屈又可憐的看著賀自立,憋了憋嘴,輕聲說道:「那你覺的還應該是怎麼樣的。你知道的嘛,在你面前,我從來都不會說謊的。」說完,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垂著頭,雙手手指不斷的絞著。
「許思雅,你抬頭看著我的眼睛說話!」賀自立的聲音微微的提高了一些,一臉肅穆的直視著她,甚至隱約還帶著一絲憤意。
聽著他這語氣,垂頭不語的許思雅被他淺淺的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過。抬頭,仰眸與他對視,眼睛裡含著一抹盈盈的眼淚。也就是那一瞬間的功夫,那一抹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伸手,抹了一把眼睛,氣鼓鼓的朝著賀自立輕吼:「沒有!就是那樣的!我沒有做過其他的。是她先想對我姐不利的,我只是失手而已!我不是故意推她的!」
二樓
丁寧房間的門拉開一條細細的縫,很小心的看著屋外的一切。客廳裡沒人,餐廳裡也沒人。估計著賀自立和許思雅不是去了書房,那便是去了院子裡了。
許君威和丁淨初已經離開了,忠叔好像也不在。或許現在會是一個好機會。
深吸一口氣,再沉沉的呼出,似乎在給自己打著氣。
打開房門,走出,朝著書房走去。手握著書房門的把門,再深吸一口氣推進。
書房很大,書架上擺了各類書,靠近窗戶的地方,擺著一張超大的紅木書桌,一張真皮的大班椅,手提就放在桌子上。
丁寧的心跳的有些快,雙眸直視著桌子上的手提。兩腿微微的有些抖,甚至還覺的有些發軟。手心裡全是一片汗汁,就連後背,也是冒出了一大片的汗,感覺已經浸濕了自己的內衣。
偏偏還在這個時候,肚子裡的大小剛還狠狠的踹了她一腳。
「嘶!」重重的輕吸一口氣,盡量的不讓自己的聲音發出過大。儘管知道許君威和丁淨初不在家,也不可能在一時半會回來。但是,家裡還有許思雅,還有賀自立,還有一個忠叔。這幾個人可都是許君威的人,是不可能幫著她的。
伸手撫著自己的肚尖,心裡默念:「大小剛,你們這是想給媽媽動力啊?行,我們母子三人一條心,不怕。」
再次深吸一口氣,邁步朝著手提走去。
開機,眼睛卻是時不時的朝著門的方向望去,希望這個時候,許思雅或者賀自立不會進來才是。
手提開機成功,然後卻有開機密碼。
丁寧怔了一下,試了好幾個密碼都不對。就連自己的生日與丁淨淨的生日都用上了,依然還是不對。
對於許君威,她本就瞭解的不多,僅這麼幾面之緣而已,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自己的生日與丁淨初的生日了。但是,顯然,不是。最後,連寧振聲的生日也用上了,依然還是不對。
之所以會想到寧振志的生日,那是因為她在心裡一直都認為,丁淨初的心裡還是有寧振聲的。儘管她已經另嫁他人,且夫唱婦隨。但是,她卻寧願在心裡相信,寧振聲在丁淨初的心裡還是著不可替代的份量的。
然而,很顯然的,這只是她的自我一廂情願的以為而已。丁淨初的心裡已經沒有寧振聲的位置了,一件兩件的事情,足以說明了這一切。現在,在她的心裡,許君威和許思雅才是最重要的。寧振聲早已成了一個過去式,她丁寧也已經成了一個過去式而已。
丁寧的電腦的水平實屬一般,她不是高手,也就最基本的office軟件會,以前在公司的時候,用的都是公司軟件。至於那些個技術活吧,從來都不是她的菜。所以,對於這個開機密碼,她著實無能為力。
無奈之餘,只能悻悻然的關機。
抬眸環視著整個書房,最後視線落在書桌右手邊的那一排抽屜上。下意識的伸手打開了中間的那一格抽屜,一本黑皮日記放在抽屜裡。丁寧也沒知道怎麼了,就那麼將日記本拿出,翻開。
一張舊式略有些泛黃的照片夾在裡面。
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合影,不過看起來卻不是一張完整的照片,而是被人剪掉了右側邊的人。這才只剩下了照片裡的兩人。
照片是只有一半還要再小一點點的,白黑的,按著這被剪掉和留下的尺寸來看,剪掉這邊應該有三個人的樣子。丁寧有些好奇,到底被剪掉的這邊的人是誰?又為什麼要剪掉?
拿著照片,怎麼看都覺的照片裡的兩個人那麼眼熟?
照片上的兩人,都還很年輕,看起來應該比她現在還在年輕一些,好像就不過許思雅這個年紀。不過,男的看起來稍微年長一些。兩人的臉上均是漾著青蔥一般的笑容,眼眸裡透著蓬勃的朝氣。男人的眼眸裡,還能隱約看出一抹美滿的嚮往。
突然間,看著照片的丁寧猛的瞪大了雙眸,目瞪口呆又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照片裡的兩人。
照片裡,男的是許君威。女的,女的不就是她婆婆文靜嗎?
媽怎麼會和許君威是認識的?她怎麼從來沒聽媽提起過?
儘管照片只是很平常的朋友之間的合影,她也沒在文靜的眼裡看出什麼來,但是許君威的眼神和笑容,卻不只是朋友之間那麼簡單的。儘管掩飾的很好,但是,作為一個女人,而且還是長時間在我流氓先生熏陶下的女人,怎麼可能看不出男人眼神裡的那一抹暗動呢。
很明顯的,許君威心裡喜歡著婆婆。
可是,可是……
丁寧一時之間找不出該如何形容此刻她的心情。
怎麼會這樣?
日記本,第一頁上寫著一行字: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署名是文靜。
這日記本是媽送給許君威的?
趕緊拿出手機,將日記本上的這行字以及這照片拍下。到時問問大川。
突然之間腦子裡劃過一個念頭,趕緊重新開機,在跳出那個密碼框時,屏住呼吸,一個鍵一個鍵的輸進文靜的生日。
竟然……成功了。
手提進入桌面狀態。
她的手有些顫,額頭已經濕了一在片,劉海緊緊的貼在額頭上。甚至還有一滴汗珠滴下,落在光滑如鏡般的桌面上。後背就更不用說了,保曖內衣已經全部都貼在後背上,就連兩腿亦是不斷的抖動著。
用著微有些僵硬的手握住鼠標,欲點擊桌面上的某一個文檔。
然而,只見手提屏幕閃了兩下後,一片黑色,被強制關機了。
「怎麼,想要在電腦裡得到什麼?」賀自立森森沉沉又陰陽怪氣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啪!」丁寧猛的一個驚嚇之餘,扔掉了握在手裡的鼠標。尋聲望去,門口處,賀自立正好整以暇的靠著門板,正似笑非笑的看她。他雙臂環胸,身子側靠於門框與門縫之間,恰到好處的將門給擋住了。右腿擱於左腿之前,甚至還微微的抖動著。一副捉賊在房的斜視著她,笑的格外的陰沉卻又透著一抹不懷好意。
丁寧深吸一口氣,不冷不熱的朝著他瞥了一眼。反正已經被他發現了,那就索性大大方方的在那大班椅上坐下,微微的轉動班椅,面朝他,一臉波瀾不驚的直視著他,冷聲道:「得到什麼?自然是得到想在得到的東西了。你說是不是?賀總!」
賀自立勾唇淺笑,直起身子,很順手的將門反鎖。邁著淡定的步子朝著她走來,然後在書桌側站立,雙手往桌面上一撐,身子微躬,朝著她傾近一些,低頭俯視。與她之間的距離僅保持在五公分左右。不說話,依舊用著似笑非笑中帶著深不可測的眼神直視著她。
隨著他的呼吸,那氣噴在她的臉上。但是卻讓她異常的討厭與反胃,儘管他的氣息裡沒有難聞的味。但是,不管任何時候,丁寧都是那麼的討厭與憎惡。極不喜歡與他那般近距離的接觸。甚至於,此刻,他這般曖昧的靠近,讓她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是前段時間,他甩給她的一個巴掌。
儘管他的氣息讓她厭惡與反胃,但是,丁寧卻沒有立馬移開。而是強制著自己,與他對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雙眸一片沉寂,如一隻高傲的雁子一般,直視著他。
再次將自己的頭垂下些許,將與她之間那五公分距離拉近到三公分。僅差那麼一點,他的唇就要貼上她的唇。如鷹一般的雙眸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左手撐著桌面,右手抬起,挑上她的下巴,唇角揚起一抹冷冷的彎弧,「江川無計可施了嗎?竟然讓你來做這事?就不怕你媽知道後,不顧母女之情?」
「啪!」伸手拍掉那挑在她下巴上的手,從桌上抽過一張面紙,一臉嫌惡的擦拭著自己的下巴,冷冷的涼涼的說道:「怎麼?做了很多見不得人和光的事情?怕被人看嗎?母女之情?在你和許思雅的挑唆之下,還有母女之情存在嗎?」
「想要得到什麼?說說看,或許我可以給你。」賀自立不怒反笑的看著她,似乎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丁寧冷冷的斜他一眼,「不用了,我怕沒這個命拿!你自己好好的留著,存好了,到時候帶著棺材裡。」說完,慢條廝理的從班椅上站起,一手撐著自己的腰,一手撫著自己的肚子,若無其事的邁步朝著門口處走去。
「不怕門口忠叔或許思雅站著?」賀自立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真要這樣的話,我可不敢保證許思雅會在許君威前面說些什麼。相信你不會笨到看不出許思雅對你的敵意,表面上跟你姐妹情深,其實有多恨你搶走了她媽咪的一半愛。我保證,只要你走出這個門,你就一定回不去江家。」
轉身,靠著桌沿,雙臂環胸,笑的一臉悶沉又自信。
丁寧轉身,似笑非笑的直視著他,譏諷:「是嗎?看來賀總很瞭解我這個妹妹嘛。那麼賀總的意思呢?我是應該在這裡和你單獨呆著?」
賀自立挑了挑眉梢:「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背叛自己的親媽而幫助江川?他真有那麼好?值得你這麼做?初姨怎麼說都是你媽,是她辛苦把你生下,養大的。江川給了你什麼?江家又給了你什麼?值得你這麼不要親情不要命的替他們做事?身份?地位?還是權力?或者是關愛?這些人哪一樣許叔和初姨不能給你?」
「呵呵!」丁寧一聲冷笑,一臉不屑的看著他,「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賀總,作為小柔的媽媽,我很好心的給小柔的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叔叔一個忠告,別走的太遠了。小心連唯一跟你有血緣關係的小柔都以你為恥!」
「以為我恥?!」賀自立似乎被她的話給刺激到了,臉上的表情因為怒意而有些扭曲了,那看著丁寧的雙眸更是浮起一抹因怒而漲的腥紅。環於胸前的雙臂鬆開,右手握成拳頭,「呯」下重重的擊在了桌面上。
擊過之後朝著丁寧走去,垂放於兩側的雙手依然拳頭緊握,似乎大有一副對丁寧動粗的意思。
「怎麼?還想對我動粗?」丁寧似笑非笑的的直視著他,沒有後退也沒有緊張慌害甚至害怕的意思,一臉不以為意的說道,「賀自立,你他媽是個男人嗎?就只會對女人動粗?」
賀自立沒有說話,而是一步一步朝著她走去。在離開僅在兩步之距時,一個重重的拉手,將她拉近自己。冷笑,「我要真對你動粗,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放開!」丁寧伸手推著他,卻是半點不起作用。
「放開?呵呵!」賀自立冷笑,笑的令人毛骨聳然,一雙眼睛如刀一般的凌視著她,居高臨下,雙手緊緊的扣著她的雙手,別於身後,身子與她的肚子緊挨著。壓著她往後退去,直至人將她壓退至門板上,這才作罷,「寧寶,我說過,你一定會是我的!現在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你明知道這裡是深潭虎穴,但是你卻依然前往。剛才,你也明明可以跟江川一起離開的,但是你選擇了留下。不就是想藉機在這裡拿到什麼嗎?連我都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你覺的許君威會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媽又為什麼會把我留下來?寧寶,你很聰明,也願意為了江川,做任務何事。但是,你卻不記得,自己現在的身份了嗎?就算你有這個心,只怕也是沒這個力了!你說,現在我該怎麼對你?」
丁寧咬牙,狠狠的咬牙,抬腿朝著他的褲襠的頂去。
但是……
膝蓋還沒碰到,卻是被他給制住了。賀自立臉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陰森森的直視著她,「你覺的有過一次,我還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嗎?」
他的大掌重重的扣著她的膝蓋,生疼生疼,就好似被他掀掉了膝蓋骨一樣。疼得她直想拿刀砍了他的手。儘管痛的無法言喻,但是丁寧卻半點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如果說這會是在江川面前的話,估計她已經痛的掉馬尿了。不對,他怎麼會捨得弄得她這麼疼。
該死的渾蛋男人,媽的,痛死了有沒有。然而,賀自立卻並點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大掌依然還是緊緊的重重的鎖著她的膝蓋。
「疼嗎?」冷冷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不、疼!」咬牙,一字一頓的說道,「敢不敢再重一點?!」
賀自立彎唇淺笑:「寧寶,別以為我不敢!我喜歡你沒錯,但是如果在你和大事之間做選擇的話,你覺的我會做何選擇?」
「抱歉,我永遠不會是你的選擇!」丁寧一臉陰鬱的直視著他,面無表情,似乎那被他鎖著的膝蓋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樣。「呵!」賀自立冷笑,「你就真的這麼自信?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一點也不為自己擔心?」
「擔心?」抬眸一臉嘲諷的看著他,「我應該擔心什麼?這是我媽家裡,你也說了,我們之間有母女情的。你的心向來都不正的,真要有什麼,你說她是會相信你呢?還是相信我這個女兒呢?更何況,你也說了,你看中的是在大事,你又豈會為了我而壞了自己的大事。許思雅是喜歡你沒錯,也比我更有價值,但是最可惜的一點,那就是她還沒成年!她不過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而已,你如果在許君威面前表現的出對她有意思,那豈不是在告訴他,你只不過想借他的女兒往上跳而已。所以,你才會把目標放到我身上的,不是嗎?就憑著這一點,我諒你也不會更不敢把我怎麼樣!你不是還要拿我去討好我媽嗎?賀自立,我可憐你,真的!打從心裡可憐的,看不起你!你怎麼就不向你哥看齊?我想,你哥要是還活著,也會被你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給氣死的。他一心一意為人民,甚至還付出自己的生命!你呢?你都做了些什麼?你在與他為敵,讓他蒙羞,知道嗎?你甚至還跟他的女人纏糾不清,別告訴我,高瑾對你沒有意思!是個人,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了!你怎麼就這麼的不要臉?!我要是你,就直接去你哥的墳前,一頭撞死得了!」
鎖著她膝蓋的手鬆開了,但是卻掐向了她的下巴,緊緊的捏的很重,眸中透出一抹陰狠,「別在我面前提我哥!如果不是江川,我哥不會死!」
「……」
「如果不想今天的事情被許君威知道,你最好乖乖的按我說的做。否則,我不保證你是否有機會能離開這裡!」丁寧正張嘴想說什麼,直接被賀自立打斷,一臉陰沉的對著她低吼。
「賀總,我做了什麼了?」丁寧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我只是閒的無聊,進來拿本書看看而已,怎麼,這樣也不行嗎?麻煩你讓讓,你壓到我了,讓我很不舒服。」伸手推了推他,示意他離開。
賀自立還真什麼也沒說,竟然就這麼讓開了。
丁寧邁步朝著書櫃走去,隨便從書架上拿過一本書,不以為意的瞟了他一眼,朝著門走去,大大方方的打開書房的門,走出去。
「姐,想看什麼書,我房間裡有很多。」門口走廊上,許思雅站著,看到丁寧從書房走出,一臉陰陽怪氣的說道,「爹地書房裡的書太深奧了,不適合你看的。還是我房間裡的書更適合你,不然到我房間裡去找找?」
笑,笑的一臉詭異又猙獰的看著丁寧,然後視線落在丁寧身後的賀自立自上,繼續用著怪異的聲音說道:「自立哥哥也在爹地書房裡找書看嗎?我說怎麼我一進自己房間,出來就看不到你了。原來,你和姐一起來找書看了。」
丁寧揚了揚手裡的那本書,一臉無異的看著許思雅,漫不經心的說道:「那也不一定,說不定你房間裡的書對我來說,太幼稚了。我向來比較喜歡看深奧的書,這樣才能提高自己的水平,不會越來越倒退。你知道的,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跟你一樣,無憂無慮,什麼都不用管,不用做的。我們家向來家教甚嚴,要求也高,一般二三流的書,我基本上不放眼。不打擾你們倆了,我回房看書。」
說完,淡淡然的看一眼許思雅,越過她,逕自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自立哥哥,你沒什麼話要跟我說嗎?」許思雅圓圓的雙眸直視著賀自立,不輕不重的問道。
賀自立低沉一笑:「我應該跟你說什麼嗎?」
手指一指他身後的書房,「為什麼你會跟她一起進爹地的書房?你一直都知道她的目的?那麼你的目的呢?果真如她說的那樣嗎?只是我還太小?」
「你在說什麼?!」賀自立朝著她一聲輕吼。
「賀自立,我在說什麼你很清楚!」許思雅同樣回吼過去,滿臉的委屈加難過,「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你,何是你卻故意裝不知道。」
「許思雅,你現在才幾歲?你哪來知道的那麼多?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大人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事關我自己的事情我就要管!」許思雅再一次怒吼,手指指著丁寧房間的方向,「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就連她來我們家,也是帶著目的的。她做一切事情都是為了她的男人,根本就沒有替你想過。你想用她來取得更多?你覺得可能嗎?你要是把這份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可以讓你得到更多的。只有我才是爹地親生女兒,她不過只是丁淨初那個賤人生的女兒而已!爹地的一切全都是我的,是不可能不留給她的。這個家是姓許的,不是姓丁的。丁淨初,她根本就只是一個外人而已,更何況她丁寧,更不是這個家裡的人!許家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你不明白嗎?」
賀自立怔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思雅,不相信這些話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就連回到自己房間裡的丁寧,亦是在聽到許思雅的人怒吼時,瞪大了雙眸。
什麼意思?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會喊丁淨初是賤人?怎麼回事?
沒有一個女兒會這般的稱呼自己的母親的。就算她,再怎麼對丁淨初有意見,剛開始的時候也只是不願意喚她一聲「媽」,但是也從沒人這麼想過,其實心裡還是很在意這個媽的。
可是,許思雅,她說的是什麼話?
丁寧一下的拉開房門,邁步朝著許思雅走去。
「啪!」一個耳光重重的甩在了許思雅的臉上,丁寧一臉憤怒的瞪著她,「許思雅,有你這麼當女兒的嗎?能這麼說自己的媽!」
這是丁寧第二次甩她巴掌,許思雅根本就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是傳來了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一手捂著自己被打痛的左側臉頰,雙眸狠狠的瞪視著丁寧。然後揚手,便是朝著丁寧甩去。
只是,手還沒夠著丁寧,便是在半空中被人給扣住了。手腕處傳來一股痛意,痛得她直流眼淚。
「賀自立,你幹什麼!」許思雅咬牙,朝著賀自立怒喊,「現在是她打我,你沒看到嗎?從小到大,爹地連罵都沒有罵我一下,她竟然打我!而且這還是第二次了!賀自立,你把手鬆開,好痛!」
「她打你有打錯嗎?」賀自立沒有鬆手,反而扣的更緊了,一臉陰鬱的瞪視著她,「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媽的?都是誰教你的?你爹地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她不是我媽!」許思雅大喊,「你鬆手,好痛!」
「道歉!」賀自立扣著她的手腕,面無表情的對著她沉吼,「跟寧寶道歉!不然你自己看著辦!」
許思雅是瞭解賀自立的,知道他現在的樣子,是生氣了,而且還氣的不輕。許思雅也是一個聰明人,儘管剛才的脫口而出,罵了丁淨初。但是,也就這麼片刻的功夫,但是回神反應過來了。
不管是人還是事,現在都還不是與丁淨初撕破臉皮的時候。如果現在,她不道謙,那麼指不定,賀自立不幫她不說,或許就連許君威個這爹,估計會也對她一翻責罵。然後當然就是丁淨初再也不會那麼疼她了,說不定還會對她起疑了。
所以,她不能這麼做。現在必須按著賀自立的意思,給丁寧道歉,將這口氣先忍了。總有一天,她要替自己和她的親媽拿回一切,讓丁淨初還欠她還有她媽咪的。
想著,很是傷心的垂下了頭,眼淚「吧噠吧噠」的往下掉,對著丁寧作一臉屈服的樣子,輕聲說道:「對不起!」
「大聲點,我沒聽到!」賀自立再一次對著她輕吼。
許思雅抬眸,雙眸含淚,臉頰上還掛著眼淚,對著丁寧大聲喊道:「對不起,姐!我錯了,我不該罵媽咪,不該對媽咪不敬。也不該伸手打你,請你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會了,請你別告訴媽咪。」說到這裡,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哽,「我不想媽咪傷心,我只是一時氣昏了頭。求你別告訴媽咪了,我也不會跟爹地說起,你今天進他書房的事情。」
丁寧冷冷的斜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重新進了自己的房間。
賀自立扣著她手腕的手鬆開了,涼涼的盯她一眼,朝著樓梯處走去。
「自立哥哥,我錯了。」垂頭喪腦的跟在賀自立的身後,戰戰兢兢的說道。
賀自立沒有出聲,繼續朝著樓梯走去,然後下樓。
「自立哥哥,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只是一時氣急了。」見著賀自立沒有出聲,趕緊急步跟上,跑至他面前,一臉苦哈哈的抬眸看著他,「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了。我也保證,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跟爹地說起的。你別不理我嘛,我剛才的話,你就當我沒說了。」
賀自立止步站立轉身,雙眸凌厲的直視著她,「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你媽咪?」
許思雅:「……」
「別告訴我,你只是一時氣急了!你覺得這樣的話,我會信了?」許思雅正欲說話,賀自立直接堵死了她的話。
許思雅不說話,垂下頭,雙手放在小腹前,相互絞著。看樣子,似乎很難過的樣子。
好半晌,許思雅才深吸一口氣,抬頭望著他,輕聲說道:「是不是我說了,你就還會像以前那樣喜歡我?寵著我,不會吼我,凶我?」
「那你說不說?」賀自立沉視著她。
「說。」許思雅點頭,輕道,「其實我一直都不喜歡她,」見著賀自立擰了下眉頭,於是趕緊解釋,「不是媽咪,是丁寧。」
「為什麼?」
「因為她的出現,不止搶走了媽咪一半的愛,就連爹地的愛也搶走了。」許思雅脫口而出,憤憤然的說道,「爹地媽咪向來都很疼我的。我們一家三口一直都過著很幸福的日子的嘛。但是,媽咪突然之間回來了,然後又突然之間多出了一個姐姐。雖然我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但是,知道和親眼看到是不一樣的。自從媽咪和她相認後,媽咪就把一大半的精力都用到了她的身上。就算她對媽咪不理不睬,不冷不熱,媽咪還是對她那麼好。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而且特別還她嫁給了江川。你知道的,爹地媽咪向來都不喜歡江家的人。那我也不喜歡江家的人。媽咪一次又一次的勸她離開江川,可是她不止不聽媽咪的話,甚至還幫著江家的想從我們這裡拿資料。」
「就連我都能看出她的目的,媽咪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但是,媽咪還是縱著她,對她好。爹地也對她好。如果換成你,你會怎麼樣嘛?我心裡很不舒服,我一點也不喜歡她,特別討厭她。一點也不想看到她。還有你,你也喜歡她!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嘛,讓你們一個一個都這麼喜歡她?我很不舒服,心裡很不開心。」
說完了,然後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伸手,一臉倔強的抹掉眼淚。身子微有些發顫,似乎有些激動的樣子。
賀自立深吸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就這麼簡單?」
「已經很不簡單了!」
「沒有別的原因了?」
搖頭,「那你為什麼喜歡她?是喜歡她還是喜歡她是媽咪的女兒?」
伸手在她的腦門上輕輕的一彈:「小孩子家家,管大人的事情做什麼?」
重重的一跺腳:「我已經不小了,十五歲了!那你到底喜歡她什麼?」不死心的繼續問,「其實她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只會多不會少。」
這句話說的很輕很輕,輕的幾乎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說了句什麼話。
「你說什麼?」賀自立見她嘀咕著,輕問。
「沒有,沒說什麼。」趕緊搖頭否認,「那,你答應我,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爹地媽咪,我也不把你們今天的事情告訴他們。」
「還跟我講上條件了?」故作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那你答不答應?」咧笑看著他。
「我能不答應嗎?」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一跳腳,許思雅往他脖子上掛去,然後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身上,「謝謝你,自立哥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也最喜歡你了。」說著,竟然往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隨著這麼一親,兩個人都怔住了。賀自立更是整個身子僵了一下,然後扳臉瞪著她。
許思雅的臉上劃過一抹不自在的尷尬笑容。
「那個,她有在書房裡拿到什麼嗎?」許思雅從他的身上跳下,笑的一臉不自在卻又帶著一絲得逞的問著賀自立。
賀自立搖頭,「沒有,我及時拉斷電源,強制關機了。」
許思雅輕舒一口氣,「還好,還好。不過,她這樣不好安好的呆在家裡,那怎麼辦?萬一真的被她拿去了什麼,豈不是對爹地很危險?」
賀自立輕笑,很是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你也太小看你爹地了吧?真要這麼容易就讓她拿去什麼資料,他還是許君威嗎?」
許思雅笑著點了點頭,「是哦,那是我爹地,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人打敗?」
整個下午,丁寧沒有出自己的房間。賀自立和許思雅也沒有去找她。
直至……
「姐,下樓吃晚飯了。」許思雅敲響了丁寧的房門,然後推門而入。
但是,房間裡卻是沒有丁寧的身影。
許思雅推開洗浴室的門,然後只覺的兩眼一黑,便是失去了知覺,倒地。
賀自立等了好一會,沒見著許思雅和丁寧出來。他讓許思雅去叫丁寧下來吃飯,自然是有用意的。一來是想給丁寧一個下馬威。二來,當然也是對許思雅的一種威脅了。
但是,卻是好一會沒見兩人出來。於是,下意識的便是以為是許思雅又找丁寧的麻煩了。
抬腿,大步朝著樓梯走去,推門進丁寧的房間。
「許思……」
一個雅字還沒說完,也是兩眼一黑,暈倒。
「你,為什麼?」暈倒之前,賀自立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面令他暈倒的眼,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次日
許思雅有些疲憊的睜眸,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入她眼瞼的竟是賀自立的臉頰。
乍看到賀自立的臉,許思雅有些不可置信,更是用手用力的揉著自己的眼睛。然後,鬆手睜眸,看到的依然還是賀自立。
與此同時,賀自立睜眸,對視是上的正一眨不眨盯著他的許思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