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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8章 過渡 文 / 冷香凝影

    鳳城

    鳳家別苑內客房內,床上躺著一個俏麗少婦,床邊守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鳳鳴濤,另一個是水天墨,床上的人少婦,就是水霖靈生身母親,徐水倩。

    水天墨緊緊盯著床上的人兒,喃喃低語道:「倩兒,她為什麼還不醒?她會不會醒不過來了,那個男人,是不是騙了我?」

    「天墨,別這樣,再等等吧,她一定會醒過來的。」鳳鳴濤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輕聲說道。他也有些疑惑,按理來說,她的神識早就歸位了,而她的舊傷,也早在九轉回魂丹的療效下恢復如初了,為什麼人到現在還沒醒,他也說不上來,唯有安撫好眼前的水天墨了。

    就在這時,床上沉shui已久的人兒,發生了『嚶嚀』的聲音,手指也動了一動,她的眼瞼動了動,跟著,她就睜開了眼睛,她眼神迷惘的看著水天墨,遲疑的挪動嘴皮,喚道:「墨?你來找我了,太好了,我終於等到你了。」

    「倩兒…」水天墨見她醒來,激動不已,眼眶含淚,哽咽的說道:「倩兒,我們的女兒把你救活了,你活過來了,活過來了…嗚…」說到最後,他再也無法壓抑,痛哭出聲。

    徐水倩聽了他的話,眼裡帶著不敢置信,驚訝的問道:「墨,你是說,我死而復生了?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她有些費力的搖頭。

    「咳,咳」鳳鳴濤輕咳兩聲後,笑著說道:「天墨說的都是真的,你被救活了,死而復生了。」

    「你是…」徐水倩看著站在一旁的人,驀地眼睛大睜,有些急切的說道:「是你,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她在哪兒?我要見她。」此時的她終於接受了她死而復生的事實,她看到眼前她將孩子托付給他的人後,想起了自己尚在襁褓的女兒,母性覺醒了。

    「倩兒,你別急,我們的女兒,她沒事,她現在不在這裡,外出歷練了。」水天墨忙出聲安撫著情緒有些失控的妻子,「你剛醒過來不久,等你身體完全好了,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現在,先休息,嗯?」

    「墨,你沒騙我?我們女兒真的沒事?」她害怕自己的丈夫,為了安自己的心,騙她,她更怕自已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女兒,遭遇不測。

    「倩兒,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別胡思亂想,先養好身體,到時,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水天墨安撫著她,為了安她的心,鄭重其事的許下諾言。

    徐水倩得到他的保證後,終於點了點頭,再次閉上眼,休憩起來。

    半個月後

    鳳家別苑花園裡的涼亭裡,水天墨和徐水倩緊緊依偎在一起,不時的竊竊私語著,「倩兒,你現在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我們離開這裡吧。」

    「墨,咱們的女兒真的是來歷不凡嗎?看來,是我們沾了大光了,只要她好,就好了,以後如果有機會的,真希望能見到她。」

    「會的,一定會的,倩兒,你說我們去哪定居?」

    「墨,都聽你的吧,這麼多年過去,你進步了,可我卻倒退了,我一定要追上你。」

    「好,女兒還給我留了許多對修為有幫助的丹藥,有了這些藥,你很快就能趕上我的,倩兒,我本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你了,幸好,幸好…」

    三天過後,水天墨跟鳳鳴濤告別後,離開了鳳城,帶著徐水倩在天辰大陸上某處隱居下來。

    他們前腳才走,水霖靈一行人後腳就來到鳳城,鳳家別苑。

    鳳鳴濤得到消息,大老遠就迎了上來,「璃兒,你來了,上次你回來時,師傅沒能見到你,咱們師徒倆總是聚少離多,這次你能呆多久?…啊,對了,你父母剛走不久,你來時沒有見到他們嗎?」他抱怨了半天後,突然想起,水天墨的事,忙關心的問道。

    「老爸他們離開了?我沒踫見他們,這麼說來,老媽她活過來了?太好了,他們終於可以再在一起了。」水霖靈有些訝異的反問道,她以為是自己九轉回魂丹起了作用,忽略了白虎曾給她說過的事,她沉浸在父母重聚的喜悅裡,欣喜萬分。

    白虎一聽,沉思起來,難道是冥天找到靈兒母親的魂魄,可是他為什麼這麼做,那個人不是一直都恨靈兒嗎,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難道他又在醞釀什麼陰謀不成,他思索了半天後,也沒找到頭緒,只好放棄了,不再去想。

    「璃兒,你這三年多又是到哪去了?難不成你是去血妄之海了?咦,不對呀,我途經那裡好幾次,都沒見到你,你難不成是潛入深海了?」鳳鳴濤關心的問道,他很想知道她這三年多的時間的去向,他突然反應過來,鳳城可不是只有一個城門,而且其中一個城門的方向,就是朝向血妄之海的,他從她來的方向,做出了揣測,可他卻不敢相信。

    「果真什麼也瞞不過師傅的利眼,我就是潛入深海裡了,在那裡歷練了三年多,師傅,明天我就要離開了,我要去赴約了,這一別,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所以我在赴約之前來看看師傅,跟您說一聲,免得您擔心,本來也想跟老爸打個招呼的,可是…」水霖靈笑著頷首,輕描淡寫的說著她這三年多的經歷,跨越了萬年之久的宿怨也該有個了結了,決戰之後,她就將背負起屬於她的責任,等到她有空時,已經不知是何年何月了,所以她想跟關心她的人告個別。

    「是嗎?那璃兒,那你要萬事小心,這裡不比別處,危險重重,尤其是這片大陸的盡頭,你千萬不要靠近那裡,那裡是這片大陸的統治者的所在地,那裡的人,修為都深不可測,就連師傅我都無法靠近那裡半步,對了,璃兒,你肯定不知道吧,這片大陸分為兩處,一處就是現在咱們所處的大陸,另一片就是天外天了,那裡究竟是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我以為我的修為可以進入那裡,卻沒想到…唉,不提也罷。」鳳鳴濤滔滔不絕說了半天後,以一聲長歎結尾。

    水霖靈看著自怨自艾的師傅,壞心的想著,如果師傅知道,她就是現任的統治都,他會不會嚇昏過去,而且她此行的目的地,就是那裡,而且她還要跟那個佔據了她地盤的人對決,想到這裡,她決定還是什麼也不告訴師傅,免得他擔心,心思一轉,她笑著答道:「師傅,你放心,我有分寸,老爸他有沒有說,外公,姨媽,表哥他們幾個好不好?對了,綠柳和花清宇也應該成親了吧,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孩子。」她想起天啟大陸上一別多年的親人,急切的詢問著。

    「你外公和姨媽他們都很好,不過,你表哥徐若鴻已經外出歷練多年了,至於綠柳和花清宇,他們倆個成親是成親了,他們一心撲在修煉上,至今還沒有孩子。」鳳鳴濤看到她毫不掩飾的急切後,將自己所知道的事,說了出來。

    時間快速流逝,師徒二人不知不覺間,就說了一整個下午的話,簡單用完晚餐後,她跟師傅道了晚安後,進了暫時留宿的客房。

    抬手在房內布了一個結界後,她跟白虎他們閃身回了『寰宇』,一進來,她就直接回房修煉去了,白虎他們也知道,對戰在即,也沒有阻止她,四散開來,各自找地方修煉去了。

    翌日,她見白虎他們幾人都在專心修煉,便獨自一個人出了『寰宇』,回到了房間,撤掉結界後,她步出房門,信步向外走去,準備跟師傅說一聲,再離開。

    走了沒多遠,就見鳳鳴濤站在昨天他們說話的那個涼亭,背對著她,對著波光粼粼的湖面,不知在想什麼。

    「師傅,」她對著師傅的背影,輕聲喚道,她眼尖的注意到師傅被露水打濕的衣角和鞋面,暗自驚訝,師傅不會是凌晨時分,就等在這裡了吧,難道他發現什麼了,不會吧,她心頭生出濃濃的疑惑。

    鳳鳴濤應聲轉身,看著她,臉上揚起淡笑,道:「璃兒,你來了,你準備現在就離開嗎?他們人呢?怎麼沒陪在你身邊?」他見到她獨自一人時,有些訝然。

    「嗯,我正準備去找您,跟您說一聲的,卻沒想到,您居然在這裡等我。」水霖靈頷首,淡定異常的答道:「他們還在修煉,所以…」說著,她輕輕聳肩。

    鳳鳴濤笑了,上前一步,輕輕將她擁在懷裡,低聲說道:「璃兒,你要小心,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不知為什麼昨晚跟她分開後,他越想越覺得不對,他總覺得她瞞了他什麼事,而且白虎他們幾人眼裡也帶著濃濃的憂心,本來,他想找她問清楚的,可再轉念一想,就釋然了,璃兒不願告訴她,肯定有不告他的原由,他別無所求,只求她能平安就好,他無心修煉,更無法入眠,只好凌晨時分站在這裡整理著自己紛亂的思緒。

    被抱住的水霖靈聽到師傅的話後,眼眶發澀,努力不讓自己露出破綻,用著最輕鬆的語氣,「師傅,你怎麼越來越囉嗦了,放心吧,以我現在的修為,絕對是打遍整片大陸無敵手。」

    鳳鳴濤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也配合著她,輕笑著說道:「果真是我的好徒弟,為師當初沒有看走眼。」說完,他緊緊抱了她一下,就放開了。

    「師傅,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後會有期。」水霖靈控制住自己心頭的不捨,擠出笑臉,跟他告別。

    說完,不等師傅答話,就大踏步離去。

    鳳鳴濤站在晨光中,眼神複雜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默默的說道,璃兒,為師等你,所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完好如初的來見我,雖然總是跟你聚少離多,不過,我已經把你當成我的女兒了,所以,你一定要保重。

    一路疾行,出了鳳城後,水霖靈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站在城外,別了,師傅,如果我能戰勝宿敵,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我一定會再次回來看您,到時,我會把一切都告訴您的,所以,等我,您一定要等著我,然後縱身飛掠而去。

    三個月後,天辰大陸和天外天的交界處,來了一行人,為首的女子,絕美無比,跟在女子身後的六位男子,也俊美非凡,各有千秋,這幾人不是別人,正是水霖靈,白虎他們。

    本來白虎是提議直接劃破空間,直接去天外天的,水霖靈拒絕了,她當時的回答是,「反正已經遲了,那就湊一個整數好了,決戰之前,這段時間,就當成最後的遊歷吧。」

    白虎他們幾人見她堅持,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一路相陪,期間走走停停,兩個月的路程,硬是讓她拖延成了三個月,而且還是逾期的最後一天,才到達。

    水霖靈靜靜打量著眼前的環境,身前就是萬丈深淵,深淵裡迷霧重重,罡風陣陣,長年無歇,罡風所過之處,崖壁上均被劃出道道刻痕,經年累月,崖壁上的刻痕,在罡風的作用下,變成了一個個尖銳無比的芒刺,上面閃著寒光,由於這些天然屏障的存在,整個大陸上的人雖有心一探,卻無力為之,首先,罡風是無規律可循,再者,崖壁上的銳利稜角,讓人無從落足,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崖底黑影幢幢,還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這聲音既像魔獸臨死前的哀鳴,但更多的是像受了酷刑的人發出的慘叫,基於以上種種,這裡成了整個天辰大陸的禁區。

    這裡的跟對面的距離,初步預計,應該有百丈左右,而且還得分神應對罡風,居然設了一個墮落深淵在這裡,擋住了好奇之人的窺探,任他們想破頭,也不會想到這裡就是墮落深淵,至於這淒慘的聲音,是她特意錄製的,為的就是嚇退眾人,現在想來,自已當初真是有夠無聊的。

    她收回視線,目光堅定的看著對面那白霧遮掩的地方,今天一過,距離三年之期,就已經整整超過了一年,想來那個人應該等及了吧,有些事情,還是早點了結的好,是勝是負,是生是死,就交給上天來決定吧,想到這,她心念一轉,堅定的說道:「走吧。」

    說完,她縱身向對面的白霧之處飛掠而去,白虎他們幾人互看了一眼後,緊跟在她身後,向著對面掠去。

    迎面而來的就是毫不留情,也無規律可循的罡風,它們猶如一道道透明利刃,襲向眾人。

    水霖靈見狀,面上沒有絲毫驚慌,淡然的一笑後,並沒有在身體周圍結起防護罩,她把這裡的罡風當成最後一處歷練,她想試一下自己現在的實力,只見她的身形猶如隨風翩然起舞的花瓣,更猶如隨風飄揚的樹葉,飄然有跡可循,腳下踏著她自創的步法,在陣陣罡風中,不住的變幻著身形,左閃右避,在罡風中上下翻飛,猶刃有餘的閃過了陣陣罡風,半晌過後,她身形一墜,腳落在實地上,她到達了對面,她的衣角,髮絲沒有絲毫凌亂,面上帶著一絲運動過後的紅暈。

    她回頭笑看著白虎他們,他們幾人也如同她一般,在罡風裡左閃右避,把這裡當成了歷練場所,不大的功夫,他們面色輕鬆的來到了她身旁。

    「等一下,你們要小心,這裡有著繁複的陣法,我先走一步。」她看了白虎他們一眼後,細細叮囑了一句後,閃身進了白霧。

    她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這裡是不是還如同當初她設定的一般,說完,她向眼前的白霧裡走去。

    白霧裡迷影重重,寂靜無聲,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更像是兇猛的魔獸在暗處伺機而動,她腳下踏著繁複的步法,其中一隻手,在憑空劃著什麼,前進了幾米後,她眼裡帶著鄭重,審視著周圍,這裡的陣法被人改動了,細小的改動,為陣法增添了幾分凶險和莫測,他是想困住她,還是想考驗她,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她都不怕,想到白虎他們,眼底閃過一抹憂心,情緒轉瞬即逝,她相信經過這幾年青龍的特訓,他們不會有事的,想到這,她將這些情緒甩出腦海,不再去想,專心應對起眼前的陣法來,就在她正費心找破解之法時,她的宿敵將她的一舉一動全部看在了眼裡。

    金壁輝煌的大殿裡,一身黑衣的男子,面容陰柔絕美,坐在一把雕花的椅子上,一道水幕擋在他身前,水幕上正播放著,水霖靈的一舉一動。

    他眼帶眷念,貪婪的看著水幕之中佳人的臉龐,她一顰一笑,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可望不可及,等到她真的出現在他眼前時,就是敵對的時刻,他只是通過這個方式來緬懷無望的愛戀,當他看到她露出狡黠的笑時,也由不得跟著笑了,低聲自語道:「靈兒,我好想你,三年之約到期後,我本來想去抓你過來的,可是我只要一想到,決戰之後,我再也無法跟你同處在一片天空下,我的心就好痛,如今的我還是貪心了,哪怕是跟你呼吸同一種空氣,我的心裡也會湧出幸福感,所以,我多給了自己一年的時間,來緬懷那偷來的時光,靈兒,我最愛的人兒,靈兒,…」

    就在他失神之時,水幕上的佳人已經失去了蹤跡,只留下一片迷霧,他眼露倉惶,焦急不已,手不停在水幕上划動著,找著佳人的蹤跡,半晌過後,他終於找到了,他看到她已經出了陣,正打量著他所在的宮殿,看了半天後,發現她沒有絲毫進殿的打算後,他輕歎了一口氣後,輕聲說道:「龍山,你去把她請進來吧。」

    「是。」他身後的某處輕輕顫動了一下後,就恢復平靜。

    他深深望了一眼水幕上的佳人,眼底閃過一抹哀淒,面色一整,手一揮,水幕就消散在空氣中了,為了不讓她看出什麼,他將所有的情緒均掩蓋在冷漠如初的外表下,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控制不住自己內心如潮的想念,起身擁她入懷,祈求她的原諒。

    水霖靈站在這座對她來說熟悉又陌生的宮殿大門外,思緒回到結識他的最初。

    那天,她無心修煉,這兩天她的腦海裡總會出現一些莫名的場景,為了證實這些場景是不是真實存在,她決定獨自一人前往一探,讓冰狐留在她的寢殿外,替她打掩護,閃身離開了宮殿,不知飛掠了多遠,再次停下來時,終於發現這裡的環境跟出現在她腦海裡的場景一模一樣,她站在懸崖邊上,向下望去,這懸崖下,風聲呼嘯,而且這風中還似乎夾雜著獸吼,人的慘叫聲,她細細聽了一會兒,決定下去一探。

    她縱身躍下了懸崖,剛下落幾米,一道道夾雜著凌厲攻勢的風就像她攻來,她動作迅捷的閃過,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來到了崖底,四處都是黑漆漆一片,為這裡增添了幾分陰森,而且哀號聲似乎離她更近了一步。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她從沒聽人提起過,她帶著這些疑惑,信步向前走去,走了沒多遠,一座高聳入雲的黑色城堡出現在她眼前,城堡的大門緊閉,城門上方,篆寫著四個大字「墮落深淵」。

    好奇怪的名字,明明就是一座城堡,居然取了一個毫不相稱的名字,她正準備躍上城牆進去一探時,城門突然大開了,她忙閃身避到一邊,只見敞開的大門裡走出了一隊人馬,這是夾雜著魔獸和人類的隊伍,而且那麼走在首位的魔獸長得好奇怪,似熊非熊,似犬非犬,紅色的眼眸,體形碩大,它警戒著打量著四周,然後回頭對身後的人說著什麼。

    出於謹慎的考慮,她在發覺到城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就躲到了一處非常安全的地方,想當然,距離自然也有些遠,因為她聽不清它說了什麼,只是隱隱約約捕捉到幾個詞『殺』『不放過』之類的,難道它們要殺掉這些人嗎。

    她疑惑的目光掃過這群人時,眼神停在一個孱弱的少年身上,他穿著一身陳舊的白色衣服,黑色的眼睛裡,寂靜無波,猶如一潭死水,她的目光落在這個少年身上後,就再也無法移開了,這個少年,長得很美,他的黑髮有些卷,像是一個大號的sd娃娃,他身上散發出濃重的哀傷,死寂,整個人透露出一種生無可戀,她看到少年的這個樣子後,心裡泛起心疼,他究竟遭遇了什麼,才會萬念俱灰,不,她要救走他,她的母性在一瞬間氾濫無邊,她決定收他當弟弟,把他帶回她住的宮殿,讓他恢復生機。

    ------題外話------

    今日更晚了,不是凝影偷懶,而且偶住的地方,從昨晚開始就斷網了,期間偶跑去網吧,結果讓人崩潰的是,一堆亂碼,幸好回來後,恢復正常,各位親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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