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垂死掙扎 文 / 獨步雲霄
「我不委屈，只是我有些想爹娘了，這些年都沒有時間去看兩位老人家，我這個做女兒的，著實是不孝了。」想起年邁的父母，單悅榕心裡終究是有些愧疚的。
出嫁的女兒由不得自己，更何況她這是遠嫁，哪裡能夠經常回去呢？
「等你生了孩子，這裡都穩定了，我陪你回去看看可好？」
「文華，不用為了我勉強的。」沈文華剛剛回京，又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單悅榕知道沈文華一時半會兒是忙不過來的，自然不想因為自己的自私，讓沈文華為難了。
「不會勉強的，說實在的，我也有些日子沒有去看恩師了，也想念恩師和師母了，有機會我們一家五口一起去，這些年了，恩師和師母定然也是想念我們的。」
「文華，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所以你也別傷懷了，我們這會兒去不了，就讓人多送些貼心的禮物過去，恩師師母年紀大了，也是需要補補身子的，他們身子好，我們不也就放心了？」
「嗯，好，文華，謝謝你！」
「說什麼呢？你我夫妻本就一體，這些年你嫁給我，受了不少的委屈，倒是我對不住你！」
「我不委屈，能嫁給你，我覺得很幸福！」雖然會受到婆婆的刁難，可是嫁給眼前的人，她完全不用去擔心那些鶯鶯燕燕，這些就已經是一個女子最幸福的事情了。
這人啊，不可能十全十美，所以她很知足！
……
沈家的這個年，今年過的並不是很好，沒有往常的熱鬧，整個家裡面氣氛也是極其的怪異的，這也都歸功於二房的人了。
不過沈文禮和郭元雙是完全都沒有感覺的，兩個人一天到晚的倒也自在，都在為了留下來而努力著，這些日子去沈老夫人處去的很勤快，還時不時的哭窮，倒是讓沈老夫人的心軟化了不少了。知道二房如今也的確是困難，沈老夫人想著二房馬上就要走了，暗地裡也資助了些，也是不想讓兒子太辛苦，只是她這樣，反而讓兩人越發的得寸進尺了。
「老爺你看，妾身說的可是對的？母親向來都是疼愛你的，自然是捨不得你離開。」
「呵呵，你這點倒是看得很透徹，只是母親這些日子雖然軟化，可是一直不肯鬆口讓我們留下，我們可怎麼辦呢？」
「老爺擔心什麼，妾身之前不是說了嗎？我們會留下的！」不管怎麼樣，她都要留下，哪怕是拋棄眼前的人，她也要留下！
沈文禮這一次是真的傷了郭元雙的心了，這一次的事情她深刻的體會到了沈文禮的狠心，現在斷斷是不想和沈文禮有任何的牽扯了。
「你說的計策，真的有用？」
「老爺放心，自然是有用的！」笑了笑，兩人這些日子每日都在商討如何留下來，也沒有再爭吵了，夫妻齊心，的確也是做成了一些事情。只是因為這一次的事情，兩人的心裡早就有了芥蒂，尤其是郭元雙，完全都不將西方放在沈文禮身上了。
「嗯，那我信你一次，這一次你要是再出岔子，當心我真的把你給休了！」
「呵呵，老爺放心吧，妾身會盡力的，只是老爺這些日子，也得收斂些才是。」休了她？呵呵，母親可不會同意的！神劍還丟不起這個人！
「我知道，好了，你盡快，不然我們真的要走了。」
「是，老爺，你就放心吧！」笑了笑，郭元雙這幾日和沈文禮的確是很賣力，沈老夫人那邊對他們也緩和了許多，除了沒有鬆口讓他們留下，對他們也算可以的。只是他們想要的，往往更多。
「這事情要是做成了，以前你做的，我就不計較，你給我好好幹！」
「好的，老爺！」沈文禮啊沈文禮，你以為你是誰呢？以為你可以嚇著我嗎？我算是看透了，你不過是一個紙糊的老虎罷了，在這沈家，可沒有你說話的分！
……
夫妻兩個心思各異，倒是相安無事，眼看著離十五越來越近了，郭元雙和沈文禮兩個人也還算是老實，每天依舊去給沈老夫人請安，時不時的述說自己的不捨之情，還給沈老夫人送了些親手做的東西，忙著收拾行李，倒是給人一種離別的傷感了。
轉眼就到了十五，這也是新年的最後一天了，沈老夫人想著小兒子要離開，在這一日便讓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也算是告別宴了。
一直平平安安到了這一日，春梅幾人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大小姐，你今天晚上穿什麼呢，今日是十五，老夫人讓大家一起吃飯呢！」
「隨便吧，你看著辦！」
「好的，大小姐。」細細的給沈靜姝打扮，一旁的春曉見著了，想著二房明天就要離開，整個人都有些興奮，「大小姐，聽說今日老夫人這頓飯是特意給二老爺他們踐行的，他們明天就要走了，是嗎？」
「嗯，自然是的。」就是對方不想走，她也一定會讓對方走的，而且再也沒有回來的機會！
這個機會，可的對方給她製造的！
「大小姐，二老爺他們要走了，以後夫人也可以少受些氣了，真好！」
「你呀，說什麼呢！」
「不過大小姐，這些日子二老爺和二夫人那麼積極的討好老夫人，他們肯輕易的離開嗎？」想到這些日子二房的動作，春曉還以為二房會有所行動的，可是一直沒有，春曉難免有些擔心。
「自然是不肯死心的，二叔二嬸可不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
「那大小姐，我們可怎麼辦啊？」二房還留下，他們大房不是一直都受欺負嗎？
「呵呵，所以明天，得讓一個人來啊！」
「大小姐，誰呢？」
「明月！」
……
很快就到了晚膳，一家人坐在一起，沈老夫人的臉色不是特別的好，大房這邊無喜無憂的，倒是二房，今日頗為熱情。
「母親，以後兒子不在您的身邊，您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啊，兒子會時常給母親您寫信的！」
「好，去了江南，切莫像在這裡一樣的了，要好好生活，知道嗎？那裡有一些產業，你只要不過多的開銷，也是夠你們一房生活的。」雖然給了些，可是到底不多，沈老夫人真的是怕了，沈文禮的闖禍本事，她可不想再領教一次。
「母親放心吧，兒子定然會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的！」
「好，好，來，吃些菜，這些都是你們愛吃的！」
「嗯，母親也吃，這些日子讓母親操勞了，是兒子不對，兒子先自飲三杯，給母親賠不是！」說完就喝了三杯，沈文禮的態度十分的誠懇，沈老夫人見著了，心裡也有些不捨起來，「好，好，以後好好的，一家人也平平安安的，我就知足了！」對二兒子，如今沈老夫人也沒有什麼期待了，只是希望沈文禮能夠改過自新，好好做人，不要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那就好了。
「母親放心吧，兒子以後不會讓您再操心了！」
「好！」眼圈有些濕濕的，沈老夫人低下頭去喝茶，心情也著實是不好受了。
人啊，年紀大了，就喜歡子孫環繞，如今還要面臨離別，她的心裡是最不好受的。
「母親，媳婦也敬您，之前是媳婦不懂事，做錯了事情，讓母親受氣了，以後媳婦會好好照顧老爺的，再也不會這樣了。」郭元雙見效果不錯，也端起了酒杯，自罰了三杯，這些日子兩人的態度都還是可以的，沈老夫人本來不想理會兩人，這會兒也是鬆了口了，「好，好好過日子就好，夫妻之間哪裡就沒有磕磕碰碰的呢？以後好好過日子吧，還有孩子呢，得多為孩子考慮考慮！」
「是，母親！」低著頭，一副受教的樣子，沈文禮見了，又端了酒杯，「大哥，弟弟我敬你一杯，最近弟弟做了不少糊塗事，讓大哥受累了，大哥，對不住！希望大哥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不要怪罪，弟弟知道錯了！」
「二弟切莫再說，以後去江南好好生活，母親這裡，我會照顧好的！」沒有說原諒不原諒的話，沈文華直接就端起酒杯喝了，沈文禮見他這樣子，尷尬的笑了笑，沈老夫人雖然有些不滿，可是想起沈文禮最近做的荒唐事情，也不好多說了。
……
這端飯可以說是賠罪宴，沈文禮和郭元雙兩個人一直都賠罪，大人們心思各異，幾個孩子心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沈靜雅想起他們一家要離開了，心裡自然是不願的。如今她年紀大了，馬上就要及笄了，這個時候跟著父母去江南，沒有了沈家這個光環，她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連官宦千金都算不上，她以後的婚事，可怎麼辦呢？所以她是一定要留下來的！
沈子奇得知自己要走，自然也是不大願意的，從出生就在這裡了，這會兒突然要離開，他當然不樂意。更何況他聽下人說去了江南他就什麼都不是了，他當然也想留下！
二房的兩個孩子今日很安靜，不過也都在討好沈老夫人還有大房一家，都是希望可以讓自己留下了。倒是沈靜姝和沈子涵一直都很安靜的在吃飯，沈子涵臉上有些淡淡的不悅，他到底還小，掩飾不住。沈靜姝瞧見了，也只是對他搖了搖頭，一雙眼睛深沉似海，誰都不知道沈靜姝在想什麼了。
想留下嗎？呵呵，可是她不願意呢，做了那麼多就是想徹底的打垮二房，讓他們從此走出她的生命，她怎麼可能讓對方留下？
安安靜靜的吃著菜，看著二房的人今日那麼熱情真切，沈靜姝如果不是前世看多了兩人的嘴臉，差點就要被騙了。
二叔，二嬸啊，你們就那麼想留下來嗎？可是我不想你們留下呢，所以，你們只有離開了。
……
用完了膳食，沈靜姝一直都貼著單悅榕走，眼神也示意一旁的春梅注意點，果然沒走多久，就看著郭元雙走了過來，好像沒有注意到腳下一樣的，不小心踩了單悅榕的衣擺，結果……
「啊！」隨著一陣驚呼，郭元雙摔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臉色瞬間就白了，「好疼，好疼，我的肚子好疼……」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娘，你別嚇我們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家都嚇壞了，沈文禮抱著郭元雙，也是一臉的慌張，更別提兩個孩子了，都快嚇傻了，這會兒瞧著這局面，頓時懵了，「娘，啊，血啊！」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沈子奇看著郭元雙身下的血，臉色頓時蒼白。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流血？」
「啊，我的肚子，肚子疼啊，啊！」郭元雙這會兒臉色已經是蒼白一片了，這個變故來得太快，沈老夫人這會兒看著那血，臉色頓時也變了，「還不快去讓大夫過來！扶二夫人躺好！」這個時候，沈老夫人也是不好讓郭元雙亂動的，趕忙讓人去拿了被子，也免得郭元雙凍著，整個人也顯得十分的著急，看著單悅榕的眼神，也是帶著不悅的，弄得單悅榕的心情頗為不是滋味。
「母親，我……」剛才是郭元雙自己走過來的，踩了她的衣擺，這，這也不是她的錯啊。她自己都差點跌倒了，要不是姝兒……
心裡也是一陣的驚慌，單悅榕看著郭元雙這樣子也害怕，不過沈老夫人的眼神更是看得她心慌了。
「別怕，有我呢，別怕！」拉著單悅榕的手，剛才的事情沈文華也是看到了的，明明就是郭元雙自己不小心，沈文華可不會讓沈老夫人委屈了自己的媳婦了。
……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還好大夫來了，看著郭元雙這樣子頓時就皺了皺眉頭，沈老夫人見了，趕忙催促，「大夫快過來看看吧，我二媳婦她這是怎麼了？」郭元雙這樣子，過來人都是知道的，沈老夫人心裡也是緊張著急，雖然知道這樣子怕是凶多吉少了，可是到底還是存了一點點的希望的。
「老夫人，讓我看看！」給郭元雙號了號脈，那大夫的眉頭頓時就皺起來了。
「大夫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老夫人，二夫人這是有喜了，只是……」
「孩子還保得住嗎？」
「這摔著了，孩子還小，很危險，如今我也只能盡力了。不過就是保住了，二夫人怕也是要臥床靜養才是，不然危險！」
「大夫，救人要緊！」得知還有希望，沈老夫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她實在是怕了。
沈家這一代的子嗣都艱難，如今兩房的嫡子就只得了一個，能多些，自然是好的。這子嗣興旺可是家族繁榮的標誌！
「我自當盡力，老夫人放心吧！」大夫讓人將郭元雙放好，趕忙開始了醫治，裡面的郭元雙哭得十分的淒慘，知道自己懷了孩子，心情受到了不少的打擊。
「老爺，妾身對不起你啊，是妾身的不是。這些日子太忙了，都不知道懷了孩子，妾身，妾身有愧啊！」
「好了，你先別說了，身子要緊！」
「妾身今日就該注意些的，只是沒有想到大嫂會在前面，不小心踩了大嫂的衣擺，擔心撞到大嫂，所以寧願自己摔著了，妾身是真的沒有想到，孩子啊，娘對不起你啊！嗚嗚……」
「夫人，別哭了，大夫在給你醫治呢，這不是大嫂的錯！」
「都是妾身的錯！」
「娘，你不要有事啊！」
「娘，你別嚇我！」
……
這一家四口的聲音一直都不斷的，哭得那叫一個淒慘，沈靜姝站在門口，瞧著沈老夫人越發漆黑的臉色，就知道沈老夫人是因為這件事情對大房怨上了。
想起沈老夫人向來不喜歡單悅榕，這會兒怕是更加不喜歡了，沈靜姝也是有些著急，心裡為單悅榕覺得委屈，對二房的人，也是更加的痛恨了。
二叔，二嬸，你們這可真的是一箭雙鵰啊，不管結果如何，祖母對娘親是徹底的厭惡了，而且還能讓大房對你們有所虧欠，這樣你們要留下來，大房也不好說什麼了，是不是？
算計的可真好啊，可是，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的！
見單悅榕臉色不好，沈靜姝走過去握著單悅榕的手，給單悅榕鼓勵。
「姝兒，娘……」此刻的單悅榕的確是愧疚的，她也沒有想到郭元雙會因為她摔倒，想著郭元雙肚子裡的孩子，再想著自己之前差點失去孩子的痛苦，單悅榕也是感同身受的。
是她對不住了，只是，她也不知道啊。
「娘，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都沒有懷上孩子，怎麼可能會有事情呢？郭元雙最近可是找了家裡的大夫幾次了，慈善堂遍佈大楚，沈靜姝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可不是一件難事！
「哎，希望弟妹無礙，不然我可真的是……」滿臉的愧疚，單悅榕這會兒心裡是十分的不好受的，失去孩子的痛苦她懂得，她真的怕……
「娘放心，二嬸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看著門口的方向，沈靜姝估摸著差不多了，果然，這會兒便有人來回稟了，「老夫人，神醫來了。」
「神醫，可是明月神醫？」這幾日明月倒是時常來沈府走動，給沈老夫人施針，沈老夫人和明月倒是熟悉了不少了。
「是的，老夫人，神醫說今日來給您老人家施針來了！」
「快，快快有請！」聽說明月來了，沈老夫人臉色頓時就變了，明月身為女子，最是擅長婦女方面的疾病，如果有她在，郭元雙倒是可以少些危險。
「是，老夫人！」明月的到來，除了二房，基本上大家都是高興的，郭元雙在裡面叫的十分的淒慘，沈文禮也是一臉的著急，倒是沈老夫人，急得汗水都出來了。
「沈老夫人，您近來可好？腿可是好些了？今日突然拜訪，倒是唐突了。只是我突然想起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沈老夫人您的腿好許多，便急著來了，不打擾吧？」明月遠遠的就聽到那淒慘的聲音了，這會兒走近了，也沒有直接就問，而是說起了其他的事情，當然是不想顯得太過唐突了。
「我倒是不要緊，如今是我的媳婦，她懷著孩子，摔了一跤，情況十分的危險啊！」
「怎麼回事？」
「神醫還是先去看看吧，你是女子也方便些，其他的，一會兒再說可好？」沈老夫人也是著急，這會兒也不是說話的時候，只是希望明月可以趕緊的給郭元雙看了。
「好，我這就去！」明月這會兒也顧不得其他，趕忙就走進去，可是一進去，就聽到郭元雙痛苦的聲音了，「啊！」
「老夫人不好了，孩子沒了！」本來郭元雙是打算先暫時留著這個孩子，將來找機會再弄下來的，那個時候還能得到不少的好處，最好是可以牽扯到大房，可是這會兒明月來了，郭元雙當機立斷，直接就讓這孩子流了，也是不想讓人看出什麼了。
「啊，我的孫子……」沈老夫人受不住刺激，直接就暈倒了，這個時候沈文禮也衝進去抱著郭元雙一個勁的亂哭，那大夫趕忙讓人收拾好地上的血跡，一時之間，一片的混亂，明月站在那裡，自然是感覺到了阻擋，沈靜姝給了她一個眼神，迅速的走到沈老夫人的身邊，掐了沈老夫人的人中，將沈老夫人給弄醒了。
「我這是……」
「祖母您別急，神醫說她有辦法！」
「有什麼辦法，這孩子都沒了！」
「老夫人別急，還是讓我先去看看，說不定還有辦法！」
「是，是嗎？」
「老夫人您要相信我，這死人我都能救活，更別說是孩子了。」前面一句明月說的是真的，不過後面這一句，明顯忽悠成分居多，不過沈老夫人這會兒心煩意亂的，自然也沒有往深處想了，「那好，請神醫去看看，如果能救回我的孫子，讓我做什麼都行！」
「沈老夫人嚴重了，醫者父母心，這是我應該做的！」
「有勞了！」
明月進去的時候，自然是遭到了不少阻攔的，裡面的郭元雙的反應最為強烈，「我的兒子啊，娘還來不及看你一眼，你就沒了，娘對不起你啊！」
「二夫人，你讓我把把脈，你這樣子對身子不好！」
「我的孩子都沒了，我還要這身子幹嘛？神醫不用了，孩子，我對不起你啊！」
「二夫人，你還是讓我看看吧，這樣不好的。」
「神醫，你就別勸了，我夫人失子心痛，這會兒你去，不是讓她更加痛苦嗎？」
……
夫妻兩個極力的阻攔，明月這會兒脾氣也上來了，「二老爺，二夫人，你們這話說的不對，這孩子到底在不在，只是你們一廂情願的說法，你們都不讓我給你們看，這樣豈不是耽擱了時辰嗎？」
「神醫切莫再說了，大夫剛才都已經說了，我們，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呢？」沈文禮的臉上滿是悲切，郭元雙是整個人都有些失控了，一直叫著，哭著，場面有些失控了。
「大夫，二夫人的孩子，真的是沒有了嗎？」明月看著那大夫，那大夫被明月這眼神有些嚇著了，想著前些日子來的人，還有那些銀子，那大夫頓時抖了，「這，這我不知道啊，我還沒有確診的……」慈善堂的人大夫是萬萬不敢得罪的，不然他以後可怎麼在醫界混？那一日拿了二房的錢，他也是一時貪心，可是隨後就有人找他了，讓他配合二房演著一出，然後……
雖然他不知道背後之人是誰，可是如今連慈善堂的明月都來了，大夫可是半點都不敢欺瞞的！
「是嗎？那二夫人，你更是該讓我看看，不然的話……」
「不，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的孩子沒了，沒了，沒了啊……」想跑，郭元雙不知道怎麼的，這會兒如果被人把脈，她知道自己徹底的就完了。一旁的沈文禮似乎也知道一樣的。死命的攔著明月，明月看著這些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飄渺了起來，「二老爺和二夫人這是在幹什麼？難道一點都不在乎肚子裡的孩子嗎？這推遲一會兒，孩子可就多一份危險呢，二老爺和二夫人可得想清楚了。」
「不，不，不，不要過來！」
「好了，給我壓住二夫人，讓明月神醫給她把脈！」沈老夫人只覺得有些怪異，可是說不上來，這會兒也只好讓人壓住郭元雙，沈文禮想要阻止，可是沈老夫人直接就瞪了他一眼，「老二，你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你自己的孩子，你都不要了嗎？」一句話，讓沈文禮無話可說，只能緊張的站在一旁，心裡也揪成了麻花，十分的擔心了。
「神醫，這……」看明月眉頭越皺越緊，沈老夫人的心都能提起來了，「可是孩子，保不住了……」
「沈老夫人，我有一事不明！」
「請直說就是！」
「我行醫多年，從不曾見過這樣的喜脈，我倒是有些好奇，這沒有的喜脈，怎麼卻流了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