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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90 文 / 茴笙

    「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皇帝看著景馥姝,慢慢道。

    景馥姝神情木然,「沒有。」

    「所以,這些罪名,你都認了?」

    「臣妾還能不認麼?」景馥姝淒然一笑,有些諷刺道。

    一側的明充儀眉頭一蹙,「你這是什麼表情?你犯下大錯,難道心裡還委屈了不成?」

    景馥姝聞言,居然認真地回答了她的話,「不,臣妾沒有委屈。臣妾只是在後悔。」

    「後悔?」皇帝不動聲色。

    「臣妾後悔,那一天,不應該跟著哥哥去城外騎馬。」她看著他,眼中滿是刻骨的癡戀和深情,「這樣,臣妾就不會遇到陛下你了。也就不用在之後的這些年,這麼難過,這麼痛苦……」

    皇帝淡淡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陛下,您可不要又被她給騙了!」夏瓊章見皇帝的反應,擔心他又對她心軟,忙道,「方纔大家可都看得明明白白。巧言令色、蠱惑人心這一套,就是貞貴姬最擅長的!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千萬不能當真。」

    夏瓊章說完,期待地看著皇帝。奈何皇帝依舊看著景馥姝,沒給她半點反應,也不知聽進去沒有。

    「陛下,臣妾覺得,貞貴姬既然在此事上可以蒙蔽眾人,沒準在別的方面也有不少秘密。為了防止真相被掩埋,理應徹查她身邊的人,看看還能挖出多少腌臢事來!」夏瓊章毫不氣餒,繼續鼓吹。

    皇帝終於轉頭看向她,「哦,蕊初你覺得應該徹查?」

    「是。」夏瓊章道。

    他想了想,微微一笑,「自然是要查的。朕也想知道,阿姝你究竟瞞了朕多少事情。」

    景馥姝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皇帝的視線看向玉柳和李和,「把這兩個人關進永巷,嚴加看守,不許出一絲岔子。」頓了頓,「至於貞貴姬,送回成安殿,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前往探視。」

    「諾。」宦侍應聲道,隨即上前將玉柳和李和拖了出去。

    景馥姝在宦侍拉扯她之前先起了身,四周的宮嬪都幸災樂禍地看著她,她卻毫不在意。

    淡漠的眼神從顧雲羨身上滑過,唇邊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

    顧雲羨以為她會說點什麼,然而出乎意料的,她只是這麼看了她一瞬,便轉身離去.

    雖然後宮鬧成這樣,前朝的事情卻依舊是最重要的,皇帝處理了這邊就去了驪霄殿與諸位大臣議事。眾宮嬪也需要回各自宮中用膳,以備下午的忙碌。

    大家都散去之後,顧雲羨獨自一人在太寅宮後面的桃林裡站了許久。

    這個季節,桃樹的花和葉都消失無蹤,只有光禿禿的枝椏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一層潔白的積雪落在上面,看起來如冰晶般動人。

    顧雲羨看著它們,腦中回憶起三月春日,桃林中紛繁熱鬧的場景,忽然心生無奈。

    花開花落,天命大過一切,從來都不是她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左右的。

    等她回到殿內時,已經被凍得渾身冰涼了。

    柳尚宮將熱烘烘的巾帕遞給她,「娘娘捂一下臉。」

    她接過,將帕子放在臉頰處,這才覺得那冰寒的感覺消退了不少。

    「今日的一切都很順利,定美人給的消息果然是最可靠的。」柳尚宮道。

    她點頭,「確實,不愧是跟在景馥姝身邊兩年的人。」

    「陛下既然下了令徹查,後面的事情也就好辦了。」采葭問道,「如此一來,豈不是可以將貞貴姬徹底扳倒了?」

    「應該吧。」顧雲羨這麼說著,臉上卻沒有露出欣喜的神情。

    「娘娘不高興嗎?」采葭試探道。

    顧雲羨用力握緊了手中雪白的帕子,「不,我很高興。」

    「可是,娘娘您的神情……」

    「我只是有些遺憾。」顧雲羨低聲道。

    「遺憾什麼?」

    顧雲羨沒有回答,柳尚宮卻立刻明白過來。她還能遺憾什麼?自然是到最後也沒能找到景馥姝謀害太后的證據。

    這件事采葭是不知道的,此刻自然也不能當著她的面談論。這麼想著,她便微微一笑,「娘娘的補藥還在火上燉著,采葭姑娘去把它端來吧。馬上就要用午膳了,娘娘用完膳喝了藥,正好可以小睡一會兒。下午還有得忙呢!」

    采葭點點頭,「諾。奴婢這便去。」

    等她出去之後,柳尚宮才壓低了聲音道:「娘娘還在執著於太后之事?」

    顧雲羨聽出她的口氣與以往不同,忍不住蹙眉,「自然。我們查來查去,費了這麼多功夫,還拉上了薛長松一起,竟連一點把柄都沒抓到。這也實在太……」

    「此事娘娘為何不問定美人呢?也許,她會知道些什麼。」柳尚宮道。

    為什麼不問定美人?她當然希望可以問定美人。

    她清楚地記得,在那個夢中,定美人也是知曉貞貴姬計劃的。

    上一世是這樣,這一世多半也是這樣。

    然而她不可以問。

    不管是玉柳還是李和,這兩個人涉及的最大的事無非是謀害皇裔,而且這個計劃最後還沒有成功。但太后之事不同。如果真的揭露出這麼大的事情來,皇帝必然暴怒。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漂櫓。

    到那時,不僅貞貴姬,所有與她有關聯的人統統都逃不脫干係,包括定美人自己。

    在這樣的考慮下,定美人即使知道此事,也一定不會透漏半個字。

    更讓顧雲羨擔憂的是,如果定美人知道她有這樣的懷疑,也許根本就不敢與她合作。

    顧雲羨相信,定美人情願貞貴姬以別的罪名被處死,也絕不會希望她是因為謀害太后而死。

    但顧雲羨與她不同。

    在她的心底,一直希望能用這件事來徹底摧毀景馥姝。只因為在她看來,這才是景馥姝做下的最不可原諒的事情。只有這件事被揭露出來,才能讓皇帝明白,他究竟犯下了多大錯誤,也才算是徹底報了太后的仇。別的罪名都不夠。

    可是眼看時間一天天過去,她卻遲遲找不到線索。無奈之下,她只好選擇先從別的方面入手。

    不過她還沒有放棄。皇帝如今下令徹查景馥姝,那麼她只需要仔細審問她身邊的人,一定能問出些什麼來!

    柳尚宮見到她的神情,立刻明白了她的打算。那句話憋在心裡很久的話終於被她說了出來,「可是娘娘,您有沒有想過,也許從一開始,就是您想錯了呢?」

    顧雲羨一愣,「什麼意思?」

    「您跟我說,您懷疑貞貴姬……謀害太后,可您的懷疑究其根本,只是因為您做了一個夢。除此之外,什麼根據都沒有。」柳尚宮道,「其實,奴婢很早之前就在揣測,會不會根本沒有這麼一回事……」

    顧雲羨怔怔地看著她。

    柳尚宮自然不知道她曾夢見上一世時,貞貴姬與定美人密謀毒害太后。她會這麼說,只是因為自己在太后駕崩幾日後,曾告訴她,說太后托夢於她,讓她為她報仇。

    柳尚宮信了她的話,放棄了以身殉主,留在她身邊幫助她。

    可是此刻,她忽然告訴她,也許景馥姝根本沒有這麼做。

    畢竟,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你覺得我在騙你?」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眼神銳利如刀,「你覺得景馥姝沒有做這樣的事情?」

    「奴婢沒有懷疑娘娘,奴婢只是覺得……」柳尚宮解釋道,「正如今日莊婕妤所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許娘娘只是太擔心太后了,才會有那樣的想法……」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覺得腦子越來越亂,許多事情都一起湧了上來。

    難道真的是她想錯了?

    可那個夢裡,明明是這樣的。她不可能記錯。

    采葭在門邊輕聲道:「娘娘,可以用膳了。」

    柳尚宮見她眉頭緊蹙,神情痛苦,心裡也有些後悔,不該這麼說出那一番話。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她連忙道:「娘娘還是先用午膳吧。這些事情,下午審問的時候可以去仔細考慮。」

    顧雲羨卻搖了搖頭,「我沒胃口。我現在覺得很累,想睡一會兒。」

    柳尚宮一愣,還是決定不要在此時拂逆她的意思,「好。那娘娘先休息,奴婢讓廚下把這些菜溫著,下午您要是餓了,隨時可以吃。」

    顧雲羨疲憊地點點頭.

    這一覺顧雲羨睡得很不踏實。

    她做了一個夢。

    夢的開始有無數的懸崖絕壁,她腳上穿著木履,踩在崖邊的小路上,看著下面的萬丈深淵,嚇得渾身直冒冷汗。她的每一步都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邁出,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這個夢不是她第一次做了。事實上這兩年以來,她總是會做同樣的夢,次數太多,以至於她再見到同樣的情景,便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在夢中。

    至於這個夢的含義,不需要去找人解釋,她也能明白。

    她在這宮裡生存,與行走在懸崖峭壁之上,其實沒什麼差別。

    一有行差踏錯,便是粉身碎骨。

    本以為夢境會和往常一樣,在她走到懸崖盡頭便結束了。可就在她一個恍惚間,周圍的景物卻突然變換。

    她使勁眨了眨眼睛,發覺自己已然置身於大正宮的書房之內。

    書房內沒有多餘的下人,皇帝坐在書桌之後,而跪在他面前的是……薛長松。

    皇帝的臉上彷彿罩了千年寒冰,一字一句都足以讓人發抖,「你再說一次,你懷疑什麼?」

    薛長松額頭有汗滲出,然而眼中的執拗與堅定顯示了他的決心,「微臣懷疑,太后駕崩,不是因為聽聞了廢後顧氏之事而氣急攻心,而是……另有隱情!」

    廢後,顧氏。

    很久之前的記憶忽然湧上來,顧雲羨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她明白自己看到的是什麼。

    這是上一世,她與太后都死掉之後的事情。

    「什麼隱情?」皇帝的話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重逾千鈞。

    薛長松深吸口氣,「草烏、貝母,這二者藥性相沖,若混食則會產生毒素。太后日常服用的藥中摻雜有少量的草烏,以散寒止痛。微臣懷疑,有人偷偷在太后的膳食中,加入了貝母。」

    皇帝放在案几上的手慢慢握緊,「何以證明?」

    「張御醫說,太后是因久病纏身,加之最近氣怒攻心,才會……張御醫乃杏林國手,又一直負責照料太后,他的診斷自然無人敢懷疑。」薛長松道,「可臣卻覺得有些不對,暗中調閱了一系列病情記錄,還查了長樂宮的膳食。太后駕崩,確實不是張御醫說得那麼簡單。陛下如果不信,可嚴審長樂宮的宮人,以及,侍御醫張顯……」

    重重拍上案幾的聲音。

    皇帝的神情幾乎是暴怒,兩眼如同燃著一團火,一瞬不瞬地看著薛長松。

    相識多年,顧雲羨從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在她眼中,他是風姿出眾的多情公子,是恣意妄為的薄情帝王,是會說動聽情話的溫柔夫君。即使發生再大的事情,他都能從容面對。

    他從未如此暴怒。

    「呂川。」

    聽到他的聲音,呂川很快跑了進來,跪在了薛長松旁邊。

    皇帝慢慢道:「吩咐下去,將長樂宮的宮人全部收押。朕要一個一個、仔仔細細地審問!」

    呂川一驚,「可,太后的梓宮尚停在甘露殿,長樂宮的宮人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神情猶疑,「陛下想查些什麼?」

    皇帝冷冷一笑,「查查看這宮裡,是不是真有人長著包天的膽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顧雲羨聽見他說完這句話,週遭的景物再次變換。

    等她反應過來之後才發覺,這一回,她身處的地方,是長信殿。

    皇帝一身玄衣,獨立窗邊,看著遠處的樹梢,久久沒有說話。

    身後傳來腳步聲,顧雲羨回頭,看到了臉色蒼白的景馥姝。

    她不知道此刻距離薛長松與皇帝的書房密談過去了多久,因為景馥姝看起來十分憔悴,好像受了長時間的精神折磨。

    「戲演不下去了?」皇帝揚唇,笑意冰涼。

    景馥姝跪在厚厚的地衣上,默然無語。

    皇帝轉身,冷冷地注視著她,「你收買梅園宦官李和,還有靜生閣的婢女,設計害死了柔婉儀腹中之子,並嫁禍給廢後顧氏。你可承認?」

    「臣妾承認。」景馥姝聲音木然。

    「朕明明封鎖了消息,不准將柔婉儀失子一事告訴太后,你卻還要暗中動手腳,給那邊傳話,並在話中將這一切的過錯歸咎於顧氏,害得太后大動肝火。你可承認?」

    「臣妾承認。」景馥姝繼續用那種木然的聲音說道

    皇帝點點頭,笑意更深,「那最後一樁,你勾結侍御醫張顯,在太后的膳食中混入貝母,使得她最終喪命……」他一步步走近她,聲音也越來越慢,「這一樁,你可承認?」

    景馥姝沒有說話。

    皇帝忽然暴怒,一腳踹上她的心窩。

    景馥姝痛哼一聲,軟倒在地。

    那一腳力氣太大,她面上本就不多的血色瞬間褪了個乾淨。痛苦地咳嗽一聲,嘔出一口鮮血。

    皇帝的臉上滿是肅殺之意,「回答朕,你認,還是不認?」

    「我認!」景馥姝忽然尖聲叫道。

    她原本慘白的唇染了鮮血,竟顯出幾分淒艷來,「是我害死她的!顧雲羨是我害死的,太后也是我害死的!通通都是我做的!」

    皇帝氣極反笑,「好,你承認了就好!」蹲□子,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朕且問你,朕究竟是哪裡對不起你了?以至於讓你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

    景馥姝慘笑著搖頭,「不!不是你的錯!是她們的錯!我恨她們!我這一輩子都是被她們姑侄倆給毀了的!」

    她一壁說著,一壁伸手去抓皇帝的衣袖,「陛下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嫁給你弟弟?都是被你母后給害的。其實我本來還是可以嫁給你的。你還記得嗎?那一年,宮中從民間採集家人子,說是給太子殿下當側妃。我心裡想著,即使當不了正妻,只要能夠陪在你身邊,也甘願了。所以我不顧家人的反對,硬是去應選了。可是眼看都選到最後了,你母后卻一聲令下,說不要了。」她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痛苦嗎?」

    她有些說不下去,低著頭哭個不停,好一會兒才控制住情緒,「後來我告訴自己,好吧,這一次不行,以後也許還有別的機會。至少現在我可以回家。可誰知緊接著,掖庭令就來通知我,說皇后發話,要將我賜給周王,賜給那個沒幾年活頭的周王……」聲音忽然拔高,「我恨!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恨!」

    她聲聲控訴,猶如泣血,聽得顧雲羨一陣發愣。

    仔細在腦內回憶了一下,終於想了起來,景馥姝說的,是麟慶二十六年的事情。

    那時候她嫁給太子不到一年,先帝覺得太子身邊只有她這個太子妃和良娣沈氏、昭訓葉氏,實在是太過冷清,於是發話從民間甄選良家女為太子側室。

    可惜甄選進行了一大半之後,太后卻與吏部侍郎姜魁達成了默契,選了他的女兒姜月嫦和他好友的女兒朱鏡如入東宮,甄選家人子一事就此作罷。

    原來那一年,景馥姝也參加了甄選,卻最終因為太后的決定而無望東宮。

    不僅如此,她還被指給了體弱多病的周王。

    「後來,我又多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終於來到了你的身邊,實現了多年的心願。你答應迎我入宮的那一刻,真的是我這一輩最高興的時候。」景馥姝說到這裡,露出了一點笑容,只是配著滿眼的淚水,只能讓人感受到滿滿的悲傷,「我只是希望可以陪著你,我就只有這麼一點心願而已!可是她不放過我!她們都不肯放過我!你母后這般刁難我,她給我這樣的封號,這樣不留情面的羞辱,你以為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皇帝咬牙切齒,「母后不喜歡你,因為你曾經是朕的弟妹。可當初是你先設計了我,讓我答應迎你入宮。那時候我就告訴了你這點。如今你又來怨怪誰!」

    「是,是我設計了你。我們打賭,我贏了你輸了。你說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所以我說希望能永遠待在你身邊。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景馥姝淒然道,「我想要永遠待在你身邊啊!可我知道,如果我不先害死她們,她們就一定會害死我。所以我只有先下手為強。」眼神中有決絕的冷意,「我沒的選擇。」

    顧雲羨聽得渾身血氣上湧,忘記了自己如今不過是個虛幻的影子,立刻就想衝上去揪住她的領子質問她。

    究竟是誰一入宮便咄咄逼人,處處踐踏自己的尊嚴?又究竟是誰最先利用皇裔、痛下殺手?

    上一世,自己之所以會厭憎她到了極點,除了她飽受聖寵之外,更重要的一點,便是她暗地裡對自己的諸多挑釁!

    可即使如此,她也沒想過要主動去毒害皇裔、以此來害她性命!

    她怎的能如此顛倒黑白,用自己的險噁心思來揣度旁人!

    顧雲羨還沒有靠近,皇帝卻已先她一步。

    他的雙手攥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眼前,一字一句道:「所以,你就害死了朕的母親。原因居然是因為你,愛著朕?」

    景馥姝渾身不停地顫抖,「是。」

    皇帝死死地瞪著她,良久大笑出聲,「我當初居然會被你騙住,要迎你入宮!我就不應該和你多說一句話!不,不對。我那一年就不應該救下你。應該任由你從馬上摔下來,摔死了才是最好!」

    他的手一鬆開她,景馥姝就如同被抽去骨頭的偶人,軟軟地滑到在地。

    她兩眼空洞地看著地衣上繁複的花紋,輕輕一笑,「是啊。你當年就不應該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妮妮北鼻扔的地雷!\( ̄︶ ̄*\))抱抱~

    今天是兩更合併,所以晚了一點!這一章信息量很大啊!但是謎底還沒揭示完!

    太后為毛會把景馥姝賜給周王,還有景馥姝又是為毛能勾搭上侍御醫張顯,後面的劇情很快就要解釋啦!

    對啦,不是有菇涼好奇過,說上一世顧雲羨死了之後,景馥姝是不是真的得到了皇帝。事實證明,她沒有……╮(╯_╰)╭

    前陣子有菇涼希望阿笙給雲娘開金手指。我確實給她開了金手指,全在做夢這方面了……o(* ̄▽ ̄*)o

    推文時間,基友的宮斗文。更新量很有保證,歡迎大家包養!

    身在奴籍八年,眼看就要嫁人為妻。

    孰料一夜變故生,她成了天子宮嬪。

    後宮的日子,注定是一條血路,

    為了這樣或那樣的目的,

    這裡的每個人都在爭、都在鬥,

    每個人,都想博盡帝王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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