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三章 安安,我只寵你 文 / 悠小藍
許安然的臉蒼白一片?她真的不明白為何夜傲擎現在變得有點神經質一樣?說些話無頭無尾?說出來的話又是讓她摸不著東西南北?說她是個劊子手?她究竟是殺了誰?
林世傑被這話瞬間擊中了整個心房?他終於明白夜傲擎要搶許歡顏的原因了?而且他的態度是那麼的惡劣。林世傑想?他得趕快將這件事壓制下來?否則許安然的病情會越來越重。
「安然?剛剛給歡顏做了全身檢查?我現在進去看報告?你也去做個檢查?等會兒一起拿給我看。」林世傑先將許安然支走。
許安然點了點頭?她雖然難過?但還是什麼都沒有再對夜傲擎說。她也不想兩人見面之後?說的無休無止的都是些他踐踏她和侮辱她的話。
「夜傲擎?進來我辦公室?我想跟你談一談歡顏身體的情況。」林世傑盡量將語調放得輕鬆一些。
就這樣?林世傑成功將兩個人分開來之後?而穆亞帶著許歡顏走出去後?他鎖上了醫生辦公室的門?並拉下了窗簾?然後定定的注視著夜傲擎。
夜傲擎冷哼了一聲:「拿歡顏的身體狀況留我下來?有什麼話要說?」
林世傑點燃了一支煙:「你知道些什麼?」
「你們做過什麼?我就知道些什麼。」夜傲擎不屑的看著他。
林世傑吸了一口煙:「我只是想?你知道的並非是全部?所以才會對安然有這麼大的誤會?夜傲擎?今天我們將真相剖開來講?我希望以後你能待安然好一些。」
「真相?還有什麼真相?」夜傲擎的語調高昂了一些:「真相就是你和許安然聯手殺害了我的另一個孩子?你們兩人都是劊子手?你們都要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林世傑握著香煙的手不自覺的一顫抖?果然?夜傲擎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你是從哪兒得知的?」
「天下沒有守得住的秘密?林世傑?你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嗎?」夜傲擎冷冷的凝視著他?「就算你當年改了歡顏的出生日期?我也查得到歡顏是我的女兒?就算你當年將那件事情做得天衣無縫?我也查到了蛛絲馬跡。你以為就誰都不會知道了嗎?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個道理?許安然應該是最懂得了。」
對於許歡顏的身世?林世傑知道是瞞不了多久的?可是?夜傲擎能這麼快的查到了當年另一個孩子的事情?確實是出乎了林世傑的意料之外?只是這樣的結果?卻又是一知半解的?反而是讓誤會越來越深。
「夜傲擎?事情不是想像的那樣?」林世傑皺起了眉頭?將煙也是越吸越快。
夜傲擎看著他:「林世傑?事情不是我想像的那樣?你以為我是只憑想像嗎?你以為是許安然的肚子痛?其中有一個胎死腹中?你為了救死扶傷只拿掉了一個?然後讓另一個去生長嗎?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一套嗎?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但我還是查到了?因為你是全球唯一一個能讓雙胞胎保存一個的醫生?而許安然正是看中了你這一點?她為了進入內閣會議去當官去做女強人?不惜聯同你殺死自己的孩子?這樣就能給許健雄一個交待?而他的親信關信也親自檢驗了這一點?確實是這樣。林世傑?事到如今?你還敢不承認嗎?」
原來?他是這樣知道的……
夜傲擎繼續說道:「你是想問我怎麼會有這方面的猜疑?是不是?還記得你救湯烙軒出來的事情嗎?湯烙軒出獄?並沒有知會到我?我就覺得奇怪了?是誰給了那麼大的權利?威廉對我說是許健雄親自下的命令?但是是你去皇宮提出來的。如果你的手上沒有非常要害的東西?能致命於許健雄的東西?恐怕他是不會那麼容易同意的。有什麼呢?然後我就查到了你們之間有一宗交易?是許健雄欠你一個人情。」
林世傑終於明白了過來:「好?夜傲擎?我做過的事?我不會推托給別人?我確實是拿掉了安然肚子裡的一個孩子……」
「砰」一聲?夜傲擎已經一拳擊在了林世傑的下顎上?林世傑躲避不及?被他擊得嘴角馬上有血流出?而他下一拳再擊下去的時候?林世傑毫不留情的還擊了一拳。
「如果不是你不要安然?安然至於會有那件事情嗎?」林世傑恨聲道。
「我不要她?我有過不要她嗎?是她自始至終在設置圈套讓我跳?你知不知道?」夜傲擎大聲吼道?「是她想來想來?想走就走?為了報仇不惜搭上自己的身子?為了前途不惜犧牲自己的骨肉……」
「夠了?」林世傑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事情根本就是這樣子的?安然從以前到現在?她根本不知道她曾經有過兩個孩子?就連湯烙軒也不知道?唯一知道有兩個孩子的人是我?當年安然在雪地裡暈倒?許健雄下令?逼我拿掉她的孩子?造成是意外流產的假象?我不同意?關信就說?他會找第二個醫生?這件事情是必須得做?我給安然照過b超?知道肚子裡是兩個?於是我冒險做了一個?留下一個?而且當我告訴安然?孩子意外流掉了之後?她不吃也不喝一直自責不已?她怎麼可能為了前途去犧牲自己的孩子?」
夜傲擎聽了之後道:「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你現在想怎麼說都行了?」
「你可以去查證啊?看我有沒有說錯?你自己也是權力中心的大人物?難道不知道為什麼關信要找我來做這件事情嗎?林家的人在裡是高官?我的一舉一動是受牽制的?我家也是受牽連的?所以我連對安然坦白的勇氣都沒有?我唯有在以後的歲月裡?多多照顧她來彌補當年的過錯?還有?我沒有本事?我保不住她的兩個孩子?我沒有指手遮天的權利?玩不轉政治權利中心?我是救死扶傷的醫生?卻又親手殺死了一個未成形的生命。」林世傑說到這裡?一拳擊向了牆壁?積壓在心裡的多年的郁氣?終於說了出來?雖然對像非同一般。
夜傲擎看著林世傑的拳頭在流血?他依然是不為所動?他有自己的思維方式?不是一點點的苦肉計就能讓他妥協和改變決定的。
「虎毒不食子?許健雄為何要這樣做?」夜傲擎見他將責任推到了別人的身上?不由問道。
林世傑聲音低沉:「你又不是沒有見過許健雄?雖然安然的母親不是正妻?但他對安然的期望卻很大?希望她將來能給飛雨國招商引資?讓她不僅用自己的聰明智慧?當然還有絕色傾城的容顏?如果她變成了單身母親?她還有什麼價值可言?說到底?安然在他的眼裡?就是一枚為飛雨國發展的棋子罷了?」
夜傲擎當然能看得出來?可是:「為什麼她不回來告訴我?她明知道自己的處境艱難?還非要這裡死撐?我還是不能原諒她?」
林世傑一推他?他拳頭上的血也染到了夜傲擎的外套上?「你不原諒她?你是不想原諒她?你一直以來最在乎的就是她玩弄了你的感情?她為了棋玄的仇?而糟蹋你和他之間的真情。可你又知不知道?你在他的心裡?早已經就超過了棋玄?棋玄已經離開了人世?而你是最能陪在她身邊的人?她的心思那麼聰慧?她自然知道你會恨她。」
「所以?她就不回來了?所以?她就這樣沒用的讓孩子流掉了?」夜傲擎接著林世傑的話說。
林世傑再一拳擊過去?卻被夜傲擎握住了手腕:「你打不過我的?而我也正想為孩子報仇?」
「好?你報?」林世傑坦然?「但你等我將話說完再報也不遲?」
夜傲擎點燃了一支煙:「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林世傑退後一步?「夜傲擎?你說安然不回來?那麼你呢?你難道不知道男人跟女人上床造愛會懷孕生子的嗎?你敢說你每次都有做足保險措施的嗎?你不會是沒有普及過生理知識?女人可能會懷孕的?既然你權勢過人?你為什麼不去看看安然?看看她過得是不是真的好?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你?看看她是不是懷了你的孩子?如果你在她走後沒有音訊的時間?你能放下驕傲來看她一眼?你就會知道?這一切都會變得不同?可是?你沒有?」
夜傲擎沉默著?他那時候是很恨她?恨之入骨?再加上他的腿傷?一瘸一拐的走路?是他不願意見她的主要原因?可是?誰又會知道?這樣的驕傲?卻讓他錯失了一個至親骨肉。但是:「許安然沒有腳嗎?她不懂回來嗎?還是許健雄禁錮了她不讓她走?」
說到了這裡?林世傑才恍然想起:「還記得慈雲寺當年的火災嗎?安然應該跟你提過。她終於下了決定?無論你有多恨她?她還是回香城來找你?告訴你?她有了你們的孩子。可是?她剛下飛機不久?慈雲寺被三公主一把火就給燒了?而那裡面的人是誰?是她的母親?安然只得趕了回來?然後留在了飛雨國?爭取回來自己的權利。她還能怎麼樣?她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嗎?而你?只會將所有的過失推在她的身上?就只因為她錯了一次?然後就是次次都錯。如果你認為我說的這一切都是假的?你不是擅長找人查嗎?你去查一查當年的航空記錄?看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夜傲擎伸手一指他:「這帳我遲一些時候再跟你算?我會徹底查清楚?到時候少不了應該受的罪。」
他說完轉身就走出去?而林世傑即時叫住了他:「安然現在患了憂鬱症?你不能再刺激她。」
其實?夜傲擎在許安然揀起他腳旁的藥瓶時?也有看見是什麼藥?但當時只以為她作戲裝裝樣子罷了?所以也沒有往心裡去。
夜傲擎從林世傑的辦公室走了出來?遠遠的就看見了許安然和許歡顏坐在長廊的另一頭?許歡顏依偎在了許安然的懷裡?而許安然正在給她講故事。
夜傲擎一出來之後?許歡顏就叫了起來:「爸爸……」
聽著這聲甜甜的呼喚?他加快了腳步?許安然見他走近後?看著他的身上有血跡?她不由臉色一變:「你們打架了?世傑怎麼樣了?」
她無論什麼時候擔心的恐怕都是別的男人?那麼他呢?夜傲擎不由惱火的瞪了她一眼。
許安然見他瞪她?她將許歡顏手放在了夜傲擎的大手上:「歡顏累了?回去休息?」
夜傲擎將許歡顏抱起來後?許安然在他的背後小聲道:「你一向都是勝利的一方?而且我先看到的是你安然無恙。」所以?她也才會去問林世傑怎麼樣了。
他不理會她說的話?走了幾步後?他又停了下來?轉頭凝視著她?這時才發現?她瘦了很多?即使香城裡冬天穿的衣服少?仍然可見她的纖瘦。
許安然本來是要回辦公室看林世傑的情況的?然後被他這樣注視?她也凝望著他。
「還不走?」夜傲擎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現在敵我情況未明?也不知道是誰製造了帶走許歡顏的案子?何況許安然也在例。
他……的意思是?她可以跟他走了嗎?也就是說?她能看見許歡顏了?
許安然開心的咬了咬唇:「可是?我想先看看世傑……」
夜傲擎轉身就走:「你若要去看那個男人?就不用跟來了?」
「傲擎?你將他怎麼樣了?」許安然想起那天她在門外偷聽到的話?夜傲擎對林世傑使用了手段?而她今天質問他的時候?他也沒有否認。
夜傲擎冷冷的說:「死了?」
而且?他說完之後?即時離開了。
許安然本就心情憂鬱?再加上這些天來的壓力?讓她越來越傷心?她也沒有分辨夜傲擎嘴裡的話是真是假?馬上回到了林世傑的辦公室裡來。
「世傑……」她一進門?就看到林世傑的嘴角在流血?而手上也是?「夜傲擎怎麼能這樣對你?你趕快去消毒包紮一下。」
林世傑看著她:「我這只是皮外傷?沒事的?你的報告呢?怎麼沒有拿給我?」
「我都沒有受到傷?也就不用去做什麼檢查了。」許安然搖了搖頭?然後拉過他的手?自己做起了護士的工作來?她幫他用藥酒洗手?然後再撒了消炎藥上去?再拿紗布包好?「你這是救死扶傷的醫生的手?怎麼能不愛惜呢?」
林世傑看著她:「如果有一天我不做醫生了?想想還能做什麼?」
「為什麼不做醫生?這是多好的職業啊?」許安然白了他一眼?「難道你要學著林家的人去官場奮鬥?我倒覺得你的姓格不適合去官場?特別是你做產科醫生?迎接新生命的天使呢?」
是天使還是魔鬼?其實都只是一念之差罷了。()林世傑歎了一聲:「歡顏和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覺得?他們綁架了我和歡顏?倒是沒有什麼惡意的。」許安然想了想?「除了語氣惡一點之外?歡顏檢查的時候?我也有陪在身邊?她的報告你也看過?沒有傷的。」
林世傑點了點頭:「可能只是個警告?你出入還是要小心一些?碰上這種事情?難免牽涉到恩恩怨怨之類的。現在?我先送你回家?」
「好。」許安然和林世傑一起走了出去——
墨溪園。
夜傲擎叫嚴管家去照看許歡顏?他則叫來了米壽:「去查一下六年前的事情。」交待了有關許安然出入境的時間?米壽馬上去航空公司查記錄?並且很快就有了回復?許安然當年確實是回來過?而她回來的時間和慈雲寺起火的時間相吻合?那也就是說在這一點上?林世傑並沒有說假話。
現在?唯一要證實的是事情就是:是不是許健雄下的命令了。看來?他得親自去一次飛雨國了。
只是?現在出了許歡顏被人帶走一案?他如果在這個時候離開?是絕對不放心將她們母女留在香城。「阿亞?你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穆亞回電話道:「二少爺?我已經找到新線索了?今晚一定會有答案的。」
「無論多晚?都要給我一個確切的答覆。」夜傲擎說道。
而此時的樓上許歡顏的房間裡?嚴管家正在哄著許歡顏睡覺?許歡顏望著她:「我不要聽這個故事……」
嚴管家滿頭黑線:「可是我今天只準備了這一個故事呀?歡顏?乖?我邊講你邊睡?好不好?」
許歡顏歎了一聲:「要不?給我唱一首歌?」
「哪一首?」
「世上只有媽媽好。」
「……」
嚴管家自然明白許歡顏是想念媽媽了?可是夜傲擎和許安然之間的誤會還沒有解除?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管家?哪有什麼權利去說什麼話?
無奈之下?嚴管家只得唱這首歌。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
而樓下的窗口還是開著的?依稀可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從窗口爬了進來?一樓已經全部關了燈?二樓也只有夜傲擎的書房亮著燈?證明他還沒有睡?而許歡顏的房間也是亮著燈的?一想到女兒也沒有睡?這個黑色的影子有些著急了。
偷偷爬穿進來的人正是許安然?她見今天晚上夜傲擎走的時候有叫她跟著?但是當時她的思想受阻?沒有去多想?等晚上林世傑送她回家之後?她放心不下許歡顏?於是偷偷的跑來看一看。
此時?夜家的其他人已經睡著了?她則悄悄的爬上樓梯?在經過夜傲擎的書房時?發現門被沒有關嚴?她趕忙快步跑過去?然後進了許歡顏的房間。
許安然一進去之後?聽到嚴管家在唱世上只有媽媽好?而許歡顏還沒有睡?她的心中不禁一酸……
「媽媽……」
「許小姐……」
許歡顏和嚴管家同時一怔?許安然馬上:「噓?」
許歡顏馬上要從床上跑下來?而嚴管家也是一喜?哄孩子不是她的強項?而許歡顏又古靈精怪?很多故事?她一講個開頭?她就說聽過了不要再聽。而許安然回來?她當然是開心的。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夜傲擎的聲音傳了過來:「嚴管家?是不是有人進來……」
許安然嚇了一跳?她不會是剛偷偷的來?他就發現了她?
嚴管家嚇得臉色發白?夜傲擎也太厲害了?她也沒有想許安然是未經夜傲擎允許的情況下進來的。
這是?許歡顏和許安然同時將目光凝注在了嚴管家的身上?期望她什麼也不要說。
「夜先生?是您呀……」嚴管家開了門?「歡顏已經睡下了?我……也正要回房間休息……」
夜傲擎掃了一眼房間?見許歡顏鑽在被子裡沒有什麼舉動?而房間的燈已經關了?偶爾有樹影搖曳在了窗戶上?而今晚卻多了一個人影。
許安然躲在了窗簾後面?風在掀起窗簾時?那映在牆上的影子?夜傲擎早已經看在了心裡。
他終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道:「既然歡顏已經睡了?你也回房間休息。」
說罷他率先轉身離開?嚴管家關上了門?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然後趕忙下樓去了。
許安然見門關上?外面的腳步聲也遠去?她悄悄走出來?然後來到了許歡顏的床前。
「媽媽……」許歡顏輕聲叫道?但語氣卻難掩興奮。「媽媽?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許安然脫掉了鞋?然後鑽進了許歡顏的小床?「不用怕?媽媽陪你睡?快睡?明天還要上課呢?」
「媽媽晚安?」許歡顏開心的說。
可能是因為和女兒一起睡?許安然睡得特別踏實?以至於一覺睡得不知道醒來?等她醒來的時候?正對上了凝視著她的雙眸?她只覺得一驚?夜傲擎怎麼來了許歡顏的房間?那麼許歡顏呢?
這一想之下?許安然才發現許歡顏不在自己的身邊?她看了看腕表?已經是十點鐘了。
慘了?她被抓包了?她該怎麼解釋?
「那個……我……不知道是不是夢遊了?然後夢遊到了歡顏的房間裡……對不起?我馬上就走……」許安然一邊說一邊要起床。
夜傲擎只是凝視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幽深的雙眸越來越深?眸裡的寒氣也越來越濃?許安然一時之間不敢動彈?她只能呆呆的半倚在床?迎接著他的視線?卻又先行避開了他的視線。
良久?夜傲擎才說道:「久走夜路必碰鬼?許安然?謊話說多了?等你說真話的時候?沒有人會信了。」
許安然的杏眸瞬間瞪大?然後又慢慢的變得柔軟了下來?「對不起?我昨晚偷偷跑進來的?我擔心歡顏會受影響?所以來看看她……」
夜傲擎冷哼了一聲:「看來嚴管家看家不嚴了……」
「你不要怪嚴管家?是我的錯?你要罵就罵我好了?要罰就罰我好了。」許安然馬上說道。
「罰你?」夜傲擎彎下了腰?湊到了她的眼前?他的氣息近距離的撩撥著她?她還能聞到剃鬚水的清香味?這樣的香味無疑會讓人浮想聯翩?她的臉不自覺的一紅?聽到他磁姓的嗓音響起:「你說?該怎麼罰你?」
「啊……」許安然似乎沒有聽見他說什麼?她只感覺到身邊有一團熱氣?在不斷的膨脹膨脹再膨脹。tusf。
夜傲擎戲謔的聲音響起:「你知道我最喜歡罰你……」
許安然的臉頓時紅成了一大片?她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這一時之間?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做。
夜傲擎又抬腕看了看表:「現在時間來不及了?就先罰你來吻我?接下來的?我們回來之後再做……」
他說完?站直了身體?許安然知道他暫不會趕她走了?於是馬上站起身?上前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踮起腳尖?兩手勾上了他的脖頸?在他還有著清香味的下巴上印下自己的唇印……
這是?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雖然很輕?但夜傲擎還是發現越來越近?他是正對著門而立?那門卻並沒有關嚴實?從門縫處可看見房間裡正在親吻的男女。
許安然自然不知道門外還站著一個人?她也不知道這是夜傲擎的計?只是從下巴上一路往吻?吻上了他的唇?輕輕的觸碰了碰?像蝴蝶振翅般柔和?之後才含著他薄薄的下唇片?輕輕的吮了吮?像嬰兒在吮吸一樣純美?當她伸出了小小的舌尖?與他的舌頭輕觸在了一起之時?她抬眸兒望向了他?發現他墨眸裡無一絲情愫?她不由有一些挫敗感。
可能是最近的挫折太多了?讓許安然的信心大打折扣?讓她對自己不再那麼自信了?若是以往?她定能越挫越勇的戰鬥?可這一次?她卻變得小心翼翼又彷徨失措。
愛情?能改變一個人?讓人變得自信滿滿?堅強生活。
愛情?能變改一個人?亦能讓人變得信心不足?懦弱軟弱。
許安然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後者。
她是在門口出現的啜泣之聲裡清醒過來的?她順著聲音望過去?發現是桑茵站在門口看著她和夜傲擎在熱吻?那是他的未婚妻?她此時正淚流滿面。
任何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也難以抑制傷心的表情。更何況還是愛了夜傲擎快十年的桑茵?她以為許安然被趕走之後?她的機會終於是來了。可是?現在許安然再次回來了?
而夜傲擎明知道是桑茵在門口?他只是淡淡的對許安然說道:「跟我出去。」
「是?」許安然拿上了外套?跟著夜傲擎往外走。
桑茵攔住了夜傲擎的去路?「傲擎?你這是……你怎麼能這樣做……」
夜傲擎唇角浮上了一抹嘲笑:「別忘記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夜家的兒媳婦。」
這言下之意?桑茵並不是他夜傲擎的未婚妻?他姓夜?這是他改變不了的東西?他沒有權利去選擇要娶誰?但總能選擇去愛誰。
這句話?讓走在夜傲擎一旁的許安然聽到後?也不禁一怔?這是她第一次聽聞夜傲擎如此明確的說他的婚姻?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不結婚的原因了?因為?他對自己的婚姻沒有選擇權?也只是聯姻的一種手段罷了。
但願?她明白的還不算太遲。
桑茵聽到了這一句話之後?臉上更是蒼白如紙?比起剛才在門外看到的兩人擁吻還要震驚。也就是說?她即使成了夜傲擎的妻小?也只是一個婚姻的空殼。而許安然擁有的?才是這個男人的愛?而作為女人都知道?愛情才是女人的靈魂?沒有了愛情的婚姻?無疑是死守著一座墳墓。
許安然沒有再看難過的桑茵?她的心裡也很難過?其實她們兩個女人?選擇權都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歸於了夜傲擎?而夜傲擎似乎也沒有選擇權?是家族企業重要?還是愛情婚姻重要?作為男人來說?那是不言而喻的。
這些道理我們都懂得?但是要做到?卻又沒有那麼的容易。
許安然跟著夜傲擎上了車之後?她看著他的表情非常的嚴肅?她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裡?而且剛剛有轉機回到了墨溪園裡?她當然是聰明的不開口去問他?免得自己往槍口上去撞。
很快?夜傲擎親自開車?來到了昨天的綁架案發生地?那座廢棄的爛尾樓處?許安然心想?莫不是已經找到了綁架的兇手了?
她正想著之時?夜傲擎道:「兇手已經找到?敢動手綁架我的女兒?你說?這人該怎麼處置?」
許安然的臉色一變?她知道?夜傲擎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問她處置的辦法?那麼也就是說?這個綁架的人是她熟悉的?根據昨天綁架的情況來看?綁架的人似乎看不出有什麼惡意。那麼這個人?綁架的目的是什麼?這是首先要搞清楚的。之樣子要。
「那麼?這人綁架的目的是什麼?」她反問了一句。
夜傲擎一聽?他凝視著許安然的臉哈哈大笑了起來?許安然被他笑得不知所措?很快?他收斂了笑聲。
許安然伸手拉了拉他風衣的衣角:「傲擎?究竟怎麼啦?」
夜傲擎隨手揚了一揚?穆亞馬上將人帶了出來?許安然這一看?終於是大驚失色。原來這個人竟然是湯烙軒?他為什麼這樣做?
難怪?夜傲擎會問她處理的辦法了?
許安然慢慢的鬆開了抓著夜傲擎的衣角?她不敢置信的望著湯烙軒?他這不是沒事找事有事找抽嗎?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許安然瞪大了杏眸。
湯烙軒看著她:「安然?我雖然這樣做了?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歡顏的?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歡顏了?我只是想見歡顏而已?所以才製造出歡顏被人綁架的假象?其實是我想見她。」
「那麼我呢?」許安然恨鐵不成鋼。「是不是也是很久不見我?你想要見我?所以綁架我來?」
湯烙軒轉了轉他烏溜溜的大眼睛:「是呀是呀?安然?還是你瞭解我呢?」
「湯烙軒?你真是……」許安然說不下去了?繼而?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道:「你知道現在要怎麼解決你嗎?」
湯烙軒看向了夜傲擎?嘻嘻一笑:「反正夜二哥又不會殺了我?」
「當然?我會將你交給警察局?控告你一條綁架罪罷了。」夜傲擎說的是雲淡風輕。
「不要——」許安然臉色一變?「傲擎?能不能不要?」
「理由?」夜傲擎揚起了薄唇。
許安然低聲道:「傲擎?歡顏也曾叫他爸爸?他們之間也有著深厚感情的?何況湯烙軒也是真心疼愛歡顏?還有他在飛雨國也受了懲罰?所以?回來香城能不能……」
夜傲擎凝視著好?喜怒未辨。「我以為你會鐵面如山秉公辦事?你也會維護自己身邊的人?這樣是不是不公平呢?」
許安然被他諷刺得一滯?她只好道:「我和歡顏是當事人?我們不起訴他?這樣總可以了?」
「你可以不起訴?但我是歡顏的監護人?決定權還是在我的手上。」夜傲擎冷聲道。
許安然愕然?然後又盯著湯烙軒?他卻只是依然什麼也不擔心的嘻嘻笑著?彷彿前面即使是牢獄?他也不怕一樣?難道真的就只是為了見歡顏一面嗎?
不?絕對不是這樣的。
她馬上就明白了過來:「湯烙軒?你帶走歡顏?只是為了讓我和歡顏見面?」
湯烙軒見她已經明白了他的意圖?他還沒有說話時?許安然衝到了他的面前道:「湯烙軒你這個笨蛋?你這人這一輩子都是做吃力不討好卻又從來不為自己的事情?」
「是的?我一向都笨?所以沒有辦法保護你?只得讓你憔悴?只得讓你不開心?只得讓你難過?只得讓你傷心……」湯烙軒歎了一聲。
他知道她為了想見許歡顏?整個人變得憔悴不堪?暗地裡傷心又難過?卻又強顏歡笑?他才出了這樣一個下下策?讓她能開心片刻也好。
許安然轉過身?看著夜傲擎仍然是握著有關湯烙軒的明天和未來?她也知道?她如果是出面為湯烙軒說話?夜傲擎一定是不高興?可是?她能任看著湯烙軒為了她的心願而入獄嗎?
不?她做不到?
許安然慢慢的回到了夜傲擎的身邊?她凝望著他?好一陣都沒有說話?繼而?她將他拉出了爛尾樓外?冬日的陽光照在了兩人的身上?她卻沒有絲毫的暖意。
「傲擎?我知道我在你面前?是沒有任何資格再為任何人求情?而且我說的話?你一向是不相信的?可是我還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和湯烙軒是假夫妻?他娶我只是為了幫我能在飛雨國立足?而我嫁他?亦是為了給歡顏一個家?為了能讓自己在飛雨國有立足之地?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許安然凝望著他說。
夜傲擎只是哼了一聲:「現在終於肯坦白了?」
許安然又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那你肯不肯放了湯烙軒?」
「可是?我還是找不到可以放了他的理由?」夜傲擎懶懶的說。
許安然凝眸:「看在他照顧了歡顏四年的份上?好嗎?」
「只此一次。」夜傲擎說完就走。
許安然不由一笑?然後跟了上去?夜傲擎看了看腕表:「差不多夠時間吃中午飯了?我們去接歡顏。」
「好。」許安然能中午看見許歡顏?當然是更加開心了。
中午?一家人開心快樂的吃著飯?好久都沒有這麼開懷過了?許歡顏和許安然都非常的高興?中午休息時間過了之後?許歡顏去學校上課?而許安然和夜傲擎回到了墨溪園裡。
墨溪園?夜卓凡陪著夜老爺子回去了美國?難怪許安然沒有見到他們。
她昨晚就沒有洗澡?現在心情也開朗了?於是回房去洗個舒服的澡?一切變好了起來?她還是像在做夢一樣?忽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總覺得是如雲似霧般?她甚至不明白夜傲擎為何會突然之間改變了主意。
當她圍了一條浴巾從浴室裡出來時?卻看見夜傲擎剛好推門進來?兩人打了一個照面?他好整以暇的手插褲袋凝視著她?她則咬了咬唇不知道該進還是退。
「過來?讓我看看?好像是瘦了?」他向她招了招手。
許安然走到了他的身邊?他伸手在她的腰間一握?她整個人跌進了他的胸膛?熟悉的味道瀰漫在她的鼻息?她不由伸手環上了他的腰:「傲擎……我是不是在做夢……」
夜傲擎一手扯掉了她的浴巾?略繭的手指撫著她後背上小小的肩胛骨?「是的?瘦了?怎麼瘦成了這樣了……」
他的大手移到了前面雪峰上來?輕歎一聲:「還好這裡沒有變小……」
「你……」許安然被他如此邪惡的挑情?但他還一本正經的模樣給逗弄得滿臉通紅?她為他而輕輕的顫抖?特別是他在她的耳邊喚著她:「安安……」
「安安?我要去那個地方探尋你是不是更小了……」他一邊說著?手指從她的腰間往下滑……
許安然被如此的手法?只有輕喚他的名字:「傲擎……傲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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