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塵埃落定盼齊眉 第237章 準備動手？ 文 / 方惜

    「嗯！她跟我說了很多事！」雲澄點頭，原本以為自己會控制不住亂發脾氣，但真正說起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內心異常平靜，反而還擔心慕容問心的情緒會失控。()

    「都說了……些什麼？」慕容問心的臉色蒼白，眼神空茫，只是本能地問出了問題，思緒卻仍然游離在九天之外，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魂魄一樣。

    雲澄知她猝不及防聽到這件事，一時還未能適應，但是既然已經開口了，不如乾脆一點把話說清楚，「比如我們交往過一年，比如我媽找過你，比如她答應我媽不再管我的事情！」

    「還有呢？」慕容問心一臉茫然地問著，忽然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似如墜深淵的痛苦，又像掙開枷鎖的解脫。

    「她還說，我當年對你……一見鍾情！」雲澄擔憂的看著她，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母親讓他和程錦夏訂婚，其實另有苦衷。

    「是嗎？」下意識地攏了攏耳際的髮絲，慕容問心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抹羞澀，但隨即便被尷尬取代，勉強笑了笑，「你什麼都知道了啊？！」

    雲澄直勾勾地看著她，沒有回應這個用陳述句語氣問出來的問題，「我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對不起！」微一凝神，慕容問心正色道：「除了這個，我不知道還能對你說什麼！」

    想必，雲澄過來，也是想要聽她說這三個字的吧？

    「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雲澄看著她慘白如紙的臉，心下微疼，但還是硬著心腸問：「我是說，你為哪件事跟我說對不起！」

    「當然是我這麼久以來都沒有對你說實話！」慕容問心坦誠道。她實在沒有白雪靈那樣的勇氣和魄力，她自認沒有辦法平息因為對雲澄坦白而引起的一系列的風波，阿靈的話。應該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吧？她做什麼事都是有她的道理的……只是，為什麼她沒有提前告訴自己一下，雲澄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呢？

    雲澄察覺到她的走神，不由火大，也不說話，就那樣怒瞪著她。

    「怎麼了？」慕容問心見此情景，有些納悶，「你過來，不就是為了聽我說對不起的嗎？」

    「我是來聽你說對不起的，但不是因為這件事！」雲澄雙手環胸靠在沙發背上。煩躁得不知所云。

    「我不明白！」慕容問心輕輕搖了搖頭，認真地道，「我不明白除了這個。我還應該為什麼事向你道歉？」

    「難道你從來不認為，當初輕易放棄這段感情是錯誤的？」雲澄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眼神如炬，語氣冰冷，「我問你。這幾年，哪怕是一瞬間，你有沒有後悔過？」

    慕容問心無言以對……這些年，她刻意不去想以前的事，更沒有去計較過對錯，只幻想過無數個可能性……但是。如果換了是白雪靈的話，應該是不會答應從愛人的生命裡退出的吧？心口突然感到一陣鈍痛，時隔四年。她再一次感受到了當初的絕望和痛苦。

    錯了麼？

    是啊，是錯了，如果當初雲澈沒有被偷走，如果早一點知道李澈就是雲澈，如果程錦夏不是那樣狠絕的女子。就不會造成這麼多人的苦難和無奈了！

    那她自己的決定呢？

    如果當初她知道雲澄還會回來找她，如果她知道他不會愛上程錦夏。她一定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但是一切都是只是如果而已，倘若回到那一時刻，面對無法預知的未來，她只怕會做出和當年一樣的決定——不能說是心甘情願，只能說是無奈之舉！

    慕容問心細細思量著，該不該把自己思考過後的結果告訴他：他應該，是沒有辦法接受的吧？他想要的，是另一個答案！

    略一低頭，瞥見桌上的水和藥，慕容問心像是見了救命稻草，「你先吃藥吧，到時間了？」說著連忙打開藥盒，把雲澄要吃的藥撿了出來。

    冷眼看著她把自己要吃的藥的種類和數量都拿得分毫不差，雲澄心中劃過一道暖流……在她殷切的叮嚀中吃完藥，之前嚴肅至極的話題突然不知道該如何繼續，

    既然如今他可以感受得到她的關心和深情，那過去的事情，是不是就不該再計較了呢？

    雲澄眼神複雜地看著慕容問心，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好，就在他躊躇的時候，門鈴響了……

    慕容問心起身去開門，意外地見到了李歌如和白雪靈！！！

    雲澄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到門口，見她把這二人讓了進來，也有些吃驚。

    不等他開口寒暄，白雪靈一進門就一臉嚴肅地道：「澄哥哥，有不好的事情！」

    「什麼事！」

    慕容問心和雲澄一齊問道，心裡都是一陣打鼓：能被阿靈視作不好的事情，那一定不是小事，而且……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感受到同樣的意思，白雪靈口中不好的事情，應該跟程錦夏有關！

    「你們應該都已經猜到了，確實是有關於程家的事！！」白雪靈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地走了進來，坐在雲澄對面，一臉凝重地道：「程有財最近和藿香街的孟勇來往頻繁，不過因為是在美國，所以查出他們的所圖還是花了些時間！」

    李歌如自然是跟在她身側的，慕容問心關上門後也跟了上來，有些緊張地問：「是藿香街的老大孟勇嗎？他想幹什麼？」

    「他的目標是雲家！」白雪靈看了眼雲澄放在桌上的藥，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而且不僅僅是針對雲家的人，就連雲家的事業版圖，他們也妄圖染指！」

    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如此了，雲澄在她剛開口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此刻自然不像慕容問心那般驚駭，只鎮定地問：「查出他們的具體計劃了嗎？」

    「核心內容還需要時間，暫時只知道他們打算趁著展銷會動手！」白雪靈從李歌如拿著的公文包中拿出一疊文件遞給雲澄，「其實早在幾年前，程有財就已經把觸角伸到了雲端，因為雲伯父和澄哥哥都不在聖雲島，所以讓他有了可乘之機，這是我們近期查到的雲端內部有問題的人，澄哥哥你一定要早做防範！」

    慕容問心剛從廚房端了兩杯水出來，聽到這個消息不免驚呼：「展銷會動手，那就是還有不到一個星期了！？」

    雲澄有些煩躁地翻看了兩頁白雪靈給的資料，隨後把它放在了茶几上，鄭重地道：「謝謝你，阿靈！還有李歌如，也謝謝你！」

    「澄哥哥，不用客氣！我們也沒做過什麼！」白雪靈仍是乖巧的回應，李歌如臉上則是閃過一絲不自然！

    「不用謙虛，這麼短的時間要查出這麼多資料，你們一定費了不少心思！」雲澄堅持道：「這對我真的有很大的幫助，所以，真的非常感謝你們！」

    「真的不是我們的功勞！」白雪靈看了看李歌如，而後又正色看向雲澄，「要不是有澄哥哥早年安排在雲端的暗棋，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

    「暗棋？」雲澄驚詫不已，高聲問道：「我安排暗棋在雲端做什麼？」

    「當年澄哥哥會答應去美國，是因為無力反抗父母，擔心他們會傷害問心姐姐一家，所以，臨走的時候在雲端安排了暗棋，是為了盡快接手雲端，好讓自己有能力保護問心姐姐一家！」見雲澄和慕容問心的眼神都因為自己說的話而變得複雜，白雪靈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頓了頓又說：「這幾年澄哥哥雖然不在聖雲島，但是這些暗棋都還在，澄哥哥回到聖雲島之後，我找到這些暗棋並啟用了他們！事實上，早在知道程有財和孟勇有所接觸之前，我就已經從澄哥哥的暗棋那瞭解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所以查探起了，才會事半功倍，現在，也才會有時間來做準備！這些，就是澄哥哥的暗棋的資料！」說著，又給了雲澄一個資料夾。

    雲澄本能地伸手接了過來，思緒卻千折百回，怎麼會這樣的？

    慕容問心首先從驚駭中恢復過來，吶吶地問：「張秘書……是不是雲澄的暗棋？」

    「是的！」白雪靈點頭回答：「澄哥哥在擔任聖嬰校長一職期間，也有一位張姓秘書，不過後來被他帶去了美國，現在這個，是他離開聖雲島之前親自招募的，其他暗影，基本上都是一樣的情況，所以應該很可信！」

    「阿靈是怎麼知道，我的暗棋有哪些的呢？」雲澄一臉疑惑地問道，難道自己當年走之前，給了她暗棋的名單嗎？

    「是通過暗影調查的！」白雪靈面色平淡地回答：「我查了澄哥哥走之前那半年雲端招募的所有人，發現這些暗影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當時都是在校大學生，而且家境貧寒，或多或少都受到過澄哥哥的幫助，但是彼此之間沒有半點聯繫！而我之所以會調查這些暗棋，是因為澄哥哥遲遲不能退婚成功，我想，你總有一天會用得上他們——只是沒想到，會派上這樣的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