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塵埃落定盼齊眉 第236章 準備攤牌？ 文 / 方惜
「誰有空跟你鬧彆扭？」李澈臉一紅，微微側過頭去，「不就是跟她通個電話？至於把你樂成這樣嗎？」
「哦？」雲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瞭然地道：「原來是吃阿靈的醋了！？」
「誰會那麼無聊吃她的醋？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李澈賭氣似的大聲嚷嚷，有些惱火雲澄看出來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說出來，存心讓他丟臉。
「是嗎？」雲澄露出一臉遺憾兼釋然的表情，「我還以為你們的關係很好：剛剛看到你在手機上存的她的名字是阿靈，心裡還有些不舒服呢！」
這番話雖然是為了緩解李澈的窘迫，但也是雲澄的心裡話，所以說出來之後，他心裡好受多了！
「是嗎？」李澈驚詫不已，怒火驟消，半晌，他喃喃地道：「你說這是為什麼呢？明明我們都只把她當妹妹，怎麼還會因為她和對方的關係比較好而感到不舒服呢？這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啊？」
見他問得認真，雲澄斂了笑意思索了片刻才回答，「可能，因為她是阿靈吧！？」
「你平時不也會吃慕容問心的醋？」李澈卻是不贊同，須臾，有些納悶、又有些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因為我們都太小氣了？」
雲澄再也忍不住輕笑出聲來，但很快就在李澈的怒視中收了笑容，一本正經地道：「也許……是因為我們太在乎她們的原因吧？」
李澈點頭，這個理由還比較容易接受，可是……等等，他和白雪靈的交集並不很多，而且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她很囉嗦的啊，雖然年紀小小但是大道理一堆。老是擺大人的架子教訓人……怎麼會，在乎她的呢？而且，在乎的程度居然已經上升到和雲澄一樣的高度了嗎？
「你跟她從小一起長大還可以理解，但是我……跟她也不是很熟啊！」李澈有些彆扭地自言自語道，總覺得自己對白雪靈的重視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更正一下，我比阿靈大五歲，不是我們一起長大，而是我看著她長大的！」
雲澄的堅持看在李澈的眼裡卻是有些無聊了，「然後呢？」
「然後……」雲澄若有所思地道：「我想阿靈跟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不管你們之間相處的時間長短。又或者相處的模式是什麼樣的，你可以輕易感受得到她沒有惡意，很多時候可能還會為你著想。不是嗎？」
「好像是這樣的！」李澈低語道，有些敬佩地看了看雲澄，「沒想到你才跟她見了一面就這麼瞭解她了！」
雲澄更正道：「這並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只是暫時忘記了以前的事情而已，而且就算忘了。那種熟悉的感覺也還在！」
「那你對問心呢？有沒有那種熟悉的感覺！」眼看就要到慕容問心所住的小區了，李澈當下最擔心的就是她會和雲澄吵得一發不可收拾。
「當然是有的！」雲澄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下來，語氣也顯得有些惆悵，「只是對她們的感情不一樣而已！」
「其實……當年的事也不能全怪她！」李澈替慕容問心解釋道：「你想啊，她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未來婆婆站在她面前讓她消失。你當時又把她給忘了，除了妥協，她還能怎麼辦呢？要換了是我。我的自尊心也不允許我再去找你了！你應該要理解她……」
「我理解！」雲澄皺眉，很嚴肅地道：「但是我沒有辦法接受她為了自己的自尊而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她不去找我也就算了，我都回來了，站在她面前了她還不肯說實話，她不可能感覺不到我對她的感情的——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是，我是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但是如果她來找我——哪怕她努力一次，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
見雲澄越說越激動，胸膛一起一伏的，李澈頓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等到了慕容問心的樓下，他要陪雲澄一起上去，雲澄卻是不肯，「你趕緊吃一點東西然後去上班，本來你就是空降到公司的，要是再不做個好點的榜樣可怎麼行？！」
「知道了，老闆！」李澈咬牙切齒地道，被他說的話氣得嘴角直抽筋，臉招呼都沒打就轉身上車，走遠了！
雲澄看著他遠去的方向，有些無奈地輕笑搖頭，再抬頭看慕容問心所在的樓層，就又換上了一臉傷感的神情！
問心，我到底，該怎麼對你……
「雲澄？你怎麼來了？」慕容問心開門見到雲澄的第一感覺就是：他怎麼老是在她剛做好飯的時候過來？
「嗯！」酷酷的應了一聲，雲澄越過慕容問心直接往客廳走去。
真是的，不請自來也就算了，還不請自進？慕容問心跟在他身後，悻悻地問：「吃飯了嗎？」
「還沒有！」雲澄看了眼餐桌上的三菜一湯，逕直到廚房洗了個手，然後走到餐桌邊坐下，堂而皇之地端起桌上唯一的一碗飯，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慕容問心極其鬱悶，開口提醒道：「那是我吃過的！」
「我不介意！」雲澄頭也不抬地說完話，又低下頭專心致志地吃起了飯。
慕容問心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我介意』三個字剛到嘴邊，見他吃得那麼認真，想著他有可能是真的餓了，也就沒再跟她計較，自己進廚房盛了碗飯，灰溜溜地坐回了餐桌。
這算什麼嘛？剛一坐下慕容問心就發現了不對，憑什麼雲澄坐主位，她這個正牌主人卻要坐客位啊？這不是喧賓奪主嗎？
還一副坦然的樣子，好像這樣是理所當然的一般，太氣人了！
難道是她欠他的嗎？
「你……」
慕容問心正要開口找茬，卻被雲澄攔下來了，「食不言寢不語，有什麼話吃晚飯再說吧！」
「……」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慕容問心懊惱得要命，當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擊，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雲澄好像是真的餓了，胃口很好的樣子，吃飯吃得津津有味的，看得慕容問心心情大好：其實她做的菜並不好吃，而且他對食物一直都很挑剔，但是現在他居然也不嫌棄，還真是怪人一個！
兩個人，幾乎把三菜一湯都吃光了，只雲澄一個人就吃了四分之三，慕容問心光看他吃就飽了大半。
吃晚飯，雲澄動作利索地將碗盤收到廚房去洗，嚇了慕容問心一跳，「那個……我來洗就好了，你去客廳坐著吧！」
他堂堂大少爺居然跑來她家洗碗，上次她沒看見也就算了，這一次要是還……那不是折壽嗎？
「你擦桌子！」雲澄不由分說挽起袖子就洗，慕容問心無奈，只好聽話地去擦餐桌，卻隱隱覺得雲澄今天有哪裡不一樣了，似乎，有心事的樣子！
其實雲澄平時是一個很自律的人，吃飯通常只吃七分飽，他現在這樣大吃特吃，確實是因為心裡有事，哪還有心情去管飯菜好不好吃啊？長這麼大，也只有慕容問心能讓他知道什麼叫化悲憤為食量，而且還不止一次，要是不做些什麼，他真怕自己會將堆積已久的憤怒爆發出來，他不想嚇到她，最好，能心平氣和地跟她談一談，就像……跟阿靈談的時候一樣！
慕容問心一邊心不在焉地擦著桌子，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雲澄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做事一絲不苟的人，洗得乾淨不說，就連洗碗的樣子都優雅細緻，迷人得讓人捨不得挪開目光。
待雲澄忙完廚房的事，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想要跟慕容問心談一談的時候，卻見她端了一杯水給他，還關切地問他，「帶藥了嗎？」
所有質問的話就這樣堵在了嘴邊，雲澄靜靜地看著慕容問心，眼底深處是極力隱忍的痛苦和無奈。為什麼，她明明是關心，在意他的，為什麼還要刻意隱瞞自己的感情？這樣的她，所受的折磨不會比他少吧？
被他那樣深切的悲傷嚇了一跳，慕容問心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嗎？發生什麼事了！」
雲澄表情複雜地別過頭去，半晌，只輕輕地吐出兩個字，「沒事！」
慕容問心皺了下眉，既然他不說，那她就不問，「那藥呢？帶了嗎？」
「帶了！」雲澄從口袋了掏出藥盒放在茶几上，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
「嗯！」慕容問心放下心來，坐在了他的對面，「是華叔送你過來的嗎？」
雲澄現在還不能開車，就算他想雲母也不會讓！
「不是，是澈！」雲澄心不在焉地問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她。
「哦……」慕容問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又覺得不對勁，「他特地去你家接你出來的嗎？你們這麼沒有一起吃午飯呢？」
「嗯！」雲澄淡淡地應道，穩了穩心神看著她，「我們……去見了……阿靈他們，坐了一會兒……」
慕容問心呼吸一頓，「找……阿靈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