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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戰國諸子喑 第405章 少女少貞潔 文 / 王朝芒果

    「孫恩大師,你你你在做什麼。【文字首發:」宇文輕予面色緋紅,不敢直視眼前的一切。

    「哈哈哈,輕予小姐,這是我天師道的傳統,亦是弟子之眾修道成仙的必經之路。」

    「你,你不是說最討厭色鬼嗎?」

    「我是看不慣強行強取的色鬼,但是她們可都是自願的。是吧,寶貝們。」

    「天師臨幸,是小的們的福分。」半裸的女道們異口同聲。

    「那,謝小姐也是自願的?」宇文輕予不由有些憤慨。

    卻見孫恩響指一敲,謝道韞竟站起身來,木然頷首。

    宇文輕予心知定是絕神五石散之效,當下亦不多言。開門見山道:「不知大師找我來何事。另外請大師先行更衣,輕予在門外侯之。」既然孫恩說只取自願,倒也不至於與自己為難。再者即使孫恩圖謀不軌,余喬亦能及時趕到。這些倒是不必擔心。

    宇文輕予轉身退出門外,卻聽孫恩道:「恕老道不能穿衣,因為尚有一名弟子未完成合歡儀式。而老道正是邀請輕予小姐一同觀摩。」

    「什麼,你敢。」宇文輕予心中一緊。

    「不錯,你或許猜對了。詩萱,你可以摘下面紗了。」

    「詩萱!」宇文輕予猛然轉過頭來,望著牆角不動聲色的黑衣女子輕輕揭下蒙面的黑紗。一張絕美的臉龐悄然浮現。是她,是她,這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精雕細琢的面容,正是十年未見的親妹妹宇文詩萱。

    只是時光真的更迭了她的氣息,她變了。不再有無邪的微笑和如水般晶瑩的純真,一股精靈般的邪氣從詩萱的嘴角緩緩溢出,綻放出一朵詭異的紫蓮花。

    「那就開始吧。」孫恩笑笑,將謝道韞粗暴的推在一邊。然後端坐在床邊。

    輕予看到詩萱眉心的守宮砂,不喊一聲:「不要,不要啊。」

    孫恩笑笑:「輕予小姐,這是你妹妹自願的,也是必須的。你或許不知道我們天師道的規矩。

    宇文輕予望向詩萱,猛然發覺她那眼中流露出淺淺的無奈。她忽然記起當初與謝琰的初夜,一樣的無奈與屈服。在色心盛天的謝琰手下,輕予不止想要一掌擊斃這自恃甚高的等徒lang子。卻為了等待今日姐妹重逢一忍再忍。

    我不能讓詩萱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孫恩大師,不知是否可有他法。使得詩萱避過法條。」

    孫恩思索片刻,狡黠一笑:「可用親子血,恭請天上仙。詩萱父母尚在人間,詩萱可有子女?」

    輕予無奈道:「大師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宇文家族慘遭滅門,普天之下,也就只是我們姐妹尚存人間。可用親子血,恭請天上仙。是否說只能由我代替。」

    「合歡儀式乃是女性弟子與天師道首進行交還,以處女之紅換得無上法力。從此之後成仙之路再無阻礙。倘若用親屬之血卻也無妨。」

    「只可惜,我的身體已經不再純潔。」

    「這倒無妨,只要你真心真意。可用手指之血抹於下體,再行結合之禮亦可。」

    宇文輕予遲疑片刻,好,我本因此日丟失清白,切不可讓詩萱再失貞潔。當下咬破食指,猛然閉上眼睛,緩緩走向孫恩的大床之上。

    她最後一眼望向宇文詩萱,如同錯覺般發現詩萱仿若長舒一口氣。到好似是一種如釋重負,而不是發自內心的感激。十年,終究將那個純真的小女孩改造成自私自利的女人了嗎?

    可是,那又如何呢。這是一個姐姐的責任。

    即使妹妹犯下滔天的錯,也該有姐姐承擔哪怕地裂天崩。

    余喬負手而立,任清風入袖。盧循端詳著青衣飄然的余喬,腦海中反覆思索著這個陌生的年輕人應有的來歷。特別是那柄奇異的黑色長劍。盧循雖用鐵爪,卻是愛劍成癡。每逢受命屠殺異黨之時,他的戰利品總不會缺少劍的存在。他是藏劍的行家,亦是相劍的宗師。這一點即使是他的師父孫恩亦不能及。

    可是他卻看不透這柄劍的來歷,甚至看不透這柄劍的內涵。只是隱隱感受到此劍的威力絕不如表面一般簡單。甚至有一股蔑視天下的霸氣,就像余喬這個無名的劍客一般。

    「余喬少俠,可否借我寶劍一觀。」

    「好。」余喬倒是利索,左肩一聳,長劍應聲而起。垂直落下懸浮在盧循面前。

    盧循按捺住心中躁動,細細打量著這柄古樸的長劍。黑色的皺紋密佈劍身,非篆非隸,亦不是甲骨金文。而是一股神秘莫測的字體,按照盧循浸淫在古劍多年的經驗,彷彿是上古文字。「余喬少俠,你劍中凝成的青龍威力無比,不知又是怎樣煉成的呢?」

    「你說小青牙呢。他不是虛幻的,它是一隻上古神獸以此劍為家罷了。」望著呆立原地的盧循,余喬微微一笑:「怎麼,不信?那就讓小青牙出門跟你打個招呼。」

    余喬默念兩句,憑空一指,黑劍漸泛金光。一條青龍緩緩從劍尖爬出,然後輕輕纏繞在余喬脖頸,親密的緩緩tian舐著余喬的臉頰。

    「余喬少俠,你身上到底隱藏著多少深不可測的秘密啊。」

    「我身上沒有秘密,我從未隱瞞過我所知道的事情。小青牙原本便休憩於此劍之中。而它連同這柄古劍都是師傅送給我的。」

    「你的師傅到底是誰?你的父母到底是誰?」

    「我從小是個棄兒,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師傅將我救起,傳授給我一身武藝。我原本有個師哥,可是不知為何他總為難於我。那一日他向我痛下殺手,我匆忙回擊間卻無意將其斃於劍下。師傅並未責罵於我,反而更加用心督促我的武技,此外又傳授我各類知識。終於師傅讓我離他而去。」余喬臉上浮現出半是溫柔半是傷痛的神情:「然後我便認識了輕予小姐。」

    「哈哈,你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誰,你也不知道你的師傅是誰。但你卻擁有了天下最令人嫉妒的武功絕學。這是你的造化。我盧循雖被稱為鬼人,卻是精通相劍之術,讀盡百家之書。跟隨孫恩師傅修習,亦是我的造化。」

    余喬性本隨和,無論與誰均是談笑風生。正說到興處,心頭猛然一痛,感覺卻又瀰散不見。余喬閉上眼睛,竭力感知著宇文輕予傳來的訊息,卻是再也沒有絲毫察覺。

    是自己多心了嗎?但心頭那一瞬的痛楚如此深刻。

    余喬皺皺眉頭,雙手抱拳:「盧循大師,小子必須前往天師居所。我還是不放心輕予小姐。」

    盧循亦是微鎖眉頭,他知道自己絕不能違背孫恩的命令。但自己亦絕不可能阻攔余喬的想法。如果草廬中的驚艷一劍尚且視其為一代新星。而今夜不多的交流則可以讓他感受得到余喬身上無比濃郁的宗師風雅。

    余喬身形一動,早已踏風而行。盧循望著遠去的身影,不由悵然歎息:「恩公所說極是,余喬此人若不得用,務必殺之。只是,又有誰能殺之。他的弱點又是什麼呢。」

    孫恩如八爪蟹般纏繞肆虐著一動不動的宇文輕予。輕予並不作聲,只是默默忍受著身上的異樣和那恥辱的緩緩降臨。孫恩的注意力並非全部都在胯下絕色美人之身,反而百八的精神之力封鎖著四圍的一切。天師道的陰陽感知絕不遜於謝玄引以為傲的燕翩飛。

    「果然還是來了。」孫恩猛然發覺頭頂草廬微微一顫,他亦知曉除卻余喬更無他人。「輕予小姐,哈哈,你的身子果然如同揚州的綢緞。加把勁,我們馬上就結束了。」

    詩萱只是漠然得看著床上翻滾的孫恩與自己的姐姐。而輕予依然要緊牙關。

    余喬聽得孫恩的淫笑,便知曉廬內發生的事情。他匍匐在草廬之上,緊緊閉上眼睛。他不想看到發生的事情,他只是在感知輕予的心情。只要輕予的內心吐露出求助的心跡,不管他是誰,皆殺無赦。

    當孫恩進入自己身體的剎那,輕予不自禁的惶恐。但那之後,她知道自己必須克制,因為她不想余喬望到自己憔悴的模樣。所以她壓緊牙關。

    余喬索性不再匍匐著,而是翻身隨意躺下。望著天空稀落的星辰,終究還是站起身來,又如風般消失在來時的路上。

    難捱的時間總說不上長短,輕予艱難的站起身來。粗暴的孫恩幾乎讓她虛脫,她穿上來時的衣著,努力的攥著詩萱的細手:「走,我們回家。」

    「不,我想陪師傅破完八卦陣才走。姐姐,陪我留下吧。」

    輕予吃驚的望著一臉堅定的詩萱,無力的扶住牆角。天外已泛起魚腸色調的初陽,陣陣如雷霆霹靂般的馬蹄聲混雜著戰士的高歌震耳欲聾。孫恩的臉上泛起霸業即成的笑意。

    天師道的精銳步卒與慕容垂的鮮卑精騎終於匯合。明朝的山外之山處,終究是要揭曉天外之天那層迷人的面紗。

    輕予不知道詩萱是否會回到從前的模樣,但她知道自己,依然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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