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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一十二章 收網(上) 文 / 巴莫

    當李煜落地的那一瞬間,眾人的心中都不約而同的閃現一個念頭: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的武功已經高到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步了嗎?

    從山丘到山谷,垂直高度達到二十多丈,一個人如果沒有借助任何工具從上面跳下來的話,其結果絕對是血光噴濺,粉身碎骨。[看小說就到~]可是李煜不但沒有任何事兒,而且還游刃有餘,給人非常流暢的感覺。

    但是對李煜比較清楚的林仁肇卻不這麼想,他一直在注意李煜手上的那個鐵環,他有種感覺,李煜就是靠著那個東西才能做到從二十丈高的巖壁上跳下來,毫髮無損。

    可是李煜落地之後,就把鐵環收了起來,林仁肇觀察了半天,沒有在李煜身上找到那個鐵環。

    李煜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緩緩的走到了林仁肇的面前,笑著看著林仁肇,問道:「事情還順利吧?」

    「嗯!」林仁肇點了點頭,說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陳雨凡帶著兩千多漳州軍正在後面追趕我們呢,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趕到這裡了。」

    李煜掃了一眼林仁肇身後的幾名惡凶凶看著自己的武將和士兵,笑著對林仁肇說道:「他們不會是在怪我剛剛差點射殺了你吧?」

    聽到李煜的問話,林仁肇苦笑道:「王爺說笑了,仁肇知道,就算仁肇不用劍擋那一箭,那一箭也不會射中仁肇的。王爺的箭法越發的精湛了。仁肇佩服的五體投地。」

    說吧。林仁肇對著李煜拱了拱手,表示佩服。說實話,林仁肇剛剛也被李煜那似同奔雷的一箭給嚇到了,但是後來當他看到箭簇掉落的地點距離自己站的地方,還有很大一段距離的時候,他的心裡充滿了對射箭之人的敬仰之情,當他知道李煜射出的那一箭的時候,他對李煜的看法一瞬間改變了。

    「呵呵,微末伎倆,讓林將軍見笑了。」李煜被人讚賞。心裡美滋滋的,但口上卻非常的謙虛。

    隨即李煜臉上的笑容一收,沉聲說道:「林將軍,陳雨凡已經入網。再過一會兒就是收網的時候。不過,在這之前,還要再麻煩林將軍一次。」

    「王爺請講!」

    「林將軍,你立即帶著部下按照原路返回,在距離山谷十里之外的東皇山停頓休息,當發現陳雨凡所帶的漳州軍時,不與其硬碰,立即向山谷逃竄,一定要做到無力迎戰的樣子,不要讓陳雨凡看穿你們是在演戲。」李煜沉聲吩咐道。

    「王爺放心。仁肇一定會辦好這件事的,絕對不會讓陳雨凡發現半點蛛絲馬跡。」林仁肇保證道。

    「好了,你去吧。本王在這裡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只要陳雨凡膽敢踏入山谷一步,本王定當讓他血濺五步。」

    李煜幽幽的說道,語氣陰沉,仿若從地底生出一樣,聽得林仁肇等人心頭發冷,不有自主的偷瞄李煜,但這偷瞄也僅僅是看了一眼。便立即把目光轉移到了其他地方,不敢讓李煜發現。

    半個時辰之後,一隊兩千左右的軍隊出現在了東皇山山腳下的管道上,沒有旗幟,沒有口號。隊伍整整齊齊,快速在官道上行進。

    在隊伍的中間。一名長相俊美,身披紅色戰袍的青年,穩穩的坐在戰馬上,身邊數十騎圍繞在他的身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漳州城守將陳雨凡。

    此時的陳雨凡臉色掛著笑容,不時的看向走在前面的百十名沒有穿盔甲的士兵,說是看他們也不太準確,準確的說,他是在看這群人中的焦遠。

    陳雨凡讓焦遠回去好好思考之後,沒有過多久,焦遠就找到了他,並告訴他,自己願意加入漳州軍,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為難他的一百多好兄弟。

    對於這個請求,陳雨凡想也沒有想就同意了。昨夜焦遠在他帶兵偷襲南安軍大營的時候,作戰勇猛,殺了不少的漳州軍,武力值非常的高,而且又是林仁肇身邊的一員大將,現在卻歸順了他陳雨凡,心裡怎麼可能會不高興呢。

    此時他甚至在心裡幻想,當林仁肇看到焦遠成了自己的手下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一定很豐富吧?」陳雨凡在心中笑道:「林仁肇,你一定沒有想到,你最信任的手下會成為本將軍的人吧?哈哈~」

    就在陳雨凡心中幻想連篇的時候,一個士兵突然穿過了重重阻礙,快速的朝著陳雨凡跑了過來。

    「站住,你是什麼人?不知道將軍在這裡嗎?」那名士兵來到了距離陳雨凡不到幾十步的距離的時候,突然被陳雨凡身邊的兩名親衛攔了下來。

    「卑職有要事稟報將軍,望兩位通報一聲。」士兵焦急的說道。

    「好了,讓他過來吧!」陳雨凡聽到了那名士兵的話,不等那兩名親衛開口,就沉聲說道。

    「說吧,發生什麼事兒了,為何這般慌裡慌張?」陳雨凡蹙著眉頭,沉聲道。

    「回稟將軍,邢校尉所在的前鋒營在一里之外發現了林仁肇所帥的南安軍的蹤跡,特意派小的前來稟報。」士兵跪在地上,快速的說道。

    「什麼,發現林仁肇的蹤跡了?」陳雨凡已經追蹤林仁肇快三個時辰了,現在突聞有林仁肇的消息了,頓時興奮的高呼出了聲。

    陳雨凡意外的一聲大喊,頓時吸引來了身邊所有的人的目光。走在前面的焦遠聽到那名士兵說發現了林仁肇的蹤跡,身體一震,瞬間便恢復了原樣,依然邁著穩定的步伐向前走去,但是他的嘴角卻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陳雨凡也發現自己剛剛說話聲音太大了。連忙止住了心頭的興奮。眼睛偷偷的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焦遠,當看到焦遠彷彿像沒有聽到林仁肇似的,沒有任何反應,心中微微一笑。

    「看來焦遠是真的歸順自己了,不然他不會聽到林仁肇的名字還會無動於衷。」陳雨凡心中暗道。

    陳雨凡收回了目光,轉向了那名通報的士兵,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立即通知邢道亮,讓他密切監視林仁肇的動向,千萬不可強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看小說就到·)等本將軍過去再做打算。」

    「是!」那名士兵應了一聲。便站了起來,轉過身,快速按照原路返了回去。

    「全速前進,與邢道亮邢校尉匯合。」不等那名傳令的士兵走遠。陳雨凡就下達了全速前進的命令。

    只用了不到兩柱香的時間,陳雨凡就帶著兩千多漳州軍來到了東皇山下的一座山丘上,站在山丘上,他看以看到在山丘的東北方向,林仁肇所帥的大軍正在五里之外的平地上原地休息,而且還挖了地炤,生火做飯,裊裊的炊煙緩緩升起,被風一吹,立即消散開來。

    「竟然生火做飯?哈哈。林仁肇啊林仁肇,真不知道你的腦子裡在想什麼,難道你不怕本將軍追上你嗎?」陳雨凡撇了撇嘴,心中暗道。

    「將軍,情況有些不大對頭啊!」邢道亮站在陳雨凡的身邊,望著南安軍休息的地方,小聲說道。

    陳雨凡瞥了了邢道亮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隨口問道:「你發現哪裡不對了?」

    邢道亮沒有看到陳雨凡那充滿不屑的眼神,擰著眉看向山腳下的南安軍。沉聲說道:「卑職已經追到這裡有半刻鐘的時間了,從開始到現在,南安軍一直在慢的生火做飯,並且,林仁肇也不派兵巡邏。似乎沒有把我們的追趕當成一回事兒。卑職甚感蹊蹺,所以不敢輕舉妄動。這才派人請將軍定奪。」

    此時經邢道亮這麼一說,陳雨凡也感到眼前的南安軍有些反常,不過當他想到自己率軍不眠不休的追趕了林仁肇一夜,林仁肇也同樣是不眠不休的逃了一夜的時候,他心中剛剛升起的疑惑便一掃而空。

    「邢校尉,你多想了。昨夜我們夜襲南安軍大營,林仁肇倉皇而逃,一路上不做休息,沿途又拋棄老弱病殘,只帶上騎兵、弓箭手等一眾身體強壯的南安軍逃走,其心中必定是非常的恐慌,但是他逃了這麼久,也是非常的疲勞了,現在他自以為已經逃出了本將軍的追擊,這才在這裡休息,至於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本將軍認為,林仁肇已經窮途末路了,此時正是圍殺林仁肇的最好時機。」

    頓了頓,陳雨凡的目光從眾人的臉上掃過,接著沉聲道:「眾漳州軍將士聽令。」

    「屬下在。」漳州軍眾武將,神色一凜,正色道。

    「爾等立即整頓軍形,隨本將軍出戰,務必讓林仁肇那狗賊授首,誰先割下林仁肇的狗頭,本將軍重重有賞。」

    「將軍威武,將軍英明。」

    眾人發出低沉的歡呼聲,一個個抑制不住臉上的興奮之色,但是有的人卻是臉色難看,其中就有邢道亮,他們心中雖然不大贊同陳雨凡的命令,但此時陳雨凡是漳州軍主帥,既然陳雨凡已經下了命令,他們也無從反駁,只好把心底的不安壓了下去。

    焦遠雖然站的離陳雨凡遠一點,但的耳力極佳,把陳雨凡等人的話一字不漏的都聽了過去,當聽到陳雨凡說要割下林仁肇的人頭的時候,他在心中暗自嘲笑陳雨凡的不自量力。

    「你們就笑吧,激動吧,再過一會兒,你們就笑不出來了。哼,陳雨凡,你跟老子提鞋都不配,還想割下林將軍的腦袋,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不好了,南安軍動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南安軍休息的地方,此時的南安軍已經騷動了起來,挖好的地炤也不管了,只是帶上隨聲的物品,開始慌亂的朝東北方向逃去。

    「發生什麼事兒了?」陳雨凡蹙眉沉聲道。

    「是不是林仁肇發現我們追了上來。心中害怕又開始逃了。」不知道誰開口分析道。

    「不好。林仁肇要逃。」此時陳雨凡也看到了騎在戰馬的林仁肇在眾人的簇擁下,急催誇下的戰馬,開始向東北方向逃竄。

    「來人啊,快給本將軍追。」陳雨凡大漢一聲,立即往山丘下衝去。其他漳州軍大到都尉小到小卒,都開始向山丘下衝刺。

    兩軍距離只有不足五六里地,一個假裝倉皇逃竄,走走停停,一個緊緊追趕,恨不得背生雙翅一下子飛到林仁肇的面前。割下林仁肇的腦袋,所以,沒有用多長時間,漳州軍就追上了南安軍。開始了混戰。

    南安軍似乎早有準備,不等漳州軍靠近,五百弓箭手,就突然出現在了南安軍的後面,面對漳州軍便是一輪亂射,如蝗的箭簇片刻間便已經覆蓋到了追趕在最前面的漳州軍騎兵營的上空。

    「噗噗噗~」

    漳州軍騎兵營一時不查,瞬間有幾十個騎兵被射中,鮮血飛濺,騎兵營的隊列立即開始混亂,不成隊形。

    「弓箭手。弓箭手在哪裡?」一名武將箭頭插著箭簇,傷口出猩紅的血液一竄竄的留下,但是他似乎是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怒眉橫指,大聲呼喊著弓箭手,準備讓己軍的弓箭手與對方的弓箭手對射。

    在那名武將的大聲呵斥下,漳州軍的弓箭手開始衝到了漳州軍的前方,開始於南安軍的弓箭手對射,不過南安軍的主帥好像早就預料到這種境況發生,在漳州軍的弓箭手準備停當的時候。南安軍的弓箭手就已經在一名武將的命令下,撤到了南安軍的中間,而且南安軍的大軍也不戀戰,繼續快速的逃竄。

    沒有了南安軍弓箭手的壓制,漳州軍的騎兵營。沒用多長時間,就恢復了隊形。不過因為南安軍弓箭手的一陣亂射,射殺了不少的騎兵,所以重整隊形的漳州騎兵營看上去有些殘缺不全,協整度也降低了許多。

    跟在漳州軍後面的陳雨凡把眼前發生的一幕都收入了眼底,心頭狂跳不已,難以言喻的感覺突然開始在心底滋生。

    「難道這是林仁肇設的一個圈套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犧牲未免也太大了吧?不可能,林仁肇不可能一千多條人命開玩笑的,他一定是沒有預料到我會夜襲他的大營,所以倉皇之下才會逃走。對的,就是這樣。」

    陳雨凡一遍一遍的在心裡暗自說服自己,最終,心底想要殺死林仁肇的想法佔了上風,把其他的任何想法都排擠了出去。

    「林仁肇,我一定要親手殺死你,不然難解心頭之恨。」

    漳州軍與南安軍一個追,一個逃,眼看要追上的時候,南安軍總是會反過頭來給予漳州軍預料不到的攻擊,總是會讓漳州軍措手不及,幾次回合下來,就已經損失了近四百人了。

    在追與逃的過程中,兩支相互敵對的軍隊,開始朝著一個固定的方向慢慢的逼近,從十里到八里,五里,一里。

    南安軍在林仁肇的帶領下,來到了峽谷的入口處,慌亂的南安軍,突然停下了腳步,林仁肇站在峽谷口處,目光凌厲,嘴角含笑。

    他知道,一切都快結束了,是一見分曉的時候了。

    「快速入谷,如有延遲者,軍法處置。」林仁肇高呼一聲,一馬當先順著官道衝進了峽谷。

    所謂的峽谷,不過是兩座小山丘之間形成的一個縫隙而已,後來,人們有在縫隙之中修建了一條道路,連接山的兩頭。

    峽谷中的官道並不窄小,足足可以容下兩輛寬敞的八匹馬拉的馬車並排而行,換成騎兵的話,也可以容下十四匹戰馬齊頭並進,而且相互之間還有足夠他們活動的距離,不至於讓馬與馬之間相互摩擦。

    隨著林仁肇一聲令下,南安軍開始湧進了峽谷,而在後面緊緊追趕的漳州軍,在南安軍進入峽谷之後一炷香的時候,也來到了峽谷的入口處。

    先鋒營的將領,見到峽谷後,不敢獨自做決定,於是下令全軍暫停前進,等候陳雨凡的命令。

    陳雨凡騎著一匹純白色的戰馬來到了峽谷的入口出站定,銳利的目光掃向快要通過峽谷的南安軍,看到了在南安軍的最前面,林仁肇身披明光鎧,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緩緩的向出口奔去。

    「進谷!」

    陳雨凡不能看到林仁肇,他一看到林仁肇,心中的怒火就會忍不住「騰騰騰」的往上升。

    「將軍不可啊,此地險峻,是埋伏的好地方,我們還是等摸清山丘上的情況再入谷吧。」一名武將大聲阻止道。

    「是啊,將軍,不能進谷,要是林仁肇在谷的兩邊山丘上設有埋伏的話,我們可是進退兩難啊。」

    「將軍~~」

    「進谷!」陳雨凡陰沉著臉,雙眼紅赤,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聽到陳雨凡的話,其他漳州軍士兵,都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

    「邢道亮。」陳雨凡雖然怒火燒心,但還保持著一份理智,大聲喊道。

    「末將在!」

    「你帶領前鋒營,隨同焦遠一眾降軍走在前面。」陳雨凡沉聲道。

    邢道亮雖然心中極不情願,但還是依言帶著三百先鋒營的士兵,押著焦遠等一眾南安軍降軍,對,就是押著,邢道亮聽出了陳雨凡話裡的意思,知道陳雨凡是讓焦遠打頭陣,一是試探林仁肇是不是在兩邊的山丘上埋下了伏兵,二來也是想要試探焦遠是不是真心投奔自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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