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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一十一章 那一跳的風情 文 / 巴莫

    邢道亮一把抓住跪在地上焦遠的肩頭,把焦遠帶到了陳雨凡的面前,仍然讓焦遠跪在地上。[看小說就到~]

    焦遠抬頭看了一眼陳雨凡,重重的哼了一聲,便又把頭低了下去。

    陳雨凡上下仔細的打量焦遠,走進了看,他越看越看,越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焦遠,對焦遠的無禮行為也忘記了斥責,蹙眉思索了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高興的叫了一聲,他終於想到自己是在哪裡見過焦遠了。

    陳雨凡的這突然一聲大叫,頓時嚇住了圍在他身邊的漳州軍的眾將士,一個個關心的看著陳雨凡。

    就連跪在地上的焦遠也被陳雨凡的這突然一叫給吸引了過去,抬頭看了一眼面露喜色的陳雨凡,心中暗自罵道:「這傢伙是個神經病嗎?怎麼一驚一乍的,差點把老子的小心肝給嚇壞了。」

    「將軍,你怎麼了?」一旁的人急忙問道。

    站在陳雨凡身邊的金雷強身體一閃,擋在了陳雨凡的身前,右手按在劍柄上,空洞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焦遠,似乎焦遠一動,他就會毫不留情的出手一般。

    「金雷強,你閃開,本將軍沒事,剛剛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陳雨凡推開站在他身前的金雷強,緩聲說道,目光盯在焦遠的臉上。「我見過你,你是林仁肇身邊的一員裨將對嗎?」

    焦遠詫異的看了陳雨凡一眼。依然默不作聲。

    「沒關係。你不說也罷。」陳雨凡笑著說道:「你既然能出現在林仁肇的身邊,應該不是無名之輩,我只要拷問你的手下,他們應該會說出你的名字的。」

    「來人,把他們幾個也帶過來,本將軍要好好的審問他們。」

    陳雨凡把好好這兩個字咬的很重,焦遠怎麼可能會聽不明白呢,倏然抬起頭,凌厲的目光狠狠的掃在陳雨凡的臉上:「不用問了,老子告訴你。老子姓焦,名遠,現在老子落在了你的手中,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老子就不是爹媽生的。」

    「混賬東西,你給我老實點。」站在焦遠背後的邢道亮聽到焦遠一句一個老子,對陳雨凡很不尊重,偷眼瞄了一眼陳雨凡發現陳雨凡臉色陰沉,於是他便一腳踹在了焦遠的身上,差一點把焦遠踹倒在地。

    焦遠何時受過這等委屈,扭過頭,一雙猩紅的雙眸瞪著邢道亮。似乎是在說,小子,你再敢踹老子一腳,老子滅了你。

    邢道亮被焦遠的目光看得心裡有些發毛,身體忍不住輕微顫抖了一下,對,就是那麼一下,可是就是這一下,也還落入了焦遠的眼中,焦遠兩道濃眉揚了揚。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

    「你~」邢道亮真的沒想到,焦遠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如此囂張,心中一怒,就想再給焦遠一腳。不想陳雨凡開口說話了,他只好把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

    「夠了。」陳雨凡瞪了邢道亮一眼。轉眼看著焦遠,眼中忍不住露出欣賞的意味。[看小說就到~]「很不錯,有骨氣,本將軍很喜歡你的個性。」

    「呸!」焦遠扭過頭,對著邢道亮的方向吐了一口濃痰。

    陳雨凡眉頭一皺,不虞之色一閃而逝,臉上又掛滿了笑容,看著焦遠說道:「怎麼?你對我的這名手下很不滿嗎?」

    「你說呢?要是有人連著踹了你兩腳,你還會笑臉相迎嗎?」焦遠終於開口說話了,但是口氣依然很沖。

    「呵呵,換成我,我也會發怒的。不過你現在是我手裡的俘虜,既然是俘虜,就要有俘虜的覺悟,我來問你,你為什麼會與林仁肇的隊伍走散,為什麼你們身上都沒有穿戴盔甲?不要想著不回答我,如果你不回答的話,我會一刀一刀割下他們身上的肉,讓他們受盡凌遲之苦。」陳雨凡看到焦遠一臉不屑的樣子,話頭一轉,指著焦遠身邊的南安軍說道,他已經從焦遠剛剛的表現中看出,焦遠對自己的手下非常的在乎,所以心中一動,便拿那些士兵來要挾焦遠。

    陳雨凡對自己在焦遠面前的稱呼變了,由本將軍變成了我,這個變化,雖然不甚明顯,但仍然讓很多人吃驚,最吃驚的莫過於邢道亮了。

    這一刻邢道亮想了許多,越想,心中的恐懼越盛,他從陳雨凡的話語中,還有表情上看出,陳雨凡非常的喜歡焦遠,甚至有拉攏焦遠的意思,如果真如他所猜想的那樣,焦遠的前程一定非常的遠大,遠遠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到時候焦遠要是想要對付他,還不是輕而易舉。邢道亮越想越害怕,以至於他錯過了陳雨凡與焦遠的很多有用的對話。

    當陳雨凡讓焦遠說出林仁肇的情況的時候,他本來想一口回絕的,但是聽到陳雨凡要拿跟隨自己的兄弟們開刀,他的臉頓時擰成了一塊,這是一張非常矛盾的臉,似乎是在做著什麼重大決定,一時間眾人都靜了下來,坐等著焦遠的回府。

    陳雨凡沒有打擾焦遠,焦遠此時的表現,正符合他的心意,如果焦遠毫不猶疑的就說出了自己為什麼離開南安軍的情況,他肯定不會那麼容易相信的,此時焦遠很矛盾,那就證明,焦遠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陳雨凡沒有打擾焦遠,但有的人卻不想讓焦遠說出實情。

    「焦校尉,你不能說,你千萬不要管我們,你要是因為我們說了,我們兄弟們就是到了地下也不會原諒你的。」

    「焦遠,你要是個爺們,就把嘴巴給老子閉嚴了,否者你就是狗娘養的。」

    當焦遠張口想說什麼的時候,那幾個被押過來的南安軍中的武將。頓時對焦遠大聲喊了起來。

    陳雨凡看到焦遠就要說出來的。臉上一喜,但是突然間那幾個不長眼的南安軍武將就開始對焦遠大聲喝罵,而焦遠似乎也受到了影響,看了他們幾人一眼,便又把頭低了下去,不再開口說話。

    「把他們幾人的嘴巴堵上,本將軍不想聽到他們辭燥。」陳雨凡對看押那幾名南安軍的漳州軍大聲呵斥道。

    很快,那幾名南安軍士兵的嘴巴便被堵上了,陳雨凡心中舒了一口氣,望著焦遠說道:「焦遠。你說吧,現在已經沒有人打擾你了。」

    「哎~」焦遠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你想讓我說什麼?」

    「所有你知道的。」陳雨凡笑道。

    「林將軍,不。是林仁肇已經帶著殘兵逃亡固安城的方向,因為害怕你率兵追擊,所以他一路上不敢停留,只帶著一千騎兵逃走了,而且他為了逃的更快,更是下令讓士兵脫去身上穿的盔甲,就連身上帶的重一點的銅錢,他都下令扔掉。

    做完這些,他又把南安軍分成了三種,一種就是身強體壯的騎兵。一種是箭法非常好的弓箭手,還有一種就是老弱病殘的,身體受傷的。他帶著前兩種繼續逃往固安,而讓第三種,也就是五百老弱病殘,身上帶傷的士兵,在後面阻擊漳州軍,為他們的逃走,爭取時間。

    而我因為一些事情得罪了他,所以他就把我留了下來。率領這五百老弱病殘的士兵,阻擊你們。不過我不想看著他們白白送死,所以在半途中就把他們分成了五隊,讓他們各奔東西,逃離這裡。但是讓老子沒有想到的是。老子帶領的一百人竟然遇到了這個王八蛋,平白讓老子損失了不少的人。如果再給老子一次機會的話,;老子一定活劈他。」

    焦遠指著邢道亮,惡狠狠的說道。

    「你~有種你試試,手下敗將。」邢道亮怒由心生,不過當他看到焦遠眼中的那到要噴出來的怒火的時候,突然嫣然一笑,說道。

    「嗯~」陳雨凡看著邢道亮,重重的哼了一聲,嚇得邢道亮連忙低下了頭。然後陳雨凡溫柔的看著焦遠,口中說道:「既然林仁肇已經拋棄了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意思加入漳州軍,你放心,本將軍一項求才若渴,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焦遠頂頂的看著陳雨凡,過了片刻,緩緩開口道:「你容我再想想。」

    「好!」陳雨凡也知道急不來,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隨後,焦遠又被人押了下去,不多他們對焦遠的態度轉變了不少,沒有大聲呵斥,也沒有拳腳相加。

    等到焦遠離去後,陳雨凡立既大聲說道:「你們也都聽到了,立即出發,一定要在林仁肇逃到固安城之前,把他給我截住,我要親手取下他的首級,以告我父親的在天之靈。」

    「是,殺死林仁肇,殺死林仁肇。」

    在一片山呼海嘯的吶喊聲中,兩千多漳州軍,開始急速行軍,沿著林仁肇逃走的路線追去。

    那一邊,林仁肇終於帶著人馬來到了預先和李煜商量好的埋伏地點,當他騎著戰馬駐足在山谷口朝山谷中張望的時候,不由為這處絕佳的埋伏地點拍手稱讚。

    他仔細的觀察了峽谷裡兩邊的山丘,可是以他的眼力,竟然沒有看出這個地方設有埋伏,心中不由有些發愣:難道王爺還沒有來到這裡開始埋伏嗎?

    想到這裡,林仁肇開始著急了,陳雨凡的大軍距離這裡已經不遠了,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如果現在開始埋伏的話,時間太倉促了,根本就來不及。

    「王爺,王爺,你在嗎?」林仁肇跳下戰馬,快步來到峽谷中,仰頭對著兩邊的山丘,大聲的喊道。

    「你在嗎?你在嗎?」空蕩蕩的峽谷中迴盪著語音,過了很長時間才消散。

    林仁肇等了半天不見有人出來應答,心中有些失望,轉過身,慢慢的向谷外走去。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支箭簇從山丘的上的一處密林中朝著林仁肇快速射去。

    「林將軍小心。」

    看到箭簇的南安軍中的士兵。朝著林仁肇大聲喊了起來。

    不用他們提醒。林仁肇也聽到了箭簇飛行時的破空聲,一瞬間,他有種面對死亡的感覺,那支箭簇實在是太快了,快的有點讓人目不暇接,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林仁肇終究是林仁肇,他的盛名,沒有半點的摻假的成分在內,腳下蹬地,身體突然如陀螺一樣旋轉了起來。在旋轉的一瞬間,右手從耳邊穿過,一把抓住了背在背後的巨劍的劍柄。噌的一聲,一道光華閃過。那柄重達八十多斤的巨劍被林仁肇拎在了手中,快速的朝向他飛來的箭簇斬去。

    「當~」「噗~」

    巨劍的劍尖砍在了箭簇的箭頭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接著巨劍便輕易的把鐵質的箭頭削成了兩截,可是箭簇雖然變成了兩截,但只是後面的木質箭柄停了下來,緩緩的朝地上落去,但是那個被削斷的箭頭,依然快速的朝他飛去。

    「我靠!」一項穩重的林仁肇面對這種情況,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撤退!林仁肇在看到盡在咫尺的箭頭依然以飛一般的速度攻向自己的時候。立馬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林仁肇突然迸發潛力,身體一剎那後退了一丈多遠,而那個箭頭似乎是去勢已盡,在飛到林仁肇剛剛站立的地方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快速豎直朝地面落去。

    呃!

    林仁肇愣了一下,看到箭頭落在地面在距離自己腳印不足一尺的地方激起了一圈的塵土,瞬間便明白了過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們保護林將軍,其他人跟我一起進山。」

    負責保護林仁肇安全的一名士兵。大聲對身邊的人吩咐道,自己則快速的朝旁邊的山丘上衝去,嘩啦一下,他的身後立即跟上了幾十個士兵,臉色凝重。眼中火焰升騰。有人膽敢刺殺林仁肇,這可是觸犯了他們的逆鱗。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那個刺殺林仁肇的兇手了。

    「郝志,你給本將軍回來。」林仁肇突然看到自己的侍衛帶著一群人衝向了山丘,頓時哭笑不得,不過此時不是他唏噓感歎的時候,如果再不加以阻止,那可就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打一家人啊。

    「林將軍!」那個名叫郝志的侍衛統領,聽到林仁肇的話,立即制止了腳步,吃驚的看著林仁肇,不知道為什麼林仁肇會阻止自己上山捉拿刺客。

    「沒有聽到命令嗎?還不快帶著人給本將軍滾回來。」林仁肇看到郝志一臉的遲疑,繃著臉,大聲呵斥道。

    「是!」郝志抬頭看了一眼鬱鬱蔥蔥的密林,一咬牙,帶著人退回到了山谷。

    林仁肇見郝志退了回來,這才把目光看向射出箭簇的那一座山丘,只見此時的山丘上站著一個身墨綠色怪異長衫,頭戴著樹葉編織成的帽子,身上到處掛上了樹葉,臉上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塗抹的,一道一道的綠痕,看不情面容。如果不是那隨著微風輕輕飄蕩的一頭如墨的長髮,肯定以為那個不是人,而是一顆樹,一顆還沒有長成的小樹。

    「林將軍果然是好俊的功夫,真讓本王佩服啊!」那人開口說話了,聲音略顯低沉,但穿透力卻是極強,從山丘上清晰的傳到了峽谷中,傳入了林仁肇以及其他南安軍將士的耳中。

    口中自稱本王,除了李煜哪裡還有其他人。林仁肇看著李煜怪異的打扮,臉色怪異,他真的想不到,李煜竟然會這般打扮,在他的認知裡,李煜應該是一個非常愛乾淨的一個人,每天都洗澡,還必須洗花浴,非但如此,他極力要求自己親近的人也必須每天都洗澡,要是讓他看到有人有一天不洗澡的話,肯定隨著而來的就是拳打腳踢。就是這樣一個人,此時卻是把自己弄的髒兮兮的,臉上也不知塗抹的是什麼東西,綠油油的,難看的要死。

    「王爺謬讚了,王爺的箭法才讓仁肇自歎弗如,王爺那一箭出神入化,想來不用仁肇用劍格擋,它也會自動掉落,並不會擊中仁肇,對嗎?」林仁肇苦笑著對李煜說道。

    「呵呵~」李煜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手中拿著一條繩子,繩子的一頭綁在身後的一株一摟粗的大樹,毫不猶豫的縱身朝山谷中跳了下去。

    「啊~」沒有見識過李煜這種動作的南安軍士兵,不由張大了嘴巴,發出了驚呼聲。

    李煜的身體急速的朝山谷中墜落,雙腳不停的踩踏巖壁,手中的鐵製圓環扣著繩索。

    近了,非常的近了。

    就在李煜的身體落到距離地面還有不到一丈的時候,李煜忽然握緊了手裡的圓環,圓環上的兩片鐵塊,緊緊的擠壓著繩索,發出輕微的摩擦聲,李煜落地的速度一下子緩了下來。

    不足兩丈的距離,對李煜來說,已經不算什麼大問題了,腳下一跺巖壁,鬆開手中的圓環,身體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因為下落的速度太快了,李煜頭上的草帽不知道被吹到什麼地方了去了,落地之後,很裝逼的甩了一下劉海,烏黑的頭髮,如同風吹一般,蕩漾了起來。

    可惜的是,那張被綠油油的東西覆蓋的臉蛋兒著實不敢讓人恭維。

    這是李煜在耍酷,同時也是在給眾人展示自己的新發明——攀巖工具!(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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