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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章 同心可鑒 文 / 燼之翼

    (小翼前天就開始卡文了,昨天憋出那一章來實在不成東西,就那樣上傳了,現下想來真後悔,以後寧願再多想一天細細思過也不湊字隨便上傳了,既影響大大們的心情也影響小翼的……許多大大在貼吧留言要小翼好好虐師父,可是小翼是鐵鐵的師父黨,一顆心全偏在師父這兒拉都拉不回去,真心捨不得,也不太會,在此鞠躬求寬恕……小翼在這裡還是想讓師父和鈴兒小幸福下,不虐師父了……同意的親可以給小翼留個言以示支持,不同意的親更可以留言和小翼溝通一下!小優,謝您老滿足小翼的長評,順便道歉,不要拍我~~~~)

    正文:

    夜露深寒,涼夜風習。

    止水峰上雖未再下過雪,卻依舊是高處不甚寒,縈滿凡世難及的輕霜冷霧,清冷獨然。

    益鈴將藥爐下積堆的廢炭撥掉一些,加上兩根新柴,撐額看著火焰跳躍不自覺間發起呆來。

    霽洛的傷勢都快好盡了,為什麼師父還這麼虛弱的樣了呢,一直昏睡不醒……師父不是比霽洛厲害多了麼?

    眸中不自覺地多了兩分落寞,苦大仇深的惆悵。

    洛姐姐說益鈴要好好伴著師父,可梅姐姐說過益鈴要好好待霽洛,那益鈴到底是該多陪師父還是多見霽洛呢?

    不由又想起元宵前一夜裡霽洛看著自己輕聲問還要不要給他做新娘子的話……一時間只覺心上難過的緊,便是無論如何也該點頭,不叫他再難過。

    歎一口氣:「可是現在又不成了,益鈴真的要食言了麼?霽洛會不會很傷心?怪益鈴說話不算數?可是益鈴真的不是故意的,師父不答應,益鈴也沒有辦法。」

    夜風寒徹,益鈴裹了裹身上的毛麾又靠近了爐子一步,嘴裡嘀咕道:「……不想了……幸虧霽洛那邊還有阿紫呢,益鈴就放心了。師父交給益鈴來照顧,兩個人都要快快好起來……可是師父老生鈴兒的氣,還會不會又跟鈴兒氣起來呢……」

    忽地想起,梅姐姐說師父因自己失了很多功力。

    難道是因為這個師父一直生鈴兒的氣??益鈴嚥了嚥口水,又覺委屈。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過……

    「但大家都這麼說,連洛姐姐也是……難不成是真的?那……那……怪不得師父要生氣了……」益鈴越想越覺可能,無端自責起來,想起師父虛弱的樣子更揪著頭髮痛呼出聲:「要是益鈴也被害的生病、傷這麼重,肯定也會很生氣很生氣的!!霽洛有阿紫有大師伯,還有梅姐姐、曉天兩個師妹去照顧,師父卻只有鈴兒……」

    她吸吸鼻子道:「算了,就聽洛姐姐的先不跟師父計較做新娘子的事了,先讓師父好起來再說!畢竟先前是鈴兒不准師父再收徒兒的……那鈴兒也得對師父負責才行!」

    益鈴想罷不由深深點頭,看見爐上已冒了許久熱氣兒慌忙回神,伸手小心地把藥壺端起來濾出湯汁,有些為這半月故意不去多看師父心揪了。

    子夜時近,她端著玉碗起身出廚房來,鼓著腮幫子有些自得道:「不過鈴兒還是有每天晚上去給師父掖被角的!哼,鈴兒才沒師父那麼小氣呢!」

    ……

    「你來本王這裡做什麼?」

    落花傾城眼也不眨地直直看著面前的人,待得手腕間驟然一疼才兀地回神:「……我只是想來問魔王,現下雲訣失力重傷正是大好機會,魔王為何遲遲不對仙門出手?」

    騰火雙眸陰彝微瞇,輕哼了一聲:「本王知道你報仇心切,只不過仙門也非毫無作為的廢物,這百年興榮不怠實力大增,想要一夕覆滅了豈像你說的這麼簡單。」

    「魔王莫不是還在懼怕仙門,懼怕雲訣?」落花傾城看著他陰沉暗詭全然不同於某人肆狂霸囂的眼神,面上也不由愈冷。

    腕上的小青蛇只一個勁抖的厲害。

    騰火眼中寒彝,凝眉看了她許久,冷聲道:「百年過來此身共有夕與本王兩人功力,即便如此本王也幾分不確定是否一定能勝雲訣九天玄仙的修為……可如今他失真身喪了六層功力,本王還會怕他麼?」

    「不怕為什麼不出手?」

    「除了雲訣一人失力,仙門十一宗其它部分的勢力無不比妖殿要強,魔界如今只唯赤月令之命是從,尊夕兒、那丫頭還有蒼冥為首,赤月令被蒼冥給了那丫頭,若是臨陣受召去助仙門妖殿豈能不危?」

    「赤月令本是魔夕所有,若由他來領首魔界就不會反叛。」

    「你這是何意……」

    騰火走近她一步,一語道破:「在蓬萊本王便知你對夕兒似有意,是想趁此放夕兒出世麼?」他眼中寒意浸骨:「本王告誡你落花傾城,夕兒肆意張狂,性冷霸囂,心念中只在乎那蠢丫頭益鈴,我與他合魂共體清楚他所有想法,若讓他出來,除了護衛那蠢丫頭之外,其餘的事他都不會在乎,更不會去管!」

    風寒如魘,落花傾城亦冷道:「那你便想一直禁錮著他麼?」

    這樣的口氣……碧蛇姬險些嚇休克了,生怕騰火一怒一掌過來自己就先替她死一回了。

    騰火冷肆轉身:「待本王覆滅了仙門,自然會想辦法從他體內分離而出。」

    「想辦法?把千面幻笛的神能解開不就行了麼。」

    「你以為誰都能隨意運用神器神能麼?六大神器指喻六界,據魔界傳下來的《魔神志》記載只有其神主才能將它運用自如,六界其它人也只命定之人才能暫且用它一用,上次本王用它合為離火便是如此,此一次與夕兒共體合魂非我意志,也不知是因何而開啟了千面幻笛神能,自此它也再不為我所用了……」

    騰火深思道:當時夕兒屍身就放在他乾坤飾中,那丫頭那一擊不但滅散了離火屍身,還險些讓他也魂飛魄散,若是如此夕兒便也要跟著他一起湮滅了。

    那時千面幻笛強震,既開神力又啟神能,不知是受了誰的意識,想要護下誰……

    「總之攻打仙門還未到時機,你雖已是妖宗之一但這妖殿還是本王說了算,你只聽命就是。」

    「不知魔王等的是個什麼時機?又要我們五宗等多久?」落花傾城恍若未聞,冷冷挑眉。

    騰火眼神更加陰彝,彝極之後卻又不由亮了寸光,冷了許久,他道:「六大神器,一在蒼冥手,一在本王手,仙門現下卻掌了三樣……」

    落花傾城皺了皺眉:「還有一樣……」

    「是,本王等的就是它。」騰火傲然地俯視著落花傾城,冷冷一笑:「我要尋回神器之首——弱水之鈴。」他**:「而要尋到弱水之鈴,就要先得到覺神鏡!」

    「覺神鏡?就是魔王派赤蠍王、藍狐女、黃鼠郎去尋的那東西?」落花傾城幾分凜神了。

    「不錯,據聞是在人間,本王給了他們三月時間去尋。」

    「找到它就能找到弱水之鈴?」

    「不……還需一物。」

    「是什麼?」

    騰火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再說:「據本王所知要得此物也不易,等他們尋回了覺神鏡本王自然會交待你們,合眾人之力將它一舉奪來。」

    落花傾城凌然欲冷地直視騰火,數秒後一轉身,極是狂妄地大步而去:「落花傾城告退。」

    騰火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瞇起眼。

    若不是百年前仙兒捨命也要救你……哼!

    暫且為仙兒留著你的性命!

    出了騰火所在,碧蛇姬一化人形,懼怒道:「落花傾城!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我!想讓魔王出手殺你順便除了我?!」

    落花傾城冷肆地瞥了她一眼,哼道:「注意你的語氣。」

    「……你!」

    「碧蛇姬,你心下應該明白得很,你是我的血靈獸,如果我要出事第一個死的就是你。所以……不管我做什麼,你除了一心一意地助我根本沒有其它選擇。」

    「我知道你想放魔夕出世!他根本不是魔王的對手,且還與我們幾妖宗有仇,我碧蛇姬不跟你一起發瘋!」

    落花傾城冷笑一聲:「有本事,你就離我遠遠的。也別指望藍狐女再追殺你時我會幫你。」

    碧蛇姬滿面漲血:「落花傾城!我救過你多少回了!」

    「你是救你自己。」

    「你也不過是怕我死得太快!」

    落花傾城輕蔑地睨她:「我怕你死得太快,但並不怕你死。」

    「你!」

    「你敢去招惹雲訣,還讓他失了真身給別人,就該想到這藍狐女不會放過你。」

    要你這個黃毛丫頭多事!碧蛇姬狠狠瞪著落花傾城,碧眸噬血冰冷。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碧蛇姬,你膽敢再在我面前放肆,休怪我對你太狠。」落花傾城對她輕輕笑了一聲,冷嗤一句,轉身就走。

    ……

    益鈴撐著額坐在雲訣榻邊,一眨不眨地看著榻上的人竟發起了呆來。久久之後又不知為何歎了一口氣,正糾眉間看見房門卻人一把推開。

    長天青大步走了進來。

    益鈴臉色一白,下意識地一抖身,慌忙跪到地上:「益鈴見過大師伯。」

    看見她長天青的面色極不善,索眉冰冷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益鈴跪在地上結巴道:「是……是羲和長老說……那紫參服完了師父應該能好好醒過來了……所以……所以……益鈴看看師父醒了沒有……」

    「你師父的事不用你操心!」

    益鈴心上一抖:「可……可師父只有鈴兒一個徒弟……」

    長天青寒肅至極絲絲輕蔑地冷道:「他就是因為有你這個孽徒,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顧念留情、行差走錯,以至落到如今這步!」

    益鈴一抖,不明所以地怔怔抬頭看長天青,雙唇微顫,一時間除卻對知道長天青有心殺自己的懼怕之外,還生出了莫名的滿心惶恐:「大……大師伯……」

    「出去!」

    「……是。」

    房門無風自合,在益鈴身後砰地一聲關上,益鈴聽得心上一緊,眼中有些無力傷感和落寞。

    「師姐!」

    益鈴聞聲抬頭便見了梅劍琴在院中候著,頓時來了精神,忙小跑過去。「琴姐姐!」

    益鈴在她面前站定,不由咧嘴笑了:「琴姐姐,你是跟著大師伯上來的麼?」

    梅劍琴點點頭:「是啊,最近師父脾氣大得很,好像看到我們就來氣,只有對二師兄還好點……也不知怎的會帶劍琴上峰來。」

    益鈴未及多想,只看著她繼續咧嘴笑:「還好大師伯還對霽洛好,霽洛都好了麼?還有月兒和寧師兄……」

    梅劍琴似想到什麼,歎了一口氣:「月兒雖被罰禁閉半年,但傷勢早已好了,我大師兄的也是……只有霽洛,明明快好了,不知怎的又差了,時好時壞,讓我師父也惱上了頭。」

    益鈴笑不出來了:「都一個多月了,霽洛還沒好麼?不是說大師伯一直在給他療傷麼?」

    梅劍琴面上也郁:「本來是要好了,可不知是誰在他面前提了你……當天就咳血了,後來每每阿紫哭著要娘,二師兄面色便極差……」

    益鈴心上一揪,「我要去看看他!」

    梅劍琴歎息著擺擺手道:「不了,師姐你還是別去了。你現下終是不能嫁我二師兄了,就讓他慢慢忘清了吧,傷勢雖不穩卻終歸會好的,但是一看見你他怕又要傷了。」

    「我……我……」益鈴手足無措。

    梅劍琴知道自己的話嚇著她了,忙輕拍她一下安撫道:「師姐不要想太多了,身傷可治,心傷難癒,師姐不見他久了他便釋懷了,淡忘了……此事怪不了誰,全是冥冥注定的。」

    「是師父不肯答應……」益鈴眼中有淚。

    「怪不得仙尊,仙尊身為仙尊也有他的難處,而且仙尊向來疼你,即便以後有隔閡待你必也是好的,畢竟……」師姐你不過是個孩子……

    「可我擔心霽洛……」

    梅劍琴笑著扯扯她的小辮:「放心吧,即便師姐你不放心阿紫,但還有劍琴在呢,一定幫你好好照顧二師兄!相較而言仙尊昏睡一月了,傷得可不比二師兄輕,才要師姐好好照顧呢。」

    益鈴悶悶地點點頭:「嗯。那說好了,琴姐姐一定要幫益鈴好好照顧霽洛,照顧阿紫。」

    「知道了,師姐你就放心吧!」

    益鈴這才破涕為笑,露出了白白的虎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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