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文 / 夜初
安靜波在心裡大罵北王太不仗義,竟在這個時候跑了,她心裡微微有些惱,卻也沒有法子,也覺得今日北王已經幫了她許多了。
她雙手環抱在胸前,任憑寒風從她的臉畔吹過,她輕輕地歎了口氣,突然覺得她就是個悲摧的存在,長這麼大,很多事情她都處理的井井有條,唯獨感情這件事情,她覺得她在這方也真是個蠢的。
半輪彎月隱於雲層,天空只餘幾枚暗淡無光的星子,她自嘲地笑了笑,然後便欲間客棧暫且安定下來。
只是她在那條昏暗的長街走不到半刻鐘,她便覺得四周潛藏了濃烈的殺氣。
安靜波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她已感覺到四處理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她的手已經握緊了她腰旁的長劍,她的步子走得極為沉穩。
夜很靜,長街之上一個人都沒有,整條街上只餘安靜波一人孤獨的腳步聲。
打架之事,安靜波就沒有怕過。
她的嘴角邊泛起了一抹冷笑,一人黑影縱開而起,穿過那條並不太寬的街道,劍光在空中蕩起寒茫,直直地朝安靜波的胸口刺去,安靜波手中的長劍在那人到她的面前時陡然出了鞘,然後又快又狠地朝那人的面門劈去。
那人沒來得及慘叫一聲便倒在了地上,安靜波的眸子微微合了起來,她眼裡的殺機也泛了出來,她今日裡正覺得極度不暢快,這些人找上門來,實在是太對她的胃口了。
第一個殺手倒地之後,其它的殺手也撲了過來,她手中的劍也沒有閒著,便凡有寒氣迸出時,必有一人倒於血泊之中。
那凌厲的殺氣不亞於戰天南殺人時所發來的寒氣。
安靜波已很久沒有這樣的殺人了,下手卻一點都不見溫和,她的手抬起來的時候,往往是殺機最濃的時候,僅僅只是片刻的時間,地上已滿是屍體,她的額頭上也冒出細密的汗珠。
而那些黑衣人依舊源源不斷的冒出來,似乎不殺了她不罷休。
安靜波也不懼,手中的劍舞得更加緊了些,沒有半絲空隙,不讓任何人有機會能傷得了她。
只是這樣打得久了,她是女子,氣力便有些不濟了,卻見得一個黑影飛了過來,只一眼,她便認出那人是誰,她的眸光深了些。
戰天南的黃金戰刀在空中劃過冰冷的鋒茫,撲天的殺氣朝那些黑衣人襲去,他一加入,原本微微有些被動的戰局立馬改變。
他來之後只管殺人,也沒有和安靜波說一句話,安靜波也不理他,只將手聽劍使得更密了些。
戰天南的武功兇猛異常,那凌利的殺氣襲捲天地萬物,擋在他的劍鋒處的人只餘死路一條。
安靜波與他一起面對過數次危險,兩人此時縱然正在鬧彆扭,但是打起架來的時候默契十足,一人守在前方,一人斷後,前者殺傷無數,後者要麼補上一劍,要麼出劍傷人,端端是殺氣四溢,直蕩得整個夜空更加的森冷,那冰冷的氣息在這寒冷的夜空裡,顯得猶如殺神降臨。
遠處的街道傳來了哨聲,那些黑衣人看到安靜波和戰天南這樣殺人的樣子,早已嚇得不輕,再聽到那哨聲,便知是京幾衛士兵快要到了,居中的一個黑衣人知道今日的刺殺是完成不了,只聽得他吹了一聲哨子,那些散在四周的黑衣人便極快的散去。
當宇文乾帶著京幾衛趕過來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已不見了蹤影,地上卻留下了幾十具屍體。
宇文乾朝戰天南行了個禮後道:「侯爺,你沒事吧?」
戰天南輕輕搖了一下頭,卻看了安靜波一眼,安靜波渾身上下已沾滿了鮮血,那副樣子看起來倒像是夜叉,凶悍無比。
安靜波見戰天南看她,卻是連眼皮子也沒有抬一下,只淡淡地道:「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半夜襲擊我,這手段還不是一般的狠。」
宇文乾將那些人細細地查看一番後臉色微微變了變後道:「是太監。」
安靜波雙手環抱在胸前道:「忘恩負義的狗皇帝,老子前幾天還救了他一命,這混蛋今天居然就想殺老子,真是渾蛋。」
「我今夜也收到消息。」宇文乾輕聲道:「皇上特意下詣不讓我巡這邊的街道。」
安靜波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道:「不好!」
宇文乾問道:「怎麼呢?出什麼事情呢?」
安靜波答道:「這條路是回北王府的必經之路,方才北王也從這條路上走過,天順帝要殺我,自也不會放過他!」
宇文乾淺笑道:「安姑娘不必擔心,我方才在前方的時候遇到了北王爺,已經命親衛將他送回北王府了,如今應該早就到了。若不是遇到北王被人刺殺,我只怕早就到了。」
安靜波嘻嘻笑道:「宇文乾,你倒是挺精明的,狗皇帝不讓你去哪裡你就去哪裡,這個法子不錯。」
「安姑娘過獎了。」宇文乾淡定無比地答道:「今夜路上不太平,不如由我護送安姑娘回去吧!」
「再好不過。」安靜波含笑道。
「不必了。」戰天南寒著一張臉道:「你是京幾衛的首領,想來還有極多的事情要處理,這些小事你就不用做了,本侯剛好順路,就送安姑娘一程。」
「如此再好不過。」宇文乾對於兩人的事情也聽說過一些,此時聽到這樣的話,自然不敢多說什麼,當下便拱了拱手道:「如此,我便先走了,有侯爺在,相信沒有任何人能傷得了安姑娘。」
安靜波還欲說話,宇文乾便已大步走遠了。
安靜波微惱,她瞪了戰天南一眼道:「勞煩侯爺了,只是我和侯爺並不順路,我也不是軟腳蝦,尋常的人我還對付的了。」
戰天南斜著眼睛看著她,她給了他一記白眼,然後大步朝前走去。
戰天南先是站在那裡不動,而等安靜波朝前走上三步的時候,他的身形突然暴起,然後極快地一把將安靜波從抱了起來,然後再伸手點了她的穴道,再一把將她扔到了他的背上。
安靜波怒道:「戰天南,你做什麼?快點放我下來!」
戰天南懶得理她,乾脆一言不發。
安靜波大怒道:「戰天南,你裝什麼死,你要是再不把我放下來,我就問侯你全家!」
「隨便。」戰天南面無表情地道:「反正我全家都死光了,只餘下太后這一個姑媽,你就大聲罵吧,我無所謂。」
安靜波咬著牙道:「戰天南,你從哪裡學來了這些無聊的手段。」
「從你那裡啊。」戰天南答得理所當然,他緩緩地道:「沒認識你之前,我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將無恥如此發揚光大,做為男人,我若是輸給你,那也顯得太沒有男了漢的氣度了。」
安靜波聞言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她一字一句地道:「戰天南,你最好現在放我下來,否則的話我打就挖你家祖墳!」
戰天南淡淡地道:「我家的墳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挖,你喜歡你就去,只是不能借人給你去挖,抱歉得很。」他的腳步無比的沉穩,走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竟有一種安定人心魂力量。
安靜波的心裡卻滿是惱怒,她終於把她以前加在戰天南身上的感覺全部體會了一回,她的眼睛微微合上,然後突然扯開嗓子大叫道:「救命啊,萬戶侯強搶民女啊!」
戰天南聽到她的叫聲無動於中,四周的街道住滿了尋常百姓,此時聽到安靜波這驚世駭俗的叫聲居然全部無動於中,更沒有一個人打開窗戶或者門看一眼。
安靜波叫了十餘聲之後,便覺得也有些無趣了,這世道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看到有人落難竟沒有一人出為相助!蒼天啊,大地啊,要不要這樣啊!
其實這條街上的百姓這兩年來飽受驚嚇,京城之中,已許久未有安寧,人人自危,此時不要說一個安靜波被人抓,就算是有一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被人搶走,只要不是他們的家人,他們就不會出來說一句話。更何況那個搶人的人還是武功天下無敵的戰天南,誰敢去惹他?
安靜波心裡大怒,卻被戰天南點了穴道,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此時除了圖個口舌之快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法子,她真的很想問侯戰天南他全家,更兼安姑娘自小女扮男裝,自小混跡於市井,對於那麼市井的粗話也頗有研究。
於是乎,安姑娘就伏在戰侯爺的背上大罵出口:「戰天南,你要是再不把我放下來,我就剎了你全家,你全家死絕我就把他們從墳裡全部刨出來,讓他們看看他們生下了個什麼樣的垃極,再把他們的骨頭全部拆了去餵狗,咒你家妹子被人奸……」
她才罵到這裡,戰天南的臉一黑,伸手乾脆將她的啞穴也一併點了。
安靜波氣得**,卻又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戰天南並她抱進了萬戶侯府。
她才一進去,管事便迎上來道:「侯爺,你可回來了,咦,這不是安姑娘嗎?那天經過侯爺的時候安姑娘怎麼不進府坐坐?哦,侯爺沒有回來,想來安姑娘也不給這個面子!」
多話的管事讓安靜波想一巴掌將他抽翻,戰天南聽到管事的話後倒有了幾分興趣,他看著安靜波道:「你來過這裡?」
安靜波啞穴被點說不出話來,管事在旁插話道:「正是,就在三天前,安姑娘來侯府看過,只是當時天色已晚,大門已關,我正打算叫人開門,安姑娘便走了。」
戰天南聞言臉上有了一抹笑意,卻安排道:「去燒些熱湯來,我要沐浴。」
管事的應了一聲,忙去安排一應事情,戰天南將安靜波帶回了房間,然後伸手解開她的穴道,她的穴道才一解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他一記耳光。
戰天南微怒道:「你幹嘛!」
「你幹嘛!」安靜波瞪大眼睛道:「將我擄到侯府想做什麼?」
戰天南輕輕咬一咬唇,卻**地道:「做我們以前經常做的事情,你以前天天戲弄我,如今也該我還回來了!」
「神經病。」安靜波白了他一眼,扭頭就要走。
戰天南一把拉住她道:「要去哪裡?」
「去北王府。」安靜波大聲道:「明達今日受了驚,我要去看他!」
戰天南聽到她的話,眼裡的火苗便燒了起來,他暴怒道:「他是有家有室的人,你不能去找他!」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安靜波冷冷地道:「我要怎麼做,更不需要你來教!」
「可是你是我的女人!」戰天南這句話是吼出來的。
安靜波聽到他的這句話心裡暗暗一喜,卻滿臉不屑地道:「你說我是你的,我身上印了你的名字呢?」
戰天南愣了一下,安靜波白了他一眼道:「我的身上一沒印你的名字,二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沒有必要聽你的話!」
她的話才一說完,戰天南已極為粗獷的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然後他的唇便吻上了她的唇。
安靜波在他的唇吻過來的時候愣了一下,這小子轉性了吧,竟變得如此地主動,只是她想起他以前那樣罵她吼她的樣子,心裡又有些怒氣,當下重重地將他推開,然後反手就給了戰天南一記巴掌,緊接著罵道:「流氓,我的便宜又豈是你佔的!」
戰天南被她打得有些蒙,好在她出手並不算重,只是縱然如此,他也覺得臉上有些痛。
安靜波瞪了他一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
戰天南見她的身上滿是鮮血,她渾身上下和美女半個銅板的關係也沒有,她卻已吊兒郎當的站在那裡,然後雙手環抱在胸前道:「我的便宜只有我的相公可以占,也就是說,我的臉也只有我的相公可以親。」
「那你以前親我又算是什麼?」戰天南皺著眉頭道。
安靜波不以為然地道:「好玩啊,以前看你傻不拉幾的,整天只知道板著一張臉,就想看看你生氣的時候會怎樣,如今那個遊戲我已經玩累了,所以不玩了!」
「沒見過比你臉皮更厚的女人!」戰天南冷冷地道。
安靜波反唇相譏道:「我也從來沒有見過比你更蠢的男人。」
戰天南的眸子裡有了一抹怒氣,扭過頭道:「亂七八糟的話!」他說罷,身子極快的欺到安靜波的身邊。
這一次安靜波早有所備,一個側翻便避了過去,他施展擒拿手再次向她襲來,她卻已一腳踢開窗戶朝外奔去,不想才一出去,一張大網從開而降,將她牢牢地扣在了網中。
安靜波沒有料到一直大大咧咧沒有心機的戰天南居然玩起了這一手,她頓時大怒道:「戰天南,你無恥,居然使詐!」
戰天南淡淡地道:「這些手段不全部都是你教我的嗎?安靜波,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作繭自縛?」
安靜波瞇起了眼睛,戰天南單手負在身後道:「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你直接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吧!」安靜波咬著牙道。
「我今夜肯定不會放你走。」戰天南霸道無比地道。
「你把我留在候府想做什麼?」安靜波歪著頭問道。
戰天南冷笑一聲走到她的面前,然後輕輕在她的耳畔吹了一口氣,他的眼裡霸氣更濃了些,然後不緊不慢地道:「你招惹了我,難道真的想拍拍屁股就走人嗎?」
「那又如何?」安靜波看著他那張冷毅的臉突然覺得有些底氣不足:「我素來就是這副樣子!」
「這副樣子?哪副樣子?」戰天南的手指輕輕劃地她的臉道。
安靜波咬了咬唇,她還未說話,戰天南卻已不緊不慢地道:「人前瘋瘋顛顛,做些顛三倒四的事,骨子裡卻冷艷高貴嗎?」
安靜波白了他一眼,戰天南卻已伸手摟住她的腰,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女人,你以為撩拔了我,然後覺得沒有意思了就想走,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門沒有,窗戶也沒有!」
安靜波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陽剛之氣,她的心尖也了開始顫抖,卻忍不住道:「你不要亂來!」
戰天南懶得理她,剛好丫環將熱水端了進來,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然後重重地將她重重地拋進了大浴桶,安靜波喝了一大口水,然後從浴桶裡把頭探了出來,卻發現戰天南已將上衣脫淨站在她的面前,露出了他極度結實的胸膛。
她看到這一幕,差點沒噴鼻血,他卻已開始解腰帶,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褲子已經脫掉,她的眼睛頓時瞪得極大,終於回過神來了,她極快的爬出浴桶想要逃走,他卻眼疾手快的一把將她拉住,然後再次將她扔進浴桶,緊接著他的人也進了浴桶,手準確無誤的一把攬住了她柔韌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