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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二章 文 / 夜初

    安靜波嚇了一大跳,戰天南在她的面前素來是個被動的,此時這麼主動,倒讓她有些適應不過來,她一時間不知道是推他好,還是反過來把他撲倒。

    她沒有回過神來,戰天南的吻倒密密麻麻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不知為何,在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兩人以前的事情的,她的心裡頓時便生出了三分怒氣,一把將他推開,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道:「侯爺把我當成什麼女子呢?相和我好就和我好,不想和我好就一腳將我踢開?」

    戰天南愣了一下,她的眼睛裡滿是不屑,她的眼裡迸出了一抹寒氣,雙手環抱在胸前道:「我以前錯看你了,戰天南,你他娘的就是一個人渣!」

    戰天南被她這麼一罵倒有些犯暈,瞬間覺得女人是世上最難理解的動物,他有些煩躁地道:「我怎麼就**渣呢?」

    「我以前天天找你的時候,你擺出一副清高無比的樣子,對我愛理不理,現在好了,我不理你了,你又巴巴的湊了上來,你這就是犯賤,就是人渣!」安姑娘罵得無比的爽快。

    戰天南的眉頭皺了起來,安靜波的眼睛一斜後又道:「你自己看看你現在做的什麼事,把衣了脫光了,你想幹嘛?想仗著力氣比我力強姦我嗎?」

    戰天南怒道:「你以前不都是這麼對我的嗎?」

    「我可以那樣對你,你卻不可以這樣對我!」安靜波極為霸道地道:「女人把男人上了,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男人要是不經過女人同意就做那樣的事情,那就是強姦!」

    「放屁!」戰天南怒道:「你以後對我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強姦!」

    「我呸!」安靜波怒道:「你若不願意,我還真能把你怎麼樣?你的那個東西會有反應?」

    戰天南真切的覺得和安靜波真的是沒有任何道理好講,她這叫什麼破理論,根本就是欺負他。只是想到以前兩人發生的事情,他的眉毛又忍不住抖了抖,那**蝕骨的滋味他到現在還記得,只是許久沒嘗了,他的心裡也有些想了。

    他的喉結動了動,看了安靜波一眼。

    安靜波也冷冷地看著他,她也很想知道這個笨蛋還要做什麼。

    「你和北王有做過我們之間做的事情嗎?」戰天南想了想,終是把心裡想的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安靜波聞言輕笑道:「自然。」

    「我不信。」戰天南冷著眼道:「你的那些話根本就是騙人的,我以前也真是蠢的,居然就信了你的胡話。若非……」

    「閉嘴!」安靜**道無比地道:「那是我的事情,關你屁事!」

    「你到底想怎樣?」戰天南的眼裡也有了一抹怒氣。

    安靜波冷笑道:「我高興怎樣就怎樣!」

    戰天南不以為然地道:「那我也高興怎樣就怎樣!」說罷,他一把將她抱起來甩在肩上,她奮力掙扎,他的大手一甩,便將她重重地甩在了那張大床上。

    安靜波在落地的那一刻立即從床上彈了起來,只是她還沒有完全站起,戰天南已極快地將她撲倒在地,下一刻他已極為粗獷的將她的衣服撕開,頓時露出了她雪白粉嫩的肌膚。

    戰天南的眼裡頓時滿是**,安靜波大急,伸手竟擰住了他的耳朵。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安靜波一字一句地道:「今夜如你的願也成,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戰天南問道。

    安靜波看著他的眼睛道:「娶我!」

    戰天南愣了一下,沒料到她會說這件事情,兩人之間有過好幾次親密結觸,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對他而言,安靜波終是粗獷了些,做妻子似乎有那麼點不合適,這個女子還有點瘋瘋顛顛,行事完全只憑自己的喜好。

    只是他又一想,安靜波許是這個世上最為人適合他的女子了,她有情有義,武功極好,不發脾氣的時候有些痞賴,這些都是他喜歡的。

    也就在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那個女子是否做妻子,只要他喜歡,適合他就好,這樣他才能擁有屬於他的幸福。

    他正欲說話,安靜波已一腳將他從她的身上踢開,他再追過去時,她已一把抽出他放在床頭的寶劍對著自己的脖子道:「你敢過逼近一步,我立馬就死在你的面前!」

    戰天南怒道:「發什麼瘋,把劍放下,我願意娶你!」

    「晚了。」安靜波冷冷地道:「只怕在你的心裡還沒有把我家妹子放下。」

    「我和雲裳早已沒有任何關係了!」戰天南解釋道。

    安靜波冷冷地道:「雲裳,雲裳,叫得真是順口,就從來沒有聽你好好叫過我的名字!我以前覺得我不會在意這些,現在才發現只要是女人,就一定會在意這件事,好在我家妹子心裡從來沒有你!要不然我得一頭撞死。」

    「我已經答應娶你了,你還想怎樣?」戰天南的眼裡有了一抹怒氣道。

    安靜波的眼裡滿是淒然地道:「已經晚了,我這一生都不會再嫁給你!」

    戰天南的眸光微深道:「什麼叫做已經晚呢?」

    安靜波冷冷地道:「早前我給了你多少機會,我在淮水之畔等了你幾個月,可是你都沒有來找我,這證你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我。我方才問你的時候你想了很久,證明你根本就不想娶我,你既然不想娶,我安靜波還沒有賤得非要粘到你的身上去。」

    戰天南愣了一下,安靜波又道:「所以今日你我之間就如這一把劍,一刀兩斷!」說罷,她的手輕輕一折那把劍,那劍立即折成了兩段。

    她把劍扔在地上,頓時響起了輕脆的響聲。

    戰天南看了一眼地上的斷劍,又看了一眼安靜波,卻見她的臉上竟滿是冷然之色彩,不知為何,他竟覺得心痛不已。

    安靜波冷哼了一聲,將身上的衣服拉了拉,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戰天南看著她的背景呆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覺得她那樣走出去的樣子連帶著他的心也空了。

    他從來都沒有覺得如此難受過,卻又笨拙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更不知道怎樣才能挽回她!

    安靜波走出去之後,望了一眼孤星冷月,然後輕輕歎了一口氣,她站在侯府外約十餘丈的地方發,她告訴自己,若他的心裡真的有她,此時應該追出來的。

    可是她在那裡等了大半個時辰,他卻並沒有追出來,她心裡原本只有一分的決絕,在這一刻突然變成了十分,她扭頭就走,暗暗告訴自己以後再也不要看到戰天南!卻又無比悲摧的覺得,她的人生就是一個天大的悲劇,戰天南更是混蛋中的混蛋,又蠢又笨又呆,簡直就是無藥可救!

    她隨便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不想她今日情緒激動,再被寒風一吹,竟染上風寒,到第二日辰時已經渾身燒得厲害。

    安靜波想了想,最終去了謹府,明雲裳一看到她這副樣子頓時嚇了一大跳,忙將她扶進了她的房間,再命人去請大夫。

    明雲裳一看安靜波的樣子,便能將昨夜裡安靜波和戰天南的事情猜到幾分,她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笨成像戰天南那樣的男人實不多。

    只是她心裡才罵完,便見得戰天南走了進來,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對於這兩個極品,她除了佩服之外只餘佩服,他一進來就問:「安靜波在哪裡?」

    「你真蠢。」明雲裳忍不住罵道:「我昨天都跟你說了姐姐和北王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你怎麼就讓她一人回來?」

    戰天南輕聲道:「我昨晚想了一夜,覺得我好像是錯了,所以今日過來跟她道歉。」他是個大老爺們,還從來都沒有這樣低聲下氣的說過話,這樣的認錯對他而言已是極限。

    明雲裳撫額,看到戰天南這副樣子她也有些無語,卻又無能為力,感情的事情只能由他們自己去解決,她伸了伸手,示意戰天南自己進去看,其它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說。

    戰天南輕朝她點了點頭便走了進去,他進去的時候安靜波正在睡覺,臉上是異樣的紅暈,紅依正在替她換藥,昨夜的混蛋,她身上有些傷口,雖然不是太嚴重,卻也需要上藥。

    戰天南問道:「她怎麼呢?」

    「你有眼睛不會自己看啊!」紅依沒好氣地道:「最討厭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男人了,根本就是人渣的中的人渣!」

    要是往日,戰天南少不得教訓她一頓,只是此時看到安靜波的樣子後又問道:「她病得厲害嗎?」

    「不知道。」紅依將要藥包好後道:「大夫說可能會死吧!」

    她這一句話嚇了戰天南一大跳道:「死?怎麼可能?」

    紅依懶得理他,沒好氣地道:「是人都會死,好吧!」

    戰天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紅依扁著嘴道:「真是沒良心的男人,以前安姑娘好好的時候,也沒有見你看她幾回,一聽到她要死了就來了,難道愛情真的需要一個人死一回才能知道其它的味道?才懂得去珍惜?」

    她的話觸動了戰天南的心弦,他坐在安靜波的床畔輕輕拉起了安靜波的手。

    紅依一看到這副樣子,倒也實趣的退了下去,他輕聲道:「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我昨天是猶豫了一下,不過並沒有其它的意思,我和雲裳之間早就什麼都沒有了。」

    安靜波睡著了,卻是什麼都沒有聽到,戰天南輕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替她將被子攏得緊了些。

    明雲裳在屋外嘴角卻微微揚了揚,不管怎麼說都是一件好事,戰天南這個呆子終於開竅了,安靜波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安靜波和戰天南的相處,只要戰天南能放得下他那大男人的架子,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只要戰天南讓安靜波大罵一頓消消氣,再溫言軟語哄上幾回,想來這一對冤家也就能在一起了。只是明雲裳想起戰天南溫言軟語的樣子,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溫柔那個詞語好像和戰天南一點關係都沒有。

    明雲裳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有些無語問蒼天。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了一陣喧嘩,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的眼皮子一抬,管事的走過來道:「相爺,宮裡來人了,在門口指明要見你。」

    「哦?誰來呢?」明雲裳問道。

    管事的話還未說完,便見得一個太監走進來道:「謹相,咱家奉了皇上之命前來宣詣!」

    「宣詣?宣什麼詣?」明雲裳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那太監含笑道:「看謹相今日的氣色,似乎好了不少,皇上有事要與謹相商議,請謹相進宮一趟,謹相,這邊請!」

    明雲裳笑了笑道:「哦,我的身子還未完全好,只怕會有負聖恩。」

    那太監答道:「這個咱家可管不了,咱家只奉皇上的命令,今日就算是要抬也要把謹相抬進皇宮。還請謹相體諒咱家,咱家也不過是奉命行事。」

    明雲裳緩緩地道:「如此說來,皇上是想我想得厲害了,若非我的身子不適,我早就進宮了,今日皇上下了詣,我自然要去。」

    那太監問道:「咱家聽說萬戶侯和副將安靜波也先後進了謹府,勞煩謹相把他們請出來,咱家有詣要宣!」他嘴裡說請,面上卻十分傲慢,那模樣並未將明雲裳放在眼裡。

    明雲裳看到那公公的模樣,心裡倒覺得好笑,這些個奴才顯然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以為有天順帝撐腰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正在此時,張公公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那個太監反手就給他一記巴掌道:「大膽,竟敢對謹相如此無禮!」

    那太監挨了打,心裡又覺得有些委屈,只是張公公是天順帝面前的大紅人,他倒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低著頭站在那裡。

    張公公厲聲道:「滾出去等著!」

    他的話音一落,那太監只得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明雲裳站在那裡不動,張公公的頭微微抬了起來,他看著明雲裳道:「謹相,今日你只怕得進宮一趟。」

    「出什麼事呢?」明雲裳微皺著眉頭問道。

    張公公緩緩地道:「皇陵的事情之後,皇上對你的猜疑漸深,而今日萬戶侯又帶著兵馬屯於京城之外,他進京之後並沒有回宮覆命,而是直接到你這裡來,皇上很不高興,說你能見得了戰天南,就一定能進宮,若你不進宮,今日就算是用綁用抬,也要把你抬進宮,他想看看你到底病得有多麼嚴重。」

    明雲裳聞言笑了笑道:「皇上倒是用心良苦,只是他敢這樣做,想來也有準備。」

    「的確如謹相猜的那樣。」張公公看著她道:「今日一早太后把皇上叫了過去,先是罵了他一頓,而後說到國家的局勢,太后的眼裡滿是擔心,她一早就派人去找萬戶侯,只是萬戶侯卻並不在府裡,萬戶侯是太后的侄兒,想來是要在這層關係上做文章了。我還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太后在京城之外也訓了一萬野狼之師,若是遇到異變,便可接應宮中。而北王手裡的那些軍隊,這些年來一直受得了天順帝的優待,若真的出事,未必就會響應。戰天南手中的兵馬雖多,但是太后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想來他也有所顧忌。」

    明雲裳聽他說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是她真要抗詣不進宮的話,天順帝必會借此機會收走她手裡的兵權,若是在此時動手,終究顯得變動了些,也會落下弒君的罵名。她縱觀中國歷史,就算那個皇帝再無恥,但凡是親手殺了皇帝的臣子,到最後都會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到最後都很難如願。

    她微微思量一番後道:「知道了,我這便隨你進宮。」

    「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世子了。」張公公輕聲道:「謹相進宮後萬萬小心,若有任何異常,世子必會接應。」

    明雲裳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低低地道:「我知道了。」

    明雲裳隨著張公公進了皇宮之後,張公公徑直將她帶到了天順帝的寢宮,她一看到這種情景,頓時愣了一下,心裡也有些緊張。

    她和天順帝做了兩年多的君臣,對他的性子算是瞭若指掌,他那副性子,除了噁心之外還有噁心,什麼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更兼平日裡和她商議國事全部都在御書房裡,如此光天化日在他的寢宮等她,這意味著什麼她心裡也有些清楚,她想起上次容景遇在皇陵裡做的事情,她的眸子微微一瞇,心裡已滿是警惕,而今走到這一步,也只能是見招拆招,看看天順帝到底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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