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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 玄寒短劍 文 / wu9630

    蘆風挺一見施芙蓉與四人,衝入洞來,便驚慌失措,劫住了老掌門甘龍,以之對陣著。

    「施芙蓉,你如何進得面壁涯來?這裡是衡山派禁地,任何人不得來此,這是盧掌門頒布的禁令,你不是不知道啊?違抗不遵者,按山規嚴懲,將挑斷腳筋,逐出衡山,永遠不准回山,若再回山,則格殺不論。」蘆風挺悍逆悖理,強勃蠻橫道。

    「放肆!蘆風挺,目無長輩的傢伙,你狗膽包天,已喪失天良,不配再做衡山派弟子,你道是哪個任命盧賓遜做掌門人的?有何信物憑證?掌門人的玄寒短劍又在哪?有誰拿得出來,誰就是掌門人?這是歷代傳下來的規矩,哪個敢忤逆不遵?」施芙蓉頓生怒火,便厲聲喝斥道。

    「誰都拿不出那把玄寒短劍來,難道說衡山派就不立掌門人啦?如今,玄寒短劍不知所終,你能說衡山派已不復存在了嗎?」蘆風挺明目張膽,竭力反駁道。

    「孽障!快把甘掌門放了,玄寒短劍這事,他老人家自有個交代,會給你一個圓滿的答覆,否則,你決沒有好果子吃?」知師莫若徒,施芙蓉心知師傅定有妙策,會把那柄玄寒短劍,藏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呸!你休得胡言亂語,他是個待決的囚犯,哪裡藏有甚麼玄寒短劍?老子,在他的渾身上下,搜了不下上百遍,那短劍吹發立斷,殺人無血,他若是有的話,不早就逃出去啦!哪裡還能鎖得住啊?他待在此洞中,已有二載有餘,這能說得通嗎?」蘆風挺直言頂撞,悍然悖言道。

    「蘆風挺,只要你等丟下長劍,放棄抵抗,看在同門的份上,可饒你四人不死,否則,我與衡山派的命譽,立即,清理門戶!」施芙蓉勃然色變,以正視聽道。

    「霍!……」「憑你五個女人,也能耐清理門戶耶?告訴你等五人,放下手中劍,束手受縛,或許,可繞一條性命,若是要恃強硬闖的話,我等先將這個老不死的給卡嚓啦!是被你等逼死的也!怎麼樣啊?」蘆風挺臉色發黑,並凶神惡拉,威勢熏人道。

    施芙蓉一使眼色,五人慢慢蹬下來,把長劍輕輕放下,爾後,都站起來,冷眼旁觀,看他們又將如何來採取行動?

    蘆風挺一揮手勢,他指指地上,點點身上,示意前面牆角上的二個同夥,去收拾地上的五把長劍,並要點住她們的穴道。

    那二個同夥會意,隨戰戰兢兢走上前去,拾起地上的五把長劍,要上前去點她們的穴道時,她們疾速出手,點住了那二個同夥的穴道,往囚禁室裡飛快推進。

    蘆風挺一見急變倉促,與另一個人,同時,發出一招「平地起風」,二把長劍,向甘龍當胸刺去。

    驀地,有幾段鐵鏈子,迎著二把長劍飛去,「匡啷啷!……」二聲暴響,二把長劍,被鐵鏈子砸飛。

    蘆風挺與那人,各自掏出二把飛刀,兩手齊飛,向甘龍射去。

    此刻,對方二個同夥,被她們在背後一推,卻擋在甘龍面前,「噗!……」四把飛刀,一併刺進二個同夥的胸腹,「哇呀呀!……」尖驚大叫,隨先後摔倒,不久,都到閻王府上值勤去了。

    施芙蓉與四名弟子,一陣風撲來,疾速出指,將蘆風挺與那人的穴道點上封住。

    「掌門師傅,弟子不孝來晚啦!沒能及時將您老人家救出洞去,讓您在洞中受盡了生不如死的折磨。」施芙蓉說著,說著,喉頭一澀,隨失聲痛哭,淚流滿面道。

    「蓉兒,你莫哭呀!為師莫吃甚麼大苦,是深感自己罪孽深重,現在面壁涯思過,是恰如其分,受到門規懲戒,是理所當然的事啊!今天,衡山派落到如此地步,全是為師一手造成的也!太嬌寵盧賓遜,任其施為,這才導致了他的性格扭曲,便養成傲慢自大的習性,在追求愛情不達時,隨失去理性,與綠林八虎交往甚密,這才墜入辜延世的算計之中,而難於自拔也!」甘龍痛定思痛,並悔過自責道。

    「師傅,您發出幾段鐵鏈子,擊落來劍,又是怎樣將它扭斷的呢?為何早不斷晚不斷?偏偏在這性命幽關的緊要當口,才斷開來呀!是不是太過巧合啦!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啊!」施芙蓉掏出繡著一朵芙蓉的綢絹,擦掉臉上晶瑩是淚點,心中納悶道。

    「蓉兒,為師,若要逃走,早就走啦!這幾條鐵鏈子,兩扇大鐵門,能關得住嗎?為師不走,是有不走的道理的也!是自願留在此洞中,沒有人能夠強迫得了的啊!作為一個大門派的掌門人,被弟子關進思過涯面壁逃走,這豈不是貽笑大方,留下千古笑柄,被世人恥笑嗎!」曲龍和顏悅色,安詳如若道。

    「師傅,為何仍留在此洞中?受到非人的折磨,還要受到小人虐待,您甚至泰山崩於前,而無動於衷,那又是為了什麼呢?」施芙蓉仍難解除心中的疑慮,她帶著不解目光道。

    「為師,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這把玄寒短劍,它寬不過寸些,長亦只有五寸,是衡山派的鎮山之寶,也是歷代掌門人信物,為師已年暮日衰,精力難繼,將要辭去掌門人之位,為它物色一個新的主人,這才苦熬度日,如今,為師,心願以償唉!」曲龍如釋重務,面露喜色道。

    「師傅,照怎麼說來,那把玄寒短劍,就藏在您的身上呀!他們為何沒搜去呢?這個中蹊蹺,確實是耐人尋味,那又將如何來解釋?不怕逆徒害了您的性命啊!」施芙蓉亦起了好奇心,她天性直率道。

    「蓉兒,這把玄寒短劍,是武林至寶,逆徒得不到它,是不敢輕於謀害為師的,正是有了它,為師的性命才得於保全至今,否則,逆徒,就是做了掌門人,也是名不正言不順,不僅遭致同門的不服外,亦會遭到江湖朋友的責疑,武林盟主,便可派出聯合調查小組,追查前任掌門人的下落,若查到被人設計謀害,一旦找出幕後的真正兇手後,要遭到武林公審,他的罪名,是謀害親師,將遺臭萬年。」甘龍把箇中的原委曲折,內外輿情,一一剖析陳明。

    「至於,那把玄寒短劍嗎?」甘龍附著施芙蓉耳朵,喃喃細語道:「這是本派的不傳之秘,除非是下任掌門人,才可知之,有上一代親授之,其他弟子是不得而知的,就是怕犯上作亂,毀了衡山一派的名頭,你可要記住啦!是先運氣至喉嚨部位,把玄寒短劍塞進口中吞下,那股真氣就把劍吸住,附在喉管壁上,外人是不易看出來的,為師,就是把玄寒短劍,藏在喉部,帶到這裡來的,為師將劍拔出,用手一拍,把劍藏在盤坐的那塊石中,上面用蒲團一蓋,任你火眼金睛,也難發現藏劍之此,剛才,就是用它斷鏈擊劍,方纔你都看見啦!」並把使用此劍的訣竅,內中秘密,亦一併告訴她。

    「師傅,你難道是要把這掌門之位?傳授給弟子,弟子,怕難以勝任,不堪負此重任也!而辱沒了衡山一派的名望,日後,愧對純真先師爺呀!」施芙蓉踧踖不安,心中不決道。

    「蓉兒,你有何不可啊?捨你還能有誰呢?你的武技卓越,輕功拔尖,為人處事純真,心地善良,未來必將弘揚光大本派,你前途無量,是為師心目中傑出的巾幗英才,定能執掌好衡山一派,為武林爭光彩,為百姓謀福利。」甘龍帶著殷切的目光,緊緊盯著她,並讚口不絕道,並將那把玄寒短劍,交到施芙蓉手裡,再用一雙蒼老的手掌,捧著她握劍的一隻手,似給她以信心和力量。

    「弟子,謝謝恩師的栽培,將不遺餘力,整頓好衡山一派,將打造一支作風過硬,本領一流的團隊,走一條自新之路,帶領本派門人弟子,從低谷中走出去,融入武林的大家庭中,和諧共處,與時俱進,與七大門派攜手,開創出一片嶄新的天地來。」施芙蓉充滿自信,神采奕奕道。

    「蓉兒,你敢快出洞上山去吧!用這把玄寒短劍,召集所有門人弟子,為師,寫一張任命令,令你接掌衡山派,為第一百零陸任掌門人,並昭示本派,立即頒布此令,你可著手整頓衡山一派,把害群之馬清理出去,要殺一儆百,以儆傚尤,立威除弊,決不可手軟!」甘龍諄諄告誡道,並找來硯墨紙張,龍飛鳳舞寫著一道紙令,不一會,擱下毛筆,站了起來,他拿起墨跡未乾的一紙書令,畢恭畢敬,親自交到施芙蓉的弟子王錦紅手上,並隔代相傳,教給她幾手深奧莫測,不傳之秘功夫,她熟記招式,演試一番,略有成效。

    「謝謝師翁,悉心栽培,將不負您的冀望,協助師傅,將衡山一派拉上正規,師翁,咱們這就走吧!」王錦紅獲得師翁親傳功夫,他的心情無比激動道。

    「好!師傅,您一同上山去,梳洗一番,也好出洞去,換換新鮮空氣,在後院調養生息,恢復身心,弟子,敬您為太上掌門,隨時,聽候您的諄諄教誨。」施芙蓉挽起甘龍的手臂,要拉他一起離開。

    「蓉兒,為師,是帶最之身,在面壁涯反省,不宜離開此洞中,若私事離開,有違祖規,為師,已是犯下了毀派大罪,不宜再做掌門人了,若要離開此山洞,要有新任的掌門人,頒布特赦令,允許了方可上山去,如今,本派已無人掌門,你雖手持玄寒短劍,亦只能算是半個掌門人,你要在本派總部的大廳裡,上任宣誓後,你才能正式成為本派的掌門人,才有權發號施令!」甘龍直言不諱,一一解釋道。

    「那蘆風挺這個四人,還有洞口蔣晉等六人,如何來處置?是殺還是放?請師傅示渝,弟子,聽命就是了。」施芙蓉敬如神明,仍作請示道。

    「蓉兒,你已是半個掌門人了,為師去駁奪了掌門人的權杖,已無權過問此事,這事還是由你來處理吧!咋辦?這有你來說了算啊!」甘龍語真意切,清風貞節道。

    「那好吧!蘆風挺是為惡之首,竟敢謀逆殺害長輩,罪不容誅,將他推下山崖,葬身深谷,碎屍萬段!隨眾三人,二個逆徒,已死有餘辜,也一併投入山崖,與他作個伴,另一逆徒,挑斷腳筋,廢除武功,帶上山去,逐出山門,把蔣晉等六人帶上山去,暫且留派察看,以觀後效,若再犯事,秋後一併算賬,決不輕饒!」施芙蓉處置得合乎情理,也合乎道義門規。

    施芙蓉的二個弟子,扛著被點了穴道的蘆風挺,走到山洞口,往深涯下拋下,他墜落深各之後,半天也沒聽到迴響。

    另有二個弟子,挑斷了那逆徒的腳筋,廢除一身武功,行型過後,押著他走向洞口。

    老掌門甘龍一手拎著一個逆徒的屍體,也奔至洞口,用力一撤手,把二人屍體甩下了萬丈深淵中。

    老掌門甘龍盤膝坐地,面色莊重,施芙蓉雙膝跪下,恭恭敬敬,朝他磕了八個響頭,在這的洞中,別開生面,行了跪拜大禮。

    王錦紅高高舉起,用紅布包裹著的玄寒短劍,施芙蓉一連鞠了三次躬,正式接過了掌門人衣缽,完成了移交接劍儀式,胸中波瀾起伏,一想到歷歷往事,她悲歡交集,喜極而泣。

    甘龍站起身來,一硬心腸,一伸手,拎著一袋飲料食品,掉頭往洞內便走,一忽兒,就不見了他的身影。

    「師傅!……」施芙蓉眼含淚花,揮淚別過師傅,隨怏怏而返,剛才一幕的喜悅氣氛,被一掃而空。

    「喻!……」施芙蓉在洞內吹起嘯聲,向山上的弟子,發出了出洞的信號。

    山上一眾弟子聞到,便搖動鐵轱轆,先後將蔣晉等七人拉上山去,爾後,施芙蓉與四個弟子,亦一一上得山來。

    施芙蓉一行人,餐風洗塵,向山頂總部所在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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