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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男扮女裝 文 / wu9630

    查永泉前去宿城,迎接顏逸禱、陳沙吉、洪非一三人,卻是撲了個空,他心中不由懷疑道:「線人說過,顏逸禱、陳沙吉、洪非一三人,在宿成等他,不見不散,若是不見到他,他們決不會擅自離開,定有甚叫事情發生了?不好!定是他的身份洩露後,被人鑽了空子,已讓別有用之人,捷足先登了,這是個致命之傷,這對三人是個致命的威脅,不管三人是死是活?他都得盡快想法子查找到才是,若晚得一天半晌,他們就多一份死亡的危險,這是他的一時疏忽,才造成這樣的嚴重後果,必須盡快採取行動,來彌補自己的這一過失,將功補過,還為時不晚哎!」

    查永泉回轉來,一路查探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他不虧為是搞情報事宜的,很快就查到了那家「古風野景」酒家,在店小二的指證下,他獲得了一條重要線索,顏逸禱、陳沙吉、洪非一三人,是在這一帶失蹤的,有可能落入了歹徒之手,對方的企圖不明?目的何在?必須馬上查清楚,否則,後果嚴重,將難咎其責。

    查永泉的追蹤術,堪稱一流水準,在他的探究分析下,已查出了一點眉目來,他潛行來至那處山洞口,數丈之處,見山洞中無任何動靜,再觀察洞口周邊,有人為的活動痕跡,又無人現身,這裡明顯是設的一個局,此人,是個高智商,不過,他藝高人膽大,縱使有什麼危險,也是小菜一碟,不信,你等著瞧吧!

    查永泉來到一處荒草地,用隨身攜帶的一個包裹,很快就化妝成,一個嬌艷欲滴的小女子,他嘴唇塗著口紅,臉上塗脂抹粉,一臉娘娘腔,穿著一條大紅綢裙,渾身軟若無骨,一手中拿著一條香絹,一手裡握著一把檀香花扇,掩著半個臉蛋兒,走著油小碎步,一步一扭,向山洞口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一個小女子家家,竟敢獨自一身,進入這深山野嶺來,你膽子倒是不小啊?」有一個威猛漢子,從山洞不遠處,站起來大聲吆喝道。

    「奴家,可是一個小家碧玉,花齡二八,去安陀寺燒香,與家人走散了呀!迷失了路途,走錯了方向,才走到這地方來的啊!大哥!你可行行好,小妹,孤單一人,好怕怕得也!你就陪著小妹,在山洞中住一宵呀!明天,再尋路回家去,可好?」

    「咭咕!」他嚥了一口口水,「哦!這山洞裡面,有三個人啊!被牛筋綁了手腳,我是在這裡看守的人。」那個人見來了個俏美人兒,他哪裡還有心思防範?早就兩眼發花,春心激盪,便直白拉嗒,脫口而出道。

    「喔唷!這有啥事喲?他們被綁著,又動彈不得啊!你不進去拉倒,反正,裡面有三個大活人,小妹,實才是累得走不動了,就一人走進去算啦!只挨一個晚上,有甚麼可大驚小怪的啊?」說著,查永泉往山洞中走去。

    「小妞,站住,洞內進不得的啊!你除非是不想活啦!裡面設有機關,進去不是自尋死路嗎?」

    「你不要咋咋呼呼的,小妹,自是不信這個邪,那裡不就是個山洞嗎?何況裡面還有人住著呢!你這不是明明在扯謊嘛!他們卻進得去,小妹,為何就進不得呀?你在唬誰也!小妹,已經怕的渾身發抖了,你還要蓄意嚇唬,是存心和小妹過不去呀!小妹,偏是不信!偏是不信!」他忸怩作態,並壓著嗓音,嬌聲怪氣道。

    查永泉毫不理睬那個傢伙,他無所顧忌,朝洞中直闖進去。

    「嘩!」一蓬暗器,向查永泉迎面射來,他用一把檀香扇,擋住面門,滾在了洞口。

    那個傢伙,一見大驚失色,他奔上去摧扶他。

    查永泉點住了那個傢伙的昏睡穴,他徑直衝進洞去。

    此時,顏逸禱、陳沙吉、洪非一三人,在那個山洞內,蒙汗藥性已過,早就清醒過來,被別人五花大綁,捆在洞中。

    「我等自譽為是個江湖中的老手了,著了人家的道兒,還不知道呢!有道是:『大意失荊州。』如此想來,一點也不差也!如今,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真是汗顏啊!」顏逸禱內疚不已道。

    「事到如今,這怨不得誰來?是我等沒能按照規矩辦事,在未與查使者接上頭,就自作主張,輕於妄動,才鑽入了歹人,設置的圈套中。」陳沙吉亦只能自認是行動草率,才陷入在這個山洞中,他反躬自責道。

    「查使者,暴露了臥底身份,我等被囚禁在此地,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若能活著出去,要追究其洩密的責任,為此,而導致了嚴重的後果。」洪非一神情嚴厲道。

    「有道是:『常在河邊走,那能不濕鞋。』對一個臥底的人來講,身處在賊窩之中,稍有不慎,就得人頭落地,真是防不勝防,還要責怪查使者呀!這太不公平了,是我等擅自行動,才造成這個重大的過失,他是在無意之外,而洩露了自己身份,這倒是情有可原的也!」陳沙吉情知臥底的凶險,出人處地,為他開脫道。

    忽地,一個小女子邁著貓步,走進洞來,朝他們三人走來。

    「小娘們,你與一夥盜賊,將我等捆綁於此,目的何在?要殺要剮任你便,老爺子,決不會皺一下眉頭,來個痛快就行,省得受這份窩囊罪!」洪非一倔強不阿,剛腸嫉惡道。

    「洪大俠,算你是條好漢,可是人的性命,只有一次,就這樣完蛋了,豈非可惜也!螻蟻倘且惜命,更何況人乎?勸你還是活著的好啊!」查永泉有意逗趣道。

    「好是好!活路在何方?要我曲膝投降,這連門都沒有?不管橫著死,還是豎著死,要命只有一條。」洪非一堅強不倔道。

    「這活路嘛!就在你的腳下,不需要甚麼門不門的?有洞鑽就行了,這裡不是有洞嗎?鑽出去不就行啦!」查永泉媚眼生花,並挪揄嘲弄道。他拿出那把檀香扇來,在三人腳上一劃拉,將牛筋切斷。

    「咱們可以走了呀!還在等什麼好處啊!脫離險境是第一要務,活著出去之後,有話再講嘛!」陳沙吉站出來就走,他早已看出來,這個小女子,便是查永泉化妝的,他連忙催促道。

    「慢著,綁縛著雙手,這怎麼走啊!把這手上的牛筋也挑斷吧!走起路來就輕鬆多了也!」洪非一得隴望蜀道。

    「喔唷!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若挑斷了你手上的牛筋,小女子,還有命在啊?好!省得別人埋怨,心底不滿意,這好人就做到底吧!就是被人打死了,也是一個英黛烈女啊!」查永泉小嘴一翹,還咕噥不已道。他走上前去,用檀香扇一抖開,向洪非一手上的牛筋削去,「嗤!」牛筋挑斷散開來。

    洪非一手臂一鬆,揮起一掌,一招「鐵掌飛流」一股勁風,朝查永泉面門疾劈而去。

    查永泉飄身退開數丈,「呼!」一掌拍空,他連連眨眼道:「啊呀!這好人是做不得的呀!做好人險些喪命了,真是不值得的,早知是這樣呢!就不救了也罷!免得自己還要挨湊。」

    「洪老弟,這可施不得的呀!停手!」陳沙吉大聲喝住道。爾後,陳沙吉鬆開手之後,語氣和悅道:「這伙賊人,在這山洞口,按裝了機關,只要有人進入洞來,便會自動發射暗器,你沒被暗器所傷,又是怎麼進來救人的呀?」

    「你倆認得啊!咋不早說呢?險些誤傷了她,幸好是逃得快,不然,將性命難保,我的一掌是鐵流掌,擊之立斃,無人能倖免唉!」洪非一臉色漲成了豬肺色,他羞愧不已道。

    「洪老弟,你莫要插嘴了啊!聽他慢慢道來吧!不一會,便見分曉也!」陳沙吉十分關切道。

    「小妹,身上的這條紅裙子,你不可小看也!它是用蘇織雲綿,相嵌金甲軟絲製成,刀槍不入,不要說是幾件暗器了,這塊紅綢絹,可削鐵如泥,這把檀香扇,不僅可吹發立斷,還可殺人無血,這三件寶物,都是上古的神兵利器,小妹,有緣得之,有了這三件利器,甚過五關斬六將,無往而不勝也!」查永泉還是顯得神秘兮兮,仍不肯露出真實面目來。

    顏逸禱、陳沙吉、洪非一、查永泉四人,剛走出洞口。

    焦琿誕正帶著五十餘賊人,與他們一行四人,貼面相撞。

    守在洞口的那個傢伙,已解開了昏睡穴,他爬將起來,指著查永泉,並一驚一乍道:「這個小女子,擅自闖入洞中,被暗器射成刺蝟,死在當場,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她又回魂過來啦?真是活見鬼,奇了怪哉!啊!她定是狐狸精轉世,否則,哪有這等能耐也?」

    「放屁!哪有這等子的事?老子,就不信這個邪,她就是狐狸精轉世,也要揪住她的狐狸尾巴來,看一下雌雄?哼!」那個瘌痢頭,眼高於頂,他自命不凡道。

    瘌痢頭甩出手中圓頭瓜錘,一招「天門擊頂」,錘影如山,朝查永泉頭頂壓來。

    查永泉一個飄身遊走,躲過大錘沉重一擊,他笑吟吟道:「瘌痢頭,你來得正好啊!上來親熱,親熱,小女子,正等得心癢難熬呢!來一個要一個,來一雙包二個,多多益善,一個個上來,太過麻煩啦!省得你等抓頭摸耳,貓爪火燎的難受,一起上來吧!豈不更痛快些!」

    「小妹,你不要心急嘛!老子,精力正旺著呢!保證使你欲罷不能,包你滿意就是,讓你不忘眼前,難忘今宵。」瘌痢頭一雙狐眼,露出一副庸俗的嘴臉,並誇誇其談道。

    不時,瘌痢頭又揮出一錘,一招「雲行流水」,瓜錘成一道弧行,向查永泉前胸砸去。

    查永泉縱上一躍,躲開瓜錘一擊,他在下落時,一揚手中綢絹,向瘌痢頭胸口飄去。

    瘌痢頭急忙用瓜錘,向綢絹上撞去。

    「嗤!」一聲,綢絹滑向錘頭,「啪!」一個錘頭,「咕嚕嚕……」在地上打滾著。

    瘌痢頭手中一輕,握著一把錘柄,他觀得正切,那個錘頭,被綢絹削下,直驚得兩眼發覷,臉呈青紫色,愣目結舌。

    「瘌痢頭,小妹,綢絹的香味,你要不要聞一下,這股香氣究竟如何?聞了之後,保管叫你今生沒齒不忘,無腦再想,做一個急色鬼,死得稀里糊塗。」查永泉調侃挪揄著。

    「啊!不…不…不好啦!你…你…你真是個狐狸精變的也!老…老子,不…不和…你玩了,一塊…綢絹,就…怎麼…厲害,這…要命的…香味,不聞…了也罷!」瘌痢頭昏頭漲腦,隨張口結舌道。

    「瘌痢頭,那想走了是唄?你來時怎麼說的,怎不陪小妹玩了?你難道是玩厭啦!這能隨便走的嘛!你當小妹是玩偶呀!你要怎麼玩就怎麼玩?有怎麼便誼的事啊?來!聞下小妹綢絹上的香味,不然,你得留下這顆瘌痢頭來,小妹,讓你玩夠了,你就想溜走,小妹,又不是賤婢,你可不要小氣嗎?總得留點啥下來呀?就這樣鐵公雞--一毛不拔,你想得倒美也?」查永泉嬌容一變,並嗔形於色道。

    「啊呸!小賤婢,縱使功夫一流,老子,要走便走,你管得著嗎?有何能耐?儘管施出來好啦!這誰怕誰啊!就是要走,你也奈何不了,老子,去也!」瘌痢頭自以為輕過了得,他說走就走,一個後躍,縱身已去十數丈遠。

    查永泉一點地面,一朵紅雲,裊裊飄蕩升空,一塊紅綢絹,也脫手而出,一條紅影,追隨著瘌痢頭飄去。

    瘌痢頭一見綢絹跟蹤而來,不禁駭然心驚,他臉色大變,心道:「這真是邪門啊!自已想出頭,要在兄弟們面前擺擺威風,之後,好讓他們刮目相看,就這一念之差,惹上了這個狐狸精呀!這逞強是要命的唉!」

    瘌痢頭正在胡思亂想,那塊綢絹急旋著,向他頭頂飛過來。

    忽地,那塊綢絹,就圍著瘌痢頭的脖子,一個旋轉。

    「嗤!」一顆瘌痢頭,便再也不聽他的使喚了,「噗!」那顆瘌痢頭,便飛出幾丈遠,「啪!」他的身軀,也隨之倒下。

    這個瘌痢頭,也許,是生前作孽太多,才導致身首各奔東西,老死不相往來囉!

    查永泉在空中下落時,向那塊綢絹逸去,他用手指一頂綢絹中心,急旋的綢絹慢慢停下來,隨收進了腰包內。

    一群賊人,目眐心駭,見一塊綢絹,無翼自飛,憑空一旋,就斬下了一顆瘌痢頭來,真的是不可思議,難以想像之極。

    那個紅衣女子,若不是狐狸精變的,那會有這種法術,一塊柔軟無骨的綢絹,就要命得緊,也許,還有更厲害的法術,她沒施出來呢!一旦施出,那還有活路可走嗎?

    「嘩!……」這群賊人,像炸了窩的螞蚱,向山野一陣狂奔,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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