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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半途襲擊 文 / wu9630

    焦琿誕一見處境不妙,正要赤腳溜走時。

    「『驕矜混蛋』焦琿誕,你騙取了三位大俠的信任,將他們禁閉在山洞中,還要設計害人,並放出風去,要引段大俠上鉤來救,爾後,再把他們一起幹掉,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也!小妹,若不是超前趕到,後果,將難於設想,如今,此計不成,你便要開溜了,是唄?」查永泉怒氣勃發道。

    「霍!霍!霍!……」「好一個小妖女,老子,當是誰呢?原來,是女扮男裝的查使也!真是好身手呀!易容之術一流,扮得女子惟肖惟妙,就是身邊親近的人,也是辨不出雌雄來,幾乎被你瞞過所有的人,你打入我內部來,作無間道臥底,這個能量,不可低估,確是高人一籌,令人十分佩服,老子,甘拜下風,不過,憑你等四人,要想留住老子,還是欠缺了些火候。」焦琿誕妄自尊大,飛橫跋扈道。

    「對付你焦混蛋一個,本使一人,已遠遠足夠唉!還不配四人聯手,看招。」查永泉揮手一挽檀香扇,一扇「蝶影翻飛」,「呼!」一股急劇旋風,向焦琿誕劈面扇去。

    焦琿誕眼見一把檀香扇飛來,他並不放心上,還不以為然道:「來得好!這把檀香扇,充其量只可給老子扇扇涼而已,有甚麼好懼怕的啊?」說著,他一舉手羊角钂,一招「飛角撞風」,二角如流,朝來檀香扇上挑去。

    「嗤!」一聲,一個羊角钂頭,被飛扇切斷。

    焦琿誕手中,握著一根光禿禿的鐵桿子,他不由得愣瞪一下。

    這時,查永泉舞動著檀香扇,一扇「飛燕展翅」,扇翼震動,一道厲風,朝焦琿誕滾滾捲來。

    焦琿誕一扔手中鐵桿子,向查永泉的檀香扇上擊去。

    「卡!」那根鐵桿子,被扇葉絞成了幾段碎片,阻得扇子來勢,緩的一緩。

    焦琿誕一甩手,「蓬!……」一團濃煙冒出,瞬間,煙霧滾滾,遍及周邊數十丈範圍內,緊隨著一股刺鼻氣味噴出,醺得人淚水鼻涕齊流,咽喉生痛。

    查永泉用扇子掩住口鼻,待那煙霧散去,再要尋找焦琿誕時,他乘機溜走,早已不知去向。

    顏逸禱、陳沙吉、洪非一三人,找到各自的兵刃,便隨同查永泉一起,往滁城方向而來,前去接應段百海。

    顏逸禱、陳沙吉、洪非一、查永泉,一行四人,來到後巷那處三層小樓時,已是人去樓空,段百海亦是不知所蹤,他究竟去了何處?無人知道真相也!

    自從查永泉走了之後,段百海在小樓上,無所事事,他心道:「如今,江湖上複雜紛亂,真是敵中有我,我中有敵,無間道慘透其間,前來接應的三人,也弄不清那是好人,還是壞蛋,為了自身安全,還是單獨行動為上,一來,可避開賊人的耳目,讓對方失去目標,二來,有顏逸禱、陳沙吉、洪非一、查永泉四人在明處,可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自己在暗中行動,反而,方便行事,來去自如,一明一暗,相得益彰。」想罷。

    段百海正要走時,有人敲響了小樓大門,在門縫中塞進了一箋紙條,上書:「顏逸禱、陳沙吉、洪非一三人,著了賊人的道兒,被囚禁在宿城一處山洞中,紙箋上畫有地形草圖,可追查到那處洞穴中,盼段大俠前去相救。查永泉親筆。」他接到箋紙後,將那一箋紙條,放在床頭櫃上,獨自一人,便向黑暗中走去。

    段百海一邊走一邊又想道:「這正是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若是不去救吧!這有失俠義風範,若是去救呀!將凶險萬分,這究竟不情勢如何?無法預測,兩害相權取其輕,身上的這一紙卷狀,這關係到武林的安危,他重任在肩,責無旁貸。」

    段百海並不知對方設的是計,他也心無旁騖,只是騎上快馬,晝夜兼程,穿過蚌埠境內,直達宿城之中,並找了一家「山水人家」客棧,住了下來。

    爾後,段百海走入一家「酒池肉林」酒樓,他上得樓來,不想現人惹眼,便在旮旯兒一張桌子上坐下,點了幾樣家常菜,盛了一大碗飯,就埋頭吃了起來。

    段百海正吃得滿口嘴香,不已有五個人,正朝他這張桌子,走了過來,他條件反射,跳將起來,一手拿著鏈子斧,如臨大敵,隨時出手攻擊。

    「『錦鍛綢莊』段百海,你是個大老闆也!這倒好啊!獨自在這不起眼的地方用餐,看見老朋友來了,也不站起來打聲招呼,呃!或是,怕我等劫富濟貧,打你的秋風來啦!要你請一餐豪華宴席呀!怎麼?你點了這幾樣寒酸小菜也!是減肥還是咋的?不然,是胃口不好呢?還是身子欠恙?要麼是心情不佳,你有甚麼心事啊?儘管說出來嗎?我等替你分憂便是了。」一個臉白書生,手中拿了一把鐵骨執扇,一邊搖動著扇子,一邊戲謔調笑道。

    「『鐵扇傲骨』單翱谷,你一副傲骨,天下揚名,不要說是老朋友了,就是一個陌路人,只要聞知你的大名,都無不欣然邀請你作客,今日,這請客喝酒嗎?在下,實在是有急事在身,耽擱不得,那還是改日吧!老兄,說話向來是算數,你看怎樣?」段百海雙手抱拳,恭了恭手,他心中實在是無奈道。

    「段兄,是開個玩笑而已,到了小弟地面上,咋要你來掏腰包破費呢?小弟,來作東便是,耽擱個一時半霎,亦礙不了大事啊!你可以駁小弟的面子,但還有四人是追星族呢!是你的粉絲海迷也!金陵五雄,他們仰慕得緊,總得給下面子吧!不然,小弟,就下不了台來,是看見你進了這家酒樓,隨跟上來的啊!鬧著非要見你一面不可,要你簽個名,留念一下嘛!」單翱谷不依不饒,神情急迫道。

    「老兄,真的是有急事待辦,若慢得一時半晌,有一些混入白道內部,腐化變節分子,有可能要逃脫鐵拳的制裁,不是不領你的情,而是火燒眉毛之事,實是抱歉得很,要去徐州一趟,面揭凌盟主。」段百海盛情難卻,他不得不道出實情來,想試探一下他們的反應,再作出之後的打算,他對誰都不信任,怕一著稍有不慎,便會掉入陷阱中,而萬劫不復,屍骨全無也!

    「那好!小弟,來助你的一臂之力,大家都是同道之人,若如同陌路,那豈非令人齒寒,令百姓悲觀絕望,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四位是:『鐵臂硬弓』畢英恭,『旋刀凌空』宣令孔,『金箍絕影』晉吉纓,『雙杖劈風』章鋒,他們是小輩英難,俱有一手絕活兒,一同來護送你去徐州,可行?」單翱谷亦有一副俠骨心腸,更有一股激越豪情,隨之,他依次一一介紹道。

    「如今,江湖上魚龍雜混,老兄,已陷入**陣中了,為了自身的安全,對誰都不再信任?也不想讓這些年輕人,蹈進兇惡險境之中,我好心奉勸諸位,還是離開這個非圈中為是,不要來趟這場渾水,否則,將險危莫測,生死難卜也!」段百海見這幾人,都是熱血青年,便好言相勸道。

    「『金陵五雄』,為了一腔正義,不畏生死,我等也是一個俠骨之士,以天下道義為己任,除害滅寇為宗旨,就是拋頭顱灑熱血,也要一顯身手,前面那怕是龍潭虎穴?也得闖他一闖,不然,就對不起天地良心,更對不起父老鄉親們!」畢英恭心如堅石,隨勇氣可嘉道。

    段百海又點了十幾個大菜,六人聚在一起,草草地吃了一餐,各自收拾一下東西,便一同上路,往徐州方向行去。

    段百海、單翱谷、畢英恭、宣令孔、晉吉纓、章鋒,騎上六匹快馬,「咯!」「咯!」「咯!……」如擂響了陣前戰鼓,風馳電掣,絕塵而去。

    段百海居首,單翱谷斷後,六匹快馬,排成一行,在大道上疾駛著,正行到一處坡徒上,居高急衝直下時。

    霎時,兩頭有數十人,拉起一條細鐵絲,迅速繫在兩邊大樹上,蹦得筆直,快馬衝下時,那裡還停得下來。

    「不好!快下馬,臥倒!」段百海發出了應急指令。

    單翱谷、畢英恭、宣令孔、晉吉纓、章鋒五人,紛紛滾下馬鞍來,向茅草叢中鑽去。

    六匹快馬,收蹄不止,往前直衝,「嗤!……」六個馬頭,被鐵絲硬生生勒斷。

    六匹快馬,在俯衝的慣性下,馬頭雖掉下,無頭馬匹,卻依然快速前衝,馬蹄踏著前面的一塊岩石,觸動機關,暗箭如飛蝗般射來。

    段百海、單翱谷、畢英恭、宣令孔、晉吉纓、章鋒六人,要不是躲避的快,早已成六隻刺蝟了。

    埋伏在山坡道路,兩旁攔截之人,便是「驕矜混蛋」焦琿誕,與一群賊人,他們在那處山洞中佈置設計,派人送信給了段百海,欲引誘他去上鉤,誰知?他卻顧此及彼,不肯輕於吞食魚餌,爾後,還被查永泉查到此信息,便順籐摸瓜,探路進得山來,他女扮男裝,獨自破計進洞,救出了顏逸禱、陳沙吉、洪非一三人。

    焦琿誕奸計落空,險些魂掉山裡,他便自爆了一枚瓦斯炸彈,乘濃煙刺鼻的混亂之際,脫身遁走了。

    焦琿誕暗地裡,卻一直在追蹤著顏逸禱、陳沙吉、洪非一、查永泉四人,欲查探到段百海的影蹤後,再按照主子指令執行,不計後果,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在半途上幹掉,不得讓他活著去徐州。

    誰知?段百海竟玩了個金蟬脫殼之計,他不聲不響,一溜竄到宿城,焦琿誕得到線報,便聞風而動,前來半途設伏,決計將他除去,而絕掉後患。

    可是,焦琿誕卻始料不及,一下子,對方奔來六匹快馬,他也來不及調整佈局,一陣箭矢飛射後,一切又重歸於寧靜,不知來人,是否被射死?或還有活口?

    焦琿誕一揮手,從坡下兩邊草叢中,奔出五十餘賊人來,向山坡上奔去,查看來人的死活。

    「鐵臂硬弓」畢英恭,從地上撿起一枝箭來,引弓搭箭,「嗖!」一箭朝焦琿誕射去。

    一個賊人,站將起來,倚巧不巧,擋在焦琿誕身前,「噗!」一箭射在那個賊人的後背心上,深及箭羽。

    焦琿誕驚得面如土色,這一箭有射出數十米遠,竟能一箭穿心,此人臂力驚人,能拉動此硬弓的人,功力自是不弱,他在驚訝詫異間。

    畢英恭持弓跳出,一躍而至,一揮鐵弓,一弓「硬弓劈面」,向焦琿誕臉腮上砸去。

    焦琿誕一低頭顱,「呼!」一聲,鐵弓在他的頭頂劃過。

    畢英恭收弓換招,一弓「彎弩擊石」,斜傾滑下,擊向焦琿誕的後背心。

    焦琿誕一個蛤蟆前撲,二手一腳著地,一腳彈起,一個後踢,「啪!」正踢在鐵弓上,將鐵弓踢飛,他從地上拾去一把五齒鋼叉,翻身跳將起來,一招「飛矢射鵰」,五條齒影,向畢英恭當胸狠很刺來。

    畢英恭一個後掠,飛身上樹,避過一叉飛襲。

    焦琿誕一叉無功,又跨步直上,舉起五齒鋼叉,一招「飛刺戳鳥」,向樹上的畢英恭叉去。

    畢英恭滴溜一轉,閃身一邊,「呼!」一叉叉空。

    焦琿誕抽回五齒鋼叉,復一叉「五齒啄鷹」,對準畢英恭腹部,兇猛啄去。

    畢英恭抓住一枝樹桿,往上一拉,兩腳脫空吊起,一叉在腳下滑過,「噗!」飛叉沒及五齒,牢牢啄在一枝椏杈上。

    畢英恭見有機可乘,兩手一鬆,順勢下落,一個「趁風連環腿」,雙腳朝焦琿誕額心踢去。

    焦琿誕正在用力拔叉時,在不經意間,畢英恭飛腳連環踢來,他急忙縮手,往後一縱。

    畢英恭隨影撲至,二腳連環踢出,「啪!」一腳踢在焦琿誕後背上,「啪!」一腳掃中他的腰部。

    焦琿誕腳頭不穩,一個踉蹌,翻身跌下,隨順勢一滾,一個打挺跳起,拔腳而跑。

    焦琿誕故伎重演,隨一甩手,「蓬!」一股刺鼻煙幕升起,他又引爆了一顆瓦斯炸彈。

    畢英恭一手按嘴掩鼻,一手拔出五齒鋼叉,持叉使勁一仍,朝一團煙霧中穿去。

    「嚓!」一把五齒鋼叉,牢牢地釘在焦琿誕的後背上,齒尖從他的前胸露了出來。

    隨之,「啊哇呀!……」焦琿誕的嚎叫聲,不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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