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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再顯身手 文 / wu9630

    不一日,段百海、章鋒二人,便來到離徐州不遠的銅山城內。

    這座銅山城,是**分子,戒嚴的重要戰略要地,潛伏著大量人手,用來對付金陵五雄,是他們揭開了這個蓋子,才導致白道總部,為肅清內部的貪腐勢力,進行公開宣戰。

    黑蟒幫主子,對「金陵五雄」恨之入骨,他派出了大量高手,對他們實施圍追堵截戰略,進行四處出擊,全方位布控,不惜背城借一,要毀屍滅跡,消滅罪證,漂白骯髒的血錢,來掙脫恢恢法網,解除自己身上的纍纍罪責,從此,可過上荒淫奢侈的腐化生活。

    銅山城中,有徐州分舵主賈義,前來主持大局,他已派出了不少眼線,四處查探「金陵五雄」的消息,收拾各種情報,強行阻攔襲擊,不讓他們前往徐州,交出那一紙卷狀。

    銅山城內,堪稱銅牆鐵壁,是**分子,經營多年的根據地,也是他們斂財的集散地,在武林總部的眼皮底下,從事著罪惡勾當,真是膽大妄為之極,是與總部內的某些巨貪,有著千絲萬縷的微妙關係,在這些大人物的保護傘下,便成了燈下黑,這燈下黑,便是歷代歷朝的一大弊端,有著共同相似之處,天子腳下出巨貪,紫禁城內藏大盜,是一個理兒,都是內外勾結,上下其手,坐地分贓,大撈橫財,這才導到社會風氣的急劇惡化,燒殺搶掠,姦淫劫盜,屢見不鮮,愈演愈烈,而後,造成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陷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段百海、章鋒二人,來到銅山城中,便不知不覺間,投入了**分子的勢力範圍內,正在張網以待,迎候著他們呢!

    外來之人,只要一進入銅山城門,便遭到了對方眼線的盯蹤,段百海、章鋒二人,也不例外,一踏進城門口。

    一個尖頭把戲的瘦小子,回頭晃腦,鼠眼如豆,骨碌碌一陣亂眨,緊緊盯在段百海的臉上,看了片刻,已看清他是誰了,跟蹤二人走進一家「鼎盛通源」客棧。

    那個傢伙,便一頭鑽進小巷內,一路七拐八彎,便來到一條大街上,他已是氣喘喋喋,隨向一幢豪華氣派的大樓,一溜煙跑去。

    這幢大樓的門口,有二隻青石雕鑿的石獅子,二腳直立,威武凶悍,顯見其主人是個財大氣粗的大佬,不是一般人物可比,定是甚麼達官巨商之人。

    大樓禁衛森嚴,門口二邊,還站著二個彪形護衛,將那個傢伙擋在門外。

    那個傢伙,上氣不接下氣道:「小的,叫蚊子,是…黑蟒幫…的…眼線,代號…蚊子,專門…跟蹤…盯稍的,有…急事,要…稟報…賈舵主,此事,非同…小可,耽誤…不得的也」並掏出了一枚鐵牌。

    一個護衛,接過鐵牌,驗看了一番,上面有一隻嗜血的蚊子,尖喙滴著幾點紅血,躍然牌上,呼之欲出。

    那個護衛,驗證過鐵牌後,依然臉色鐵板,霸道凶狠道:「快!進去吧!」

    蚊子收回鐵牌,草草塞進腰包中,他急急匆匆,直往大廳內奔去,他的一隻腳,剛跨入廳室門檻。

    蚊子忽見有人過來,他收腳不止,直跌直衝,一頭撞去,與迎面走來的管家,「嗜血野獸」葉守,二人劈面一撞,撞了個滿懷,便一齊跌倒在地。

    「嗜血野獸」葉守,一個仰扛滾鬥,跌了個四腳朝天,後腦罩著地,「啪!」他的腦袋瓜子,猶如一隻蜂箱,養了一窩蜜蜂,嗡嗡亂鳴,兩眼一陣黑暗,再睜開眼來時,只見滿天螢火,飛舞閃動著,他爬了老半天,才哼哼卿卿爬起來。

    葉守的臉上肌肉,不停地橫抖著,他的兩隻眼烏子凸出,怒目瞪視著蚊子,不由得破口大罵起來:「你個瘟豬,殺坯!魂靈頭還在身上嗎?失魂落魄跑進來,有何急事啊?像奔喪一樣,老子,後腦殼疼痛欲裂,險些被你撞死也!」

    「葉總管,小的,不是瘟豬,也不是甚麼殺坯?只是跟蹤盯稍,刺探情報的眼線,叫蚊子是也!外出不久,便探到機密情報,有「金陵五雄」之一段百海,已闖入銅山城來,剛進入城門口,便被小的發覺,他住進了一家『鼎盛通源』客棧,特地前來稟報賈舵主,是跑得急促了一點兒,衝撞了老總管,您老人家是大人大量,不願與小的一般見識,請您老高抬貴手,饒恕這一回吧!小的,五十兩賞金,也不要來,賠償給您老作養營費吧!」蚊子心中忐忑不安,懼怕葉守在一怒之下,一掌將他拍死,就像捏死只蚊子一樣,他下跪著,並一臉恐慌道。

    「老鼠、蒼蠅、蚊子、臭蟲、蟑螂、蛤蟆、馬蜂、蝸牛,是賈舵主手下,八大情使心腹,就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算啦!算啦!蚊子,快!起來吧!那五十兩賞金是你的,老夫,可不敢獨專,還是你去領呀!」葉守不是不貪財,而是此事,有礙賈義的面子,若做得太過份了,自然與他的面子上過不去,鬧僵了反而不好,日後,就難於相處了,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這次,白道傾力反腐,若牽將出來,他們都是些沽名釣譽之輩,全得完蛋。

    「葉總管,謝謝您的寬宏大量,小的,去庫房領取了五十兩賞金後,拿出一半來,孝敬您老人家便是,以彌補懵闖的過失,害得您老跌倒受累,需要調養生息。」蚊子賠禮道歉,一臉恐惶道。

    葉守未道可否,只是按著後腦殼,痛得毗嘴裂唇,淚水直流,便一聲不響,朝後堂走去。

    蚊子徑直向內堂走去,看到一處門口,站著二個護衛,他便走進了室內,停下步來,站得畢直,並嗓音沙啞道:「報告賈舵主,小的,發現段百海,已進入城來,住在金街路『鼎盛通源』客棧裡,請您安排行動,捕拿截殺,正刑法典,報告完畢。」

    「蚊子,你快帶路,『天眼神靈』申苓,『地泉亡靈』王陵,『風洞仙遊』憲友,『雨空魔狂』莫曠,你等四人帶領五十個人手,圍住那家『鼎盛通源』客棧,據可靠情報稱,前來此城只有二人,另有一人,在半途上杖死了「橫行霸道」黃霸,是有些手段,據查是『雙杖劈風』章鋒,宿城人氏,你等四人二戰一,足可與之匹敵,務必要將段百海、章鋒二人擊斃,這次,決不可再度失手,讓二人脫身遁走了。」賈義露出二道鷙悍的目光,陰測測射向四人。

    「是!堅決執行賈舵主命令,保證不負所望,提著二人的頭來見您,出發!目標『鼎盛通源』客棧,跑步前進。」為首之人,便是「天眼神靈」申苓,他自以為本領高強,向無敵手,隨誇口妄語,胡侃亂言道。

    蚊子帶著這「天眼神靈」申苓,「地泉亡靈」王陵,「風洞仙遊」憲友,「雨空魔狂」莫曠等四人,及五十個人手,向「鼎盛通源」客棧跑去。

    由於蚊子進入大廳時,將「嗜血野獸」葉守,撞了個仰天滾鬥,爬了老半天,他才爬起來,耽擱了一些時辰,待這夥人趕到「鼎盛通源」客棧時,已是夜幕接將臨近了。

    此時,段百海、章鋒二人,為了與後面四人取得聯絡,依據江湖慣例,在城門口、酒樓、客棧、茶肆等顯眼的公共場所,畫上標記,以便來人及時找到匯聚,在暗戰、諜謀、偵察、接頭中,是互相聯絡的重要手段之一,各自使用的標記、方法不同,但都是大同小異,自己人一見便知,既簡捷又方便,在江湖上使用頻率很高,效果顯著。

    段百海、章鋒二人,走入「鼎盛通源」對面,一家「香翠欲滴」酒樓用餐,剛吃完晚飯,在酒樓兩邊牆角處,畫了二條游龍,龍頭正對著「鼎盛通源」客棧方向,畫完後,抬頭一看,不知何時?來了二個腰上掛著兵刃的大漢,神色略帶囂張,帶著一群手持各式兵器的人,擁簇著衝進了客棧。

    段百海心知不妙,便一招手,章鋒會意,二人快速往旁邊一家瓷器鋪奔去,幾個縱躍,飛身上了屋頂,伏在陰影處,觀察著客棧內的動情。

    客棧院內,人影憧憧,來回晃動著,在逐房搜索著甚麼?還時不時傳來,斷斷續續,片言隻語聲。

    「二人跑了吧!」

    「沒人驚動,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在這銅山城中,已撒開了大網,正張網以捕呢!沒有誰走漏了風聲?諒他們也毫不知情,不可能開溜的啊!」

    「那又到哪去了呢?我等白白跑了一趟,怎麼回去交代?」

    「掌櫃,提供的信息,是正確無誤的呀!小的,提供的情報,也沒錯啊!是時不湊巧,或許,去了甚麼地方?還沒回來吧!」

    「興許吧!我等來個守株待兔,潛伏在此等候著,如何?」

    「也行!就怎麼著吧!反正,進了網中,也是插翅難逃,跑是跑不掉的。」

    爾後,客棧內一片黑暗,寂然無聲。

    「這夥人是針對我倆來的,可怎麼辦啊?就在露天縮一夜了吧!不過,小弟的雙杖,還留在客棧內呢!若不及時取出來,若遇賊人打鬥時,就少了件趁手兵器。」章鋒眼見這批來歷不明的傢伙,伏身在客棧中,很明顯是衝著他倆來的,便細聲軟語道。

    「這沒甚麼緊要的?可難不到在下,野狼狡狐,也有打盹時,待他們怠懈散懶時,去盜了出來便時,黑夜之中,他們縱使人多,也是枉然,要脫身易如反掌。」段百海膽粗氣壯,不畏不懼道。

    「好吧!到凌晨去吧!他們守了大半夜,到那時候,已是人困馬乏,精疲勞累辰光,趁機鬧騰一下,宰殺幾個賊人,以消掉心中一口怨氣,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不要逼人太甚,以為我倆是好欺負的,可任由他們搓來捏去,老虎不發威,當作是病貓。」章鋒剛到城內,便被賊人的眼線跟上,二人還未安頓下來,對方就出手暗算,真是氣憤難遏,便怒火沖天道。

    在黎明前夕,有一段黑暗時辰,段百海、章鋒二人,便採取了行動,從瓷器鋪屋頂,一蹦一跳,已翻越到毗鄰的客棧房頂,一個貓躥,已來到窗戶上面,頭下腳上,腳板勾住瓦稜椽子,彎下腰來,窺視著臥室中的動情。

    「呼嚕嚕!……」欠呼打鼻聲,一陣陣傳來。

    段百海、章鋒二人,便不在猶豫,「跐溜!」一聲,相繼鑽進了臥室中來。

    此刻,在臥室之中,七橫八豎,躺著十幾個傢伙,睡得正香,有的傢伙,在睡夢中喃喃咒語,還說著夢話呢!

    章鋒在一處牆角處,找到了自己的雙杖,一腳踢向一個睡熟的傢伙。

    那傢伙睡眼朦朧,用手袖子管,來回擦著眼睛,咋呼道:「你個混蛋,睡覺也不安頓,還要欺負人,踢得我生痛,生痛!」他也一腳用力踢去。

    「嗚哇!你個豬八戒,你踢了我一腳,卻倒打一耙,是我欺負了你,還是你欺負我,真是冤枉了好人。」

    章鋒便怒聲大喝道:「你還好人的,全是一群蠢豬,還不快快醒來,若再睡的話,待會兒,就睡死過去,醒不來啦!到了陰曹地府,也不知是被哪個殺死的?豈非可惜得很啊!」

    「啊!你是誰?」這群傢伙,聞聽「殺死」兩字時,一齊條件反射,一骨碌蹦了起來,就驚了窩啦!

    這些傢伙,睡眼松醒,眼屎嗒閉,頭腦還未反應過來。

    章鋒揮舞著雙杖,恨聲怒斥道:「對你等的慈仁,就是對自己的殘酷,我若留情不下手,你等就要出手殺我,自古正邪不兩立,這是江湖上,永恆規則,勸人為善,是本人的宗旨,惡狗要咬人,不要怪我太殘忍,為了自己的生存,就得以暴制暴,這是不二之法,也是不得不為之爾耳。」

    章鋒雙杖出手,一招「二龍甩尾」,二道杖風,朝這些傢伙攔頭掃去。

    「啪!……」著肉聲響起,這些傢伙癡眼懵懂,還未來得及去取兵器,就倒下了數人。

    章鋒雙杖連揮,向賊人一陣砸、打、劈、敲。

    頃刻間,這十幾個傢伙,就被一一打死在房內。

    有道是:「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一點也不假,是戰爭造成的惡果,也是貪夢之輩,人心不足蛇吞象的真實寫照。

    章鋒、段百海二人,正要穿窗離開時。

    忽地,從窗外鑽進來二個大漢來,此二人,正是「雨空魔狂」莫曠,「風洞仙遊」憲友,分別揮出兵刃,敵住章鋒、段百海二人。

    霎時,「雨空魔狂」莫曠,上前衝來,迎戰章鋒,二人在激烈交鋒著。

    莫曠一舞手中鐵鞭,一招「搖頭擺尾」,鞭子晃動著,朝章鋒臉頜上抽來。

    章鋒後退一步,鞭子抖動,「呼」一聲,在他的眼前一掠而過。

    莫曠一鞭掃空,緊接著又一招「黑龍捲風」,鞭子旋著圈子,轉動著劈出。

    「噓!……」一股銳風尖叫著,鞭勢如流,黑雲壓頂,迎面撲至。

    章鋒著地一滾,身子被鞭風刮得生痛,一道鞭子,「嘩!」一聲,在他的頭頂上飄去。

    莫曠一鞭打空,便順勢換招,一招「鞭打黃牛」,朝地上的章鋒擊下。

    章鋒手抱雙杖,一陣翻身急滾,乘機向莫曠身前滾去,雙杖壓往他的腳板。

    莫曠一鞭全力而發,「彭!」砸在樓面上,因用力太猛,腳板又被章鋒壓牢,他一個俯身前衝,往前摔倒趴下,跌了個嘴鼻沖,前門上下兩顆牙齒磕掉,滿口血不漓拉,嘴鼻流血不止。

    章鋒在莫曠腳下滾出,趁勢跳起,雙杖齊下,向莫曠頭部劈去。

    「啪!」「啪!」二聲,將莫曠頭顱,砸了個稀巴爛。

    莫曠二隻腳搓得幾搓,就嚥氣不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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