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言情小說 > 絕情刀譜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雄膽大 文 / wu9630

    再看「風洞仙遊」憲友,一抖手中九節棍,一招「劈風打影」棍頭甩直,向段百海當頭砸來。

    段百海見對方棍沉力重,來勢凶狠,他迎身而上,搖動鐵鏈子斧,一圈圈快速轉動,往九節棍上套去。

    憲友手中九節棍,逼迫變招,降底高度,棍頭穿過鐵鏈子斧,朝段百海面門戳去。

    忽地,鐵鏈子收緊來,纏在九節棍上,鏈子上的斧子,往上一跳,朝憲友頸脖子削去。

    憲友一抖手腕,九節棍一節彈起,向斧子撞去。

    「侉!」棍頭戳在斧子上。

    斧子一撞迴盪過去,棍頭乘勢搗來,直戳段百海胸口。

    猛地,段百海把手中鐵鏈子,用力往上一提,九節棍頭,「呼!」一聲,朝他的頭頂上空掠過。

    憲友左手一抓九節棍中間一節,將其前曲彎攏來,一甩尾節棍,尾節棍往前翹起,擊打段百海的腮幫子,一節棍頭,卻敲向他的頭部。

    猛地,段百海用力將鐵鏈子往下一拉,九節棍往了丟去,隨化解了棍上的攻勢。

    憲友拿捏不住九節棍,險些脫手,他亦用力回抽。

    誰知?那把斧子,卻順勢一蕩下劈。

    「嚓!」一斧,卻砍在憲友的肚子上,「咿呀!」一聲尖嚎響起。

    段百海再把鐵鏈子,往上一拉,便將憲友破膛劈開。

    憲友像一隻被挨宰的死豬,躺在地上,哼哼吟吟,一會兒,便鴉雀無聲了,他的魂靈頭,真的仙遊去啦!

    此刻,外面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段百海、章鋒各自結果了對手,互相點了一下頭,二人蹬上窗口,先後一點窗欞,一個飛身,跳上屋簷,在屋面上奔跑數步,往瓷器鋪屋簷一躍,再幾個騰身,已奔行在數十間屋頂面上了。

    段百海、章鋒「跐溜!」溜下地面來,二人穿過街面,往小巷中一鑽,便跑得無影無蹤。

    『天眼神靈』申苓,『地泉亡靈』王陵,守在客棧前院門內,凌辰時分,二人內急,便向後院柔廁走來,待解完手後,推門進去看看,欲帶他們回分舵去。

    申苓、王陵推門進去一看,臥房內東倒西歪,死屍遍地,直驚得面如土色,二人不由得倒退幾步,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氣,從心口一直冷到喉嚨口。

    申苓、王陵愣瞪片刻,待二人清醒過來,衝進臥房中,站在窗口處,探頭探腦,向外面望去,只見二條黑影,從屋簷上一掠而過,不一會兒,成了二個黑點,漸漸在遠處屋頂上消失。

    大天亮後,申苓、王陵二人,灰溜溜地帶著三十餘人,回到那處大樓內。

    此刻,徐州分舵主賈義,還在攬著女人睡大覺呢!

    「報告賈舵主,申苓、王陵二人,在會客室等候已久,請您前去主持,如何來採取行動?截殺段百海、章鋒二人。」一個護衛,在房門外大聲稟報道。

    「申苓、王陵、憲友、莫曠,四個混張東西,連段百海、章鋒二人都搞不定,老子,非要親自出馬不可,都是一些蠢貨,平時,吃喝嫖賭,四毒俱全,一到關鍵時刻,就硬不起來啦!全是稀不拉撒,軟蛋一個,若都這樣的話,遲早要被拖下水去,非遭到滅頂之災不可。」賈義罵罵咧咧,氣哼哼道。

    賈義梳洗一下,氣得連早餐都沒吃,他早已心神不寧,最是可口的早點,哪裡還嚥得下去?隨摔得室內的東西,乒乓直響。

    不久後,賈義神色猙獰,眼露凶光,朝會客室走來,後邊跟著十二護衛。

    申苓、王陵一癟縮縮,畢挺站立,恭候著賈義的到來。

    賈義擺出一副大佬派頭,他挺胸凸肚,兩手反綁著,走路一搖一擺,顯示著他的威儀,一路趾高氣揚,走進會客室來。

    「報告賈舵主,這次,我等去『鼎盛通源』客棧,執行任務,截殺段百海、章鋒時,不知有誰提前走露了風聲?二人早已逃離了客棧,我方以逸待勞,設伏其內,欲一舉格殺,剷除遺患,誰知?二人狡猾透頂,我等守了大半夜,沒有甚麼動靜,已是勞累困頓,一個個累得躺下睡著了,剛進入夢鄉時,他倆又殺了個回馬槍,待我與王陵趕去時,憲友、莫曠二人,與一班兄弟,已是喋血客房內,早已魂飄天國。」申苓道是對手狡猾,不是自己無能,他連忙奈清責任道。

    「你等全是一群蠢豬!這麼大的打鬥聲,都沒聽到,是耳聾了還是甚麼的?這些年來,可見得是喂得太飽了,是不是養肥了,吃著就想睡,睡得死沉死沉的,不擔任何一點肝機,金錢一到手,就挖空心思變著法子化錢,這是神仙過的日子也!爾今,看來這種神仙般的日子,就要過到頭了,有人要來砸這隻金飯碗啦!還混裡糊塗,一天到晚,昏昏噩噩,在渾日子,本舵主,限你等三天之內,找到這二人的線索報來,否則,將嚴懲不貸!」賈義憤怒訓斥道。

    「是!在下,知道啦!」申苓、王陵被賈義罵了個豬血噴頭,二人低聲應承著,怏怏地走出回客室來。

    此時,走進一個少婦來,他就是賈義的情婦田嬌嬌,剛從他的臥室走出來。

    「嬌嬌,你的夫婿『無孔不入』鬼影子,敷了我親手配的續筋固骨膏,他的臂傷好了嗎?」賈義深情款款道。

    「乾爹,承蒙您的關照,夫婿的臂傷,已無大礙,您有何吩咐?請直說不妨。」田嬌嬌顯得嬌情蜜意道。

    「嬌嬌,我是看著你的面子,才給鬼影子配此膏藥的,這是袓傳秘方,一直是單傳,就是粉碎性骨折,也能續接完好,與斷前並無異樣,這是有一件急事,需要他出面辦理,由其出手,必能成功,這也關乎到你爹的聲望,與生死大事,可千萬麻痺不得,下手得越早,就越是安全。」賈義情迷癡戀道。

    「夫婿,鬼影子呀!他敢不聽干閨女的話啊!叫他脫褲,他不敢穿衣,叫他掩口,他不敢放屁,否則,有他難受的呢!哼!是啥重要事情?您快說出來呀!叫他去辦就是了。」田嬌嬌掩口吃吃媚笑道。

    「『金陵五雄』之一段百海,已來到銅山城內,身上藏有一紙卷狀,供出了你爹是個『巨天大盜』,寫供狀的人,是你爹的一個結義兄弟,叫作『惡鬼擋道』桂燾,這人你亦認得的,他寫下的那一紙供狀上面,還有親筆畫押,這是一樁鐵證,若拿到臨時武林總部,被凌嘯天批閱後,可向江湖上各路人馬,發出英雄帖,人人便可誅殺你爹田駒,也是我的岳父嘛!用他老人家的頭,可去領五十兩黃金獎賞也!」賈義一臉狐媚腔,還噗嗤淫笑道。

    「呸!我爹怎會是你的岳父呢!你是我的乾爹啊!與我爹是同輩嗎?致意…致意那個床上事呀!是逢場作戲嘛!現在官場上,那個大小官員,沒有幾個干閨女呢!這是一道貪慾的風景線呀!見怪不怪,其怪自敗,都是…都是為了享受生活,體驗刺激也!個中樂趣,自不待言,權、色、錢三者之間,是個金三角交易,僅如此而已。」田嬌嬌臉色微微一紅,羞羞答答道。

    「嬌嬌,叫鬼影子外出活動,偵察一下城內的情況,以他活絡的頭腦,獨特的眼光,便可將段百海、章鋒二人的窩藏之處,查探出來,本舵主,對申苓、王陵二人,還不甚放心呢!有他出馬查找,就可放心安枕了,你先回去吧!」賈義欲言又止,有點戀戀不捨道。

    「乾爹,您別胡思亂想的啊!想壞了可不是耍的哦!過得幾天,干閨女來看你呀!可再度鸞鳳顛倒,甜蜜恩愛嘛!拜拜!」田嬌嬌拋著媚眼,掩嘴一笑,並肉麻無恥道。

    「無孔不入」鬼影子,便是銅山人氏,他的家就在城東頭,一座豪宅內,上書著:「田院風光」。

    這一座豪宅,是田嬌嬌出家時的陪妝,娘家亦在此地,故屬田宅,寫著「田院風光』,是再也正常不過之事也!她一回到家理。

    鬼影子就迎將過來,一臉耍笑道:「太太,你總算回家啦!是甚麼風把你吹回來的,為何不在乾爹家?都待幾天呀!省得你一天到晚,老時在耳畔呱噪呱噪,嘮叨個沒完,煩心死了。」

    「呀!一回到家,你就拉長了驢臉,是惹你討厭嗎?老娘,還不稀罕你呢!你再去追那個姑娘啊!當老娘是傻瓜,不知你在外面的花頭經,你有幾根花花腸子,老娘的心裡,也是一清二楚的很,你與城東「花俏狐狸」喬葫莉,有一腳的吧!甚與城南「錦斑媚貓」晉妹茅,也有一腿的呀!還與城西「風情嬌蛇」馮晴姣,亦有一手的啊!又與城北「風騷紫蝶」馮姿蝶……」

    「你老是往那個一身都是假,假情假意的賈義家裡跑,他扒灰當我不知道啊!是你先做得了初一,我才做十五的,大家彼此彼此,不要啞巴說聾子了,可好,你這次回來,到底想要我幹點嘛?快說吧!」田嬌嬌如數家珍,說著幾個女人的名字之時,突然,被鬼影子打斷了話頭道。

    「乾爹,要你去偵探段百海的下落,待查到蹤跡之後,向他匯報一下便是,可行啊?」田嬌嬌便把發生事情,其中的原委曲折,隨直白所說了一遍。

    「老婆,這個事嘛!行啊!就看在賈老賊,給我配製的續筋固骨膏份上,再者呀!自身要報這斷臂之仇,勉強出去走一走吧!出去轉幾圈,透透風也好,省得在屋內悶得慌,否則,哼!你爹干的那些鳥事兒,由其自己去擺平啊!他不是一手遮天嗎?否則,我還懶得去管呢!」鬼影子一直受到田家人的擠壓,他便悶鬱難受,壓抑在心,隨滿腹牢騷道。

    鬼影子佩上一把劍,他頭也不回,自顧自地出門走了。

    那天段百海、章鋒二人,出了「鼎盛通源」客棧後,就來到一家澡堂,二人洗了個熱水澡,在澡堂內美美地睡了一覺,漸見天黑,二人商議著應變計策。

    「這銅山城裡,白道勢力,已褪化無影,全是對方的一塊地盤了,雖與徐州近在咫尺,但一時難於走出這片區域,吃喝拉撒睡,都成了問題,又無處藏身,再說這些傢伙,將滿城四處搜索,像篦頭法一樣,梳理查找起來,我倆不暴露才怪呢!在他們聚力一擊之下,能僥倖脫身嗎!這可怎樣是好?」章鋒意想不到這股**勢力,竟十分猖獗,極其凶狠,也被眼前的魔障恐怖,所驚懾住了,他無法可想道。

    「在這澡堂內,也不是久待之處,為今之計,是多備點乾糧,仍是潛回那家「鼎盛通源」客棧內,安心住宿,那房間內剛死了十數人,在一般情況之下,無人有膽量,再敢進去居宿,咱倆白天可閉門不出,晚上再出去行動,待後續幾人到達之後,再公開與他們叫戰,設法衝出城去便是了。」薑還是老的辣,段百海頭腦靈活,算計精明,已解決了暫時的困境。

    段百海、章鋒二人,備足了水與乾糧,又回到了「鼎盛通源」客棧之中,無憂無慮,一夜睡到大天亮,從此,二人安心在客房內,養精蓄銳。

    申苓、王陵二人,帶著三百餘囉嘍,在挨家按戶搜查尋找著,鬧得滿城雞飛狗跳,煙災殃禍,三天很快過去了,一無所獲,好似段百海、章鋒二人,已失蹤遁影了。

    第四天早上,申苓、王陵,被賈義傳呼來,二人走進會客室內,急得面如土色,惶惶亂轉。

    「申苓、王陵,三天已過,段百海、章鋒二人在哪裡?你倆有何說詞,快快說來,否則,家法侍候,決不輕饒!」賈義一副惡狼殘忍相,他凶睛連閃道。

    「賈舵子,屬下,沒有查到段百海、章鋒二人線索,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在我等的全力追殺下,估莫他倆害怕得緊,不敢留在城內,來捏虎鬚,已是返回逃出了城去,再也不敢涉足銅山城來也!從此,便可太平無事,永享富貴了呀!」申苓先推脫責任,並一廂情願道。

    「申苓,你巧編說詞,混淆視聽,你道是誰?段百海是虎心熊膽,從金陵一路殺到銅山城內,沒有後退過半步,在他的腦海中,沒有『後退』兩字,在他的人生經歷中,只有『進攻』兩字,老子,對他的為人處世,瞭如指掌,難道是他在銅山城內,被你洗了腦筋,已老而不修,放棄處事準則,變成了像你一樣,豬頭豬腦的人物,來人!將申苓、王陵二人,拉出去斬了!」賈義露出了狼毒心腸,隨下令道。

    「賈舵主,先慢來動手,如今,是非常時期,也是用人之時,城內本來有十二員戰將,「風洞仙遊」憲友,「雨空魔狂」莫曠,已被段百海、章鋒二人所殺,還剩有十員戰將,大戰臨近,卻自毀手足,是不是操之過急,亦是愚蠢之計也!」老總管「嗜血野獸」葉守,走上前去,急忙攔截道。

    「葉總管,這家法不可廢除,明正典刑,是興幫之本,否則,將是一盤散沙,你是主子身邊的紅人,有你來為二人求情,這個面子總是要給的,好!給他倆記一次過,可戴罪立功。」賈義也不敢過份托大,申苓、王陵,是葉總管的心腹之人,若惹惱了翻臉,他當甩手掌拒,一走了之,這可不是耍的,在這大敵當前,應一致對外才是,隨收回成命。

    此刻,鬼影子走進了會客室來,一副驕傲自大的派頭,便得意妄骸道:「賈舵主,我『無孔不入』,果是名不虛傳也!就出馬功成了,你道段百海、章鋒二人,卻窩藏在哪裡啊?上來,也是四處查探,每個角落都尋過,遍找不著,我想呀!他倆會上哪去呢?便依據江湖經驗來推端,是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也叫燈下黑吧!被我查了個正著,明白了嗎!」鬼影子把查找二人的經過,一一道來。

    「『天眼神靈』申苓,『地泉亡靈』王陵,你倆快去召集人手,本舵主,馬上叫『通靈抓手』佟鈴壽,『九洞夜叉』董燁察,前來接應,務必要將他倆當場格殺,提頭來見,否則,決不輕饒!」賈義下令道。

    「是!這次,請賈舵主放一百個心,定叫段百海、章鋒二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一定提頭來領賞就是。」申苓拍得胸部啪啪響,打著保票,顯見得他是十拿九穩,當對方是只病貓,可任意搓捏的了。

    申苓、王陵帶領著一群賊人,陣頭滾滾,氣勢洶洶,向「鼎盛通源」客棧撲去。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