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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成雙結對 文 / wu9630

    老媽子、劉鶯二人,很快就到了「五子登科」客棧,並要了二間上房,各自走進了一間房內。

    一會兒,劉鶯主動找上門去,她來到鄰房門口,「咯!……」便敲響了房門。

    「咿呀!」一聲,老媽子走來,開啟房門。

    劉鶯走進房內,大大咧咧,往床上一坐,老媽子,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始終不說一句話,與大鬧靈堂時,判若二人。

    「老媽媽,你為何不說話呀?一直盯著姑娘臉蛋兒,看得臉上熱哄哄發燒,只是怎麼啦?」劉鶯一見她的模樣,大惑不解道。

    「哦!」老媽子,見自己失態,便垂下了頭去。

    「老媽媽,你有何難言之隱?快說出來吧!你救了姑娘一命,姑娘,是不會怪你的,縱有甚麼不是的地方?事急從權嘛!不要悶在心裡頭啊!吐了出來,不就給啦!」

    「呃!這…這…這個…那…那…那個…」老媽子張口結舌,她欲言又止。

    「老媽媽,真是急死人了,這有甚麼不好啟齒的嗎?你完全是一片好心呀!就是有甚麼出格的事?姑娘,原諒便是了。」老媽子吞吞吐吐,一副可憐相,劉鶯被逼急了,便脫口而出道。

    「那好吧!劉姑娘,在下,在這裡向你賠禮啦!請你多多包涵才是,也是事出無奈,才行此下策,讓你受到了蒙羞,這並非出於本人的好色,是不忍心看你墜入魔窟之中,而香消玉碎也!」老媽子正心誠意道。

    「老媽媽,此說有將怎講?姑娘,卻是越聽越糊塗啦!請你道明此中隱情,你有一顆俠義之心,濟世胸懷,令姑娘敬佩不已,不管有何過錯?這錯不在你,而是那些王八羔子也!」

    「劉姑娘,你亦是性情中人,有一顆明亮之心,那牛骰救你一命,你卻知恩圖報,為了祭拜於他,送最後一程,你不惜被人要挾,那怕是墜入地獄中,也要了卻這番心願,這種大無畏精神,與高尚情操,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令人回味無窮,真是感慨在心頭,銘感五內中,猶如歷歷在目內。」

    「老媽媽,只是姑娘感情受挫,唯一的精神寄托,便是牛大哥了,他已為姑娘戰死身亡,這份心願一了,已是毫無牽掛,是生是死,那也不在乎啦!」劉鶯把她與萬鈞、郎度華,三人之間的感情糾葛,一一吐了出來,隨感到心裡一陣輕鬆,真是心有千千結,一吐解千愁也!

    「劉姑娘,此中隱情嘛!在下,一一道與你聽便是啦!」老媽子,便不再有所顧忌,隨快口直言道。

    那老媽子,扯下了頭上的假髮套,擦掉了臉上的易容膏,原來,他是萬鈞的拜兄白朗也!

    劉鶯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她鑼鼓聽聲,說話聽聲,早就有了心裡準備啦!心知,那個老媽子,必是個男裝女扮之人,不然,此人,不會如此拘謹,定是個志士仁人,昔日,有柳下惠坐懷不亂,今且,他卻是同眠無亂,心態之純,比其更勝一籌也!

    白朗捋掉假髮套,待劉鶯一他的看清面貌,自是驚訝不已,竟意想不到會是他呀!

    那天,袁吟春、白朗、萬鈞三人議定,隨分頭行動,白朗騎著那匹黑裡俏,便快馬加鞭,向另一側荒野草叢中馳去,尋找著劉鶯姑娘。

    白朗找遍了那邊一側野草叢,沒碰到劉鶯,他在返回時,卻意外發現了她,被一夥歹人截住。

    白朗跳下馬來,悄悄地貼身在大樹桿上,他們之間的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為了劉鶯拜祭牛骰的一番心願,隨讓她自去,不過,他定要將其救出狼窩,便「跐溜!」一聲竄去,躍上黑裡俏馬背。

    白朗馭馬飛蹄而去,一路之上,尾隨著施達蹈的手下,跟蹤到了那處四合院小樓。

    他們買了一口楠木棺材,將牛骰的屍體入殮其內。

    白朗待他們疏忽時,便將牛骰的屍體盜走,並放在一處墓地上,隨返身回到那裡。

    聽到施達蹈要找三個老媽子,來侍候劉鶯時。

    白朗便靈機一動,快速去了一家作賣買假髮套的店家,買了女子發套,再買了衣衫換上,幸好隨身帶著易容膏,他搖身一變,就變成了一個老媽子,混進了四合院中,侍候劉鶯去了。

    昨上,白朗叱退護衛,乘機溜進前院,二股怪風,是他用劈空掌所發,打滅松把火,只留少許十幾盞,可造成一種恐怖氣氛。

    賊人在靈堂內的對話,白朗全聽得明白。

    爾後,白朗易容成牛骰,躺在棺材內,嚇得羅昌暈死過去。

    隨之,將羅昌拉進棺材裡,釘牢蓋板,他醒過來時,也將成為一個活死人啦!裡面空氣不足,待氧氣吸完後,他又掙脫不出,便悶死裡頭無疑。

    白朗身上,若帶有兵刃,一旦暴露,將計竭成空,他可不敢冒此風險,還要累及劉鶯,為此,他只帶了十幾隻綠蟻,到非不得已時,可派上用常。

    白朗怕綠蟻傷著劉鶯,他衣不解帶,便與她同床共臥,同被共睡了一夜,還是不敢有絲毫大意,走來前院時,也是牽著她的手,一直不放,真是此意呀!可見,他的用心良苦,關愛備至之致。

    施達蹈在逃跑時,白朗甩手發出去的暗器,便是一隻綠蟻,那只綠蟻抓在他的背上,叮咬不進去,隨鑽入其臀部下面,一口咬下,毒汁注入。

    那時,施達蹈只感得臀部一麻,便一衝跌下,再也爬不起來,被他的二個手下牽著,去見閻王爺了也!

    白朗講述完了這段耐人尋味的故事,便像做了錯事的一個乖孩子,正等待著大人的發落呢!

    「白大哥,你這是怎麼啦?小妹,感激你還來不及,那天,一來,背著牛大哥,要給他一個像樣的葬禮,寄托一番哀思,以了卻最後一次心願,二來,被施達蹈堵在路上,對方人多勢大,這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脫,已是計無所出,只得隨波逐流,便不顧一切,跟著施達蹈而去,實非真意也!」

    「劉姑娘,在下,並非有意為之,確是迫不得已,事出無奈呀!有道是:『救人如救火。』情勢緊急,方寸已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隨作出了此拙計也!」

    「白大哥,不要姑娘長,姑娘短的啊!這倒顯得生分得緊,叫鶯妹好啦!小妹,已看出了你的磊落胸懷,此前,並來在意來著,這就叫做梅花香自苦寒來,也就是所謂的,沒有經過冬天,就不知道太陽的溫暖,小妹,已心扉打開,有道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今生,有你而知足啦!不再作甚麼第三者了?弄得大家都痛苦不堪,情緒低沉,精神不佳,而落落寡歡。」

    「鶯妹,有你這番真情表述,大哥,這生沒白活,擁有你而自豪,此前,一直羨慕萬三弟,擁有絕代雙嬌,而艷福不淺也!如今,一嬌歸大哥一飽艷福,分享美色,人生有得如此,還有何所求呀?這世人熙熙的目光,不射向我兄弟二人才怪呢!」

    「白大哥,你不要貧嘴,辦正事要緊,日後,咱倆的事還長著呢!先去那處墓地上,用四合院中那口楠木棺材,將牛大哥埋葬了吧!祭祀一番,了此心願,才安心無愧,再與你浪跡江湖,走遍天涯海角。」

    白朗、劉鶯二人,經過一番生死相救,加深彼此的情感,二顆青春燃燒的心,拉近相吸了,他倆向那處墓地奔去。

    不久,他倆找到了牛骰的屍體,背回到四合院靈堂中。

    白朗用耗棒,耗開了棺材,把羅昌拖了出來,將牛骰的屍體,放置棺內,頂牢蓋板,並買下一塊墓地來,僱人運到那處墓地上,安葬完畢。

    白朗、劉鶯二人,在牛骰墳上,磕了幾個響頭,誠篤祭祀一番,完畢後。

    他倆回到了「五子登科」客棧,收拾一應行裝,二人諧同攜手,親熱無比,向揚州走去。

    再說,萬鈞抱著郎度華,小心翼翼,上了赤火駒,將她緊緊攬在胸前,向淮安方向馳去。

    也許,郎度華這些日子,實才太累啦!定是身心疲憊不堪,她還是沉睡不醒,是過於疲勞呢?還是不願意醒來呀!誰也不得知?只有她的心裡清楚啊!呃!她是不肯放棄這溫柔的夜晚,與相愛之人,難得的相聚。

    萬鈞,見她如此的依賴自己,他也何忍再放手?讓她離去呢!從今日起,要好好待她,不讓她失望才是,人生難得一知己,更何況是個紅顏知己呀!不可辜負人家一番心意,女人的心,是玻璃絲做的,脆弱得很,稍不留心,心就碎了,再要捏合起來,也有麻絲裂逢,難於完如當初,只要加倍珍惜,才會天長地久。

    此刻,萬鈞,已是心無旁顧,不得不將劉鶯姑娘拋置腦後,因為,郎度華在「百紫千紅」客棧,她的不辭而別,便是向他敲響了警鐘。

    郎度華愛萬鈞,實才是愛得太深了,在她的心目中,已將他塞得滿滿的,沒有甚麼空間餘地?可去容忍別的女子,插足其間了,他不能傷了她的這顆心。

    不聞,二個女人的戰爭嘛!同樣是要命得緊,不然,郎度華、劉鶯二個姑娘,若吃起醋來,便是醋海翻濤,酸煙澀滾。

    萬鈞卻是處在這兩難之中,便是一傷俱傷,三敗俱傷的局面,反而,是駱駝仰躺在橋板上,兩頭不著實,三人便會鬧得不歡而散,而導致勞燕分飛,至死不相往來,這豈非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歡喜一場也!

    萬鈞馭馬緩緩行駛著,享受著這美妙時刻,恬靜的夜晚,溫馨的和風,他倆沐浴在鄉村野趣中,沉浸在田園風光裡。

    經過幾天行程的奔波,萬鈞、郎度華二人,相依相偎,來到揚州城內,他倆住進了那家「賓客盈門」客棧。

    不日,萬鈞帶著郎度華,遵守袁吟春的囑咐,前來履行踐約,他倆走進瘦西湖,來到約定的一處亭子中。

    袁吟春已站在亭子內,正向他倆招手呢!

    萬鈞、郎度華攜手走進亭來,笑盈如花,儼然是一對恩愛伉麗。

    袁吟春、萬鈞、郎度三人一見面,各自喧寒一番,相互道安著。

    爾後,萬鈞心中難安道:「我倆已平安歸來,不知白大哥與劉鶯,景況如何?心悸悸的,正耽心他倆出甚麼事呢!」

    「白小俠,他手底功夫一流,又有綠蟻相助,一般之人,無法上其身,可保無慮,那劉鶯姑娘呢!她機敏過人,遇事沉重老練,定能應付危局,他倆不會有甚麼事的,如若猜得不錯,揚州二少俠,江湖巧遇遐,喜開結雙對,相懦成侶佳,定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袁吟春算到劉鶯有此一劫,是有意叫白朗去接應她,而成全一對有緣人。

    他們笑淡著此行經歷,都心中感歎不已,正淡得熱切,忘無所意之時,有二人悄悄地蹩了進亭來。

    有一人道:「呔!我道為何耳朵發熱發燙,原來,是你等在背後議論我倆啊!鶯妹,你說是吧!」

    「呀!鶯妹!叫得怪親熱的啊!我沒道錯吧!二人還輕手輕腳,掩進亭來呢!果正是心意相通,夫跟婦隨,還沒結婚,就如膏如漆,要是成了婚,豈不要夫妻一體了,這羞也不羞也!」袁吟春謔浪笑傲道,並看著二人嘻嘻直笑。

    劉鶯臉上二朵紅暈騰起,怪難為情道:「袁女俠,不來了,不來了,你是在背後算計於我,你見到施達蹈帶著大隊人馬,往那條路上趕去,是故意叫白大哥來接,小妹,這才掉入你的殼中,弄得好不尷尬也!成了你等的笑柄了啊!」

    「哇!我是月老下凡,是成人之美的天使也!一來,成全了萬小俠與郎妹一對有情人,二來,觸合白小俠與你一對有緣人,是個兩全其美,皆大歡喜的結局,這為何不可?這兩杯喜酒,是非吃不可了,我也不枉來這揚州走一趟啊!交了二對新人朋友,好不高興也!」袁吟春心中感慨不已道。

    他們在說說笑笑間,約定了成婚的日子,先各自回去準備著。

    不日,白、萬二家,同時,舉行婚禮,歡天喜地,各自取進一個美嬌娘。

    袁吟春穿梭二家間,喝得酩酊大醉,她自從來到揚州後,這是最開心的一天,醉後忘憂,其樂融融。

    白、萬二家,輪流作東,邀請袁吟春賞光,她在揚州住了半月有餘。

    二雙新婚夫婦,這才送袁吟春到江邊,她自回金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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