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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鬧靈堂 文 / wu9630

    此時,這群賊人中,走出一個人來,兩眼一陣亂轉,隨誠恐誠惶道:「報告總隊主,昨日晚上,在大廳之中,發生了一樁怪事,也許,是牛隊主死不瞑目,他詐屍了呀!把羅隊主吞噬了未可知也!不知是誰?在陽間裡得罪了牛隊主,而導致此等怪事的發生啊!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估計,是牛隊主報復來啦!」那個小子,他把昨夜見到的那一幕,便戰戰兢兢,全都道了出來。

    「來人,先重重掌他十個嘴巴子?你小子在此瞎說八道,這是無中生有之事,難道真有此等蹊蹺之事?老夫,偏是不信也!」施達蹈心中發虛,隨強自鎮定著,並聲厲內茬道。

    幾個虎狼打手,奔將上去,一把抓起那個小子,正要舉手扇巴掌時。

    「喂!慢來!慢來啊!總隊主,你不要說得如此肯定嗎?沒甚麼怪事不可發生的啊!晚上,正是妖魔興風作怪的時候,老身,昨晚上,正巧路過,瞧見二道黑風,「嘩!」「嘩!」刮向大廳,廳中一支支火把,一一熄滅,只留下了少數幾支,也許,牛骰死得確是心有不甘,還有甚麼未了之事?啊!這…這…這事?不好說也!」老媽子急忙掩嘴道,又打起自己的嘴巴來。

    「老媽子,這有甚麼不好說的啊?當著大家的面,道出來聽聽嘛!這有何不可也!」劉鶯對這件蹊蹺的怪事,也引起了一分好奇之心,並脫口追問道。

    「這…這…這可涉及到總隊主,老身,不想自討沒趣呀!或許,還要受到甚麼懲罰?反而不美,還是不說的為好,弄不好要禍從口出,引起甚麼禍事來?老身,還沒活厭呢!得留著吃飯的傢伙,不過,還是奉勸一句,不要魚沒吃著,還要弄得一身腥也!」老媽子話中有音,她言有所指道。

    「老媽子,此話又將怎講?你若道得有理,可恕你無罪,若道不出個天東地西來,就要你給牛骰陪葬去,決不輕饒?哼!快講!」施達蹈一股怒火上躥,這個老媽子,真是一張嘴臭,那壺不開提那壺,簡直是在揭他的傷疤,他欲尋一個借口,將她一刀給殺了。

    「這牛骰呢!平日有恩於總隊主,為他兩肋插刀,出生入死,可見,他有不凡義氣,寧願為劉姑娘戰死,那劉姑娘呢!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吶!定要謁墓祭拜他,而不惜毀身損譽,此等烈女,清皎玉潔,同樣可敬可畏,但是,有一個人吶!鴟視狼顧,並不按於好心,要侵犯於她,你道,他會死得安心嗎!昨晚上,這不,他的幽靈,出來尋仇來啦!」那老媽子,從昨晚上的幾個同伴,在守靈時的竊竊私語中,她都聽得一清二楚,便有理有據的道了出來,決沒有半點虛假也!

    在大廳內之人,此種情況,便是那個不知?有誰不曉?都心境明瞭的,直聽得他們寒毛直豎,心悸打抖。

    施達蹈心中納悶道:「這些事情,確是真實不假啊!她一個老媽子,剛剛僱傭過來,又是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呢?這內中又有何種蹊蹺?難道她能掐會算?是個曠世奇才也!這是不可能的啊!不然,她為何肯作個下人?或許,她是另有所圖?得試她一試,便知端的。」

    施達蹈一想到這,他臉色一板,怒聲吼叫道:「兄弟們,那老媽子,在此瞎三道四,信口開河,拉出去斬了,提頭來見便是。」

    「冤枉啊!冤枉!老身,道的句句是實,決沒有半句假話呀!你等要為老身作主,不能爛殺無故也!老身,說得言之鑿鑿,你卻是出爾反爾,可見,你心中有鬼,欲拿老身來開刀,有滅眾人悠悠之口也!老身,死也不服。」那老媽子一見,二個大漢衝來,她還從容自若著呢!並不感到甚麼驚慌,隨據理力駁道。

    二個大漢,抓住那老媽子,雙臂反剪著,要拉她出去行刑呢!

    「慢著,先放開她吧!要讓她死得心服口服才行,那好,羅昌,他究竟到哪去啦?若道得切情入理,就放過你這一回。」施達蹈蠻橫無理,他極惡窮凶道。

    「總隊主,你得說話算數,不要再自食其言,得守信用才是啊!」那老媽子,敲釘鑿腳道。

    「行啦!你不要婆婆媽媽的,真是個難纏的長舌婦,怕了你還不成嗎?說吧!」

    「那好吧!那羅昌啊!平日裡與牛骰,是個好兄弟啊!那是指生前之事啦!誰知?有道是:『人走茶涼。』一點不錯呀!這人情吶!就像一懷茶,他一走哪!這杯熱茶喲!就成了涼茶了,這不,有人在打劉姑娘的壞注意,當然,牛骰就不干啦!這羅昌也是的!本來,是好兄好弟嘛!反而,為虎作倀,幫著別人來欺負劉姑娘,卻是看不清勢落也!這怪得誰來呢?是其攀附權貴,太趨炎附勢了,一來,是想往上爬,這二來唷!欲大撈一把銀子吧!可想,這『名利』二字哦!著實是害人不淺也!就這一念之差,便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老媽子,你巧舌如簧,說得唾沫亂墜,簡直是惡意中傷,那羅昌怎麼啦!難道是被牛骰懾魂取走了魄呀?真是荒唐至極,你道他已經死了,若是道不出屍體在哪?卻是定斬不饒,哼!你定是亂言搪塞,含糊其事,企圖蒙餚視聽,你的居心何在?」

    「喔!總隊主,你跳甚麼腳,牛骰與羅昌關係很鐵吧!不是甚麼秘密唷?他相助別人囚禁劉姑娘,這是板釘鑿鑿的事實吧!也是眾所周知呀!牛骰不反感才怪呢!那第一個要報復的對象,便是他無疑了,只需打開牛骰棺材,一切皆就明瞭。」

    「兄弟們,打開那口棺材板,驗證一下,那老媽子,說得是否對得上號,在作道理。」

    五個大漢,找到一根耗棒,合力將棺材蓋板打開,他們哆哆嗦嗦,湊上去一看。

    「啊!……」五個大漢,驚得面無血色,大聲嚎叫著,往後直退不止。

    「沙丕,你如此驚慌,究竟看到了啥呀?」

    「這…這棺材之內,躺著的人,不是牛隊主,而…而是羅隊主,這…這真是怪事一樁,古代有狸貓換太子,如今,牛隊主,卻是換了羅隊主,那蓋板還釘得牢牢的,這簡直不可思議,也無法想像啊!」那個沙坯心驚肉跳道。

    施達蹈聽得兩眼發直,驚不愣瞪,倒也被這樁怪事驚住了,心道:「這老媽子,真是不簡單,不知她又是怎麼知道的,還是玩的甚麼花招?如此說來,此人,是個武功高手,卻是深藏不露,要小心應付才是,看她如何來表演?再作道理不遲。」

    一會兒,施達蹈醒過神來,隨嘶聲歇厲道:「呔!老媽子,你道:『不要魚沒吃著,還要弄得一身腥也!』你若道得出個道理來?這又是甚麼意思啊?快說呀!」

    「總隊主,有道是:『聰明人,不用細說。』難道老身非要道出來才行啊?這個嘛!哪個人對劉姑娘不利?便是牛骰報復的對象,這就是所謂的魚沒吃著,要粘一身腥,這一身腥,是粘不得的,若粘的話,與羅隊主並無異樣,老身的預言,到底靈不靈驗,想不想試試?」

    「阿呸!你是在出言威脅,當老夫是一隻狗熊啊!老夫,經過的碼頭,沒有上千,也有上百,就是不信這個邪氣,甚麼魑魅魍魎?也休想上得了身。」

    「非也!老身,手無縛雞之力,肩無挑擔之能,純碎是一個弱不禁風的老軀,喜歡和道熱哄,湊湊鬧猛,只是口不擇言,糊蒙瞎猜,這個壞脾氣,老身,知道不好,容易得罪人,就是改不了,看來,劉姑娘,你是有劫難逃了啊!可惜,真正是可惜得很,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也!」

    「老媽子,閉上你的鳥嘴,劉姑娘,與老夫相好,歸你何等樣事啊?是誰惹你啦?她不反感,你這是咋的啦!是吃醋甚麼的呀!可是,你也是個女人嘛!你送上門來,老夫,也懶得理你,去!去!去!這裡用不著你了。」施達蹈向老媽子下了逐客令。

    「施達蹈,老身,看著貌美如花的劉姑娘,是眼饞得緊,咱倆走吧!這裡沒有牛大哥,你也不用在此乾耗著,你難道要向那個羅昌磕頭嗎?快跟老身走吧!保你心願酬了便是。」

    「老媽子,你是想找死呀!劉姑娘,你得留下來,若跟著走的話,她也甭想走了,得躺在此地,送與羅成陪葬去。」施達蹈厲聲恫嚇,威出口脅道。

    「施達蹈,你若要強行阻攔,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不要怪老身,沒警告過你,若是慾壑難填,你將重演揚州瘦西湖畔這一幕,這次,可沒有牛骰給你擋刀劍了,你將是落得可悲的下場。」

    「老媽子,你確是個高手,老夫,讓你自去,是給足了你的面子,你還不知足,還要把劉姑娘帶走,有何能耐,施出來便是,兄弟們,把她千刀萬剁,上啊!」

    這群賊人,向老媽子與劉鶯圍攏過來。

    老媽子拉著劉鶯的手,一個縱躍,從他們頭頂一掠而過,就出大廳外,施達蹈飛撲過來,擋住去路。

    這群賊人,一擁過來,都拔出兵刃,都不敢過分近身,便在幾丈遠處站定,將她倆圍在中間,欲將老媽子亂刀分屍。

    老媽子手中,並無甚麼兵刃,她只是拉著劉鶯的手,淵渟嶽立,神情輕鬆道:「『混世大盜』,你已混世混到頭了,若放劉姑娘離開,也許,你可保得一命,老身,還不想要你的命,現在看來,你命當該絕,閻王老爺的生死薄上,已用大紅硃筆,勾掉了施達蹈的大名,你的手下,「鬼使馬面」馬冕、「鬼差牛頭」牛骰,兄弟倆正向你走來,要勾你的骯髒靈魂,去閻王殿上受審了。」

    「呀呀呸!將這個賊婆娘碎屍萬段,這才解老夫的心頭之恨,弟兄們,快上。」

    這群賊人,衝至她倆五丈處,便莫名其妙,一個個摔倒在地,只動得幾下,就此僵臥不動。

    後面的賊人,一見之下,驚得面色發白,與死人臉並無兩樣,隨各持兵器,兩眼呆愣著,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賊婆娘,你是施的啥妖法?將兄弟們一一放倒,好啊!大廳之中羅成之死,怪不得他死得蹊蹺,原來,是你在作怪啊!」施達蹈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過來。

    「這是呢!你又能咋樣?難道能讓羅成活過來嗎?老身,只是想點醒你,不要一意孤行,還連連警示過,『你魚沒吃著,還要粘一身腥』,這是最好的註腳,你卻是當耳邊風,這次,施達蹈,你死定啦!」

    「弟兄們,點子硬,扯蓬!」施達蹈一見不妙,便下令撤退。

    「施達蹈,哼!你要逃命是吧!可是,已來不及啦!牛骰、馬冕二人,正在前頭等你呢!」

    施達蹈轉身而逃,那老媽子,一甩手臂,「呼!」一條綠影飛去,正擊中他的背部。

    施達蹈忽覺背上有一物,心道:「哼!『混世大盜』,不是白混的,老夫身上,有一件金絲軟甲,刀槍不入,剛才,擊來一物,並未傷到分毫,縱使你妖法厲害,也莫奈何不得,老夫,去……」

    施達蹈還未想完,忽地,感覺臀部一麻,便失去知覺,一個頭翻滾鬥,「啪!」像著蛤蟆一樣趴著,抖得幾得,便靜至不動,被牛骰、馬冕二人勾魂鎖走了,牽著去見閻王老爺啦。

    賊首已死,沒死的賊人炸群啦!「嘩!……」俱成了驚弓之鳥,沒頭亂竄隱去。

    劉鶯睜著一雙杏眼,她茫然不解道:「老婆婆,你是哪裡人?您發出去的暗鏢,是甚物件?力道不甚強勁,卻將施達蹈射斃,威力非同小可,著實驚人,一鏢見效,你的身手高強,可見,定是大有來頭的人,不妨道來聽聽。」

    「劉姑娘,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去一個靜謐之處,再道與你聽吧!」那老媽子,神秘一笑道,她還是牽著劉鶯的手不放,怕失去她似的。

    那老媽子與劉鶯二人,向城中那家「五子登科」客棧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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