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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花天酒地 文 / wu9630

    孟飛、宣崗珀二人,從房樑上跳下來。

    孟飛一手拉起葉穎,拍開了她身上穴道,她一蹦跳起,欲奪門而出,奔到門口,卻是房門閂著,哪裡拉得開呀?

    「你不要跑嗎!跑是跑不掉的啊!我倆手中兵刃,只要一飛出手,便見血肉紛飛,你倆被擒是俘虜,我等是白道人士,將會善待俘虜,決不會濫殺無辜,要殺不必等到現在,你倆早就魂歸故里啦!何必急著要走呢?稍待片刻啊!本人,說話是算數的,從不甚打個甚麼折扣,只是有幾個疑問,順便想問一下,等為何這等刁鑽齪狹,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暗算我倆呀!」孟飛懲惡勸善道。

    「孟大俠,知你是個好人也!在下,便叫「九頭夜鷹」葉穎,是個元老級人物,我是不會說的啊!黑蟒幫,有一整套幫規,出賣幫中的秘密是死,不過,你也大可不必再多問,是不會回答你任何問話的?要殺要剮隨你便吧!」葉穎不覺心中一酸,隨仰天長歎道。

    「葉穎,螻蟻倘且惜命,更何況是人乎?好!你要不說呀!罷啦!罷啦!那也不強迫你開口,不過,你要躲得遠遠的,不要讓我倆撞著,下次,是決不會軟饒的,那你就走吧!宣小俠,把她也一併放了,不要讓其做一個叛徒,而被對方追殺,這就是所謂的,鹿不死我之手,而在無形之中,也是死於我手也!」孟飛恩威並施,並寬宏大量道。

    「好呀!」宣崗珀走上去,將霍馳蓮拉去,解了她身上穴道,他也顯得豁達大度道:「去吧!要好自為之,我倆並不想殺人,被人圍堵追殺,只是反手回擊,不得不為之耳,請吧!」他走去把房門一開,隨之,作一手勢,讓她倆離去。

    「孟大俠、宣小俠,我倆上了黑蟒幫這艘賊船,已是身不由己,一時無法擺脫,感謝二位不殺之恩,那我倆去啦!咱後會有期!」葉穎臉呈羞愧之色,心有悔意道。

    葉穎、霍馳蓮二人,一同走出房門,朝客棧門外走去。

    一群賊人,圍在房門之外,她倆卻從房內走了出來,俱不覺一愣瞪,都以為是看眼花了,隨用衣袖擦之,這分明不錯也!

    內中走出一個賊人,迎上前去,露出二道疑惑的目光,他心中疑信參半道:「二位女將,房內二人,被你倆輕於給扳倒啦!好啊!大功告成了,回去領賞去吧!」

    「啪!」葉穎走上去,打了那個賊人一記耳刮子,兩眼圓瞪,嬌叱怒斥道:「哼!你只知道賞金,給你預支五根金條,先拿起享受一下,頭腦便可清醒過來啦!這痛快吧!」

    「哇!你打不過人家,便沒來由的,把氣撒在小的頭上啊?有種回過身去,再去交手呀!把他倆打得趴下在地,這才顯出真本領來,哼!你就是將小的打得吐血,也是難顯示你的道行來。」那個賊人,他心中自是不服氣,便是強頭撥腦,並回嘴回臉道。

    「啪!」葉穎又是一手甩,一記耳光扇去,直打得他一個趑趄,險些摔倒,她隨勃然發怒道:「混蛋,此地,是你放肆的地方嗎!以下違上,該不該挨打,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下次,可用記住啦!放屁要看看場合,是在誰的面前?是在老娘跟面,把屁股夾緊點,不要露風,發出響聲來,以免再遭打,你可知道嗎?哼!」

    「哇呀!小的,再也不敢了啊!」那個賊人,捧著紅腫腫是臉孔,眼眶裡淚水直冒,他的心底裡,仍然是不服氣,怕再吃眼前虧,便只得吃軟歎氣道。

    「撤!這兩個點子,實才太硬啦!一點都咬不動,咱惹不起,總還躲得起吧!到淮安城裡去,再作打算吧!」葉穎一見時勢及為不利,便下令回撤。

    葉穎、霍馳蓮二人,帶著五十餘賊人,急促匆匆,向淮安城奔去。

    那個賊人,叫作「氣飽癩團」賴湍,陌陌無頭,卻被葉穎挨了二個巴掌,打得嘴角出血,鼻破涕流,他的心中,早就窩著一股無名火。

    這一支人馬,去出去有里許之遠,「氣飽癩團」賴湍,瞧唯機會,走乘她倆不注意時,他便向一片荒草中竄去,悄悄溜走。

    須臾,「氣飽癩團」賴湍,便回到鹽城城裡,跑到一處樓房前,二個值守護衛,站立在大門口。

    其中,一個護衛,認得「氣飽癩團」賴湍,便大聲叫道:「『氣飽癩團』,你不是跟著葉穎、霍馳蓮二人,去客棧暗襲孟飛、與那宣小子的嗎?得手沒有?你為何一人?急匆匆跑回來。」

    「哼!小田雞,此話一講就來氣,那葉老狐狸,便伸出五香鳳爪,甩手刮來,小的,只好悶口吞吃,嘴鼻還是腫的,血絲留在口角,還得手個屁草巾,她倆被對方俘虜了呢!定是羞辱不堪,放了出來之後,一口鳥氣,全撒在小的身上,如今,她倆已逃往淮安去啦!」

    「『氣飽癩團』,那你不跟著一起去,為何還留在城內?是兼打得不夠狠嗎!還是咋的,竟敢反抗上司的命令,或是活膩了啊?」

    「小田雞,竟敢反抗上司的命令,是她倆啊!你道,她倆被人俘虜去,還好好的放出來,肯定是洩了本幫密的,不然,還能一毛不損,活著出來嗎?定是有見不得人的交易也!」

    「嘿!」「嘿!」「嘿!……」「『氣飽癩團』,這女人嘛!便是不異常呀!有何交易?那還用你想嗎?這不是明擺著的,那葉穎也!還是個半老徐娘呢!那霍馳蓮喲!就更不用說了,有道是:『二八姑娘一枝花。』她二十出頭,三十不到,還搶眼的很呢!除非你不是憐香惜玉之輩,女人壽命長,正是給男人滋養出來的哦!你真是個不開竅的豬腦子,這可明白啦!」小田雞一臉猥瑣,鄙俗歪笑道。

    「小田雞,唔!也許,是的吧!小的,正要向程舵主稟報去呢!治她倆擅自脫離戰場,逃跑之罪,還有洩密之罪,若雙罪並罰,可處於極型,按幫規規定,只要是女人,抓到手之後,可任你凌辱處置也!」

    「『氣飽癩團』,你有此能耐嗎?不過,先進去吧!聽程舵主吩咐便行,若她倆罪行坐實,你功不可沒,到時,不可忘了小弟呀!二個美女,也許,廢除武功後,送給你一個,也未可知呢?小弟,這倒眼饞得緊,祝你鴻運高照,美色享通也!」

    「氣飽癩團」賴湍,三步並作二步,跑向分舵辦事處。

    黑蟒幫,杭州分舵辦事處門口,亦有四個護衛放哨,見一個小子,愣頭愣腦,直闖分舵辦事處,便被一個大漢揪住,抓著頸皮一拎,用力一摜,甩在地上。

    「氣飽癩團」賴湍,趴在地上,口中哼哼卿卿,咕咕嚕嚕著,那大漢在,在奔上踩住他的一隻手,腳跟用力一捏。

    「啊哇呀!……」「氣飽癩團」賴湍,卻是躺在地上,他痛得尖聲連連,殺豬般地嚎叫著。

    「『猙獰瘋子』鄭風子,在分舵辦事處門口,那來一條癩皮狗,叫喚不迭,快問清事由,趕他出去了便是,不得在門口大聲喧嘩,影響本舵主的辦事。」

    「是!」「猙獰瘋子」鄭風子,應聲著,前來察看。

    鄭風子走出門來,見一小子躺在地上,在嘰怪鬼叫,便走上去叱道:「殷塗夫,慢來動手,先問清楚,他亂闖分舵辦事處的因由,再作處置吧!」他喝住了動手的護衛。

    「鄭客卿,在問你話呢!你是哪部分的?從何處來?來分舵辦事處有何干,快講!」殷塗夫眼如狼睛,瞪著賴湍,惡狠狠道。

    「屬下,是葉隊主的手下,叫作『氣飽癩團』賴湍,她與霍隊主,已反出了黑蟒幫,私自帶著一支人馬,逃往淮安去啦!小的,用『脫兔計』,脫離了她的隊伍,特地跑出來稟報,請程舵主明鑒,小的,說得句句是實,若有半點虛假,可幫規懲處,決不皺一下眉頭。」

    「『氣飽癩團』賴湍,看你忠心可嘉,來人,先獎賞他十兩黃金,待查明事實真相,確是他所言,再另行嘉賞,陪他去淋浴領賞,暫升任他為貼身護衛。」程信聞聽到此人言語,忠心耿耿,又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奴才,便走出來宣佈道。

    門口五個護衛,一見程舵主,親自提拔了那小子,都泛起一股酸味,登時,湧起嫉妒心,便帶著嘲諷的目光看著他,

    護衛隊主鄭風子,心道:「『氣飽癩團』賴湍,從此,交上了好運啦!程舵主,從未提升過一個屬下,也就是說,在他的眼裡,不管那小子所言是虛是實,都已無關緊要,便是忠心二字,他隨視為心腹之人,為其拚死賣命,這才是他所要的奴僕,這樣炒作,只是做給他們這些人看的呀!」

    『氣飽癩團』賴湍,在二個護衛伴同下,去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身新衣服,他便人模狗樣起來,還去了賬房,領取了十兩黃金,二個護衛,看著十分眼紅。

    賴湍包中揣著黃金,他心中一陣狂喜,這個賭注壓對了,贏了這十兩黃金,便可花天酒地,享用不盡,不然,跟著那個狐狸精,還不知是甚樣的結果呢?

    十個護衛,圍著賴湍不停轉圈著。

    鄭風子因勢利導,他不由分說道:「賴湍,歡迎你的到來,你剛加入護衛隊,受本隊主節制,你是新來的嘛!晚上,你得去豪華酒店請客,我等前去賀喜。」不由賴湍自己作主,隨強制性的,明著是打他的秋風。

    當天晚上,賴湍帶著十兩黃金,他與十個護衛隊員,來到一家「閬苑瓊樓」酒家。

    賴湍身上不便攜帶,隨把十兩黃金貯存在店內,交有店家保管。

    在這家酒店內,他們坐了滿蒲一桌。

    鄭風子叫來跑堂,他樂不可支道:「店小二,貴店有啥子好菜?全給端上來,有何種好酒?都拿來便是,今晚,吃個痛快,一醉方休。」

    店小二兩眼放光道:「本店經營滿漢全席,南邊五十四道菜,北邊五十四道菜,總共一百零八道菜餚,甚麼龍爪鳳翅,鮑魚大蝦,天下美食,一網打盡,還有什錦菜點,繁花如景,應有盡有。」

    「好吧!就要這一桌滿漢全席,今晚,不醉不歸,就睡在這店家內,反正有的是黃金,小的作東,金銀散盡又重來,及時行樂正當時啊!」賴湍口氣大海,並財大氣粗道。

    他們再去窯子中,叫來了鶯鶯燕燕十數個妓女。

    這群歹人,在這酒店內,摟抱著美人用餐,真是色香俱全,秀色可餐了。

    他們一飽眼福,二飽口福,三飽手福,四飽艷福,真個是糊天糊地,這一桌酒菜,那能吃得完啊!

    一個紅粉女子,是個頭牌紅妓,她便斜倚在賴湍的身上,嘻嘻一笑道:「今晚,奴家叫小嬌嬌,這位哥哥,作東請客啊!你面生得很呀!其他幾位哥哥,都是奴家的老相了,你是甚麼時候?也進入到這個上流社會來是哦!還發了一筆不小的橫財唷!過後,你要給奴家一筆小費,可行?」

    「嬌妹,好啊!只要你服侍得哥哥,爽快開心就行,這有甚麼不行的呀?給一兩黃金小費,櫃檯結完賬後,再給你就是了。」賴湍誇下大口,許下諾言道。

    「哥哥,太謝謝你啦!這初次見面,就給如此重金,讓你破費了,奴家一看,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哥們兒,往後,你得多多關照奴家才是。」小嬌嬌說著,二隻眼睛,不由一紅,眼眶含滿淚水,淚花點點,便哽咽著抽泣去了。

    「嬌妹,待哥哥再發了一筆橫財,就把你贖出身來,做一對恩愛夫妻,咱白頭到老,可好?」

    「哥哥,有你這份癡心,奴家就知足了啊!不過,你答應的一兩黃金小費,不要失信了呀!一個人的信用,便是立身之本,有道是:『無信不立嘛!』」

    「嬌妹,你放心便是啦!哥哥,是這樣的人嗎?決不會自食其言啊!」

    「哥哥,奴家想信你的為人便是,可是,要看你的表現啦!在奴家面前,不是花言巧語之輩,奴家好好侍候你,保你快活爽透,欲仙欲死。」

    他們吃著花酒,一個個吃到房間裡去啦!這張桌子上,就只剩下賴湍與小嬌嬌二人了。

    不久,賴湍亦擁著小嬌嬌,走進了一間房內,「砰!」一聲,隨手關上了房門。

    須臾,床板「吱呀」聲,「嚶嚀」聲,「呼哧」聲聲不絕,一陣陣傳出來,組成了一曲美妙狂放的交響樂,在酒店夜空中迴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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