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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奪路激戰 文 / wu9630

    沈闐沙瞧見二隻鋼鈸,一高一低,一齊飛來,他猛吸一口氣,舉戟橫掃,「侉!」一戟掃中,那只鋼鈸,飛臨胸口,他急忙一低頭顱,「呼!」從他的臉畔劃過。

    沈闐沙掃掉的那只鋼鈸,卻是削往任狄杉腰部,他來不及點刺,便揮槍桿一陣急掃,「侉!」一記掃著,仍向沈闐沙飛去。

    這時,沈闐沙掃空的那只鋼鈸,劃了一條弧線,又回襲過來,飛向他的肩胛,另一隻鋼鈸,也被任狄杉掃了過來,飛往他的腰肋。

    登時,沈闐沙傻眼啦!他心急慌忙,一戟砸去,「侉!」擊中鋼鈸,一溜影兒,還是飛向任狄杉,往他肩膀上削去,哪裡還來得及躲身?

    「嚓!」一隻鋼鈸,卻是削中沈闐沙腰肋,將一隻腎臟削飛帶出,「啊!……」他痛叫著翻滾跌下,二隻手撐在地上,一陣亂爬。

    同時,被沈闐沙砸飛的那只鋼鈸,「呼!」削向任狄杉身子,他也不及出招攔截。

    「卡!」任狄杉一隻肩頭,被飛來的一隻鋼鈸削中,把一隻肺臟,也一同割掉,連帶飄飛灑出,「哇!」他呼嚎著一跤摔下,二腳亂搓著。

    「『凶神天殺』、『惡人地煞』,二個惡賊,小可,說得不錯吧!你倆自相殘殺,可不要怪本少爺,事先沒提醒過呀!這不,閻王爺,是要借少爺的手,嚴懲處死二個大惡賊,可見,萬物是相生相剋,少爺,便是你倆的剋星,這不是不報,時辰一到,報應就來到,真正是自作惡,不可活也!」宣崗珀口出怒言道。

    這時,這支人馬,在宣崗珀的帶領下,順利地通過了樹林子,往鹽城方向走去。

    不久,他們來到鹽城城內,便找了一家「蜚英騰茂」客棧住下,他們對商家秋毫無犯,秩序井然,全都安頓了下來。

    霍馳蓮背著孟飛,住進了一間客房內。

    不稍片刻,「咯!」「咯!」「咯!……」響起了敲房聲。

    「吱呀!」霍馳蓮走了過來,開啟房門,一見是宣崗珀。

    「宣小俠,你有何事?請吩咐便是。」霍馳蓮心情沉重道。

    「霍女士,吩咐不敢當,小可,只是心中放不下孟大俠,前來查探他的傷情,究竟如何?有沒有性命危險?」宣崗珀心急如焚道。

    「孟大俠,依然昏迷不醒,是吸進了一毫毒氣,虧他反應迅速,及時屏氣的快,還未進入血液中,不然,是見血封喉,早就毒斃啦!我的外號叫作『火赤練蛇』,亦是玩毒的老手,如今,他被點了任、督二脈,暫時並無性命之憂,一毫毒氣,卻在他的鼻部游動著,進不去又出來,要逼出這毫毒氣,他才會甦醒過來,要不然的話,竟成一個活死人也!」

    「霍女士,你呃有法子想?能治療孟大俠的毒傷,盡快讓其康復過來,小可知道,玩毒的人,定能治癒毒傷的手腕,他的毒傷如何?能否,早日治療好呢?」

    「孟大俠身上的毒傷,我已診斷過了,脈息正常,只是那股毒氣在作祟,治療他的毒傷,要一葉花,二瓣草,三靈菜,四季青,五月紅,六稜根,七星蕊,這七種藥草,缺一不可,用藥草熬成湯汁,要一口口餵他,還得用七種藥草,每天擦身三邊,一種藥草擦七天,不能用錯了,不然,性命難保,只有內行之人,方可醫治,還要安置在一處靜室內,共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全愈,他家不是開了一爿『濟世藥齋』藥鋪,估計這些驅毒藥材,一應齊全,那治癒毒傷,就大有希望啦!在路上不能再有任何波折,要盡快回到金陵才是,我得著手實施營救,可保無慮也!」

    「孟大俠,這就交給你啦!要好生照看好才是,有你在他的身旁,小可,也就放心了,好!住一個晚上,明天,就開拔動身,回轉金陵,不過清點人數,隊伍只有三十五人,估計葉漫仁、葉穎二人,在林中一戰中陣亡,不然,若活著的話,定是趕過來了。」

    「宣小俠,我親眼見到葉漫仁跌進了陷阱,被亂刀砍死,葉穎抱住賴湍那小子,滾進了毒煙中,也是必死無疑的了,只要看一下孟大俠,就知她不得善終了,成一個毒人,又碰不得,只能讓其拋屍野林啦!這也是無奈之事啊!」

    「霍女士,事到如此,也只有這樣了,孟大俠,就拜託你啦!請你悉心照應,也讓你費心了,晚安。」

    「宣小俠,請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孟大俠的,他在半路上,決不會出任何意外的,我有一身毒功,暫時,可以克制這股毒氣,不至於擴散開來,盡量把毒氣控制在鼻端部位,不進入大腦部位,就不會有甚危險,晚安吧!」

    宣崗珀一聽孟大俠,暫時不會有甚事,便心情輕鬆起來,他在客棧外面,佈置了雙崗,去出查巡一回,走進了臥室中,梳洗一番,上床便睡了。

    那時,「孝悌忠信」蕭中欣,「黑毛猩猩」邢新二人,卻在鹽城分舵內,正等待著賴湍的得勝喜訊呢!二個時辰過去了,連一點回音都沒有。

    蕭中欣坐不住了,隨走出分舵,來到大門口,看到有二個護衛,站在分舵門口守值,他神色焦急道:「小田雞,派你去路口,那邊樹林處,去查探一下戰場情況,究竟如何?速速報來,要快!」

    「程舵主,是!小的去去就來。」小田雞回應著,隨急促匆匆跑了出去。

    小田雞一路急跑,奔著!奔著!他急忙剎住步子,露出了兩隻驚恐的眼睛,只見二個大漢,直僵僵地躺在大道旁,隨戰戰兢兢,走上前去一瞧,那二大漢,正是「凶神天殺」沈闐沙,「惡人地煞」任狄杉二人,他倆是分舵僅剩的二員主將,也已翹辮子去啦!足見對方身手厲害,無人能敵也!喲!那個馬屁精賴湍呢!本來,他是個不上抬盤的貨色,就是憑著拍馬屁,這個功夫不懶,今日,才有如此風光,他也是個能才唷!有道是:『行行出狀元嘛!』他是個馬屁精狀元哇!只是可惜了啊!風光一時,曇花一現呀!要不然的話,定可封個馬屁王,估計拍馬屁,拍到閻王殿上去了,拍得閻王老爺渾身舒坦,隨請其赴宴去啦!並封他為陰曹地府,第一馬屁鬼也!

    小田雞一路走,一路想著,他在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那片樹林邊上,還探頭探腦,向林子內望去,哪裡還有人影在?隨縮手縮腳,走進那片林子裡,只見屍體三三兩兩,七橫八豎,佈滿在林子間,他直看得膽戰心驚,嚇得哆哆嗦嗦,再也不敢往深處探進。

    小田雞又回到林子口頭,只轉了幾圈,不過片刻而已,便神色慌張,返身跑回去了。

    分舵門口,另一值日守衛,便迎上前去,帶著好奇的目光,詢問道:「小田雞,你在林中看到了啥啊?有甚麼妙趣秩聞?有何稀奇古怪的新鮮事?道出來聽聽啊!先聽為快嘛!」

    「黑毛鼠,若講給你聽,保你聽得白天做噩夢,夜裡遇殭屍,吃飯嚥不下,夜半常驚醒,這不說也罷啦!」

    「小田雞,你可不要嚇我啊!本人,是鼠精練成的,甚麼樣的場面?沒遇到過呀!一直是在血腥中打滾,不就是死了幾個人嘛!這有啥害怕的也?」

    「黑毛鼠,那好吧!就說給你聽聽呀!『凶神天殺』沈闐沙,是一隻腎臟挖掉,『惡人地煞』任狄杉,是一隻肺臟扣出,死得可慘啦!他倆橫死在道路旁,我噁心得險些把胃都吐了出來也!」

    「小田雞,這有甚麼可怕的啊?啊呀!這可不好啦!這些人,全是叛逆之徒,若帶著孟飛、宣崗珀二人,殺進分舵來,你、我能活著離開嗎?他倆殺死了我方九員大將,如今,有三員大將反出黑蟒幫,程舵主、邢副舵主,已成光桿司令啦!還不快跑啊!倘再晚一點,恐怕連小命都沒了?」黑毛鼠一驚咋呼道,隨之,他頭也不回,兩腳生風,逃命去了。

    黑毛鼠一席話,小田雞聞聽之,亦是心中一寒,心道:「那處林中之人,全不敢逃回分舵來,都四散逸去,可以看出,孟飛、宣崗珀二人,功夫著實不錯,己方九個一等一的高手,都倒在四隻飛行器下,可見,確是不可敵之也!那叛變的三個高手,倒是識時務者,不然,亦將身首異處,死得很慘哇!小的,身手不是很高,若被他們圈住,很難脫身逃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想罷,他也隨著黑毛鼠,幾個起落,便逃之夭夭了。

    蕭中欣等得心躁意煩,幾個時辰過去了,哪裡還有耐心?不再等待下去,他急促匆匆,向分舵大門口走去,來到門口一看,黑毛鼠也不見了,他暗道:「這黑毛鼠,私自溜了,他莫非嗅到了危險的氣味?便提前赤腳溜走,看來!那個小田雞,也是靠不住的了,早就腳頭抽風逃啦!哼!老夫,也不是個呆子,就你倆會跑呀?難道?我就不會跑嗎!這點小小技能,走路時就學會了,還要你倆教嗎?逃生?這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不跑?這才是傻瓜蛋哦!哇!自己,天智頓開,怎麼這樣聰明呢?還不是從那二個小子身上學來的呀!不要小看這逃跑也!亦是一門深奧的學問喲!若一個不慎,逃進對頭設置的圈套中,那就宣告壽終正寢了,老夫,腦蛋瓜子,定是不一般,你往南走,老夫,偏往北逃,這不,南轅北轍,便追不著了,定可安全逃生,這就是逃生的學問囉!兔子,算逃得快了嘛!老夫,可逃得比兔子還要快吶!」可顧不了甚麼臉面,這性命要緊,若性命沒了,也就完蛋大吉了,他已走到大門口,豈能再返回去呀!也來個兩腿生風,一瞬間,跑得無影無蹤了。

    那個「黑毛猩猩」邢新,在鹽城分舵內,一直轉著圈子,他的心中惴惴,也想著心事,對方只有孟飛、宣崗珀二人,四隻飛行器,就殺得己方人心惶惶,不可終日,要是有幾十個人,幾十隻飛行器,那還了得啊!不要說去對陣了,就是聽見了風聲,早就焉不拉嘰!這確實是件很辣手的事情,未開戰心已怯,軍心不穩,戰無鬥志,像多諾骨牌一樣,兵敗如山倒,一點不錯呀!打第一仗時,孟久高傲自負,結果,被自己所殺死,打第二仗呢!伊維寧、黃楓、洪曄吉三人,被他倆調開來,亦遇襲喪身,打這第三仗呢!分舵的護衛,全都保銷,打這第四仗吶!堵協恣、毛堯二人,被飛行器圈住,沒能突破圍困,遭至截殺,這林中一戰,情勢不明?勝負不得而知也!到這時候,己方一個人影,都沒跑回來,估計是大好八成賬,不會有好結果的了。

    邢新想著!想著!在這空堂堂的分舵內,獨自一人,來回轉著圈子,又不見蕭中欣進來,猛地,他一拍光禿腦袋瓜子,不禁一凜,暗道:「程信,這個老滑頭,比狐狸還要狡猾,定是預見風聲不妙,做白腳花狐狸,從背後出松逃去了,哼!有功勞便搶,有風險就溜,真是打太極拳的高手,進退有譜啊!」

    邢新心中發怵,不由一哆嗦,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兩腿發軟,只得一咬牙根,隨強自打起精神來,亦自一溜煙,絕風而行,出了鹽城北門,往阜寧方向,一路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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