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暗渡長江 文 / wu9630
「嗤！……」阿六頭歪著頭，在咧嘴嘲笑著，並笑個不停，他笑得氣喘腸斷也！
阿六頭就站在小鵝子身旁，他隨惱怒羞憤道：「阿六頭，這有甚好笑的啊？還要討打不成。」
「小鵝子，你定是看走眼啦！哪來兩隻啊？還一窩呢！若真是兩隻，定是一雌一雄，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有一窩了也！」阿六頭極力反駁道。
「阿六頭，你在糊說點啥啊！勸你口裡清爽點，甚麼雌啊雄啊的？當我真的是一隻呆頭鵝也！」小鵝子心生怒火道。
「小鵝子，難道不是鵝嗎？你哪是甚麼啊？不成作癩蛤蟆了吧！癩蛤蟆二隻眼睛散光，重疊在一起，把一隻看成二隻是常有的事，這也不算啥稀奇，若把一隻看成一窩，那就真的稀奇古怪啦！」阿六頭有力回擊道。
「阿六頭，暫且，不已你計較了，黑隊主，你快看啊！已離開了江邊，兩邊在划動，估計有四……」小鵝子話還未說完。
阿六頭就打斷了小鵝子的話頭，便搶過話把子道：「小鵝子，被我猜個正著呀！你剛才不是說是兩，現在，又改口說是四，不成還變成八了呢？真正有一窩了吧！你正會變戲法呀！一龍、二虎、三貓、四雌、五雄、六神、七仙、八精，九魔，貓有九條命，便是如此而來的也！」
「阿六頭，你在說點啥名堂經？甚麼貓呀狗呀的？老子，可聽不懂，你在哭喪嚎點啥呀！」小鵝子哭笑不得道。
「哇！小鵝子，這都聽不懂哇！你除非耳朵賊聾，神徑有毛痛啊！才會聽不明白，你分明是在裝懵懂呀！是被我說中了吧！」
「黑隊主，她們已離開江邊，有數丈遠了，向江中發出信號，強行攔截，不得讓其逃過江去也！快！」
「黑隊主，為了那幾隻大野貓，出動所有船隻，在江面上進行圍捕啊！非要捕殺不可，用得著大動干戈呀！這不是大題小做了嘛！哇呀！看來！這大野貓，比金子還要貴重，是稀有動物，必得之後快也！」
「阿六頭，給我閉嘴！你懂個屁，瞎參和甚麼？真正是個豬腦子疙瘩，比豬還要笨十倍呢！去！去！去！少囉哩囉嗦的，一邊去待著，兄弟們，點火。」黑風極不耐煩，把阿六頭推向一邊去，並下令道。
阿六頭不服氣的咕噥著：「哼！捕這幾隻大野貓，擺這麼大的陣仗，耀武揚威逞能嗎？有這樣的頭領帶隊，還能幹出甚大事來？」
一干賊人聽令，點燃起一支支火把來，揮成一個個圓圈。
爾後，他們將火把連成一線，組成一個箭頭，指著江中一個方向，與江中船隻聯繫著。
瞬時，江中五艘大船，泊在五個江上不同方位，也點燃著火把，忽地，星星點點，在江面上浮動起來，江中賊人，與岸上賊人，互相聯動著，向江中那個方位襲去。
同時，宣崗珀駕車，回到「運旺時盛」客棧，立刻，召集人員，他簡單說了幾句，便向江邊衝殺過來。
在江中有一艘賊船，僅離北岸十數丈距離，那艘賊船開過來，黑風、小鵝子，與十幾賊人，飛跳上船，剛駛離岸邊。
宣崗珀帶著一支人馬，疾撲而至，一見此等情況，他毫不猶豫道：「兄弟們，為了孟大俠、霍隊主安全過江，將不惜一切代價，掩護他倆渡江，衝下江中搶船去，快！」
「撲通！」宣崗珀第一個跳入水中，一陣急游，像浪裡白條一樣，劈開兩邊水濤，一溜水花，向賊船撲去。
這些人員，都久經水戰，隨不假思索，亦爭先恐後，飛身撲進江裡，跟著宣崗珀游去。
黑風一見大驚，心怵不安道：「小鵝子，你趕快向江中喊話，要昔日的同伴，再反水一擊，『金陵五雄』，是本幫必除之人，他們來勢太銳，大家須全力一搏，為本幫立下這不朽之功。」
「兄弟們，我是小鵝子也！截殺孟飛、宣小子二人，可獲重獎，本人，已得了十兩黃金，你等若乘機反戈立功，向他的背後捅刀子，殺了他呀！可領百兩賞金。」小鵝子扯直喉嚨，向江中喊話道。
宣崗珀在水中探出頭來，龍嘯獅吼道：「小鵝子，你出買兄弟朋友，得了十兩黃金，自以為了不起啦！這是可惜了啊！只有開心一歇歇，從此之後，你恐怕用不著了，這又帶不到棺材裡去。」
「呸！宣小子，老子，還要長命百歲呢！你有啥道行？說此大話不休，尖嘴利口，可殺不死人也！在這江面上，可容不得你狂言喋喋，放肆倒蛋來者，殺死他呀！」當聽到用不著這三字時，小鵝子意會道，這就意味著死了，哪能容忍自己，是個短命鬼呢？真是豈有此理？便歇斯底里道。
「小鵝子，小可，送一隻鋼鈸，讓你去陰府地獄，好好享受一番，十兩黑心金子，不用化了，去吧！」宣崗珀怒目而視道，他一甩手，一隻鋼鈸，從水面上飛出。
「呼！」朝小鵝子站立之處飛去。
小鵝子，哪裡能防得到這一著？宣崗珀會從水中出手，將鋼鈸發出，待他發覺不好時，已是不及閃避。
「嚓！」鋼鈸圍著小鵝子頸部一旋，一顆頭顱飛出，「撲通！」一聲，丟進江裡。
「喔喲！我的媽哎！」黑風嚇得驚叫一聲，他的頭頸一縮，往船板上一滾。
「呼！」一道刃影，在黑風面前劃過，他滾到船邊上，一沒抓住船舷口，「撲通！」丟下水去，要不是滾得快，必被迴旋的鋼鈸削中。
「啊哇！……」五個賊人，被鋼鈸削中，一一癱倒在船板上，隨之，尖叫慘呼聲傳出，響徹江上夜空。
「撲通！……」餘下七、八個賊人，見同夥削斃削傷，頭領墜江，也跳入江中，紛紛逃命去啦！
宣崗珀順手一接，抓住迴旋而來的鋼鈸，騰身一翻，躍上船去。
同時，江中有二個人，一左一右游來，揮起大刀，同施一招「左劈右砍」，往宣崗珀背上斬去。
宣崗珀忽感利風襲背，心知不好，但已無法躲閃避讓，登時，他處在極其危險之中，性命休矣。
此時，王九牛在船上，真的有歹人，在宣崗珀背後下手，他早就握著二枚鐵刺藜，手頭一甩，向二個歹人當頭射去。
「噗！」「噗！」擊中二個歹人額頭，「撲通！」「撲通！」一齊落下水去。
原來，王九牛跟著小鵝子來到江邊，乘賊人混亂之機，跳上船來，便乘機爬上桅桿，貼身隱伏在帆上，他居高一見，宣崗珀正處於險境之中，隨即，及時發出二枚暗鏢，將偷襲之徒射斃落水，隨波逐流而去。
劉二虎卻是游在後邊，亦已見之，又無法及時援手，他只有乾著急，正處在無奈之中。
這些人員，全都游上船來，一查，此二人，又是葉漫仁手下，那隊人員，還剩下八個人，有三人過樹林時，還中過箭傷，目前，已復原健康。
那八個人員，一再表示，決心跟隨宣崗珀，護送孟大俠過江去，完成這人生中一大使命，來悔過贖罪，生死不懼，而後，在金陵休養生息，為「濟世藥齋」藥店，保家護院。
這艘大船，乘風破浪，在夜色中確定方位，向烏蓬船迅速靠攏。
黑風帶著七、八個賊人，向亮著火把的賊船上游去，不稍片刻，便爬上了一艘賊船，在他的指揮下，用火把作訊號，調度著另艘三賊船，朝烏蓬船方位包抄過去去。
此時，那只烏蓬船，已到江中心，有四艘賊船，亮著火把，分四個方位，全速衝來。
霍馳蓮沉著的把穩船舵，她兩眼如電，在茫茫夜色之中，觀察著江面上的情況，隨時，要作出正確的判斷，而不至於陷入賊船包圍之中，處於挨打被動之局面。
這辰光，一艘賊船頂頭撞來，霍馳蓮將舵一轉彎，險之有險，一擦船舷，二船平行而駛，大船擋住烏蓬船，不讓其往南岸駛去。
那艘賊船上的一眾賊人，伸出鎬鉤，勾扎烏蓬船，意欲蹬船格殺孟飛。
倏地，霍馳蓮一轉舵把，那艘烏蓬船掉頭，卻往北岸開去。
江流水急，那艘賊船，哪裡停得下來？只得往前直衝，更是不及轉彎，根本無法掉頭，隨順水而下。
霍馳蓮再一轉舵把，船身一斜走偏鋒，往西南方向駛去，她走了個三角形，把那艘賊船甩掉。
又一艘賊船，卻是朝著烏蓬船當頭壓來，都知孟飛是個暈水漢，把他撞落水中之後，來個水中擒之，便可十拿九穩，就是捉他不到，也將為一具浮屍，無可逃之呀！
請看！霍馳蓮的水上功夫，究竟如何了啊？她把船舵，往朝東方向一推，那艘賊船，亦將船舵往東面方向行進。
霍馳蓮再把船舵，往朝西方向一扳，那艘賊船，也往西邊駛去。
此時，二船距離，快速接近，霍馳蓮又將船舵，猛地一推，那艘烏蓬船，「嗖！」貼著大船旁邊穿過，往南面駛去。
那艘賊船，要轉舵撞烏蓬船，它已穿過去啦！只得往北駛去。
烏蓬船，一連闖過二艘賊船，早已過得江心，到南岸還有小半水路。
有又一艘賊船，卻是對準烏蓬船，攔腰駛來，那賊船上，撐舵的老幾三，他心中暗道：「哼！霍馳蓮，你逃過二船的攔截，這次，看你還往何處駛啊？老子，控制著任何方向，俱在掌握之中，叫你倆去水晶宮，見龍王爺去了，看你倆還往哪此逃也？」
霍馳蓮鎮定如山，直駛不誤，先給賊人一個心裡上的壓力，以為她不敢直駛，定有甚麼計謀，二船越駛越近，就要相撞之際。
瞬間，霍馳蓮看準方位，她一扳船舵，「侉！」烏蓬船右側船舷，碰擦著賊船船梢，往西駛去。
幾個賊人，立腳不住，「撲通！……」一頭跌入江中。
那艘賊船，撐舵的老幾三，始料不及，烏蓬船事先並不躲閃，他也難捏分寸，待二船相近時，突然，烏蓬船轉向，他哪裡應付得了？這種耍心機眼的智斗啊！
後面一艘大船，快速駛來，霍馳蓮正在扳舵，擺脫來船時，有人卻在喊道：「霍女士，小可，奪了一艘大船，前來助戰，為烏蓬船護航，請你減速慢行，一同走啊！闖過最後一條賊船攔截，定可渡過長江，到達南岸也！」
霍馳蓮聞聽，這是宣崗珀在叫喊著，她隨喜溢眉梢，一顆繃緊的心，便放鬆下來，她心道：「這宣小子，確實了不起，還奪了一艘大船，現在，就在後面，前面江中，那艘賊船，將是不堪一擊，不久，便可過江啦！」
這艘賊船，是艘指揮船，黑風跳江，游上去後，逕直往南岸開來，在江邊游弋著，正注視著江中攔截烏蓬船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