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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火燒魔窩 文 / wu9630

    江河幫細作探得消息,華山派中秋賞月,華山論刀,大擺筵席,宴請武林盟主,與八大門派掌門人。

    丁綺紅得知此消息,心道:「這次,華山派中秋賞月,定是熱鬧非凡,作為一幫之主,前去湊湊鬧猛,開開眼界也是好的啊!雖沒被江肖勇邀請,總不會被拒絕吧!」

    丁綺紅想到這裡,便大聲吩咐道:「咆總管,你去挑選十個幹練兄弟,與我同去華山賞月,去見見武林盟主,與八大門派掌門人,看看都是些何等樣人物?」

    「遵命!」咆天哮領命,轉身而走,著手安排著人選去了。

    一天清晨,一條三桅大船,從崇明島上出發,揚帆,不日,來到武漢碼頭,數十人上岸後,換騎快馬,一路之上,快馬加鞭,經過幾個月的艱苦跋踄,進入了陝西境內,已是人困馬乏,便投宿住店。

    在丁綺紅的率領下,一行人馬,走進一家「超風脫俗」客棧,店小二過來,把馬匹一一牽走,帶往偏房馬廄去了。

    丁綺紅頭戴軟帽,臉罩黑紗,在眾星捧月般的擁簇下,來到後院,她走入房內,梳洗打扮一番,換上一件衣衫,喬裝打扮成小伙子,一人走出客棧,閒信散步,朝外走著。

    咆天哮、震天嚎二人,便遠遠跟隨在後。

    丁綺紅走到一片林樹旁,出現了幾個行跡可疑之人,往叢林中奔去,她好奇心起,便施展凌波微步上乘輕功,躍上樹頂尾隨著跟進。

    忽地,她停留在一棵大樹頂上,靜心屏氣,側耳傾聽,樹下面團團圍坐著有數十人,正在商議著什麼?這時,傳來一個啞沙嗓音道:「有眼線報來,凌浩諧同崑崙派掌門林雲龍及三名師弟,從崑崙山一路出發,即將到達華山地界,凌浩的未婚妻高梅珠,已為他生了個大胖兒子,取名凌心波。」

    丁綺紅聽到這裡,腦袋「嗡!」一聲炸響,兩眼冒出金星,險些掉下樹來,她打一個激靈,急忙凝住心神,繼續傾聽下去。

    「本幫信使分舵主邱旺百,略使小計,已把凌心波劫持到手,爾後,再將高梅珠引來此地,她定是思兒心切,必定不顧一切的前來,到時,再把她一併擒住,以此,來要挾凌浩就範,此計若得於成功,他便是本幫的第一功臣哎!」

    另一個鴨子嗓音應道:「此計甚妙,用他妻兒的性命,來脅迫他交出《絕情刀譜》,不管他如何強悍,如何桀驁難馴,他畢竟是個血性漢子,必定中計也!」

    第一個聲音道:「邱舵主,在半個月之內,便可到達這裡,在『超風脫俗』客棧,再把凌心波再轉交給西寧分舵,作為籌碼,來與凌浩談判,這次,我方必可達到預期目標。」

    丁綺紅聽到這裡,心潮起伏,波濤翻瀾,她對凌浩未婚生子,心中泛起一股酸味,暗生恨意,再一想到他,被惡人算計著,又擔心起他的安危來。

    丁綺紅延原路返回,路上碰到咆天哮、震天嚎,三人一同返回客棧,來到一處房中,進行著商議計策。

    丁綺紅把從林子裡打探到的情況,通報給咆天嘯、震天嚎知曉,然後,她沉思片刻道:「根據本幫主的判斷,此事若屬實,這事非同小可,凌表哥,正處在兩難之中,若要顧全大局,必棄妻兒於不顧,這樣會被別人所恥笑,說他是冷血動物,六親不認,若是顧及妻兒,放棄大義,又會被他人,罵之為助桀為虐,殘害武林同道,我知道凌表哥的脾氣,他心高氣豪,不畏強暴,定會用一死來換取自己的清白,以保全大節。」

    「這樣來佈局好了,把己方之人,全部撤離『超風脫俗』客棧,在四周設下暗哨,監視客棧內外的動情,目標設定在凌心波身上,先把他救出來再說,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便是設法阻止高梅珠來陝西,以解凌浩的後顧之憂,己方人員少,只能在暗中行事,避免和這幫人發生正面衝突。」咆天哮慎小謹微道。

    「還得派人暗中跟蹤這幫人的去向,掌握他們的動態,釆取有效對策,粉碎他們的這招毒計。」震天嚎又補充道。

    「好!先在附近村莊,找房子住下,封守消息,我方人員,不得暴露身份,一切都在暗中行動,由震副管帶著五人,日夜監視這家客棧,發現可疑情況,立即報來。」

    「屬下遵命!」震天嚎帶著五人,找好有利的地形位置,從這時起,監視著客棧來往的客人。

    「咆總管,你去安排朝隊主帶四人,去追蹤那幫可疑人員,你留下來陪伴本幫主,處理一些日常事務。」

    「屬下聽令。」說著,咆天嘯走出內室,來到另外一處室內,對一個黑臉大漢道:「朝天吼老弟,你帶著四人,去追蹤這幫歹徒,摸清他們的動向。」說著,便把幫主竊聽到的情況,又給他複述了一下。

    朝天吼領命去了。

    咆天哮、震天嚎、朝天吼三人,都是名震江湖的四殺手之一,是追蹤、暗殺、撲擊,超一流高手,全被丁綺紅收在麾下,為她出心忠良,效力奔波,她若要外出辦事,必把這三人帶在身邊,可為她排難解憂,處理一應幫務事宜。

    江河幫一行人,立刻撤離「超風脫俗」客棧,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山莊,安置下來。

    半月之後,一輛遮蓬馬車,就停在『超風脫俗』門前,馬車裡面傳出,一陣陣孩童的啼哭聲。

    車內飄來孩子連續的哭聲,震天嚎聞聽,來了精神,他兩眼一眨不眨,緊緊盯著那輛遮蓬車。

    此時,馬車之內,走出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一臉奸賊媚相,糟紅鼻子,眼睛歪斜,摧扶著一個年輕女子,那女子懷中,抱著一個孩童,用一條大毛巾,遮蓋著孩童的小臉蛋,她匆匆走進那家『超風脫俗』客棧,逕直往後院奔去。

    那個中年男子,便是邱旺百,卻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震天嚎對二位手下,一使眼色,隨吩咐道:「你倆跟進去,弄清那婦人和孩童,是住在哪間房內?就行啦!快出來匯報。」說著,他亦不即不離,尾隨中年男子身後,誰知?邱旺百奸刁成精,虛晃一槍,一頭扎進一堆亂草叢中,乘機遁走。

    二位手下,走向櫃檯,當即開了二間上房,跟在年輕女子後面,快步往後院走去。

    年輕女子抱在孩童,來到後院,走入正中一間房內,進去之後,她把房門掩上。

    隨後跟來的二人,迅速對望一下,一人在後院,裝著無所事事,在院中悠閒信步,朝四處走動著,兩道目光,卻時不時地溜向那間房門,另外一人返過身後,急步往客棧門外走去。

    丁綺紅接到朝隊主的稟報,入夜時分,她隨召集本幫人員,下令道:「震副管、朝隊主各帶四位幫眾,三更時分動手,要快速利落,把孩童搶到手,不能傷及周邊無辜之人,現在,大家去客棧,在二間房內待命。」

    「屬下遵命!」震天嚎、朝天吼帶著四位幫眾離開。

    「還有四位幫眾,在『超風脫俗』客棧外警戒,本幫主與咆總管,待會兒,再來接應。」丁綺紅指揮若定,調度有方。

    「在下遵命!」各人分別離去。

    震天嚎心中有譜,排兵有方,亦吩咐手下,每隔一段時辰,進去一人,以防別人起什麼疑心,而發生意外,六人間隔著進入二間房內,安然待命。

    三更一到,震天嚎用小刀輕輕撥開那間門扇,六人帶面具扎黑巾,一湧而入,控制止房內的婦人。

    震天嚎大聲喝道:「我等是開面強盜,要錢不要命,把直錢的東西,統統拿出來!」說著,他把一柄尖刀,狠狠地一戳,插在桌子上,刀柄還在晃悠悠動著。

    那婦人哆哆嗦嗦,把什麼金戒子,銀簪子等,幾件值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你是哪裡人?來此有何貴幹?都一一招來,不可隱瞞,如若玩什麼花招,當心小命不保,快說!」震天嚎大聲喝道。

    「奴家是個良家婦人,被一個中年男子,騁來照顧男童的,在快到這家客棧之前,那中年男子,在一處小吃店用了午餐後,肚子一直疼痛,一時內急,匆匆跑去一處山野如廁,離開了有一刻時辰,馬車就停靠在大道邊上,不知從什麼地方?忽地,鑽出一個蓬頭垢面的人來,婦人眼睛一花,那人一把搶過男童,並順手放下一個的女童來,調包將男童換走,還遠遠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告誡道,此事不得聲張,否則,你將死路一條。」她渾身顫抖道。

    「噢!看在你誠然老實的份上,我等不劫你的財,也不劫你的色,快把東西收起來,兄弟們,回去吧!」震天嚎走上前去,查看一下孩子,卻是個女嬰,便下令打道回府。

    丁綺紅與咆天哮,在半路上遇到震天嚎、朝天吼二人,正帶著四位手下,無功而返。

    震天嚎據實稟報著這次行動的情況,丁綺紅沉思半晌道:「震副管,還有四位幫眾沒撤回來,要他們繼續監視,那家『超風脫俗』客棧,你去傳達指令,其餘人員,都回小山莊休息。」

    「屬下遵命!」震天嚎接令,隨返身走往那家客棧。

    次日,丁綺紅召來朝天吼,她臉色鄭重道:「朝隊主,你帶著四位幫眾,分頭去查找凌心波的下落。」

    「屬下遵命!」朝天吼帶著四位幫眾,二人成一撥,分開尋找,一路查探著凌心波的下落。

    安排他們出去之後,丁綺紅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想著心事,正當她想得癡糊入迷時,「啪!」一枝暗箭射來,釘在門框上,箭頭上釘著一張紙條,她隨手拔出。

    丁綺紅展開一看,上面寫道:「姑娘,別來無恙非,凌心波在一處隱蔽地方,若想見他,請你來吧!」

    咆天哮走過來,接過一看,不禁眉頭一皺道:「他是誰啊?是你的故友知交?還是別有用心的傢伙?在玩什麼把戲,你剛想著凌心波,他就給你送來,有怎麼巧的事啊!我可不放心也!想跟你一道去看看,可行?」

    「大可不必啦!一人去就行啦!這事我應付得了,擔擱不了多少時辰,去去就回。」丁綺紅說著,飛身躍去,在空中一連幾個騰跳,如一縷青煙,裊裊逸去,一眨眼,已消失在原野裡。

    前面不遠處,也有一人在施展輕功,往前如飛飄去。

    丁綺紅身輕如燕,快若閃電,瞬間,已經追到前面之人,他回過頭來,微微一笑。

    丁綺紅定睛一看,歡呼雀躍,猛撲上去,投入他的懷中,驚喜交加道:「老前輩,真是想不到,我會在這裡見到您呀!為何弄得這般神秘兮兮的?」

    原來,就是那個神出鬼沒的「風塵乞丐」,他巧睛嘻嘻,笑著風趣幽默道:「啊哈哈!你不是之前的那個小姑娘啦!有一群威武的虎衛,前呼後擁,眾星供月般,招搖過市,你儼然是個江湖大佬也!老叫花那見過這種場面,心中就發虛,腿肚子也打抖,還哪敢來冒昧造訪?不被亂棍打出來才怪呢!」

    「您老過獎啦!姑娘偶有小成,不必大肆褒揚,只是凌表哥的兒子心波,是您老所救的囉?時隔不過二載啊!他已有了兒子啦!」丁綺紅說著,心中一酸,眼含淚花,伏在老叫花的懷中,抽抽嗒嗒,竟哭將起來,哭得還很傷心。

    「老叫花深知你的凌表哥,不是個拈花惹草之人,他的心中,只有你一人呀!也許,有不得已的難言之隱,以後,你若見到他,此事,自見分曉,不必自盡煩惱。」老叫花摟住她的肩頭,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好言對慰道。

    在一處農家小院,有一婦人手中抱著一個男童,在庭院中散著步。這時,老叫花領著一年輕女子,跨入院內,那婦人急忙迎過去,對丁綺紅道:「孩子他媽,這孩子挺可愛的,一張紅撲撲的小臉蛋,高高的鼻樑,兩眼還蠻精靈的,像他媽一樣漂亮哦!」

    丁綺紅被那婦人說得,臉色越發的緋紅,她嬌羞美睛地笑道:「大嫂,謝謝你啦!麻煩你這幾天來,對孩兒無微不至的照顧。」說著,她伸手接過凌心波,從腰袋中掏出一錠黃金,交予那婦人手裡。

    那婦人一見黃金,兩眼放光,驚得嘴巴張開成喔形,久久合不攏嘴來,她的心中「呯!」「呯!」「呯!……」一陣陣狂跳不停,她神色緊張兮兮,接過那錠黃金,不知放在哪裡是好?她一連走了幾個來回,仍捧在手心裡,捨不得鬆開手來,還不知道放在哪裡是好?

    「大嫂,我等走啦!再見。」說完,丁綺紅抱著凌心波,諧同老叫花,走出門來,那婦人呆立著,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裡,兩眼驚愕著,目送著三人離去。

    走出農家小院,老叫花將丁綺紅護送到安全之地。

    老叫花停下腳步,沉重地囑托道:「丁姑娘,老叫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就把凌心波托付予你,心中的一塊石頭,也就落地啦!你要好生照顧他,老叫花也就放心了,咱倆就此告辭,後會有期。」老叫花說完,一連幾個彈跳,向茫茫大山深處飄起,倏地,消失於無影。

    她回到小山莊,咆天哮驚奇道:「幫主,你抱著的男孩是從哪來的?那個飛箭留書之人,又是誰呢?他怎麼會找到這兒來的啊?」

    「這個孩子便是凌心波,他就是凌表哥兒子,我看也挺像的呀!那個留書之人,便是昔日故交『風塵奇丐』,估計,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凌表哥,為他排憂解難,消除後顧之憂。」丁綺紅把昔日遐遇「風塵奇丐」之往事,全盤說了出來。

    江河幫之人,在小山莊安營紮寨,繼續監視著「超風脫俗」客棧,注視著歹徒的動向,全力追蹤著高梅珠的影蹤。

    丁綺紅也想親眼見見高梅珠,她到底是個何等樣的美人兒?有何種嬌媚魅力?能吸引凌表哥的眼球。

    再說高梅珠、李佩峰一干崑崙派人馬,奮起直追,一路追進西安城內,一直追到城東頭,並無追著邱旺百的人影。

    崑崙派二十餘人,先開房住宿,住在一家「近水得月」客棧。

    隨後,高梅珠匆匆走出客棧,依照紙條上的地址,她迫不及待一路尋找,想盡快把小波要回來。

    劉婷玉亦不甚放心,卻遠遠跟在後頭,暗中保護。

    高梅珠來到那家「天成米行」,站在米行大門外,高聲叫喊道:「邱旺百,你出來吧!快把孩子交還給我啊!」

    這時,在米行裡面走出一個矮個子老者,兩隻賊眼骨碌碌亂轉,他從頭到下,在打量著高梅珠,並假惺惺道:「你就是高妹子吧!邱主人沒在家,有什麼要緊事?可進屋來再說呀!」

    高梅珠理了理頭髮,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心道:「心急也沒用啊!自從出道以來,自己單人獨馬,走南闖北,不知經歷過多少惡風險浪?江湖詭詰,世道淪亡,可不能著了人家的道兒,邱旺百定是有所圖謀,他是個見利忘義的陰險小人,肯定是一弄到小波,便晝夜上路,崑崙派人馬日夜不息,在路上沒能追上,他假如把小波作為餌兒引己上鉤,欲對己不利呢?」她冷靜思考片刻,隨試探著:「即然,邱旺百不在家裡,又不急在這一時,那小妹就先回去啦!過幾日再來吧!」

    「啊!……你進來稍坐一會兒,耽擱片刻,邱旺百,他馬上就到。」那人聞聽此言,稍微驚瞪一愣,神情及不自然,便接口掩飾道。

    「那好,我就不進屋啦!就在這大門外,再待會兒吧!一個女人家,進別人屋內,都有不便。」高梅珠說著,將此人陰陽怪氣的表情,盡看在眼中,她警惕地環顧下四周,想看看這夥人到底有何動作?可做到自己心中有數,再作出下一步的打算,他們劫住小波,決不是單純的為了要挾她,而是有可能用來對付夫婿凌浩的,自己若再陷入其內,這將會對他造成更大的威脅,使他陷入極其危險之中。

    果然,米行兩邊,湧出數十人來,在向她慢慢地靠攏過來,她的腦海中,迅速引成一個答案,這伙歹人,將用我母子二人的性命,是用來要挾夫婿的,實施著極其陰險的毒謀,一想到這裡,她快速飛步後躍,騰身而走。

    一剎那,有數十人,朝高梅珠急奔前來,她的往後一掠,這夥人卻撲了個空。

    劉婷玉望見,欲隨時援手小師妹,她在後面觀察得清楚明瞭,亦意識到,這是個巨大的陰謀。

    高梅珠奔將過來,劉婷玉便迎了上去,不無擔憂道:「小師妹,真為你擔心著呢!怕你一進此屋內,再也出不來啦!」

    高梅珠乍見到師姐劉婷玉,「哇!」一聲,嚎啕痛哭起來,她哭得聲淚俱下,癱軟在師姐的懷中。

    劉婷玉耐心勸慰道:「小師妹,小波天庭飽滿,靈根慧質,不是早夭之相,他還有利用價值,肯定不會有事的,大家正在想方設法救他出魔穴,小師妹,請你先放寬心吧!吉人自有天祐,日後,波兒保不定還會有奇遇,自然會安然無恙,脫險歸來呢!」

    高梅珠大哭一場,發洩出連日來鬱抑在心頭的惡氣,她心裡輕鬆多了,擦了擦哭得紅腫的眼睛,默然不語,跟著劉婷玉走回了客棧。

    劉婷玉一回到客棧內,立即找到李佩峰,她把看到的情形,向他說了一下。

    登時,李佩峰聞聽後,火冒三丈,便把崑崙派門人弟子,召集起來,他氣憤難消道:「大家聽好啦!今晚半夜三更,去搗毀『天成米行』那個魔窩子,把這些亡命之徒斬殺幹盡,出手要狠,決不手軟。」爾後,他把邱旺百騙取秦小剛的信任,劫持了凌心波,再用凌心波來釣出小師妹,企圖劫持她母子二人,要挾凌兄弟就範,其險惡用心何其毒也?他向大家分析著其中的利害關係。

    崑崙派門人弟子聽後,群情洶洶,磨刀霍霍,一齊躍躍欲試,全憋足了一股子氣。

    崑崙派除高梅珠、劉婷玉二人,沒有參加行動外,其餘人員全,俱生龍活虎,準備著那一刻的到來。

    寅夜時分,崑崙派人員,全蒙上黑巾,穿上緊身夜行衣,二十人分為二組,李佩峰帶領九人為一組,攻打「天成來行」前門,陸秉熙率著另外九人為一組,攻其後門。

    二組人員,秘密潛至「天成來行」前後二門,並相約同時發動進攻。

    李佩峰在前門,「噓!」「噓!」「噓!……」吹響嘯聲。

    「噓!」「噓!」「噓!……」陸秉熙在後門,吹嘯回應著。

    李佩峰掄起一柄大鐵錘,「膨!」「膨!」「膨……」一連數下,砸破大門,九位弟子持著大刀,相繼而入。

    屋內賊人,聽到打砸大門的聲響,一**傳來,都在睡夢中驚醒,懵懵懂懂,慌裡慌張,一骨碌從床上爬起。

    那個矮個子老頭,是米行賊窩中為首頭目,他心知大事不好,便歇斯底里狂嚎道:「兄弟們!抄起傢伙,快殺出去呀!」

    一干同夥,頭昏眼漲,在黑暗中尋刀摸劍,有的衣不蔽體,有的赤膊光腳,從房內奔出五、六個壯漢,持刀衝來大堂門口。

    李佩峰與九位弟子,埋伏在門口,「乒乒!……」「乓乓!……」一陣猛砍,當場格殺三人,嚇得其餘大漢,調頭便跑,返身往後門逃去,崑崙派人員,向內步步逼進。

    不久,李佩峰的嘯聲從前面傳來。

    「天成米行」後門外邊,陸秉熙聽到後,亦立即吹嘯回應著,爾後,他命人把後門耗開,也往米行裡面摸進。

    這時,米行前廳中,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陸秉熙指揮著手下弟子,在屋內暗中隱身,靜伏以待。

    此刻,急促地腳步聲傳來,已越來越近。

    陸秉熙一揚手,二位弟子,悄悄地掩將過去,出刀突襲,二人揮刀一陣狠砍,幾個大漢毫無反抗,就倒在血泊之中,二位弟子見功就收,轉身而回。

    這幫傢伙連吃了二次啞巴虧後,也學乖了些,他們收縮兵力,把持著前後內堂二道大門,進行巷戰死守。

    李佩峰率眾跟進不久,就遇到賊人的頑強抵抗,經過逐一爭奪戰,與才陸秉熙十人,會師米倉庫房內。

    清點人數,崑崙派有五人輕傷,三人重傷,並沒有性命危險之憂。

    那幫賊人,除數人扒開房梁,撞破屋脊,越上屋頂逃逸外,其餘二十多人全被殲滅。

    在天亮之前,崑崙派人員,迅速撤離現場,並放了一把大火,把「天成米行」燒得屋塌房倒,屍骨無存,變成一片廢墟。

    李佩峰、陸秉熙二人商議後,當機立斷,帶著崑崙派人員迅速轉移,撤往一處小山村,尋找農家宅園,置身安居,怕這幫賊人勢大,到時尋機報復,有被全殲的危險。

    崑崙派人員,來到安平村這個地方,這村子是在一此小山溝裡,居往著三十餘戶人家,都以獵戶為主,全靠打獵為生,除了用獵物、皮毛,換取生活用品外,與外界之人,鮮有來往。

    李佩峰走到一家殷實富豪人家的大宅門前,拿起大門上的一雙銅環,「咯!」「咯!」「咯!」敲了幾下。

    不多時,大門「吱呀!」一聲開啟,走出一個鬚眉皆白的七旬老者,他手中撐著一支紅木枴杖,顛崴崴的走了出來。

    「咳!」那老者清了一下喉嚨,神清氣爽道:「客官,有甚事啊?需要老夫幫忙的嗎?」

    「我等是一家藥材行的商人,專做藥材生意的賣賣,一行二十來人,要借宿一些時日,你的家宅寬大敞亮,不知老先生可否允許?暫且借租居住,租金資費優厚。」李佩峰誠懇請求道。

    「出門在外,總有不便的時候,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既然,你等求上門來,那好吧!耿總管,你帶客人去後廂房,整理一下凌亂的雜物,打掃清除蛛絲塵灰,就讓他們居住吧!」老先生耳不聾眼不花,精力充沛,辦事爽快,他咐吩著管家,還給客人安排好了餐食。

    崑崙派之人,安頓下來之後,李佩峰每天派出二人,去外面搜集情報,打聽凌心波的落。

    一日,李佩峰親自出馬,帶著二位弟子,搜索到「超風脫俗」客棧時,不斷有夜行人出沒,三人便悄悄地樊上後院屋簷,暗中觀察著客房內的情形。

    忽然,客棧下面園內,一處房間內,有二個大漢,正在梱綁一婦人的手足,強行將她塞進一條麻袋。

    一個大漢順勢將麻袋一把拎起,扛在肩上便走,另一個大漢拿著大刀,緊跟在後,越牆而出。

    李佩峰等三人,亦掩身在後,一路跟去。

    二個大漢,走到一處茅草瘋長,滿目荒涼的墳堆旁,一個大漢,放下肩上麻袋,將那婦人拖出袋來,解去手足上的繩索,一臉淫蕩道:「嬌媚小娘子,死了豈不可惜,在你臨死之前,再讓兄弟**蝕骨,風流快活!快活!有道是:『寧在花下死,死了也風流。』否則,將暴殄天物,虧對天地造化之美艷絕色也!」

    說著,那大漢蹲下身去,撕扯她的衣褲,將那女子脫得一絲不掛,正要解開他自己的褲腰帶時。

    突然,從草果叢中,跳出三個人來,把二個大漢圍在中間,李佩峰戲謔嘲弄道:「你剛才說得是太好啊!真是對極啦!死了也風流,等會兒,叫你倆做風流鬼,風流快活去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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