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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捨身救人 文 / wu9630

    前鋒人員到達華山腳下,對方陣營中殺出一個年輕人來,他神勇無敵,竟揮起一刀,手起刀落,將副幫主喬一巴斬成二截,大刀幫青龍堂主周微華,不禁心中大駭,再仔細一觀,此人竟是凌浩,她更是臉呈死灰色,一陣陣寒氣直透心底。

    這時,周微華的手下,亦已認出凌浩來,都咋呼起來,大聲嚷嚷道:「江湖煞星」凌浩!凌浩「江湖煞星」!尖叫聲響成一片,幫眾亂作一團,「呼啦!」一下,紛紛向四處逃散。

    左護法刁侯恨得兩眼冒火,氣得鼻竅生煙,又是凌浩一馬當先,一刀斬掉了副幫主喬一巴,這仗還怎麼打?主將被殺,已是元氣大傷,再者他的手下一見到此人,猶如老鼠見了貓,倉皇逃竄,落荒而去,己方潰不成軍,心知大勢已去,「瞿!」「瞿!」「瞿!……」便急忙吹響嘯聲,他亦飛步逃去。

    這幫人聽到撤退的嘯聲,那顧及其它,只顧逃命要緊,更是慌不擇路,一哄而散。

    凌浩帶著終南派前鋒人員,一路尾隨掩殺,殺得他們叫喊連天,一路上丟下幾十具屍體,狂逃而遁。

    凌浩便在華山腳下,集結駐紮,等待著後續人員的到來。

    中路人員,是「南海聖君」率領的劫後餘生人員,他們是各大門派精英,在下山途中,沒發生任何波折,隊伍順利而下,幾個時辰之後,與凌浩的前鋒人員回合。

    後路人員,是有華山派反正弟子八十餘人組成,在「天山惡煞」的帶領下,有序而退,他殿後守護,以嚴防不測,他們則下山不久,只有走了數百餘米的路程。

    驀地,從背後殺來一支百多人的隊伍,為首之人,是個有著一頭金黃卷髮,滿腮鬍子拉碴的傢伙,他兩睛一瞪,凶光暴閃,手拿二支狼牙棍,腰上插著十把飛刀,他旁若無人,怒聲恨氣道:「爾等叛逆之徒,休走!快回來,否則,將殺得你等片甲無存!」

    華山派元老田曉嵐,知曉山上內情,便對「天山惡煞」悄然道:「此人是塞外人氏,號稱『塞中惡狼』,二支狼牙棍尖刺上,塗有劇毒,非常利害,十把柳葉飛刀,更是無人能敵,是江肖勇用重金,聘請來的塞外一等高手。

    「噢!老夫也是塞外之人,聞聽過此人名號,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往昔無緣相見,今且,機會難得,他的十把柳葉飛刀,老夫只當是玩具兒一般玩耍,待會讓你等見識一下,老夫的手段。」「天山惡煞」心信十足,滿有把握道。

    華山派反正人員,一齊轉過身去,持劍在手,隨時準備出手搏殺,都站在「天山惡煞」背後,排成成弧行,靜觀以待。

    「天山惡煞」左邊,是汪飄萍,右邊是田曉嵐、孫岑,都持劍挺立,目視對方,嚴神戒備著。

    「塞外惡狼」狂嚎一聲,兩臂揮舞著一對狼牙棍,施出一招「雙狼撲虎」,二道尖牙利齒的棍影,向「天山惡煞」頭頂猛砸過來。

    二條狼牙棍果然凌厲,「天山惡煞」不慌不忙,騰身而上,飛去兩腳,朝狼牙棍上狠狠踩去。

    「塞外惡狼」心中狂喜之極,心道:「此人功夫再厲害也無用,雙腳若被狼牙棍掃著,不要說是人腿,便是鋼腿,也會被扎出個窟窿來。更何況,狼牙上還沾有劇毒,倘若僥倖不死,雙腿必俱廢不可。」想到這,他精神倍增。

    「天山惡煞」抬腿用力一踢,「啪!」「啪!」二聲,二支狼牙棍倒轉,朝「塞外惡狼」迎面飛去。

    「塞外惡狼」一個倒縱,後躍十數丈,才逃過二條飛棍一擊,直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來,他知道對方的武功修為,實才太高,赤手空拳,用敵之兵刃攻敵,簡直匪夷所思,敗得及不甘心。

    「塞外惡狼」身上還有十把柳葉飛刀,是攻敵的利器,這是反敗為勝的一大絕技,他從腰間拔出一把柳葉刀,隨一甩手腕,一招「百步穿楊」射出,一溜刀光,對準「天山惡煞」胸膛,疾飛而去。

    「天山惡煞」凝聚心神,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葉飛刀襲來,他伸出二根指頭,輕輕一夾,便將飛刀夾住,破了對方一招飛刀。

    「塞外惡狼」一招無功,雙手拔出二把柳葉刀,兩手齊飛,一招「二龍搶珠」,向「天山惡煞」兩眼射去。

    二把柳葉刀飛來,「天山惡煞」伸出兩手,迅速伸指一夾,正巧夾牢二把飛刀,破去他的二招飛刀絕技。

    「塞外惡狼」心頭大急,再拔出三把柳葉飛刀,兩手一揚,三刀一前二後飛出,一招「三鳳朝陽」,向「天山惡煞」頭部,與左右心房飄去。

    三把飛刀成品字形游來,「天山惡煞」急忙一張嘴,用牙齒咬住一把飛刀,雙手伸出二指,各夾住一把飛刀,一連破了他的三招飛刀絕技。

    「塞外惡狼」神慌意亂,兩手拔出四把柳葉飛刀,兩手齊揮,一招「雙棲雙飛」,柳葉飛刀,成二前二後,一高一低,向「天山惡煞」飛逸擊去。

    「天山惡煞」大聲喝道:「來得好!禮來償往,是人之常情,來而不往非禮也!給你回禮啦!快接呀!」說著,兩手一抖,一招「並駕齊驅」,六把柳葉飛刀,三上三下,齊頭並進,向「塞外惡狼」回襲射出,中途,把他發出的四把飛刀,撞飛無影,存下的二把飛刀,繼續飛行,快若閃電,一把飛刀,「噗!」正射中他的前額,另一把飛刀,「噗!」插在他的心口上。

    「天山惡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露出了一手曠世絕技,他的飛刀手法高超,讓在場之人看了,都無不駭然失色,那夥人那裡還敢尾隨追擊,全一哄而散,灰溜溜地縮了回去。

    「天山惡煞」帶著後隊人員,毫髮無損,安然無恙,亦撤下山來,與前面二隊人員,勝利回師,這支精幹人馬,塵頭滾滾,往終南山一路進發。

    終南山上,作為武林盟主的臨時大本營,九大門派,各派出一個代表參加議事,以應對當前岌岌可危的局勢。

    議事室內,在坐的有:武林盟主凌浩,左特使「南海聖君」,右特使「天山惡煞」,侍衛金鑫、木森,少林派空空僧人,武當派日明子道長,峨眉派清姣女尼,華山派汪飄萍,元老田曉嵐、孫岑,崑崙派金鼎,衡山派宋潔瑩,青城派方筱敏,崆峒派鄒錦友,終南派於磊等人。

    凌浩肩負著艱巨的使命,正襟危坐,他有些拘謹道:「九大門派各位代表,大家好!我等已安全撤離了華山,這是勝利的第一步,也是對邪魔宣戰的開始,任重而道遠,各派要齊心協力,共度時艱,挽救危局,是當務之急,你等各自回山去,安撫人心,組織精幹力量,加強山上的防務,各派之間要保住聯絡暢通,互通音訊,等待有利戰機,打它一場硬仗,殲滅魔道一部有生力量,來鼓舞白道的士氣,請大家放心好啦!本盟主正在似定作戰方案,計策一定,即刻著手兵力部署,再通知各派協同作戰,徹底剷除這股邪魔勢力。」說完,他緊緊握著拳頭,狠狠向桌上擂起。

    凌浩的一席話,說出了大家的心聲,和熙共鳴,聽了都覺神情一振,如吃了顆定心丸,九大門派,除華山派、終南派二派外,其餘各門派人員,都各自返回歸本派,候聽總部命令。

    爾後,凌浩、「南海聖君」、「天山惡煞」三人又商議著,如何來營救白盟主、七大門派掌門人?經過反覆推敲演繹,終於作出幾個大膽計策。

    計策一定,三人就進行分頭行動。

    華山派叛逆之徒江肖勇,召來江渾、宋寶才等一批得力干將,商議著如何來應對當前的局勢?

    江肖勇不改初衷,仍野心勃勃道:「據可靠眼線報來,凌浩這批人員,已到達終南山上,在那裡設立了武林盟主總部,四周戒備森嚴,他正在組織力量,與我方繼續對抗,華山在這些人的包圍之下,已成為一座孤山,我等出不去,有人卻進不來,這事可咋辦啊?」

    「本來,本舵主與信使分舵主邱旺百密謀,用秦小剛對小師妹的一片癡情,下手劫住凌浩的兒子凌心波,再釣出他的相好高梅珠,用她母子二人的性命,再來要挾凌浩,逼他交出那本《絕情刀譜》,由於邱信使的疏忽大意,在路上孩子被人調了包,沒能得手,西安城內的一處聯絡站,『天成米行』又失手,沒能抓住高梅珠,反而讓她跑啦!上鉤的魚兒脫線了。就在那天晚上,『天成米行』又遭到了半夜襲擊,我方二十來人,只逃出少數幾人,米行被燒成一片焦土,慘不忍睹。現在,只有一步棋可走,用白先溫與七大門派掌門人作為人質,來要挾凌浩就範,逼他交出那本刀譜,除此之外,已別無他法。」江渾對凌浩恨之入骨,一刀險些要了小命,爾今,又霸佔了未婚妻高梅珠,一肚子壞水無處發洩,欲乘機蓄意報復,以洩他的心中憤恨,往日怨氣。

    「那好啊!我等來一下狠的,給凌浩一個下馬威,先給點眼色瞧瞧,看他如何來應對?你先去安排一下,派一人去終南山,寫一封信送給他,具體內容,讓我琢磨斟酌一下,寫好底稿後再交給你。」江肖勇神情凶狠,臉色猙獰道。

    一天,凌浩在辦事室內,獨自度著方步,思量著如何來救出,被囚禁在華山的白道精英,二路人馬,依照事先的約定,都已出發,自己怎樣來選擇進入華山?比較恰當,去與江肖勇談判,他已作好了兩手準備,一手和談釋放人質,一手硬攻解救人質。

    正在這時,金鑫敲門進來,立正稟報道:「凌盟主,外面有一人,是江肖勇派來的,說要親自見你,見是還是不見?」

    「本盟主要親自會會他,叫他進來吧!想聽聽他是怎麼說吧?」凌浩吩咐道。

    一會兒,那人鼠眉賊眼,跟著金鑫走了進來,並從腰間口袋中,抽出一封書信來,隨手提給凌浩。

    凌浩抽出一張紙箋,拿著看了起來,箋上寫著:「凌盟主,恭喜你啦!久慕了,江某對你神交已久,又一直失之交臂,若有機會,本人想親耳聆聽你的諄諄教誨,欲增進一下見識,你什麼時候有空來華山作客?本人表示熱忱歡迎。再者,白先溫自譽為武林盟主,一代英傑,他倚老賣老,目中無人,又不肯與本人合作,前幾日,他已自尋短見,被閻王爺請去作伴啦!怪可惜的呀!下位要被閻王爺請去作客的人,將是林雲龍無疑,聽說此人是你的好兄弟,是否來救他?這全看你的意思囉!江某盛情邀請你是金足,光臨華山,來已不來,全憑閣下自己作主。」

    凌浩看得濃眉倒豎,血脈徒漲,氣憤難耐,心肺發炸,在極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虎目含淚,強忍著心中痛楚,堅強不倔道:「你回去告訴江肖勇,凌某單刀赴宴,將不日拜訪華山,那怕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也得去闖它一闖,否則,凌某枉為男子漢,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

    凌浩當即寫了一封回函,交予來人,金鑫送他下山,出了終南山,那人自去。

    那人騎上快馬,馬不停蹄,直抵華山,把凌浩的回函,交予江肖勇。

    江肖勇拆開一看,函上寫著:「江前輩,承蒙邀請,凌某不日,將親臨華山,面授前輩訓戒,定當為你所願,為了正義在肩,將不辱使命,那怕是赴湯跳火,在所不辭,前面終是萬丈深淵,凌某也將縱身跳下。」看得他眉頭緊鎖,渾身一抖嘍,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他深知,此人大義凜然,視死如歸,是當世英雄,蓋世豪傑也!確實不易對付,自己在氣質上,已先輸了一招。

    半月後,凌浩單人匹馬,獨闖華山,他腰佩大刀,威風凜凜,走上山去。

    江肖勇接報,急忙走出地下室,帶著數十人,親自上前迎接。

    凌浩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江肖勇不覺眼前一亮,忙上下打量起來,只見他眉清目秀,面若璞玉,雙目如電,龍背虎腰,身披紅色披風,內穿黑色對襟褂子,腰懸佩刀,威風凜凜,英姿勃勃,好一個天兵神將下凡,被他的霸氣鎮攝住了。

    「凌盟主,委屈大駕光臨,多有得罪,在下這裡向你賠禮啦!」江肖勇雖然野心包天,但見凌浩一身正氣,孤身虎膽,他威勢登消,無不敬畏道。

    「好說!好說!大家都是武林同道,沒必要刀戎相見,化干戈為玉錦,大家放棄前隙,重歸於好,不識為明智之士,勸你識事務,顧全大局,釋放七大門派掌門人,你的所作所為,可既往不咎,如何?」凌浩為了大局考量,想盡快救出七大門派掌門人,恢復江湖秩序,隨不顧自身安危,親入華山,勸江肖勇改過自新,給他一條出路,盡量好語撫慰著。

    凌浩、江肖勇一行人,來到大廳之中,分賓主坐定,進行實質性的談判。

    「本盟主向你正式提出交涉,請無條件釋放七大門派掌門人,可絕對保證,你方的人身安全,否則,一聲令下,白道圍山,立刻將你等就地剿滅,決無戲言!」凌浩聲色俱厲道。

    「若釋放了七大門派掌門人之後,到那時候,為報羞辱之仇,你方各門派的任何人?都可以用明的或暗的手段來收拾咱,為了力求自保,我等只提出一個條件,來進行交換,可行呀?」江肖勇暗中竊喜,為實現他的遠大的抱負,正考慮著如何來出招?才能挽回敗局,得到自己所渴望的東西。

    「你有一個要求?可儘管提出來,讓本盟主考慮過後,再作出答覆,怎樣?」凌浩思考再三,神情鄭重道。

    「好,爽快!不愧為武林盟主風度,我等自愧不如也!只是想用你的《絕情刀譜》上的刀招,來交換七大門派掌門人,之後,咱足可自保,今生將無憂唉!其他事情一概免談。」江肖勇異常刁滑,迂圍出擊,以求達到目的。

    凌浩心道:「江肖勇心懷叵測,深藏奸計,但說得也不無道理啊!他與華山派等元老,結下了不共戴天的死仇,這次,中秋賞月,又玩火**,囚禁七大門派掌門人,又斬殺了白盟主,與白道結下的梁子,可謂是神人共憤,白道人物都將置其死地而後快,聽他下面又是如何的說法?再作道理。」他想到這裡,隨試探道:「將如何個交換法?本盟主認為是合情合理的,將一言九鼎,決不食言,敢用人格作擔保。」

    「本人以為,每放走一位掌門人,你必須拿出一招絕情刀法來交換,我演習熟練之後,再放走一位掌門人,以此推類,直到最後一位掌門人的離去,絕情刀法,據說共有七式,剛好有七位掌門人,每位掌門人呢!要用一招刀法來交換,大家各不吃虧,交易公平,你看是吧!」江肖勇奸計百出,他以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獲取夢寐以求的刀招。

    「這樣的交換法,不是太過麻煩啦!本盟主還有更好的交換方式呢!你先把七大掌門人,全都放走算啦!由本盟主留下來,陪你同練此刀法,不是更有效果?更加快捷嗎?還有比這更理想的交換方式嗎?」凌浩早就有打算,要用自身的安危,來換取七大門派掌門人的自由。

    「好啊!有凌盟主親自坐鎮本山指教,在下正是求之不得之事,咱得有言在先,你留下來要住在囚禁室裡,七大門派掌門人出去之後,你就得進去,交易須公正,互不吃虧,否則,難保你不會溜之大吉?」江肖勇隨之心道:「凌浩若一進入囚禁室,就插翅難飛,待把絕情刀法練熟後,再把凌浩給殺了,從此,武林之中,就無人能制止得了他,到那時候,整個江湖,還不全是他姓江的啦!前二任武林盟主,都栽在他的手中,還有誰人?再敢來以其爭峰?他便是名副其實的武林盟主啦!」

    雙方談判已定,凌浩要用自己囚禁,來換取七大門派掌門人的自由,這正中了江肖勇的奸計,他真得是如願以償啦!

    「吁!」「吁!」「吁!……」談判成功,凌浩便發出嘯聲,「南海聖君」聽到後,率領著終南派一百餘人,又從另一處山凹中衝出,快速奔過來。

    此時,七大門派掌門人,都堅貞不屈,捨生取義,被他們折磨得瘦骨嶙嶙,傷痕纍纍,全是垢頭土臉,衣衫破縷,一拐一拐,相互扶持著,一一走出囚室,來到地面上。

    「南海聖君」帶著這批人員,猛衝前去,把七大門派掌門人,肩背架扶,迅速下山,往終南山疾行而去。

    凌浩住進囚禁室內,專心致致,習練著金身不壞神功,與吸星**,二種功法,一起演練,猶如水乳交融,相輔相成,功力大增,法力強盛,行運一周天之後,他渾身舒坦。

    隔天,江肖勇徒步走來,站在囚室外,心情急躁道:「凌盟主,『星飛雲散』刀招,我練了有一天,一點感覺也沒有,並無多大的起色,不知是何故?請你幫我參謀一下,可好?」

    「練刀法,最講究的是眼觀鼻,鼻觀心,心靜如水,摒棄心中的私心雜念,要做到心刀合一,才能進展神速,你心念不純,又急於求成,想一步登天,那是不可能的,本盟主練絕情刀法,已練了十數年,才把七式刀法練熟,沒有持之以恆的毅力,就休想練成。」凌浩把練刀的心得,並毫不隱瞞,隨娓娓道來,是有意攪亂他的心神,讓他欲速則不達,心想靜而神不寧。

    江肖勇一招「星飛雲散」,練了一月有餘,還是撐握不到要領,他越是意慌心亂,越是練得不對勁,又不敢把凌浩放出囚禁來,與其當面對練,他亦無計可施,任是無奈而已。

    凌浩交給江肖勇的刀招,其實,是做了手腳的,他參和了尋常刀招之內,再高明的人,也是無法辯別出真偽來,除非二人對練,才能發覺內中的差錯,這一招式,他就是練上一年,也未必能練成。

    凌浩心知肚明,江肖勇不敢,也不會放他,走出囚室之外,與之對練的,對付這樣的偽君子,他游刃有餘,耍手腕兒,還是嫩了點,他可落得個清靜,便一心鑽研神功星法,一月有餘,已略有小成。

    江肖勇獨得此刀法,一人在暗暗地演練著。

    江渾無法分享這絕世刀招,他眼紅得緊,腦中惡念登生,在一處密室內,與邱旺百二人,密謀策劃著毒計。

    江渾奸刁十滑,窮凶極惡道:「邱師兄,我等在華山上,已無所作為,想另劈途徑,獨樹一幟,必須單獨拿到這本《絕情刀譜》,我想在今晚三更,去囚禁室內,逼迫凌浩寫出刀譜,一旦得手,將其殺了算啦!一來,可報恨雪恥,二來呢!也好永絕後患,然後,我等遠走高飛,隱居深山,練成此刀法,再闖江湖,可獨霸天下也!」

    「好!師弟,我去把江肖勇伴住,你一人行動要快,否則,誰都脫不了身,刀招一得手後,迅速帶領手下,連夜下山,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溜之乎也!爾後,再去山東境內發展,那是一片肥沃之地,可開劈戰場,設立根據地,再擴充勢力,獨自成一派。」邱旺百詭計多端,狡猾如狐,他為東山再起,重出江湖,預先謀劃好了後路。

    江渾與邱旺百的竊竊私語,策劃陰謀,正巧江繪翠躲在地下通道中,被她聽了個正著。

    江繪翠妙齡十四,是江肖勇之女,她身材妙條,膚色白皙,一張鵝蛋臉上,二條彎彎的柳眉,如二輪新月,二粒烏黑的眼珠,像二顆夜明珠,閃著墨綠幽幽的光芒,一張櫻桃小口,唇紅似胭脂,碎齒如玉石,潔白晶瑩。

    江繪翠經過那間石室,正瞅見江渾、邱旺百二人,在鬼鬼祟祟,擠眉弄眼,知其心中有鬼,她便開啟機關,進入一處地下通道中,來到那處石室下面,爬到洞口,竊聽他們的講話,原來,二人正在密謀,準備對凌浩半夜下手,實施暗殺,她聞之大驚,前去父親房內,偷出囚禁室大門上的鑰匙,快步跑向囚室。

    江繪翠來到囚室外面,敲了下鐵門,並壓低嗓音輕輕喊道:「浩哥,你睡著了嗎?」

    「小妹,你是誰啊?有什麼事嗎?我還沒睡呢!」凌浩亦輕聲細語地問道。

    「哦!小妹叫江繪翠,江肖勇是我爹,有二個壞蛋,一個是江渾,一個是邱百旺,想要害你的性命啊!小妹偷聽到了他倆的密謀,今晚三更,要來搶奪什麼刀譜?然後,再將你暗殺掉,浩哥,你快跑吧!」江繪翠擔驚受怕,手忙腳亂,忙了好一陣子,才把鐵門打開,她心急慌忙衝了進去,撲進凌浩懷中,扭扭捏捏,急得哭了出來。

    「翠妹,你可不用為哥擔心,哥不是好好的嗎?」凌浩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肩頭,柔聲細氣安慰著。

    江繪翠是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她用衣袖擦拭掉淚水,直率純真道:「浩哥,你英雄無畏,為何爹要把你關了起來?他也是個壞人嗎?壞人總是和壞人在一起的,這是媽常說的一句話。」

    「那你和他們也在一起啊!豈不成了個小壞人了嗎?」凌浩幽默打趣道。

    江繪翠心格開朗,嫣然一笑道:「浩哥,小妹都快急死啦!你還在拿小妹尋開心啊?小妹是那樣的人嗎?所以,小妹偷了爹爹藏在臥室中的鑰匙,幫助你逃出去呀!」

    「翠妹的好意,哥心領啦!哥若逃走了後,你將受到你爹的責罰,哥的心裡能安心嗎?」凌浩坦率的反問道。

    江繪翠心明如鏡,她格格一笑道:「浩哥,既然可憐小妹,你憐香惜玉的話,何不帶著小妹一起離開?小妹不想留在這裡,做小壞人啊?」

    二人正談得如饑如渴,真是相見恨晚,突然,傳來江肖勇的一聲怒喝:「小賤婢,好啊!你竟敢偷囚禁室的鑰匙,是不想活了,兄弟們!把這個吃裡扒外的小東西抓住,往死裡打,打死算啦!」

    突變倉促,凌浩一把抱起江繪翠,一縱身子,衝出囚室,一連幾個彈跳,施出輕功,一流煙向洞口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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