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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小波被搶 文 / wu9630

    江河幫人,借住在一個小山莊上。丁倚紅派出人員,分別佔住四個方位,日夜監視著那家「超風脫俗」客棧。

    一日,震天嚎與手下,發覺有二個傢伙,將那婦人的手腳捆住,塞進一條麻袋,翻越出了客棧圍牆,跑進一片墳堆中。

    震天浩帶領手下,正要跟蹤前去,忽地,又蹦出三條大漢來,一路尾隨而去,心知,這二撥人,並不是一路人,不過還是要去探個究竟,他一揚手,一行五人,正準備潛行掩去。

    突然,面前又走出二十餘人來,那個為首一人,有著四十來歲年紀,是個黑炭臉,扁鼻樑,二道尾毛灰白,尖頭癟腮,上唇留著幾根鼠鬚,他神氣活現道:「這次,邱信使,棋高一籌,巧設連環計,布下**陣,又把那婦人當作誘餌,釣住前來營救她的人,此刻,魚兒開始咬鉤啦!咱們設法抓住個把活口,審出高梅珠的下落來,或可順其線索,來個順籐摸瓜,再查找到凌心波的藏身之地,也未可知,爾後,再調來高手強將,突施襲擊,把他們這支十數人的隊伍,殲滅貽盡。」

    震天嚎聞聽此人的話,心中「咯登!」一跳,自是吃驚不小,這幫傢伙是想放長線,釣大魚來的,自己也險些被釣,他冷清思考一下,果斷作出了一個大膽的定,向四位手下如此這般,耳語一番。

    只見,一個大漢,跌跌匆匆,向這夥人跑去,後面跟著三個壯漢,手中各持著大刀,在後面快速追來。

    前面奔跑的那個大漢,顯得有些慌裡慌張,猛撲上去,扭住那個為首之人,把他往前面一推。

    那個大漢,卻一轉身子,躲在此人身後,把他當作擋箭牌來,並大聲驚呼道:「哎喲!有人在追殺我啊!快救命呀!」

    那個為首之人,莫名其妙,瞪著兩隻疑惑的眼睛,還沒反應過來,在愣神木訥間。三個壯漢追趕而來,各甩手中大刀,一齊朝那個為首之人身上招呼,頃刻間,他倒在血泊中,一命嗚呼了。

    那個被追之人,亦乘機在為首之人身上,抽出一把大刀,掄將起大刀,對準這幫人一陣橫掃,他們都像一隻隻呆頭鵝,還沒清醒過來,一下子被掃倒了好幾人。

    江河幫另外三人,在結果了那個為首之人後,各揚起大刀,向這幫人猛攻,刀刀狠辣,他們被攻了個手忙腳亂,不一會,又被撂倒了幾人。

    那幫餘下之人,都抽出大刀,倉促應戰。

    震天嚎騰身一躍,一個箭步奔至,他如虎入羊群,揮著長劍,連續一陣,挑、刺、劈,掃,劍招施得左右逢源,如水流暢,撞倒在他劍上的人,非死即傷。

    江河幫五人,在震天嚎的指揮下,打得虎虎生威,勇猛頑強,先聲奪人,以一當十,殺得這夥人鬼哭狼嗥,死傷無數。

    有十數人見勢不好,紛紛奪路而逃,狼狽鼠竄,一瞬間,逃了個精光,鬥場上留下了一堆屍體。

    前面二撥人的影蹤已消失,沒法再去跟蹤,震天嚎帶著五人,便悄悄地腳底開溜。

    震天嚎一回到小山莊,立即向幫主匯報,他耿耿於心道:「幫主,在那家「超風脫俗」客棧外,與那幫人遭遇,發生了激戰,對方傷亡有數十人,己方無一損傷,另外,有崑崙派與這幫人的蹤跡,本可一直跟蹤下去,可查清崑崙派的下落,再將高梅珠賤婢捉來,讓幫主當面發落,只是可惜,又被這幫人攪啦!」

    丁綺紅聽到這裡,她思忖片刻,毫不猶豫道:「取消對『超風脫俗』客棧的監視,待朝天吼回莊後,即刻撤離此地,返回總舵後再議。」

    朝天吼帶著五人,風塵翩翩回到小山莊,向丁綺紅匯報道:「我等連日來對那幫人的跟蹤,發現了城內有處大宅院,門楹上書『清庭花苑』,隨捉了個小廝,才拷問出,那處大宅院,原來是大刀幫的分支機構--西安分舵,是這幫人的指揮機構。」

    「我方勢單力薄,又處在這幫人的勢力範圍之內,況且,這幫人在千方百計尋找凌心波,為了他的絕對安全,必須迅速離開,撤到江南總部去。」丁綺紅思慮再三,不得不作出撤離決定,她想道,帶著小波無法再展開行動,他的蹤跡一旦暴露,己方隨時處在危險之中。

    丁綺紅決心一下,便帶著江河幫人,連夜開拔,離開這個小山莊,他們剛走出不過裡些。

    忽然,從黑暗的夜幕中,迎面走來三、四十人來,其中走出一個彪形大漢,擋住他們的去路,大聲喝道:「喂!站住,是什麼人,從何而來?又往哪去?快快說來,我等例行公幹,在此設卡,查找一個被人拐走的孩童。」

    咆天哮走上前去,「啪!」「啪!」劈頭蓋臉,抽了那人二記耳光,並惡聲怒氣,怒叱道;「你等是天上的哪路神仙?哪座廟裡的菩薩?竟敢欺負到老子頭上來啦!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有多大能耐,還敢在這裡喋喋不休,大呼小叫,丟人現眼!」

    那人的氣勢,被咆天哮一下子打懵啦!打得他眼睛裡直冒火花,腦袋嗡嗡作響,兩眼睜得溜圓,不瞪不瞪愣在那兒。

    那幫人的另一個大漢拔出鋼刀,二話不說,一刀對準咆天哮的頭頂劈下。

    咆天哮飛身直上,揮掌一拍,正好拍在那人的手臂上,用四兩撥千斤的巧勁,把他的鋼刀「呼!」一聲拍飛,隨之,那人的手臂,「侉!」也被一掌拍掉,「啊!」一聲驚呼,他往地上一蹲,抱著斷臂,「哎唷哇!」痛得尖聲大叫起來。

    咆天哮猶如猛獅捕食,手腳疾撲,連劈帶抓,狠踹飛踢,他憑一人之力,殺開一條血路。

    江河幫人員,迅速一衝而出,丁綺紅抱著凌心波,震天嚎、朝天吼,左護右衛,緊緊相隨,十丈之內,任何人都近身不得。

    江河幫一行人,晚上,就住宿在陝西境內,一家「山清水秀」客棧,丁綺紅住在中間一客房之內,前後左右戒衛森嚴,尋常人等無法靠近。

    深夜時分,「山清水秀」客棧外,來了百餘條人影,把客棧團團圍住,有幾人躥上院牆外的幾顆大樹上,有幾人欲破窗而入,丁綺紅被驚醒,左右兩房內,跳出震天嚎、朝天吼,衝上前去,分別敵住對方二人,你來我往,大打起來。

    前面亦有幾十人,欲破門而進,咆天哮亦走出房來,擋住來人,接住廝殺成一團,他拚命封住門戶,不讓其進入房內,這幫人多勢眾,打死一個,立馬補上一人,瘋狂撲上,拚死衝來。

    江河幫其餘八人,眾志成城,忠貞不渝,已和這幫人都交上了火,雙方浴血拚殺,他們決不後退半步,奮力硬頂著。

    這次,大刀幫幫主鷹雙棲,獲悉凌浩之子,就落在這批來歷不明人的手中,他也不知對方的意欲所為何圖?

    鷹雙棲帶著幫中高手傾巢而出,就是為了得到這本《絕情刀譜》,他將不昔付出任何代價,必須截獲凌心波,才方始甘心,便親自出馬,親臨一線督戰,並下了死命令,幫中任何人不得後退半步,後退者殺,立功者賞,他志在必得。

    雙方經過幾個時辰的慘烈苦鬥,前門後窗,依然完好無損,門前窗下,屍體成堆,咆天哮、震天嚎、朝天吼的身上,鮮血淋淋,傷痕斑斑,三人寧願殺身成仁,仍堅貞不屈,不退半步,江河幫另外八位勇士,都已盡職捐軀。

    丁綺紅在房內,見情勢對已極為不利,若死抵硬拚,她的手下將全部遭難,她把凌心波綁在身上,打開房門,便一飛沖天,上升十餘丈,在空中大喊道:「咆總管、震副總、朝隊主,趕快撤離,回總舵去。」她施展凌波微步,在空中行走,像一隻燕子,翱翔飛行而去。

    咆天哮、震天嚎、朝天吼,三把利劍疾刺,砍殺斬劈,威力大增,勢不可當,三人衝出重圍,快速飛遁而去。

    丁綺紅在天上微步而行。

    鷹雙棲愣瞪一下,呆得一呆,驚叫道:「咦!她怎麼也會獨步空中,這等飛行神功呢?她難道是那臭婆娘的弟子不成?」隨即,他下令道:「夏明、孔苓鳳、曾仙桃,三人輕功一流,又熟悉此地情況,將繼續監視,查清他們一路之上的落腳點,迅速報來。」

    「接令!」夏明、孔苓鳳、曾仙桃,三人領命自去。

    鷹雙棲仍耿耿於懷,又無功而返,帶幫眾灰溜溜的走了。

    丁綺紅身上背著凌心波,落荒而去,二人在亂草叢中過了一夜,天一亮,二人上路,走到一處小鎮上,用過早餐,背著他繼續行走。

    忽地,一陣肚痛絞來,她急著尋地方如廁,順手把凌心波解下來,放在路邊五丈外處一草堆裡,方便結束,剛站起身來。

    突然,路旁竄出夏明、孔苓鳳、曾仙桃三人。

    孔苓鳳一把抓住凌心波,抱著他幾個騰身飛躍而去。

    「媽呀!快來!我要媽啊!」凌心波哭叫著的聲音,漸漸遠去……

    丁綺紅急起直追,夏明、曾仙桃二人,迎上前去,意圖攔截,阻住她的追趕。

    丁起紅飛身彈起,夏明、曾仙桃二把大刀,往她頭頂上空橫掃過去,封住上路,不讓她施展輕功,去追趕孔苓鳳。

    丁綺紅急火燒心,兩眼圓睜,一聲怒叱:「姑奶奶和你等拼啦!」她勢如瘋虎,抽出寶劍,一招「勁風疾雨」,往夏明、曾仙桃二人面門掃去。

    夏明、曾仙桃二人,急忙抽刀下撥擋去,「嚓卡!」「侉啦!」二聲脆響傳出,二把大刀,被她的寶劍削斷,「啪!」「噠!」二個刀頭,同時落地。

    夏明、曾仙桃二人,眼露驚恐,轉身而逃。

    丁綺紅一腔怒氣,無處發洩,便狠聲怒道:「你倆想跑,連門都沒有。」說著,乘風御劍,人劍一體,一招「飛星摘月」,朝夏明飛身後射去。

    夏明驚覺背後一陣聚風襲來,他就地打滾,想躲避來劍,可是,為時已晚。

    丁綺紅雙手握劍,往前一插,「噗!」洞穿胸膛,夏明跌趴在地,還在抽畜蠕動著,血水溢出。

    曾仙桃施展微波凌步輕功,幾個起落,已逃離有二里許,丁綺紅拔出寶劍,飛身騰空直上,躍升十餘丈,居高臨下,如一道驚鴻飄逸追去。

    丁綺紅像一頭蒼鷹,雙手持劍,頭下腳上俯衝直下,她的身影美妙絕倫,一條曼妙的弧線,快速地朝前滑翔,向曾仙桃追擊劃去。

    曾仙桃回首仰頭一望,心頭大駭。

    丁綺紅似飛天仙女,從天而降,已在曾仙桃頭頂,一道飛劍,正要刺入她的胸脯。

    一剎那,曾仙桃跪在地上,她絕望地哀叫道:「啊!小師妹,請你手下留情,高抬貴手,饒命吧!我是你的師姐呀!」

    丁綺紅聞之,心中一窒,急忙撤下劍來,墜落地下,自是不信,疑問摻半道:「本姑娘,怎會是你的小師妹呢?你的師傅究竟是誰?」

    「師傅是燕雙飛,她號稱『水空雙絕』,我見你凌波微步身法,與她老人家的如同一撤,這才敢冒昧相認,不知你是否是她老人家的弟子?」

    「小妹,真是燕雙飛的弟子,那麼說,你是師姐囉!」丁綺紅顯得有點驚訝道。

    「小師妹,請你看在師傅的面上,師姐的份上,可求你啦!饒過師姐一死,好嗎?」曾仙桃臉呈灰白色,兩眼嗆滿淚水,楚楚可憐,哀求著。

    「好!看在你是師姐的份上,小妹既往不究,你定要好好反思一下,痛改前非,改過自新,不再為非作歹,並與小妹保住訊息聯絡,為挽救武林劫難,為江湖多做有益之事,你將功德無量,重新獲得大家的尊敬。」丁綺紅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小師妹,師姐感激你的不殺之恩,將永遠銘記在心,回去之後,我會照顧好那孩子,決不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請你放心好啦!師姐尋找到有利時機,定會將孩子平安的交給你,還你這個人情。」曾仙桃語氣懇切,道出了她的肺腑之言,隨後,她抱拳道:「小師妹,請你多多保重,煩你照顧好師傅,咱就此告別,後會有期,再見!」說完,她展開凌波微步輕功,騰身縱起,幾個點躍,風行飄去,一忽兒,消失在山野中。

    丁綺紅揮揮手,目視著師姐離去的背影。

    師姐走後,凌心波又被他們搶去,她的心頭一陣惆悵,茫然不知所措,正在一籌莫展之時,

    咆天哮、震天嚎、朝天吼,相繼飛奔前來。

    「幫主,凌心波那孩子,是被人搶走了吧!我等去把他再奪回來,可好?」咆天哮內心焦急道。

    「咆總管,暫時還不行啊!對方勢大人多,我方勢弱力孤,切不可輕舉妄動,不然,再被他們分割包圍,一一截殺,反而是得不償失,還是先回總舵吧!調集精幹力量,再來以之角逐,務必將凌心波救出狼口。」丁綺紅經過深思熟慮,權衡利弊得失,隨果斷下令返回。

    丁綺紅一行四人,出了陝西境內,一路向南絕塵而去。

    再說,大刀幫的二個大漢,正在侮辱那個年輕婦人,把她一身脫得精光,欲施強暴時。

    倏然,李佩峰等三人,從草叢中一躍而起,一齊亮起大刀,往二個大漢頭上飛斬劈去。

    一個大漢眼見情勢不妙,想一把抓起那婦人做人質,猶作困獸之鬥,此時,那婦人為了活命,見機自救,她躺在地上,縮起右大腿,用盡全力,狠狠一腳,向大漢襠部踹去。

    那婦人飛出一腳,蹬得踢得他一個趑趄,那大漢痛得彎下腰去,臉色發白,冷汗直冒。

    另一個大漢,舉起大刀,奮力一刀格開來刀,露出一個缺口,他縱身一躍,衝出三人的合會,跳出了圈外。

    李佩峰心急如煎,一扔大刀,脫手飛出,急若流星,「啪!」刀背重重地砸在那大漢的頭上,砸得趴下,一會兒,他晃悠悠爬將起來,眼前一黑,又晃了幾晃,一頭栽倒,暈了過去。

    李佩峰與二個弟子,帶著那婦人,押著二個大漢,往荒墳堆走去,來到一處墳墓旁。

    「你等是屬於什麼組織,為何要殘害無辜?連手無寸鐵的婦人都不放過。」李佩峰斥責道。

    二個大漢,都默不作聲,硬扛死頂著。

    李佩峰用盡各種手段,二個大漢,還是頑固不化,沉默不語。

    驀的,「嗖!……」飛來幾枝鐵鏢。

    李佩峰三人與那婦人,就地一滾,閃身躲過來鏢,二個大漢被射身亡。

    李佩峰騰身躍出查看時,四週一片肅靜。

    「奴婢可是個良家婦女,被聘來照顧一個孩童,行走在路途中,被別人調了包去。因此,這伙歹人對我恨之入骨,欲殺之而甘心。奴婢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婦人,從沒見過這種打打殺殺的場面,直嚇得腿肚子抽筋。奴婢已無處可去,定是跟著你等了,否則,只要一見到奴婢,定是活不成啦!不被他們活剝了才怪呢!要是那樣的話,你等還是不救奴婢得好,反正總是一死算啦!那婦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好吧!我等是正義之士,不會濫殺無辜,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大家快走吧!」李佩峰宅心仁厚,他不會甩手不管的。

    一行四人,回到小山村中,高梅珠迎了出來,她憂慮忡忡道:「這次,李師兄又有什麼新的發現沒有?那女人又是誰啊?」

    李佩峰把那個女人道出的情況,再復說一遍。

    高梅珠一聽小波,又被人了調包去,不知是好是歹,她更是揪心難安。

    崑崙派在小山村,平靜地度過了幾日。

    一天深夜,來了幾十人,悄悄地包圍了這個小山村,村中幾條大犬,在不速之客進村時,奔逐狂吠。

    李佩峰一干人,被吠聲驚醒,紛紛起床拿起大刀,以防不測。

    果然,幾十個黑衣人,攻打大門,欲破門而入。

    李佩峰沉著機智指揮著:「弟子們,聽令!大家不得各自為戰,迅速配對成三人一組,向外奪圍,勇猛地衝出去,爾後,各自回到甘肅那處山洞中休整,不得違令!」當再去尋找那女子時,早已不知去向,他這才明白,那女子與這幫人是一夥的,正是她洩露了崑崙派的行蹤,如今知道真相,已無法挽回,惟有一戰,拚死殺出,才有活路。

    崑崙派人員,分成七組,李佩峰、高梅珠、陸秉熙夫婦,四人成一組,組成主力陣容,拼打頭陣。

    李佩峰一聲令下,眾弟子打開大門,四人像一把尖刀,往野幕中插去,四把鋼刀舞成一圈,猶如一個飛滾圓球,向外急滾而出,銀光四射,刃芒疾飛,後面跟隨著十八個弟子,朝四面殺去。

    邱旺百暗中佈置密線,施出連環計,查探出崑崙派人員的落腳之地。

    為首之人,正是大刀幫幫主鷹雙棲,他接到密報,知道高梅珠與崑崙派的人,都隱藏在平安村的一個小山溝裡,為此,親自率眾前來偷襲,意在必得高梅珠。

    一個銀團拋來,威力勢不可擋,衝上去之人,全被劈成肉泥,兩邊之人,紛紛急退。

    鷹雙棲一抽大刀,飛身直上,甩手一刀,往銀球中插去,「蓬!……」「啪!……」幾聲大響,五人向四周急劇暴退。

    鷹雙棲立腳不穩,被震退出十丈開外,「啪嗒!」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疼痛難熬,急忙盤坐著,運功療起傷來。

    李佩峰等四人,也飛退出三丈有餘,都感覺心頭一震,血氣翻湧,隨咬牙強忍壓住。

    這幫人趁機一擁而上,將四人分隔包圍起來,如走馬燈似的亂作一團,拚鬥廝殺著。

    李佩峰揮刀劈死數人,迅速奪出圍困,並高呼道:「師弟,師妹,不可戀戰,趕快衝出去啊!」他說著,一蹦跳起,衝到劉婷玉近旁,宰殺了幾個大漢後,幫她脫困出來。

    李佩峰、劉婷玉二人,再奔到陸秉熙處,又斬殺數人,助他奪圍出去。

    李佩峰三人一看,四周不見高梅珠的人影,都以為她已殺出重圍,先行奔往甘肅,去那處山洞中落腳,隨一使眼色,三人急忙施展輕功,向黑暗中匿去。

    原來,高梅珠被數十人團團圍住,她左斬右殺,橫衝直撞,始終無法脫身,被這幫人裹協著,逼到了一處低窪地。

    李佩峰三人脫困後,再尋找高梅珠時,她已遠離小山村有里許,黑夜之中,那能瞧得見圍著她打鬥之人。

    鷹幫主的示諭,對高梅珠只許活捉,不可傷害或殺死,活捉者可得到賞金百兩。

    當高梅珠一人落單時,這幫人見她是個年輕少婦,便知她便是高梅珠,「嘩啦!」全被吸引過來,蜂擁直上,把她圍得水楔不通,一刀刀對她劈削砍斬,逼得她騰挪躲閃,不斷地移動著身軀,為此,她與李佩峰三人的距離越拉越遠。

    高梅珠被這幫人圍在核心,移動打鬥,她展開輕功,邊打邊走,這幫人始終無法近身。

    高梅珠一舉大刀,施出一招「峰迴路轉」,刀峰如鋸,迴旋飛出,人隨刀走,迎面幾人首當其衝,被刀刃攔腰掃斷,她欲衝出缺口,傍邊數人舉刀橫削,截住去路。

    高梅珠後躍回彈數丈,揮刀後掠,一招「倒打金鐘」,刀影如鐮,往後疾斬飛出,後面之人躲閃不及,又被撂到數人,她正要脫圍,幾人瞧見後面空缺,揮刀撲上,馬上封往出口。

    高梅珠見無法衝出,再騰身向右橫飛,一招「橫斷山脈」,銳風利氣襲出,殺死多人,已衝出了缺口邊上。

    此時,鷹雙棲療傷痊癒,他騰空奔來,堵往缺口去路,甩出一刀,向她手中的大刀磕去,「匡啷!」一聲,把高梅珠的大刀打落在地。

    高梅珠手中大刀被磕掉,飄身揮掌直上,一招「霹靂爆響」,朝鷹雙棲當頭拍去。

    鷹雙棲剛受過內傷,不敢輕於硬接,急忙閃身避過,一刀「回風旋流」,向高梅珠回擊過去。

    高梅珠閃身避開,在這幫人的猛烈夾擊下,她左支右絀,渾身大漢淋漓,口苦舌焦,累的筋疲力盡,出招越來越慢。

    這時,大刀幫右護法,「勾魂狐仙」胡仙,乘機撲去,把高梅珠撲倒在地,隨手點了她身上穴道。

    高梅珠束手就擒,被這幫人擁簇著離去。

    李佩峰與陸秉熙夫婦,三人衝出包圍圈,日息夜奔,一路向甘肅境內行去,幾個月後,到達那處山洞中。

    山洞中已有二個弟子,先他們一步而來,後來,又有八人絡續走進洞來,都疲憊不堪,神思恍惚,累得手軟腳酸,俱無精打采,癱坐在地上。

    崑崙派人員,在此休息月餘,在等待著後續人員到來。

    一晃又半月過去,再無弟子前來,李佩峰便清點人數,高梅珠與十名弟子,沒有回到洞中,心道,他們不死便傷,或被抓住擄走,定是凶多吉少,生死未卜。

    李佩峰悲痛欲絕,傷心之極,由於收留了那個不明身份的婦人,導致了嚴重後果的發生,是自己的一時失察,才造成了本派重大的損失,他責無旁貸,這次,連小師妹都搭了進去了,回去怎麼向師傅交代呢?

    自譽為老江湖的他,怎麼會犯如此低級錯誤,李佩峰真是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窩在山洞的角落中,情緒低沉,淚流滿面,悔恨自己的疏忽大意,而造成不可原諒的過錯。

    劉婷玉過去,柔聲細氣道:「師兄,你的身體要緊,不必過於自責,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挽回,怪這怪這伙敵人太過狡猾,中了對方的奸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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