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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章 攻克泰山 文 / wu9630

    滾天雷出劍一招,一溜銀光灑出,穿過層層刀幕,射中「青面獠牙」眉心,一點紅影爆開,血水飛流如注,「喔唷哇!」他大叫一聲,仰後摔倒,後腦殼著地,腦漿一迸湧出,他身子還在抽蓄哆嗦著,兩眼洞孔不斷擴大,眼白上翻。

    暴天嚎帶著幫眾,衝進盜賊群中,一陣拚殺,被戳殺大半,餘下數十人,朝山上狼狽逃竄。

    江河幫打破泰山第一關,丁綺紅帶著後隊人員,絡續上關,進駐在社首山關內。

    暴天嚎領著滾天雷,將他帶到了丁綺紅跟前,並介召道:「幫主,這位小弟,便是滾天雷,也是江湖四大殺手之一,與我等三人並列齊名,兄弟四人志同道合,意氣相投,以追殺綠林大盜為己任,肩負社稷道義,弘揚人間正氣,也是一位江湖奇俠,是他揮劍斬殺了獨腳大盜『青面獠牙』。」

    「幫主,您的江河幫威望如日中天,勢力日益壯大,這是您領導有方,是人心所向,您執鞭揮手指點江山,屬下俱將衝鋒陷陣,攻打天下,為您殺身成仁,決無怨言。」滾天雷見到剛才攻打關隘的一幕,心有感觸道。

    「這是三位大哥的功勞,本幫主可不敢居功自傲,沒有他們出謀策劃,身體力行,要打造成這樣一支雄師,淡何容易!」丁綺紅嫵媚一笑,謙遜低調道。

    「哪裡!哪裡!這都是幫主胸藏韜略,叱嗟風雲,善心待人,誠信行事,我等心悅誠服,佩服得五體投地,願為幫主火中取栗,至死不渝!」暴天嚎亦出自肺腑之言,他由感而發道。

    「如此說來,江湖上的傳聞,一點不假,傳江河幫幫主,人不僅長得漂亮,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知書達理,深明大義,身傍高手如雲,趨之若蟻,今日一見,果是名不虛傳,在下親眼所見,定是不虛,願相隨幫主左右,心甘情願,出力效命。」

    「好!歡迎又一位大俠,加入本幫,共同來興幫創業,為江河幫之未來打拼,請滾大俠陳述一下,你為何一直緊追不捨『青面獠牙』不放?其中有何過節?」她想順便瞭解一下,滾天雷的生世及行事作風,便對他的故事亦充滿著興趣。

    「在下,生長在高山峻嶺深處,自幼便被師傅抱走,他馴養了很多獅虎,我從小就與獅虎為伍,練就了一套搏擊技巧,縱上跳下,行動自如。自出道江湖以來,愛抱打不平,逐漸養成了助弱抑強,劫富濟貧的觀念,此信仰植入腦海,根深蒂固。專為弱者鳴不平,而且對惡人出手,如雷霆般迅烈,絕不留有餘地,必將至其於死地而後快,被江湖人士稱之為滾天雷,一般奸惡邪徒,俱聞名喪膽。那個『青面獠牙』惡行昭彰,在他正要強暴二個姑娘,在行惡之時,被在下窺破,本可將他一劍劈死,為了救下二個姑娘,稍不留神,被他逃之夭夭。在下尋影追蹤,四處打探,他應作惡太多,已養成了一股狐性,像狐狸一般狡猾,只要一找到他的窩身之處,好像預先知曉似的,屢屢給他避開,追蹤五年來,一直未果,這次,要不是幫主帶隊,前來泰山剿匪,亦無從對他下手,聽聞強盜頭子江渾,有一手絕活,在下也不敢大意失荊州,用自己的性命,作賠本賣買生意,他的死本不足惜,應了一句俗語:叫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時辰一到,報應便到。」滾天雷把他的生平事跡,與作事風格,簡要扼明,闡述一遍。

    從此,江河幫中有多了一員虎將。

    泰山第二道關隘,是設在蒿里山,山上亦駐有百餘匪徒,為首之人,便是漠北巨盜「紅毛猩猩」,他頭髮赤紅,面色發紫,兩隻眼珠凸出,嘴巴削尖翹起,手臂比腿腳還長,他善使二把彎月刀,身手不凡,功夫過硬,還肩跨一付硬弓,箭無虛發,百步穿楊,他逞勇狂橫,傲視天下群雄,他放浪形骸,仍口吐大言道:「天老大,老子老二,放眼天下武林,都是些浪得虛名之輩,老子在漠北一路打到中原,死傷無數高手名家,沒能遇到過真正的對手,與江掌門對招,略輸半招而已,老子只折服於他,由此,跟隨著江幫主一同攻打天下。」

    隔天,暴天嚎帶著一百來人,來到萵裡山關口。

    「紅毛猩猩」站在關上,遠遠看見一彪人員,塵土飛揚,喊殺連天衝至關下,他自以為力大無窮,妄自尊大,便旁若無人,手舞雙刀殺出關來。他手持雙刀,傲慢地立於關口下,雙目圓睜,大聲吼道:「來者何人?快報上名來,老子不與無名之輩搏殺!」

    「你休要恣意妄行,老夫叫暴天嚎,是綠林大盜的剋星,無論是殺人越貨,飛天大盜,還是打家劫舍,蟊賊慣盜,在老夫手下,沒有一個是好下腸的,勸你自戕為好,省得老夫動手動腳。」暴天嚎怒形於色道。

    「在中原江湖中,是聽聞過有你這號人物,這是對於老子來說,被你追殺的那些同行,都是些無名小輩罷啦!你休要胡言亂語,老子是刀尖上舔血,槍林箭雨中滾爬,闖蕩過來的人,不管武功高強,只信活著就是贏家。」「紅毛猩猩」那將暴天嚎放在眼裡,他高傲自負道。

    爾後,「紅毛猩猩」雙手舞動著兩把彎月刀,左手一招「弧虹勾月」,右手一招「幻霓劃風」,將暴天嚎當頭圈住。

    暴天嚎拔劍,一招「游龍戲鳳」,劍尖往彎刀中插入。

    一道劍光,往「紅毛猩猩」當胸游來,呼呼生風,他急忙用二把彎刀,夾住來劍。

    此時,暴天嚎、「紅毛猩猩」二人,刀劍絞住,成膠著狀態,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

    暴天嚎也不敢輕於抽劍,若拉劍時,必被「紅毛猩猩」手中的彎刀,乘機跟進偷襲斬來,自己反而處在極度的凶險之中。

    「紅毛猩猩」亦知個中利害,也不敢輕於撤刀,只得用力鎖住長劍,死挺硬纏,不敢有絲毫的疏忽。

    暴天嚎緊接著運起內力,將內力運至右手臂上,再傳之於長劍上,往前用力推去。

    「紅毛猩猩」頓覺,長劍上有一股強力,震得他兩手發麻,握不住彎刀,長劍在慢慢游進,他已察覺出內情,也施出內力與其抗衡。

    暴天嚎、「紅毛猩猩」二人,功悉力敵,進退不得,勢成騎虎。

    此時,「紅毛猩猩」心頭大急,頭上的汗水津津溢出,他動憚不得,只要對方任何一人,出拳或出掌,都可將他輕於的殺死。

    丁綺紅出來觀戰,瞧見了暴天嚎、「紅毛猩猩」二人,拼上了內力,若不及時解開,他倆都得功竭而亡,她飛身撲去,一掌撥開刀劍,將二股勁力同時引向自己。

    「呼!……」丁綺紅被二股勁力一撞,人彈向半空,她施展開雙臂,擺動著悠美的身子,像一隻飛天燕子,在高空中自由翱翔。

    一忽兒,丁綺紅滑翔著落下來,就飛落在暴天嚎、「紅毛猩猩」二人的身邊。

    「紅毛猩猩」只看得呆若木雞,臉色黯然,心情焦躁,失神落魄。

    丁綺紅臉色如常,神采飛揚道:「我等是正義之師,歷來行事光明正大,從不乘人之危,在背後下手,本幫主自是游刃有餘,輕而易舉,剿滅你等跳樑小丑,是早晚之事,你可以自行離去,今天,就到此為止。」說完,她如一朵雲彩,輕輕地飄來,一縱身軀,又悄悄地逸去,消失在山巖叢中。

    暴天嚎亦帶領著一干幫眾,尾隨而歸。

    「紅毛猩猩」見對方的幫主年紀輕輕,是個美麗可人的小妞兒,她可化解二大高手,聚力的一擊,而安然無恙,足見其功力之深,讓世人所側目,可畏是神鬼莫測,她的一群手下,俱是身手出眾,英勇善戰的勇士,輕鬆攻克社首關,他們又是號令嚴明,威勢正盛,他忖道:「自己手中雖百餘眾匪徒,但難敵其鋒芒,不是先棄關而去,再作打算也不遲。」注意一定,就帶著百餘匪眾,連夜撤離蒿里山,逃回到玉皇頂總部。

    翌日,丁綺紅下令,攻取蒿里山關口。

    滾天雷帶領著一百餘幫眾,進攻蒿里山關卡,隊伍走到關下,關口寨門敞開,無人把守,關內靜謐無聲。

    滾天雷一聲令下,幫眾長驅直入,直搗關內,四周搜索了一遍,裡面空無一人。

    滾天雷叫來傳令使者,命其立馬報以幫主,如何出兵?擬定作戰方案,請她前來主持戰局。

    丁綺紅接到稟報,便著手安排著相關事宜,他殷殷叮囑道:「小舅父,給您五十人,駐守在社首山上,負責與山上的聯絡,再調取給養,送上山來,確保前線人員的軍細供應。」

    「遵命!」楊天辰接過令牌,神情嚴肅的應道。

    「大姨父,您與鏢局取得聯繫,保管這裡的所有物資,造冊登記,需要什麼東西,督促鏢局盡快送來,不得有誤!」

    「遵令!保證戰爭物資,充足供應,你放心去吧!」玉面郎君走上去,接過令牌,並肅然起敬道。

    「朝管隊,你去安排一下,留下五十個人員,其餘人員,隨本幫主全部上蒿里山關卡,每人帶上所需日用品,集合隊伍,立刻開拔。」

    朝天吼召來一百餘幫眾,喨了下喉嚨,隨即吩咐道:「馮敬宜,你留下來吧!給你四十餘人,其中有十數人傷員,聽候楊三少的調遣,辦理有關事宜,西門韶,你帶上餘下五十幫眾,一齊上山去。」

    調派完畢,丁綺紅、暴天嚎、朝天吼,帶著五十幫眾,與滾天雷一百餘人會合,進駐蒿里山關隘。

    再說,在子夜時分,咆天哮接到幫主密令,帶上三百幫眾,悄然從鏢局出發,一路上晚出早歸,掩人耳目,前往泰山增援,這批人經過辛苦跋涉,亦駐紮在社首山關內,靜候待命。

    自從「紅毛猩猩」,逃上玉皇頂之後,江渾惶惶不可終日,整日裡愁眉苦臉,一掃昔日威風,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大廳裡到處亂轉。

    這時,走進來一個老者,他叫慶彪,飛天大盜出生,時任泰山派總管,他生就一隻鷹勾鼻子,眼眶深邃,一臉陰險道:「江掌門,你平時唯我獨尊,作威作福的氣勢,到哪去啦?你少安莫躁,老夫給你一條錦囊妙計,管教他首尾難顧,可殺他個片甲不留,圍山之困可立解也,我等便可高枕無憂哎!待戰役一結束,江湖人士,從此再也不敢虎視泰山派,如何?」他接著道:

    「離此不遠處,有個黑鷹潭,頭領叫『黑鷹飛盜』,手下有兄弟三百多人,到泰山只些一天的路程,他與老夫是知交好友,飛鴿傳書予他,求他前來救援,事成之後,許與重金酬謝,他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亡命角色,見有利可圖,必前來相救。」

    「慶彪老兄,『威鎮四海』鏢局,前來攻山的人員,也不過二百餘眾而已,我等有五百餘眾人員,再加上黑鷹潭的三百餘眾,山上山下兩廂夾擊,必將他們一舉擊潰,把鏢局的精銳之師,盡殲於此,然爾,再趁勝追擊,一鼓作氣,將鏢局給端了,華東這塊地盤,便是泰山派的啦!」江渾又神氣活現起來。

    次日,滾天雷率領一百餘幫眾,來到中天門關下,陣兵挑戰,守關之人,是個人高馬大的傢伙,滿臉麻子,歪嘴豁牙,他還是個聲名狼藉的大淫鬼,綠林中稱他為「淫毒麻盜」。

    「淫毒麻盜」善使一支鐵拐,內藏毒針,撥動拐上機關,便可在不知不覺間,飛針取人性命,有好些正派高手,都在陰溝裡翻了船,死於他的毒針之下,他持技傲物,咄咄逼人,自以為身手十分了得,更是夜郎自大,是個作奸犯科,胡作非為之輩。

    此前,「淫毒麻盜」在邊陲荒野之地,專橫跋扈,無法無天,他與慶彪是磕頭拜把子兄弟,二人臭味相投,沉瀣一起,投靠於江渾麾下,是看中了華東大地,這塊物產富饒,淫流橫欲之地,想打好根基後,再自謀發展,獨創盜業基地。

    「黑鷹飛盜」也是慶彪的拜弟之一,他為了達到佔有這遍肥沃的曠野,他們費盡心機,投機鑽營,騙取江渾的信任,卻另有所圖。

    這次,鏢局攻打泰山派,慶彪自以為機會難得,心中早已算盤好了,若解了泰山派之圍,他的三百餘盜匪,可名正言順駐紮在泰山上,分享華東這塊肥肉,他隨寫好訊條,綁縛在白鴿的腳上,把鴿子拋出,飛鴿傳訊,令『黑鷹飛盜』接訊後,率眾盜前來救援泰山派。

    「黑鷹飛盜」收到令條後,剋日,便率領眾匪徒,傾巢而出,奔來馳援泰山派。

    中天門關隘上,「淫獨麻盜」接到江渾指令,閉關嚴守,任何人不得出關作戰,不許違令!

    「淫獨麻盜」在樓台上,看到江河幫幫眾,在關下罵戰,他心裡很不是滋味,暗想道:「憑他手中一條玄鐵拐,縱使對方人多,也可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倉皇而逃。」他不敢違令,心中悶得發慌,亦只有仰天長歎。

    滾天雷見搦戰無果,關牆厚實,卡門緊閉,惟有輕功之人,飛上牆頭,才可殺出條血路,打開卡門,攻進關內,他組織起輕功之幫眾,只有二十多人而已,與關上匪徒搶關,實力太過懸置,只得暫且放棄攻關,帶著幫眾怏怏而返。

    滾天雷經過幾日調集,精選輕功者百餘人,他想道:「這一戰,全是輕功一流的好手,可飛身上牆,勇力搶關,便可一舉攻入中天門內,格殺匪類,此關必破也!」

    之後,滾天雷排開陣勢,正要下令飛牆闖關。

    這時,「淫獨麻盜」又接到命令,要他猛攻下山,接應山下「黑鷹飛盜」,上下夾擊,消滅鏢局這部精銳之師。

    原來,「黑鷹飛盜」已接到拜兄慶彪的飛訊,他亦回了一紙飛鴿傳訊,上寫著:「已收指令,即刻發兵泰山。」

    「黑鷹飛盜」與一班囉嘍,經過一天的奔波,全聚集在泰山腳下,休息一晚後,翌日,向山上猛攻而來。

    江渾與慶彪二人,自以為穩操勝券,攻打泰山是鏢局所為,來者不過二百來人,他們攜有八百餘人之威,山上山下二廂夾擊,企圖將這一批鏢局之人,盡皆殲之。

    「淫毒麻盜」氣勢正盛,張牙舞爪,帶著一幫匪徒,殺出關來。

    滾天雷飛身上前,截住「淫毒麻盜」廝殺,二人劍來拐往,上躥下跳,只殺得浮塵滾滾,煙霧騰騰。

    滾天雷出招一劍「馭風射流」,一溜白茫,朝「淫毒麻盜」鼻樑飛去。

    一道劍光如虹,「淫毒麻盜」急忙用鐵拐擋去。

    「匡啷!」一聲大響,長劍被鐵拐挑開。

    旋即,滾天雷飛去一腳,正踢中「淫毒麻盜」胯襠,他痛得淚水直冒,就地一滾,使奸用詐,引誘滾天雷上鉤。

    「淫毒麻盜」一滾倒地,滾天雷不疑有詐,衝上前去,揮劍施出「流矢追魂」,往他胸口刺去。

    這時,「淫毒麻盜」用拐口,對準滾天雷,扣動機關,一蓬銀針,遽然飛出。

    滾天雷眼尖手快,一道白光閃出,知其厲害,飄身避去,還是慢了半拍,持劍右手上,被幾根銀針劃傷,針上有鶴頂紅劇毒,見血封喉,瞬間,他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江河幫西門昭見狀,知道滾天雷著了「淫毒麻盜」的道兒,他備有解毒藥丸,急忙奔將過去,拍開滾天雷的嘴巴,將一顆「百仙丹」,塞進滾天雷喉嚨,「咕嚕!」一聲,嚥下肚去。

    片刻,滾天雷睜開眼來,一骨碌跳起,心知,是遭到「淫毒麻盜」的暗算,若無此解藥,他早已命喪九泉。

    「淫毒麻盜」一見,飛針奇效,針到人倒,沾毒必死,無藥可救,他捨滾天雷而去,又殺入了江河幫的人群中。

    江河幫副管隊薛崇,手持兩柄短戈,攔住「淫毒麻盜」,二人鬥在一起,你來我往,戰至十幾個會回,二人不分伯仲,打得高下難分。

    棋逢敵手,一時之間,倒也難於取勝,「淫毒麻盜」心中惶急,想故技重演,用陰招來殺死武功比他高強的對手,這是他慣用的伎倆,在打鬥時突襲對手,飛針射出,百發百中,無一失手,這是他所津津樂道,賴以出奇制勝的法寶。

    「淫毒麻盜」一拐使力過重,一個踉蹌,身軀前傾,被薛崇一戈劈面削到,已來不及閃避,鼻子被鋼戈削下,他疼痛難忍,就勢往地下一躺,將鐵拐舉起,瞄準薛崇。

    薛崇早有防範,「淫毒麻盜」將拐口對準自己,知其使詐,他從容不迫,甩手將一支鋼戈,當飛鏢射出,把拐口撞歪,飛針射出失准,飛向半空中。

    「淫毒麻盜」血流滿面,見毒針一射無功,心知要遭,慌忙在地上一個打滾,翻身蹦起,欲倒拖鐵拐逃走,他回首一看傻眼啦!瞧見滾天雷還活著,沒被飛針毒斃,登時,他的心頭「咯登!」一下,臉色刷地扭曲變形。

    滾天雷挺持長劍,怒目而視,就站在「淫毒麻盜」不遠處,隨時準備出劍,獵殺這個陰毒淫寇。

    副管隊西門昭,滿面怒容,手持二把流星錘,在側面虎視相對,也準備進攻,擊死他這個奸妄之徒。

    「淫毒麻盜」再看看薛崇,他眼露不屑,右手執戈,作勢欲撲。

    「淫毒麻盜」渾身上下,激凜凜打抖,寒毛徹骨,在對方三位高手的合圍之下,他心知難於全身而退,只求衝出重圍,脫身不死而已。

    「喻!」「喻!」「喻……」「淫毒麻盜」情急之下,他吹起了求救的嘯聲。

    為了與山腳下的「黑鷹飛盜」,遙相呼應,江渾、慶彪二人,率領二百餘匪徒,從玉皇頂總部,來到中天門,親自壓陣,向山下殺來。

    慶彪一聽嘯聲,不好,知道「淫毒麻盜」遇到了凶險,他衝出關來,江渾隨後跟出。

    此時,丁綺紅也接到山下稟報,有盜匪佔住山口,妄圖山上山下聯手,夾擊江河幫眾。

    丁綺紅旋即下令,命咆天哮先按兵不動,只派少量精銳人員,抵敵守住關隘,不得讓其探出我方的虛實來,到得深更半夜之時,再出奇兵襲擊,一舉將這股匪徒全殲之。

    丁綺紅得知山下有敵情後,判斷山上定有大動作,亦帶著五十餘人,親臨前線指揮作戰,她隱伏在暗處,以不變應萬變,敵動我動,出其不意,殺他個暈頭轉向。

    對方三位高手,舉起手中兵刃,圍住「淫毒麻盜」,正待出手,慶彪見勢不妙,怕他有失,便大聲喝道:「你等自譽為正義之士,就得一對一公平交戰,三打一不是好漢行為,要被江湖中人所恥笑!」他先把大話,壓住三位好漢,想救出「淫毒麻盜」再說。

    西門昭回轉身來,用厭惡的口吻道:「對付你等野流賊坯,還

    不配我等三人聯手,憑一人之力,足已夠矣!」話畢,他一提流星錘,二道鐵錘流影,左飛右舞,向慶彪面門砸去。

    飛錘疾來,慶彪急忙剎住腳步,向右方竄去,二隻錘子,形影不離,悄無聲息,跟蹤而來,他左躲右閃,都無法擺脫錘影,鬧了個手忙腳亂。

    「讓你等見識一下,小可的厲害,你等暗箭傷人,猖狂之極,只有束手就擒,廢除武功,便可饒你等一命,若執迷不悟,繼續頑固不化,定叫你等碎屍萬段,死無葬身之地也!」西門昭收住流星錘,言詞犀利道。

    「霍!」「霍!」「霍!……」慶彪一臉壞笑道:「這是強人所難,是你方傾兵來犯泰山,我方是迫不得已,才進行自衛反擊,你等只有放下兵刃,我等是否考慮?給一條活路,哼!……」

    「真的是強盜邏輯,你方是劫鏢在先,我方是攻山其後,究竟是哪個侵犯了哪個?不要混淆是非,顛倒黑白!」西門昭據理力爭,駁斥他的荒謬言論。說罷,他一抖流星錘,二條錘影飛出,撞向慶彪腦袋。

    慶彪舞動一支鋼槊,橫掃而出,去擋二個飛錘,二隻飛錘滴流一轉,疾擊他的胸腹,他吸腹避錘,二隻飛錘,滑向他胯襠,他朝後躍開,二隻飛錘,一左一右,溜向他的肩背。

    「噗!」慶彪肩頭,被一錘擊中,敲得一個趄趑,他痛得噓牙裂唇,隨咬緊牙關,縱身飛逃。

    滾天雷與江渾打個照面,二人二話不說,廝打在一起,劍刀並舉,殺了有二十幾個回合,彼此不分勝負。

    江渾心中焦急,一刀殺退滾天雷,飛身騰起。

    丁綺紅一見,正要彈身跳起,忽見,滾天雷仍劍出手,一道銀芒爆出,向江渾飛去,「嚓!」他持刀的右腕,被飛劍斬了個正著,「噗托!」他的手掌與大刀,同時落地。

    原來,江渾狗急跳牆,欲施展絕情刀法,滾天雷情急之下,運足真力,隨手將劍射出,劍光若電,破空飛去。

    江渾負痛,飛身朝中天門飄去,一路幾個起落,向玉皇頂奔去。

    同時,薛崇鄙夷道:「你等援兵已到,一對一搏殺,管叫你死得口服甘心,絕無怨言,沒半點遺憾,讓你死得瞑目,是吧!」

    慶彪親自殺到,「淫毒麻盜」精神一振,淫威勃發,掄得鋼拐呼呼有聲,對著薛崇劈頭蓋臉砸來。

    薛崇一縱身子跳起,一足踩向鋼拐,另一足朝「淫毒麻盜」頭顱,狠狠踢去。

    「淫毒麻盜」頭顱一低,薛崇一足踩著拐頭,另一足踢空頭顱,順勢一足後踹,「啪噠!」一足把他踹得爬下。

    「淫毒麻盜」還未爬起來,薛崇一戈,朝他脖子上撳去,「侉噠!」喉骨被鋼戈撳斷,他在地上抽筋了幾下,隨後,就僵直不動。

    薛崇鄙視的「呸!」一口啖,吐在「淫毒麻盜」身上,徉場而去。

    賊頭江渾、慶彪已遁,「淫毒麻盜」被斬,泰山派的匪徒,隨丟下幾十具屍體,聞風而逃。

    丁綺紅率領江河幫幫眾,進駐在中天門關內。

    山下社首山關口,「黑鷹飛盜」組織匪徒,輪番猛烈強攻,經過一天的劇戰,也丟下二、三十多具屍首,毫無進展,打得筋疲力盡,夜幕已臨近,只得息兵休戰。

    當晚,三更來臨,「黑鷹飛盜」與匪徒,正在沉沉地睡眠中,突然,漫山遍野,一陣陣喊殺聲傳來,把二百餘匪徒,團團圍困,殺得屍積山野。

    「黑鷹飛盜」衝出營舍,一下子懵啦!他百思不得不解,據慶彪傳來的情咨說,對方社首山關內,駐有五十傷兵人員,現在,「呼啦!」對方殺來的人員,不知其數。

    「黑鷹飛盜」鎮定片刻,揮刀猛衝,一路殺出重圍,他正暗自慶幸,拾得一條命來。

    忽地,在夜幕中,跳出一條好漢,他叫馮景宜,是江河幫的又一副管隊,他一手持著一柄鋼叉,一手拿著一隻飛爪,上前截住「黑鷹飛盜」,猛地揮叉,向他當頭叉去。

    「黑鷹飛盜」心慌意亂,無心戀戰,一心想開溜,急忙向左側竄去。

    馮景宜知「黑鷹飛盜」要逃,當一叉被他閃過時,隨手拋出一隻飛爪,抓住他的身軀,又舉起一叉飛手投出,一柄鋼叉,「噗嚓!」牢牢地釘在他的後背上,眼看是不得活了。

    一場大戰,除少數幾個匪徒漏網外,大多數被殲滅。

    泰山南天門上,守關匪徒頭領,是「千手盜王」,他善使飛鏢,鏢無虛發,一鏢奪命,他自高自大,目無餘子。

    丁綺紅亦知「千手盜王」的名頭不小,死在他鏢下之人,難知其數,她便安排暴天嚎、朝天吼、滾天雷三人,帶著一百名幫眾,前來攻打南天門。

    「千手盜王」站立關上,飛揚跋扈道:「來者聽好啦!你等若要活命,快乖乖地撤離此山,否則,頃刻之間,叫你等命喪關下,老子所言,決非戲言!」

    「廢話少說,你是臭名昭著,劣跡斑斑的巨奸盜寇,人人得而誅之,讓你多活一天,就是有負天下蒼上,有負江湖道義,我等為被害之人討為公道,是職責所在,今日,便是你償還血債的死期到啦!」滾天雷大義凌然道。

    「霍!……」「千手盜王」冷笑道:「好說!好說!既然,你等不聽勸告,仍一意孤行,老子成全便是。」說畢,他雙手連揚,幾十隻鐵鏢,接連飛出。

    關下幫眾,被射倒數人,暴天嚎、朝天吼、滾天雷,三人一見,血脈徒漲,不謀而合,一齊騰身飛起,三把劍連成一氣,劍舞得飛碟般旋轉,劍氣如匹鐮,擋者非死即傷,朝「千手盜王」飄起。

    「千手盜王」發出的鐵鏢,被劍氣一一擋回,眼見一團銀光,向他疾射拋來,他警覺到不妙,想逃跑時,已錯失了良機,為時本晚,凌厲的劍氣,將他絞得血肉橫飛,碎屍萬段。

    江河幫幫眾,也乘機搶關奪隘,殺得匪徒四散亂竄,狂奔逃遁。

    丁綺紅率領著幫眾,駐紮在南天門上,準備與泰山派匪徒,作最後的誅死一戰。

    在玉皇頂總部,江渾一夥盜匪亂成一團糟,預感到末日接將來臨,都慌慌張張收拾細軟,從另路逃下山去。

    天一亮,滾天雷帶著百餘幫眾,列隊在玉皇頂下,指揮幫眾,衝上玉皇頂大廳,他身先士卒飛沖直上,率先跨入大廳之中,抬眼一看,已是人去廳空,滿地散落著金銀財寶,古董珍玩。

    滾天雷下山來,迎接幫主上得玉皇頂來。

    丁綺紅與暴天嚎、朝天吼、滾天雷三人,坐在皇頂大廳裡,處理著泰山余留下來之事,並相商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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