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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智勇奇丐 文 / wu9630

    老叫花與月清子二人,快速向一處山巖奔去。

    二人來到一處偏僻的大石旁,老叫花把打聽到的情況,對月清子道:「將衝出賊人魔爪,散落在四周山上的武當派弟子,全部尋找到,趕快往山下撤出走。不然,一過今晚,他們生還的機會,就很渺茫了,不是飢餓而死,就是被逐一追捕,遭到戳殺,事不宜遲,得馬上展開行動。」

    「老前輩,貧道全聽您的安排,有何高見?請您吩咐明示!」月清子恭敬順從道。

    「月清子道長,武當山上情況,你較為熟悉,有哪地方可以藏人?又有何處疑似隱蔽險要之處?或者,可暫時避開他人的耳目,是蝸居躲身的地方,請你仔細回想一下,必須盡快,把這些地方找個遍,將找到的弟子,在拂曉之前,撤離武當山去。」

    「老前輩,由貧道帶路前行,請您老來吧!」月清子一個飛身騰躍,快速朝前奔去。

    為了防止發生意外,老叫花遠開數丈距離,跟在月請子身後,疾步跟進。

    此時,從太和宮中,突圍出來的飄煙子,帶著二十餘弟子,就藏身在涯澗一處巖洞裡,眼見天色已黑,他思前想後:「躲身在此澗洞中,這是權宜之計,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萬不能長久待下去,一來吃喝成問題不說,二來行動又不便,在歹人的眼皮底下,遲早要被這幫人發現,情勢對已方極為不利,何不帶著弟子,乘天暗地黑,慢慢摸下山去,再來個中間開花,殺他個回馬槍,也許能撕開一條缺口,衝下山去,也未可知,總比在這裡等死,要強得多。」

    想罷,他拉著數根籐條,徒手樊上山崖,再騰身一個貓竄,已在十丈開外,輕身落地後,警覺地注視著前方,嚴神戒備,在等待著後續弟子的到來。

    涯澗下的弟子,亦一一攀上崖來,跟著飄煙子後面,謹小慎微,往前摸索著行進。

    飄煙子向前一路飄起,幾個起伏,正在行走間,腳底下一挫,掃到幾塊碎石,「侉啦啦!」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響。

    「是誰?口令!」突然,在一顆大松旁,傳來一聲大喝。

    飄煙子聞聲一驚,急忙臥倒,隱身在一處巨石下,不知怎樣回道是好?雙方僵持在那裡,一動不動。

    跟在後面的弟子,突聞其聲,不禁臉色徒變,悄無聲息,隨抽出長劍,聚精會神,目不轉睛,注視著事態的發展。

    忽然,就在飄煙子左前方五丈處,又站出一條人影來,大聲喊道:「雄霸天下!請回口令!」

    靠立在松樹下的那個暗哨,立即回道:「唯我獨尊!」

    在飄煙子左前方那人,其實,就是老叫花,他目光犀利,早已發覺,巨石旁隱藏有人,是另有人一不小心,踩翻了幾顆石子,這些人員,必是武當派弟子無疑,已在暗中稍然展開自救行動。

    老叫花與月清子來得正是時候,喊出了當晚對方設制的口令,為飄煙子及時解了圍。

    老叫花一本正經道:「本人是大刀幫的堂主,奉刁護法指令,前來查崗。」話畢,直奔大松樹而去,暗哨眼前一花,還未有所反應,他迅速出手,點住了那人的穴道,放到在地上。

    月清子徑直奔向巨石來,不無驚喜道:「貧道是月清子,是來接應大家的,來者是哪位師兄弟?快起來吧!」

    「你是月清子嗎?是不是做了叛逆徒?投靠了大刀幫,給了你什麼好處?想把我等引出來,斬草除根,這才心安理得,你的心也未免太狠毒了吧!」飄煙恨氣頓生道。

    「師弟,可誤會啦!你試想一下,如果,師兄與歹徒是一丘之貉,怎會回答口令,幫你解圍脫困呢?」月清子理所當然道。

    「唔!此話,雖講得十分在理,今晚,他們口令的呢!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啊?這種絕對機密,若不是親自參與其間,又是如何知曉得如此明瞭呢?師兄若不解釋清楚,如何能讓師弟釋懷呀?」飄煙子仍半信半疑道。

    「噢!忘了給師弟介召啦!今晚,行動總指揮,便是武林名聞遐邇,江湖鳳毛麟角的『風塵奇丐』。他費盡心機,在暗中四處奔波,在追查魔道人物,尋找他們的蛛絲馬跡,當追蹤到此地時,發現有大批歹徒,向武當山急進。他便避開前山,攀爬後山,師兄與突圍出來的二十餘弟子,一路下山時,在山道上撞個正著,隨後,二人潛入武當山來,刺探到歹徒的行動計劃。他要把從魔爪中,衝殺出來的弟子,想在天亮之前,全部撤離下山,保存武當派的基本盤。他正處心積慮,出謀劃策,助正義之士,滅魔除害。」月清子把他與老叫化策劃的前因後果,又敘述一番。

    「好!這樣說來,倒是在理,任雨霖,令你等駐紮在這裡,靜伏以待,師傅與師伯,再前去聯絡其他的同門弟子,一同匯聚後,再設法衝下山去。」飄煙子叮囑道。

    「師傅,請您放心去吧!我等堅決執行指令,保證做到萬簌無聲,毫無動情,等待師傅的到來。」任雨霖語真意切,表白道。

    老叫花拍醒了那個暗哨,耐心地開導道:「我方是正義之士,不會濫殺無辜,你也是武當派弟子,也看到了山上的情況,被那些為非作歹之徒,殺死了多少無辜的生靈,真是寒心哪!我等完成任務之後,會把你放掉,決不會為難你的,何去何從,由你自己去選擇?好好的考慮考慮吧!」

    小的,叫何萬青,您老可是個正派人物,小的,可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熱血之士,雖不敢以俠客自譽,亦明白真假善惡,您的壯舉天下無雙,只是小的遇師不利,逼迫與邪惡為伍,無法自己作主,只能隨波逐流,沉浮自處,若再遇明師,定當報效社稷,終身相隨,決不反悔。」何萬青亦真情流露道。

    「既然,你不願與歹徒沉吭一氣,不肯與你的師傅同流合污,若你胸懷大志,為民請命,不訪就此脫離魔窩,掙掉枷鎖,在此地為正義放哨,為挽救更多地同門弟子而值日,你重任在肩,得好好表現表現,老叫花再作定奪。」老叫花曉以大義,諄諄告誡道。

    老叫花與月清子、飄煙子,往山上能藏身的隱蔽之地,逐一搜索著前進。

    從遇真宮中,方圓子追著陶冠瑩,二人先後飄逸而出,陶冠瑩一路飛遁逃去。

    方圓子見弟子陣亡貽盡,隨暗自垂淚,朝山上一掠而去,片刻,就消失在一處山巖中。一到晚上,夜幕降臨,她心知:「這是個行動的好機會,要利用這段黑夜時間,或可乘機溜下山去。」

    方圓子注意已定,來到一處山坡上,朝山下放眼望去,遠遠看見,有一條人影晃動幾下,就伏身在一塊岩石旁,知是對方布下的一處暗哨。

    方圓子消無聲息,匍匐著移動,慢慢地繞到暗哨身的身後方,已到觸手可及時,她彈身猛地撲去,掐住了他的喉嚨,嚴厲地喝道:「郝小石,今晚,你等有什麼安排?又有什麼聯絡暗號?你得如實招來,可饒你不死,否則,掐斷你的喉骨,不要怪師姑太狠心。」

    「暗號是雄霸天下,唯我獨尊,請師姑手下留情,弟子也是被逼無奈啊!」郝小石哀求道。

    方圓子拍了他的昏睡穴,環顧四周,一片寧靜,她從容不迫,朝山下闖去,當走進一片荒草地時。

    忽地,又跳出一人來,高聲喝道:「來者止步,口令!」

    方圓子被暗哨嚇了一跳,心頭一震,喉嚨故意沙啞著回道:「雄霸天下!」說著,腳步加緊,泰然處之,迎上前去。

    那人一聽,對方口令答對,便隨口答道:「唯我獨尊!你是何人?來此,有何貴幹,是來查哨的嗎?」見有人走來,他毫無防範心裡,不知道危險已經臨近。

    方圓子聽聲辯音,知其不是叛逆子弟,定是歹徒之人,已近在咫尺,她揮手一掌,向他天靈蓋上拍去,便深惡痛絕道:「我是武當派方圓子,不是來查哨,而是來要你的性命。」

    那人一聽,倉促之間就地一滾,避開致命一擊,他在地上一個後翻跳躍,站穩身子,平心靜氣道:「在下是鄒海生,請你慢來動手,月清子道長,你總可認得吧!他與在下師傅,業已潛入山上,是專門前來營救被打散的武當派弟子的。」

    「口令!你是怎麼知道的?」方圓子仍不解道。

    「在下是奉師傅之命,在此,守衛著涯澗一條鐵索,一直隱身在一處低窪地,師傅走不久後,耳聽得有人走來,便悉心戒備,其中一人道,今晚,口令,是雄霸天下,唯我獨尊,要其記住,才獲知此令。」鄒海生便把獲知口令之事,當面向她解釋清楚。

    隨接著道:「大約過了二個時辰,有幾十人前來查哨,親耳聽到他們之間的對答聲,知口令不假,來人剛走片刻,不久,又還過來三人,說是接到上峰的嚴令,不得讓殺出重圍的武當派弟子,再活著下山去,要層層設關卡堵截,務必將其徹底剿滅乾淨,不留任何後患,此澗是最後一道關卡,要搜查斷澗地段的情況,說著,點燃幾支松把,三人來到涯澗,在斷涯這邊延途一路查探,在下見情況緊急,便一躍而出,一刀猛掃而出,當即把二人掃下澗去,餘下一人返身就溜,誰知?那人逃命心切,腳底下一滑,摔了一跤,跌得爬不起來,在下飛步上前,點了那人穴道,為了不引起對方懷疑,我才頂替那個暗哨上崗,多人前來查崗,都被我忽悠過去啦!」

    「如此說來,這幫人森嚴壁壘,惡行昭彰,務必要將山上漏網的弟子,置於死地而甘心,倘若不是你的師傅有遠見之明,恐怕突圍出來的武當派弟子,再陷入撤下的大網中也!真的是無路可走,非被斬盡殺絕不可唉!」方圓子氣憤難平道。

    在說話的空間,側耳細聽,又有人聲,腳步聲傳來,二人不約而同抽出兵器,高度警戒著,嚴蜜監視著來人的動情。

    鄒海生喝道:「來者是誰?站住,口令!」

    在黑暗中,先後走出三人來,內中一人答道:「雄霸天下!」爾後,他又道:「不知何故?前來查探斷澗的人,沒一個回去稟報情況,是不是回去睡覺了呢?還是發生了何種意外?上峰,老是疑神疑鬼的,半夜三更,再差遣我等前來,詳察一番。」

    鄒海生回道:「唯我獨尊!」

    巡行的三人,見無並發生任何意外?暗哨盡於職守,一切情況都很正常,他們便返身欲回。

    突然,領頭一人改變注意道:「既然,我等已經來啦!也不急著一時回去,不訪順便問一下暗哨,此地情況究竟怎樣?二人又去了何方?周堂主萬一問起來,大家也好有個交待啊!」

    三人篤悠悠徒步走來,剛走到近丈處,還未開口問話。

    倏地,鄒海生一刀「光芒萬丈」,攻擊左邊一人,方圓子一劍「長空掠影」,襲擊右邊一人,「卡!」「嚓!」二人的腦袋,被一刀一劍削飛,餘下的一人,見同伴遭擊殺,他驚得一呆,轉身拔腿而逃,一腳高,一腳底,踉踉蹌蹌,漫無目標的亂竄著。

    在紫霄宮中,奪出重圍的無影子,與八名弟子,也向後山悄悄摸來。

    一條人影,魂不守舍,慌不擇路,往這條荒莖小道,連滾帶爬,妄命衝來,無影子眼疾手快,出手把他擒住。

    無影子疑惑道:「你是何人?為何如此匆忙而跑?身後有誰在追你?又是如此的焦急惶恐?快說啊!」

    「小的,叫呂子文,奉周堂主之命,夥同二人前去查察斷澗情況,斷澗口暗哨,不知何故突然發難?把同來的二人一齊殺死,算我命大,逃得一條性命來,澗口情況大是不妙,小的,正要回去稟報呢!」同來的二夥伴,頭顱被消飛,他直嚇得夠嗆,渾裡糊塗,把來人當作是同夥,哆哆嗦嗦道。

    「好!你在前面帶路,貧道倒要去看看,是何等樣的人物?竟敢如此放肆,把派去巡視的人員,都敢斬殺,是不是吃了虎心豹子膽啦!」無影子心中有數,那位暗哨,不是反水弟子,便是殺出來的弟子無忌。

    無影子一行人,來到暗哨潛伏不遠處,便停止前進。

    「雄霸天下!來者何人?請出示口令!」鄒海生先問對方,亮出口令,要求來人回道。

    那邊,毫無聲息,久久不答,方圓子思忖道,對方來者恐是自己人,靜待片刻,她心中一急,便情不自禁,大聲喊道:「武當神威!」

    無影子一聽,大喜過望,立刻回道:「英勇無敵!」隨即,他與弟子奔將過來。

    方圓子迎上前去,與無影子相見,喜極而泣,當回想起白天拚死激戰的一幕時,雙方死傷遍地,慘不忍睹,歷歷在目,不堪回首,二人才死裡逃生,晃如隔世一般。

    古虛子、玄妙子與五名弟子,經過一場浴血博殺,衝出玉虛宮來,往深谷溝壑中暫時藏身,避開歹徒的瘋狂追殺,爾後,再尋找機會,以圖脫身之計,夜晚降臨,給他們帶來了一線生計。

    古虛子、玄妙子帶著五名弟子,朝山下闖去,走到一處山路口,發現巖屏後面躲著暗哨。

    古虛子與玄妙子,二人商議著,古虛子說道:「看來,敵方已全山戒嚴,我等的行動要盡量謹慎小心,不可發出任何聲響來,以免打草驚蛇,倘若再驚動他們,再被圍困的話,我等要想活著出去的希望,就變得更加渺茫啦!」

    「師兄,我倆須先後行進,保住一定的間距,循序漸進,向前快速推進,若發現緊急情況,依據碰到的情形,再來作出判斷,設法處置,作出相應的決端,時局瞬息萬變,要以不變應萬變,盡快殺下山去。」玄妙子謹小謹微道。

    商量妥當,古虛子一縱身軀,一個黑影向巖屏撲去。

    那暗哨眼睛一花,黑影如一道利箭,已到眼前,他驚的張大了嘴巴,還沒喊出聲來,就被古虛子點住穴道,就失去了知覺。

    玄妙子配合默契,一躍騰身,跨過巖屏,向前飄飛,伏身在一片草果中,警惕地注視著前方,觀察著四周動情,五名弟子緊跟其後,相繼來到巖屏處,與古虛子會合。

    靜伏片刻後,情況一切正常,古虛子快速奔跑,腳尖點地,如鳥般的飛起,朝前逸去。

    古虛子耳聞得,「阿咳!」一聲,咳嗽傳來,硬是剎住了腳步,一個千斤錘,釘在原地不動,隨後,就地一滾躺下。

    這時,一行三十餘人,巡邏隊伍,三三兩兩,走了過來,其中,隊內走出一人,急著尿尿,便離開人群,朝路邊奔來,一腳正蹋在古虛子身上,摔了個四腳朝天,爬起來時,慌裡慌張,正好摸著古虛子的頭顱,他嚇得尿在褲襠裡,「哎喲喂!……」禁不住尖聲直叫起來。

    這幫人的頭領,便是青龍堂主周微華,同夥的驚駭尖叫聲,聲浪沖破夜空,她聞之心中一驚,雙手舉起大刀,一腳一步,朝前挪動著,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當她走到同夥身邊,點燃火把一看,那同夥雙目緊閉,氣息已絕,早已被嚇死,她搜查了四週一圈,一片寧靜,毫無發現異常,便返身而回,繼續巡行去了。

    原來,古虛子聽到那人的驚叫聲,心知,要壞大事,若再驚動這幫人,又被圈圍住的話,大家就無法脫身,後果將不堪設想,他不及細想,快速點了那人的神中穴道,一指將其點斃,爾後,施展壁虎游功夫,爬進一處凹坑中,用茅草遮蓋身子。

    這幫人返身離去,古虛子才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放鬆吊到嗓子眼的一顆心,舒緩一下緊張情緒,再度翻身躍起。

    剛在驚險的一幕,玄妙子等人都盡見眼簾,如若再突發驚變,他們將猛衝狠打,也要拚死一博,殺開一條血路來,盡可能地衝下山去。

    玄妙子騰身一蹦幾個彈跳,已去十幾丈遠,落下之後,兩眼炯炯,搜索著敵情,掩護後面人員的行動。

    古虛子臨空飛撲,數個點躍,破空疾掠穿去,飄出幾十丈遠處,穩穩墜落地面,仍觀察警戒著。

    二人交叉行進,輪流掩護,帶著五名弟子,直向後山方向撲去,一行人靜默無聲,神速地行走在下山途中。

    「停止前行,你們是哪個堂口的?口令!」忽地,前面一棵柏樹下,竄出一個人來,大聲喝道,此人正是章岩石。

    行蹤被人發覺,古虛子離暗哨不過數十丈距離,他一個箭步猛撲上去。

    誰知?章岩石更是刁猾狡詐,當他看見有夜行人在活動時,已暗中戒備,見來人不立即回令,便索性往後躍出十餘丈遠,等待著對方回音。

    忽地,一條人影,向章岩石原先藏身的地方,疾撲而來,他意識到景況不妙。

    「嘰!」「嘰!」「嘰!……」章岩石發出了示警嘯聲,再一個倒縱,往山野脫兔而逃,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這時,有三十多人在附近巡哨,這幫人的頭領,便是銀帚道人,聞聽警訊,便氣勢洶洶趕過來。

    同時,周微華也聽到了警簫,隨率領三十餘手下,返身回襲,截住古虛子等人,將他們堵在中間,兩邊圍住廝殺過來。

    再說,老叫花與月清子、飄煙子,三人剛走後不久。

    周微華隨同陰陽子,帶著三十來人,前來查哨,朝著暗哨走去。

    何萬青見有人走來,便大喝道:「請來者止步,口令!」

    陰陽子答道:「雄霸天下!」

    何萬青也隨口回道:「唯我獨尊!」

    陰陽子笑呵呵道:「何師侄,山上有何動情?有無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啊?」

    何萬青表情嚴肅道:「回師叔,這裡的情況一切正常,如有所發現,在下將示警報訊,請師叔放心吧!」

    「好!有你這樣的弟子,又有何愁之憂呢?武當山遲早是咱們的天下,江湖亦用不了多久,盡在掌握之中,飛黃騰達的一天,快要到來啦!到那時候,金錢美女,應有盡有,任你享用便是。」陰陽子信口雌黃道。

    「師叔,言之有理,在下忠於職守,絕不放走任何一個異己之徒,讓其漏網逃下山去,務必將他們困死在山中。」何萬青順勢拍馬溜須,隨心所意的應付道。

    這裡無甚情況,周微華與陰陽子帶著這幫人,便往後山走著,前去檢查下一處的暗哨情況。

    潛伏在巨石旁,二十餘武當派弟子,親耳聆聽著,何萬青與陰陽子的對話,都不禁捏了把汗,心中思緒萬千,暗想道,陰陽子人面獸心,包藏禍心,欲置他們於死地。

    老叫花與月清子、飄煙子,全神貫注,盡心搜索著,山上幾處險要的隱蔽之地,都沒那找到武當派弟子,也沒有發覺異常狀況,三人迅速返回。

    老叫花彙集二十餘人武當派弟子,直奔山後而去,每到一處暗哨前,雙方口令對答無誤,隨一一放行,他們便順利過關,一路通行,往後山直闖而去。

    老叫花一行人,來到半山腰上,忽聞,喊殺聲震天,尖叫聲,兵刃撞擊聲,不斷傳來,心道:「前面,定是被打散的武當派弟子,與這幫歹徒遭遇,發生激烈交戰。」

    爾後,「噓!」「噓!」「噓!……」老叫花亦發出尖厲嘯聲,並大聲疾呼道:「武當派弟子聽著,老叫花帶來了強援,衝啊!殺啊!」喊畢,他率領著二十餘武當派弟子,衝進敵陣之中。

    老叫花拳腳並用,所到之處,無人能敵,慘叫之聲,接連響起,大刀幫幫眾見其神威,猛不可擋,便紛紛亂竄四散逃避。

    銀帚道人一見,騰身上前敵住,二人勢均力敵,戰得勁風呼嘯,氣流奔湧,十丈之內,任何人都近身不得。

    戰至幾個時辰下來,老叫花已漸佔上風,他舉手投足之間,凝重力沉,拍出一掌威勢凌厲,踢出一腳勁道力強。

    銀帚道人,揮著銀帚全力博擊,都感到難於應付,老叫花運起內功,爆發出一股股旋流般的激盪掌力。

    當銀帚道人接觸到這股勁道時,被震得連連暴退,似乎有窒息之感,若再戰下去,不被老叫花殺死,也要被他的氣流震斃。

    此時,老叫花飄身直上,銳氣不減,運足功力,雙掌連環劈來。

    銀帚道人,卻窮於應付,轉身欲逃。

    老叫花強勁的一掌,打在銀帚道人的後臀上,他一個趑趄,險些摔倒,勉強提起一口真氣,飄逸逃走。

    銀帚道人一跑,這幫人群蛇無頭,那裡還敢拚鬥,虛晃一招,逼退對手,找個空中,便一哄而散,紛紛奪路而去。

    月請子、飄煙子、古虛子、玄妙子,四個師兄弟會合,與眾弟子相擁而泣,清點人數,又有好幾個弟子被殺身亡。

    老叫花帶著武當派這些劫後餘生的弟子,來到那道崖澗處,與鄒海生、方圓子、無影子等人一道,跨越鐵索,飛過涯澗,再同閔春暉、鄧洪溪三十多人彙集一起,一行六、七十人,連夜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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